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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修真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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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围着林真的那群人已经各自散开。
谢晓瞧着林真。
林真身上有种独特的,让人忍不住以她为中心的魅力,这是她所羡慕的。
谢晓惯是会无病呻吟,她脆弱敏感多疑,却又冷漠自私无情。
游走在边缘,观望着世界形形色色的路人来往,漫无目的,像是一个随时会脱节掉线的神经质患者。
但即使是这样的她,也渴望融入这个世界,渴望被关注,渴望拥有朋友。
——
台阶上面,一位满头白发的长老,看着底下新来的弟子,捋了捋自己白白长长的胡须。
“起身。”孔长老道。
一众新来的子弟起身,所有的眼睛都专注又明亮,期待地看着面前的长老。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的见面,想必大家经过……”
谢晓站在一众人的末尾,听着前面长老的开场词。
一段冗长又无聊的场面话。
翁岩站在一侧,思索着等下的安排。
今天要带着新弟子熟悉宗门内的事物,安排好他们的吃住以及以后的修习生活。
“……希望大家能够尽快融入宗门的生活,好了。”孔长老清了下嗓子,“翁岩,带着他们安排其他的事务吧。”
“好的,孔长老。”翁岩拱手。
孔长老点了点头,拂袖离去。
翁岩等到孙长老离去,看着面前一堆稚嫩的师弟师妹,星星眼地看着他。
翁岩忽然觉得岁月如梭,想当年他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如今都混成大师兄了。
翁·沧桑·不再年轻·岩。
“师弟师妹们好,我是你们大师兄,跟我走吧,带你们看看食堂。”翁岩领头,向大门外面走去。
“大师兄,那是哪里?”一个弟子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问到。
“那是孙长老的住处,平日没事不要去打扰。”翁岩拉过说着说着就要跑过去的弟子。
“大师兄,那个花是什么花,好香。”小弟子有些好奇地深处了指头。
“别碰!”
只见刚才娇小的花朵突然张开了一个大口,里面是尖锐的獠牙,恶心的粘液粘连着牙齿和舌头。
“啊啊啊!!!”
翁岩一个健步过去把他拉了回来。“这是一种凶恶的植物,长老养来玩儿的,别碰就没事。”
翁岩回头,正想提醒大家,宗门内的东西奇形怪状,最好别乱碰的时候。
“啊啊啊!!师兄救命!”一只鸟恶作剧似的追着一个弟子,他吓得到处跑。
“等我!”翁岩正想过去劝阻那只鸟,那是长老的灵宠,平日就爱恶作剧。
“大师兄,这个石狮子看起来好帅啊。”他说着就要把头伸进去看看它嘴里的构造。
“别,它嘴巴一闭你就完了!”翁岩连忙去拉人。
“师兄,你看这个。”又一个弟子喊到。
“别!”翁岩跑了过去。
……
场面一度混乱,刚入门的弟子实在太好奇了,第一次见这么多新奇的东西,都忍不住左看看又摸摸的。
翁·风中凌乱·欲哭无泪岩。
谢晓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她在宗门当了三年扫地的仆役,也是头一回仔细看道路上的东西。
原来,这么多好东西吗,谢·若有所思·晓。
“大师兄,那个……”又一个弟子。
“别!”翁岩飞过去。
“大师兄,”又一个。
“别动那个!!“翁岩喘着粗气。
”停!!!所有人站好!什么都不许动!跟着我!”翁岩一个狮吼,他受不了了。
刚入门的小弟子瞧着翁岩的样子,全部停止了动作,乖乖地站到了一块儿。
翁岩看着眼前一片亮晶晶的眼睛,只觉得肩上的担子突然好重。
好累,想找个地方埋了自己。
林真刚到场就见证了一片混乱的诞生与结束。
拍了拍翁岩的肩膀,林真叹了口气,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加油,大师兄。”
“小师妹,要不……”翁·无助·岩。
“需要帮助随时说,我永远在你身后。”
翁岩热泪盈眶,“小师妹……”
“大师兄……”林真尔康手。
谢晓:“……”,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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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以后就在这儿住了吗?】007从主部回来就看见谢晓在铺床。
‘嗯。’
“你好啊,我叫安凌凌,你叫什么。”声音清脆,眼前的女子穿着外门弟子一人两件的白色道袍。
“谢晓。”
外门弟子的待遇还行,两个人一间屋。
想当初掌门也是舍不得的,毕竟剑修都是出了名的穷,而掌门偏偏是剑宗里的高手,更是穷的叮当响。
但是苦了自己也不能苦了孩子,掌门一咬牙,大掌一拍,盖!
于是乎这山上就有了这偌大的祥云宗。
“走吧,一块儿吃饭去。”安凌凌有些自来熟,刚认识没多久,谢晓就知道了她全部的家底了。
家住京城,父亲是商人,是个耙耳朵,上面有个哥哥,至今未婚,家里有800亩房产,祖上是养猪的,后来战乱,猪没了……。
还真是,毫无保留啊。
谢晓:谢邀,但她不想知道的这么多。
毕竟,她刚满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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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云宗贯彻学习与实践相结合的原则,法术、阵术、剑术、综合课……每门课都有长老教学和考核。
“今天是大家第一天上课,想必大家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修真生活了吧,作为你们的……”
前面的长老滔滔不绝地说着话。
谢晓撑着头看着窗外,这是今天最后一堂课了,这套说辞,每个老师来上课都来了一遍,她合理怀疑这是长老们在水课。
春意渐浓,南方,外面的鸟儿已经组队要飞回北方了。
“好了,就到这里,接下来我们……”
正式讲课了,谢晓看向前面,拿起炭笔,专心地听着课。
她照着黑板,画出了她的第一个,极为简单的阵法。
一个圈,中间几道有些像鬼画符的痕迹,凝气之后,阵法发亮,黄纸隐隐发热。
谢晓突然有些感慨。
这机会对于她来说,是宝贵至极的,曾经她总觉得这些太遥远,太不切实际。
原来进入学堂并没有那么难,成为修士也没有那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