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迟》星惺

9、第 9 章

　　半夜三点，夏海投回到废弃工厂，见其他三人都没在，顿时疑惑，按现在的时间不该去杀人？

　　男子左看看右看看，在工厂找了一大圈，始终没看见任何一个人，索性不找，直接掏出手机一一打电话过去。

　　手机响了许久才接通，夏海投没有讲，而是听着那一头的动静。

　　谢同列拿到三位嫌疑犯的手机，有电话打来，他没有着急接听，先拿笔记录这个长长的号码。

　　差不多记好，他才按电话，也同对方一样，谁也没有先讲话。

　　夏海投意识到什么，直接挂断电话，逃离废弃工厂，过程中边拔手机卡，因为他知道，盛留不可能不说，除非不是本人，真正意识到这点他紧张离开。

　　谢同列发现自己被挂电话，立马叫来队友，“用同伙！咱们返回废弃工厂！”，他一刻也不能耽误，要是能离开那地方，落入其他城市之类，那人质更多。

　　夏珠回到自己租的屋子，中途与谢宿分开，她此时面无表情，心想母亲的案件怎么越来越复杂了，还牵扯到父亲。

　　虽然少女不喜欢父亲，但还是有血脉在身上，这点遗弃不了，这时候奶奶打来了视频。

　　夏珠原本平静的脸瞬间挂满笑容，奶奶是少女除了母亲之外最喜欢的人，她连忙整理自己衣服，干净见奶奶。

　　视频接通那一刻，夏珠热情说“奶奶！”，声音比较激情有力。

　　奶奶摇了摇头说“小珠，这么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

　　“奶奶怎么会打电话给我？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夏珠慌张地问，怕在老家的奶奶出事。

　　“没有，乖乖，可别乱胡说”奶奶笑脸满脸，道出地话细语。

　　夏珠才放下紧张的心情，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奶奶亲自打电话给她，总觉得内心不安。

　　“我想见白袁，奶奶最近梦到你母亲，不知为何，夜里都会流泪”奶奶叹息解释。

　　少女一愣，又回过神吞吞吐吐道：“奶、奶奶……”，忍住了想脱口而出的真相。

　　“什么？大声一点，奶奶耳背”

　　夏珠回想起奶奶六十七岁，怎么样看都承受不了丧女之痛，她转移话题回答“母亲没在我身边，哦，对了对了，我明日下午可能会回去，奶奶记得想我”马上挂断电话。

　　少女是想等到自己回去的时候，再告诉奶奶母亲没了的情况，她怕自己不在身边，奶奶又知晓了真相，一定承受不了痛苦。

　　老家只有奶奶一个人在，但也有亲戚在，就怕那些亲戚过去同奶奶讲，所以着急回去。

　　她手在屏幕打宇，发了一条消息给谢宿。

　　少年刚好冲凉完，手机响起信息的声音，他打开看，又是夏珠发过来的。

　　【25号下午一点来老地方，记得拿行李箱回小时候老地方】

　　谢宿“……”

　　少年转头冲客厅大喊“妈！夏珠想和我去约会”，声音差点震碎玻璃。

　　时相“……”

　　时相一脸担忧说“儿、儿砸，你照过镜子吗？”

　　“那当然，我可是天下第一帅”谢宿自信地说，没有看见母亲眼里明目张胆的嫌弃。

　　女人无法反驳，对方长得相似自己，那双含情的桃花眼，老是别有深邃盯着人，主要本人不自知，同自己一样。

　　“——追吧……”时相冷漠脸，反正被打不要告诉她，她可不会做主，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要经历险记。

　　……

　　夏珠和谢宿一同座飞机前往昌月省。

　　下飞机二人一同回溪水村，见到及眼熟的亲戚朋友，少女还意外碰到父亲夏海投。

　　夏海投一愣神，心想夏珠怎么会回村？难不成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她从小不聪明，不然自己早培养夏珠。

　　他多年没观察女儿，不知道夏珠在学校的成绩，连关心都没有。

　　夏珠扫父亲一眼，又若无其事往前连，仿佛只分一点眼神给陌生人。

　　回到奶奶家，夏珠眼泪止不住得往下掉，惹得奶奶心痛不已。

　　“乖珠儿，你怎么哭了？”

　　夏珠边哭边笑回答“太久没有看见你，忍不住感动”

　　这话确实是实话，从母亲去的时候，她孤身一人，要不是有朋友帮助，早就无处可去，虽然身上有点钱财，但不多，不足够支撑一个月。

　　奶奶往孙女身后一望，看到了熟悉的少年，指着人的脸说“你是那个……当年同珠儿玩得男孩，叫……谢宿！”

　　谢宿一脸惊喜，奶奶居然还认识自己，太兴奋了，“对！是我，奶奶好久不见”。

　　奶奶满脸笑容，对突然袭来的幸福感到疑惑，对夏珠道：“你母亲呢？”。

　　问题终于来了，夏珠忐忑不安的回答“母亲她……”，少女本想撒谎，又想到事情终会浮上水面，两眼一闭道。

　　“——她被人杀害了”

　　如此简短的六个字，使奶奶不敢相信。

　　她艰难地开口“珠儿……你说什么…”

　　夏珠知道奶奶不是听不清，而是不相信，她很痛苦却要装作坚强，不然自己倒了，那奶奶一个人支撑不了一家，虽然家里只有自己和奶奶二个人，可在夏珠眼里，母亲也在。

　　过了一会，房间逐渐不传出哭泣声，谢宿才进屋，少年在她们聊起白阿姨的时候就离开屋子，或许她觉得不好意思去听，毕竟自己是外人。

　　奶奶平静问“那尸体呢？”，自己还没有给女儿亲自下葬，怎能算安稳？

　　夏珠不知道怎么说，母亲的尸体还在法医手上，她又不知道如何要回来，虽说被检验，但只查外边。

　　谢宿看出了少女的局促，自己对着奶奶讲“在法医那里，他们要检测尸体有没有凶手的指纹……”，他一点都不了解，但大概知道测指纹一点。

　　奶奶点了点头道：“——只要尸体不即将腐烂，一切都好说”，在法医那里她只能退而其次，她表面故作镇定，内心实在痛苦不已，要不是为了珠儿，早就躺在地上。

　　夏珠想到刚才在村里看见父亲，连忙问道：“奶奶，……父亲是不是回来了？”

　　奶奶点头“没错，今早就到了，我记得都没叫他回来，不知怎么的就回来了”

　　夏珠深思想去，父亲十多年没回家，今天就回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回来躲避一番。

　　“奶奶你可还记得我缝过一条裤子给父亲吗？”。

　　奶奶想了想，好像有这一件事，讲“不过你父亲前几天把裤子拿走了，珠儿在问什么？”

　　她年龄在三个人里面很大，但不至于老眼昏花。

　　夏珠不能把自己得想法猜测讲出，只是笑道：“奶奶别多想，孙女只是问问”。

　　夏海投没有离开村，而是跟同村人讲八卦，他从前不是溪水村，娶了妻子之后，才来到此村。

　　他问“老李呀，你知不知道最近有什么古怪的事情？”，夏海投需要打探一些奇闻异事，好让自己制造村里面的混乱。

　　李刚道“老夏，你说的不错，最近确实有一件古怪的事情。”，他对夏海投没有任何防备，对方一表人才，除了年纪年长了些，差不多与自己同岁，但年岁也遮不住帅气的模样。

　　“——就是前几天，我听到隔壁村的人说：杀人了！几个人都在那里喊这三个字。

　　每天半夜都在呼喊，他们村里的人受不了，叫警察把人带走，之后村里还以为消停，没想到又有几个人这样子，不知是真看见什么，还是装神弄鬼，吵的个别村庄人尽皆知”

　　夏海投一脸思考的样子，他在想自己近几天有事干了。男子成功打探消息，尽管正在处于躲避风头，杀人小癖好可不能消失。

　　……

　　19：27

　　“铃铃铃”

　　少年电话铃声响，谢宿走在树荫下接听，“喂！爸，有什么事？”

　　那头传来大骂“小兔崽子，快点给我回家！”

　　声音是耳熟不能再耳熟的父亲。

　　谢宿挑了挑眉，特别欠地道：“我就不，好不容易跟人出去一趟，你叫我回就回去？想得美，更何况你老婆都已经同意”。

　　谢同列怒气冲冲的对电话道：“你再不回来！让老子找到你，必定打断腿！”

　　谢宿被吓得身子一僵，因为他知道谢同列真会打自己，只能郁郁呛呛道：“——懂了……”。

　　那头才挂断电话，谢同列查到一些信息，江书周顶盛留有一个老大，就是那天打电话过来的人，他们赶到废弃工厂的时候，人都已经跑远。

　　不过找到一根短短的白头发，明显是自己掉下，拿回去测发现，与夏珠有一点血缘关系，所以谢同列才叫自己儿子回来。

　　他不是相信夏珠会害谢宿，而是相信夏珠不会去害人，叫儿子回来是避免被残害，时相会打骂他。

　　谢宿看一眼手机，自己被父亲挂断，回头想走近屋子又被吓一跳，原来是少女在门前目不转睛盯着自己。

　　天色本身昏暗，门的四周又没有灯，少女又穿一身黑衣，怎么可能不被吓到？

　　“干嘛鬼鬼祟祟跟在我身后？”

　　夏珠一字一句听着对方开口，嘴角一弯说“怕你跑了”

　　谢宿“……”

　　谢宿问“听见了？”，他不知道夏珠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

　　夏珠微一笑，显然是听见“你要回就回吧，有需要再叫你”，她面无表情转身进房子。

　　“……”

　　谢宿嘴角抽了抽，还是跟上去收拾自己的衣服，把东西全收到行李箱，敲了夏珠房间的门口说“我走了，有事打电话”。

　　房间没有传来一答一响的声音，谢宿拿不定主意对方是否生气，奈何父亲又打来电话，催的比较急促，他连忙离开。

　　人离开了一会，夏珠悄悄打开门，望着周围的一切，房间外面是草垛，左右房间是客房，人已经走了，她面无表情去奶奶屋里。

　　少女知道，奶奶此时一定在哭泣，母亲离去，身为母亲的奶奶怎么会不痛苦？

　　夏珠走向二楼，敲了敲奶奶的门，道“孙女睡不着，想要奶奶陪”，这一段话是她从小所说的话，跟奶奶撒娇的话语。

　　屋内安静一番，才传来重重嗯的回应，似乎比较沙哑声，语气又比较重，似乎不像奶奶发出的声音，但少女又不再多想。

　　夏珠小心翼翼开门，轻声细语“我想和你一起哭……”，她停止了要讲完地话，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奶奶倒在血空中，凶手拿着一把刀，是水果刀捅着奶奶的肚子上，。

　　奶奶已经倒地不起，又看着刚开门的孙女说“快走！”

　　“奶奶！”夏珠喊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周围邻居被吵醒。

　　夏海投眼神锋利望着女儿，看了看水果刀，对少女说“本想饶你一命，没想到夏珠竟然送上门，那就别怪爸爸残忍……”脚腕被捉住，他低头一看，原来是老人死死抱着自己的脚。

　　奶奶说“珠儿！别在那呆！”，拼尽老命说出这一段话。

　　夏珠忍着眼泪转头就跑，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警察“喂！这里是溪水村！48号门发生谋杀案，快点！记得帮打救护车！”。

　　她赶紧挂断电话，手机在身上本身没有多少电量，现在只剩5%，再不充就关机，可如今的场面，连充都没时间，先逃去村子附近。

　　她对着村民喊道“奶奶被父亲伤害了，你们去救人！”，对着纷纷观看的人讲，却无人在意这一场不知真假的信息，呆愣在原地。

　　夏珠快崩溃死了，跟迎面而来的村长说道“——我刚才看到，夏海投杀了奶奶，你快点找几个人去帮忙！村长！”

　　村长无动于衷，他早上刚听说过隔壁村这种事，今晚自己村又要照仿人家，当闲着呢？

　　少女见自己没什么办法，让他们帮助自己，独自拽着村长大力让他往自己家走，顺手带着一把菜刀。

　　村长惊哄着说“你给我放下，有话好好说！”，小娘们拿起刀，是要干谁呀！

　　夏珠转头对着同村人讲“你们眼睁睁看着村长被我拉，没有一点想过来帮忙的样子，真是可悲！”，她留下一句，使人们面露尴尬。

　　有些被气到的人跟着少女走，不管事情真假，夏珠的奶奶也救过他们，不妨去看一番又如何。

　　夏珠一脚踢开自己家的大门，她刚才从小路逃跑，这次换大门进。

　　夏海投看了要死不死的老人，吐了一口口水，大力挪开腿，老人还在地上躺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再去补刀，直接离开房间，找一个隐秘的地方躲，事情败露，警察一定会找到自己，那就去秘密树林。

　　在一片潮湿的泥巴中向下挖，挖出一把手枪，夏海投冷笑“枪里头可是有六发子弹，足以吓唬人”。

　　另一天，谢宿在飞机不知道夏珠情况怎么样，只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看不了手机，只能保佑自己落地平安。

　　少年不知道不祥的预感来自哪里，但保佑自己先再想其他人。

　　谢同列和同伴一起前往溪水村，已经抵达出门口，埋入村里头，小心警惕引起凶手。

　　他们猜想夏珠在哪，凶手应该也在哪里。

　　夏珠进屋没看见夏海投，只剩奶奶在地上躺着，少女连忙放开村长的手跑过去，撑起奶奶道“撑住！”。

　　奶奶叹息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年她本身就不同意白袁和夏海投的婚事，奈何白袁那时有了孩子，不得不同意。

　　反对如今已经没用，白袁或许就是被夏海投给伤害导致至死。

　　夏珠听不懂奶奶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泪流满面抱奶奶，着急等待救护车，她思考了一会，不能坐以待毙，向村长道“叔！你找几个阿姨护着我奶奶，我要去找人！”

　　“好”村长同意，马上上手去扶人，又叫身后的人帮忙。

　　夏珠最后看了奶奶一眼，连忙起身出去，经过许多房子，走入一片树林，她小时候经常看父亲走进树林，才敢独自前往这片大地区的林木。

　　谢同列刚好接到上面派来的事，随着报警电话人的手机定位，找到人所在的地方。

　　“报告队长！人逐渐在前往树林”

　　谢同列马上回“出发！”，一部分去保证人的安全，一部分跟着他去擒拿凶手。

　　一片漆黑，夏珠没有开任何辅助的工具，手机手电筒都没有开用来照路，只能摸摸索索在地上爬行。

　　前方传来一阵光明，是有人用手电筒在照路，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少女不敢轻举妄动，怕漆黑的路踩到树枝发出响声，暴露自己。

　　夏海投用手电筒随意照着路，还嘀嘀咕咕讲“那三个废物，竟然被警察捉了，救与不救…算了，反正我都难逃一死”。

　　他上午看到新闻，说警察已经逮到三名杀人犯，江某周某和盛某，照片都已经把马克赛发出照片，显然是救也救不了。

　　“不过……也该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夏珠微微眯着眼，什么了断？夏海投到底做过些什么事？

　　少女站不住不小心踩到树枝，果不其然发出异响，吸引了人的注意。

　　夏海投立马说“是谁在那里？”，手电筒的光照在夏珠方向。

　　右手拿着枪还朝那方向开了一枪。

　　夏珠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刚才那一波，导致手臂受伤大出血，满头大汗，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夏海投疑惑地道：“没有人？”，转头一想也是，要是打中了，怎么可能不发出一点声？

　　夏珠见手电筒的光移向其他地方，松了一口气，塔住受伤的手臂，算一算时间，救护车应该到了，奶奶或许已经正在接受治疗。

　　下一秒她恶狠狠盯着夏海投的背影，咬牙切齿，心想不弄死你！我不叫夏珠。

　　少女往前冲去……

　　夏海投带着同伴来到森林中间，左找右找有没有人？

　　虞凡有些泄气讲“人就在这附近啊！怎么会找不到呢？”

　　她们早就在这里找来找去，人都不看见一个，突然间警犬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立马奔向味道的来源。

　　“乖乖，你去哪啊？”虞凡看白犬得方向问。

　　谢同列觉得后面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情，道“追！咱们跟上去”

　　警犬把人带到气味的来源，谢同列一下子就看见少女追着男人打。

　　在夏海投看不见的背后，有一个大拳头砸向自己，他下意识就拿枪对准后面，还开了第二枪。

　　刚好打在少女左手臂，又中一枪。

　　谢同列马上反应过来，对夏海投道“放下你的枪！”，一手拉住少女护在自己身后。

　　夏海投邪魅一笑，说“报警了呀！”，手里的枪马上对准警察，按下开枪键。

　　砰

　　谢同列快速躲闪，才没有受伤，滚了一圈，快速向前爬，对方在用枪瞄准队友，趁着这一刻，男子一下子扑倒夏海投。

　　队友马上去夺夏海投的枪，没有工具傍得夏海投面露凶恶，想挣脱对方环过来抱住的手。

　　谢同列怎么可能令人身脱掉，他一身腱子肌肉，可不是虚有浮名，紧紧抱住凶手。

　　不一会，夏海投被截住被关回警局，夏珠被送往医院。

　　第二天醒来顾不上自己疼痛的双手，马上去问奶奶所在的医院，刚好住在少女隔壁，她看着安详又和谐躺在病床的奶奶，痛哭不已。

　　“奶！你起来看看我呀！”

　　夏珠还以为奶奶准备要逝，趴在病床旁边，双腿膝跪着，泪流满面的在那里哭泣。

　　谢宿拿着一盆新鲜水果进门，目睹一切 ，好心提示“——奶奶还活着，不必如此丧…哭”

　　“……”

　　夏珠回头看一眼人，几乎忘了哭，问“你说真的？”

　　谢宿非常郑重的点头，“奶奶只是昏睡过去，你别想那种…”

　　“明白”

　　少女打断了谢宿即将要说的话，泪眼汪汪看着奶奶，一字一句说“要不是我一意孤行，十点不回家，母亲不会遭遇这件事情。

　　要是我不回老家，奶奶也不会碰到夏海投，不会躺在病床上……”

　　谢宿无奈摇了摇头，对方正在痛骂她自己，他无需打扰，只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新出来的新闻。

　　【小国小编：今早8点零5分，终于找到杨白镇景风花园202栋，15楼的真正凶手，昨晚出现在溪水村，被警察抓捕。

　　在法律的审问之下，终于讲说了杀过哪些人？

　　下面视频：［凶手的介绍］】

　　谢宿问“你父亲的视频，你要不要看？”

　　夏珠冷风回答“他同我有血缘，可是他是杀人犯，如今已经不算是我的父亲”

　　“我不想看到他，而且并不值得我看他那张讨厌的脸，这样会令我想起母亲和奶奶”

　　“播放声音吧”，在让夏珠听到父亲最后一次的声音，之后听不见了。

　　谢宿收回挑逗的眉毛，点了播放键。

　　声音缓缓的围绕四周。

　　“我叫夏海投，是一个有十年经验的杀人犯。

　　对于这件事，我算是挺自豪，在几十年的经历中，没有一个职业让我产生兴趣，而杀人是我找到既兴奋又刺激的事。

　　我知道你们很惊讶，可是这个小癖好我也无能为力改。

　　我前几天杀过我之前第一任妻子，好像叫…白袁，对！如今早就离婚了。

　　那天我去找她借钱，当时非常的急用钱嘛，她不肯，惹得我厌烦除掉白袁，没办法嘛，就被我用水果刀捅过去。

　　本来人还有活的时间，我就等着我和白袁的女儿回来，结果半个小时了，人还没有回来，催钱的人又打电话给我，我只好二次补刀，人没等到就等来了警察，幸好我走的快，不然早就被捕捉。

　　白袁是我最后一次伤害的人，在她之前有很多，但我记不清，所以法律让我入狱，我赞同，自作孽嘛，别同情罪人。”

　　谢宿关掉手机屏幕，目光看着少女。

　　夏珠盯紧奶奶的脸，对方还在沉睡当中，喃喃自语“夏海投真是一个罪人！为了钱伤害母亲，真是个…”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讲出内心痛恨地话。

　　夏海投可以为了小癖好去杀人，也可以为了钱去杀害前任妻子，除过的人夏海投自己都记不清，这么有非常深刻的事怎么会记不清？难不成是数不胜数？

　　夏珠有一点想笑，大多是哭笑不得，人活着为了什么，那点幸福美好的时刻，还是那非常醒目的日子，少女根本不知道前进的路，但有奶奶在世，她只能努力活一把，把所有好东西都奶奶。

　　九月份，开学的时候到了，夏珠面带微笑走进南中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