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吃错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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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左格刚刚的提心吊胆，莱恩这边就顺利多了。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躺在医疗设备上接受扫描后，医护人员看过结果，说道：“骨棘的损伤在这里无法修复，建议回去之后解除拟态修养一段时间，有助于更快恢复。现在只能给你调配一些药剂促进骨骼再生。”
于是他安静地等待着，那名医护来到一旁的制药仪器前，在控制面板上输入相关信息，一会儿后打开设备上层的侧门，一盒崭新的药剂就出现在里面。
莱恩眯了眯眼，有时候联盟的科技确实给他一种自己是野人的错觉。看来以后他不能只将目光局限于紫晶科技了。
医护将药递给莱恩，嘱咐道：“一天一次，现在就可以喝一管。”
莱恩听话地喝了一管，接着由人带到安排给他的休息舱。
里面的布置非常简约，除了一间淋浴室外就只有一张床、一个储物柜以及安装在门边的通讯设备，但他已经很满足，终于有了一种回到文明社会的感觉。
莱恩脱掉衣服走进淋浴间想好好洗个澡，没想到乍一打开混水阀，不期而至的滚烫水流就给了他一种死到临头的错觉。
眼前一片雾蒙蒙的水蒸气，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而后反应过来，即刻关上水阀，身上的皮肤已经一片通红，甚至伴随着轻微的刺痛。
该死，莱恩懊恼地将头发撩到后面。他单知道泰坦的原生体耐高温，没想到披了层人皮还是这么耐烫。
棘海妖作为深海种族本就偏好低温，以至于刚才某个瞬间他都以为自己要被烫出原形了。他小心翼翼地再试一次，然后就发现，即使将水温调到最低，对自己来说也还是很烫。
“……”
生平第一次，莱恩觉得作为棘海妖，自己受到了严重的歧视。
艰难地洗完澡后，他长舒一口气，半死不活地倒在床上。
不对劲。
怎么感觉身体越来越热了。已经是最低温度了，不至于被烫伤吧？他干脆摊开身体散热，将浴袍也扯开了一些。
真的不对劲。
这种热像是来自身体内部的，连带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脑子也有点发昏。
莱恩猛地睁眼，不会是——他摸索到自己丟在枕头边的那盒药，眯着眼看上面标注的信息。
见鬼了，这个剂量是认真的吗？！莱恩一下子双目圆瞪。
是了，他怎么忘了，他是这艘见鬼的星舰上一群见鬼的泰坦中唯一的异类，用泰坦的水温洗澡喝泰坦剂量的药不过是命数罢了。
莱恩自暴自弃地翻过身，任由这股热度攀升蔓延，很好，现在他有一种用原生体在加帕白天的沙漠里畅游的感觉，简直是磨砺心智。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他烦躁地睁开眼。
左格回休息舱的路上顺便到医疗舱处理了额头的伤口，现在又洗了个十分惬意的热水澡，身上还冒着热气，过来准备跟莱恩道声晚安。
敲门后好一阵子都没有动静，难道已经睡着了？这么想着，他刚准备离开，舱门就轻响着向一侧滑开。
黑发青年站在门口，怨气十足地瞪着自己。
左格看愣了。
莱恩双唇微启，正不住喘息着，脸上挂着不正常的潮红，湿漉漉的发梢部分粘连在脖子上，一颗不知是汗水还是什么的水珠沿着脖颈滑落，来到大开着领口的胸前……
就算自以为他们现在的关系非同一般，左格也觉得这个画面多少有点不合适了。他不会是在……嗯，对象也是需要私人空间的，自己还是不打扰了！
他强笑道：“要不、你继续？”说完局促地转身就要走。
莱恩被他的心理活动气笑了，顿时起了抓弄人的心思，他强忍发热的不适感一把抓住左格的手，恶意地笑着：“别走啊。”然后不由分说地把人扯进舱室。
左格另一只手徒劳地在门框上扒拉两下，没扒拉住，接着就被莱恩抵在了墙上。
“……”
误判了自己的身高，莱恩微恼。他的原身和左格没多少差距，但现在这具身体才到人胸口，他不得不仰头望他，在气势上就矮人一截。
左格低头看着莱恩，心里七上八下的。
说实话，虽然他自认为比较开放，但这进展也太快了，他们连吻都还没接过不是吗？当然，如果莱恩真的想要那也不是不行，他还是很开明的，虽然确实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合适。
一番纠结后，他决定还是等莱恩主动，于是带着献身精神大义凛然地闭上眼睛。
莱恩微眯着眼看他。主动，主动什么？每次都是这小子莫名其妙地慌了，自己想逗他的时候他又坦然起来完全无所谓了，这算什么？
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微妙。
头晕发热的症状愈发严重，莱恩脑子晕乎乎的，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往左格身上靠，当他的脸贴上左格半裸露着的胸膛时，两人俱是一激灵。
莱恩没想到平时像个暖炉一样的左格居然会有比他凉的时候，还怪舒服的。左格则是诧异地抓住莱恩肩膀将他稍稍推开，不解道：
“你怎么会这么烫？”
莱恩像是没听懂，直愣愣地与他对视，眼神透露着些许迷离，残存的理智逐渐被体内攀升的热度蚕食殆尽。
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左格复而摸上他的额头，又问道：“到底怎么了，我带你去医疗舱看看？”
谁知对方一听到这话就应激了，猛地甩开他的手：“滚！”
完了，莱恩看起来已经神志不清了。他像是遵循本能似的将左格的领口扯得更开，然后再次把脸贴上去。不行，这样下去还得了？得赶紧带他去医疗舱。
“不去！！！”
啊哈，忘了他可以听见自己在想什么。左格心里苦哈哈。
仅存的一根骨棘从莱恩松垮的浴衣后领处伸出来，像蛇一般缠绕住左格的脖颈，不断绞紧着，大有一种既然不能扼杀这个想法那就扼杀这个人的架势。
左格被勒得晕头转向呼吸困难，偏偏莱恩还整个挂在自己身上，以至于最后他一个趔趄倒在床上，无可奈何地打消了去医疗舱的念头。
骨棘稍微松开，莱恩爬起来跨坐在他身上，一言不发地扒他的浴袍。左格心下一惊，下意识把被扯开的衣服又拢起来，然而莱恩凶狠地打开他的手，非常急切地要把人扒干净。
“莱恩，莱恩？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左格不得不一手钳制住他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想帮他撩开散落在脸前的发丝，没想到被对方毫不留情地狠狠咬住。
“嘶——”左格倒抽一口凉气。
“松嘴、松嘴……”
莱恩死不松口，趁机挣脱左格另一只手的桎梏，用骨棘勒住他脖子然后继续扒衣服。
不行，会死在这里的！
危机时刻，左格终于想起这里是有信号覆盖的，于是赶紧唤出智脑界面，选择紧急呼叫准备求救，光屏上出现了“再次确认”的提示，左格刚想语音确认，脖子上的骨棘却遽然收紧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又顽强地挣扎着抬起没被咬住的那只手去触碰光屏。
差一点，还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接着他就失去了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左格终于悠悠转醒。
第一次被精神控制，感觉除了轻微的头晕之外，体验良好——才怪！他花了好一会儿才接受自己现在正和莱恩赤身裸体地紧紧相拥的事实。
左格痛苦捂眼，与另一具躯体肌肤相贴的感觉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
没想到莱恩攻势这么猛，刚精神连接完没多久就想要了自己……他闭眼默念几声冷静，伸手摸了摸莱恩的额头，还好，体温正常些了。莱恩额上旋即出现一个红印子，左格注意到是自己手上的牙印正微微渗血。
没事，以后咬回来。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继而端详着莱恩的睡颜，天，现在这么一副岁月静好的乖巧模样，谁看了能相信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左格只能把眼泪往心里流。
枕头边的一个盒子在这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拿起来仔细一瞧。
“靠……”哪个粗心的人开的药。
他一下子明白了莱恩身体异样以及不愿意去医疗舱的原因。怀里的人微微动了一下，左格维持着一手拿药盒的姿势低头一看。
那一刻，他真切地从那双雾蓝色的眼睛中看出了浓浓的尴尬，还有无措。
莱恩局促地移动到一边，脸还是红扑扑的。
这一次，左格猜测是因为羞耻。
他好心地伸手将被丟下床的被子捞回来，递给身旁的人，结果整张被子都被直接卷走。
“哎哎，好歹给我留一点啊，我就应该裸着吗？”
对方犹豫一下，递了个被角给他。
左格知道这人脸皮薄，现在肯定盼着自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赶紧穿衣服走人。
他偏偏不遂他的愿。
“原来棘海妖热急了会失去理智啊。”他将双手交叠到脑后，悠悠开口道。
莱恩默默将被子往上拉。
“原来被精神控制后是没有这段记忆的——我还挺想知道你是怎么脱我衣服的呢，你还记得吗？”
莱恩已经完全缩进了被子里。咬咬牙把左格的心声也屏蔽了，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听那满满恶意的心理活动。
最后是左格自己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出来吧。”他掀开被子哄道，“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了。”
看着莱恩不自在的模样，他想到一个主意，当即打开智脑光屏，“我给你看个东西。”
当一段视频开始在光屏界面上播放时，莱恩也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这段影像取景于涌动着岩浆的火山口，镜头不断拉近，逐渐聚焦于岩浆上方一处看起来像是被人为开辟出来的岩阶——上面放置着的一枚黑色的蛋。
忽然，漆黑的蛋壳上出现了一条裂缝，仿佛画上了靓丽的金纹一般，接着裂口越来越大，边缘化为碎片掉落，一只金色的泰坦幼崽嚎叫着突破蛋壳诞生到这个世界，短胖的尾巴摇晃起来，睁着蓝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四周。
视频到此就结束了。他疑惑地看向左格。
左格笑嘻嘻地用手指了指道：“这是我。”
“是你？”莱恩有些惊奇。
这段影像出自泰伦一则著名的生育广告，他记得以前罗塞为了给内部注入新鲜血液，也曾播过这个给属下看。没想到，原来他这么早就以这种方式见过左格了。
“想不到吧？”
左格凑过去一些，看着天花板，对莱恩讲起了他的诞生经历。
“那时泰伦政府为了给人们带来精神上的振奋，在我还是颗蛋的时候决定不用孵化器，而是仿照原始的繁育方式，直接把蛋放在岩浆上方自然孵化。”
……怎么说呢，很符合他对泰坦的刻板印象。莱恩默默地想。
“但实际上现在泰伦星的环境不比以往，适合繁育的火山不多了，泰坦也早已适应了科技繁育。”
“他们甚至早就做好了准备，如果我变成死胎，就私底下用另一颗蛋来代替我。还好我争气，出壳之后被几十个摄影机对着拍，后来这些影像就被媒体拿去用了。”左格说得自己都有点自豪，眼里亮晶晶的。
莱恩却听得忍不住蹙眉，不解地问：“你母亲也同意这样做吗？”
“当然是同意了的。”左格顿了顿，在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描摹出记忆中母亲的模样——总是一身整齐庄严的黑色军服，金色卷发束在脑后，右眼佩戴着黑色的单边眼罩。
相当不苟言笑的一个人。
左格努力地回想母子俩为数不多的相处时刻。
“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告诉过我，她生下我是因为战后重建时鼓励恢复人口的需要，因为她是领导者，所有泰坦都视她为精神支柱，她有义务做好表率。”
莱恩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对于棘海妖来说，情感是他们精神连接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当初父亲出事时，年幼的诺拉险些没能挺过来，是他日夜守护在她身边，不断地用精神力安抚，才让小小的幼生体存活下来。
都说泰坦亲情淡漠，可左格当真没有期待过母爱吗？他明明和祖母的关系那么好。
他想得入神，却忽然听见第三个人在说话。
诺拉：mok你在想我吗？
精神连接里，诺拉用软软的声音这么问他。
莱恩：是啊。
诺拉：那你可要快点回来，你不知道，艾思拉和阿斯特讨厌死了！她们嫌我拖后腿，每次都不带我出去！还有还有，你不在，艾思拉整天和乱七八糟的家伙勾搭，阿斯特还去打架，打得一身伤！……
阿斯特：我们听得见的，死丫头。
诺拉：呀——忘记屏蔽她们了。
艾思拉：你右手边的舱室，逮住她！
诺拉：救命！mok你快回来！！！
莱恩失笑，他已经能想象到那边的混乱了。
左格有些无语。
搞什么，他们两个都坦诚相见了，自己还为了缓解他的尴尬而认真地在转移话题，如此体贴周到，这个人却还能走神。他正想着要说点什么，光屏上就突然弹出一个视频通讯请求，身体比脑子快的左格抬手一划就接通了，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现在的情况有什么不对劲。
“终于有反应了你没事——”吧？？？
凌明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画面震撼得哽住了，猝不及防的冲击令他大脑宕机，直截了当地忘了下文。
光屏上，率先撞入他眼帘的是看表情还没反应过来的左格以及他那傲人的胸肌，接着他看到了左格身旁的黑发青年——虽然后者在吃了一惊之后反应迅速地用被子蒙住头，但凌明还是不幸地看清了他的脸。
本来他是很着急联系上左格以确认他的安全的，但是现在看自己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他们失联的这几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凌明觉得自己恐怕是永远都不会想知道的了。
哦等等，一种邪恶可能性牵扯着他的脑神经，神思抓住他们然后给他们两个洗脑了吗？告诉他们你们其实是恋人什么乱七八糟的，所以他才会看到此情此景。
“凌明？”
左格一把拽住了差点被莱恩全部扯走的被子以确保自己不会□□出镜，然后试探着喊了一声不确定是因为画面卡顿还是单纯愣住了所以一动不动的蓝皮人，虽然他现在也意识到了这实在不是个聊天的好时机。
“啊，”凌明的脸不自觉地皱成一团，他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对左格道：“你们没事就好。”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左格一边解释一边从床上坐起身，尽量让莱恩消失在屏幕之外。
“虽然不确保以后不会是那样，但是现在确实还不是。”怎么感觉越来越解释不清了？
“啊哈哈，年轻人。”这下凌明直接皱成了老人脸。
“对了，你那天怎么出去的？有见到查尔斯吗？”左格再次开始了转移话题的努力。
“就是查尔斯带我出去的，具体我也不太记得了？”
凌明挠挠头，那天和左格分别之后的记忆都是迷迷糊糊的，他猛地怔住，总不能是自己被洗脑了吧？
“没被发现就好。”左格这么说着，自己都不太相信。那天执行者追着他们一路留下了那么多痕迹，真没被发现，除非神思研究所的人都被猪油蒙了心。
凌明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最坏的猜测就是事情被捅出来他们被学院开除，然而目前他还没收到任何通知，结果如何等下学期开学就知道了，现在还是趁假期多挣点钱抓紧在阿德纳斯站稳脚跟。
他接着告诉左格自己现在在8区的“海洋之心”乐园工作，因为他蓝色的皮肤被认为很符合他们的主题。直到那边有人招呼他，他才急匆匆道：“我干活去了，你要是到时候想来个约会什么的尽管来找我，我带你们溜进去，不用门票！”
“哈哈，好。”
结束通讯后左格瞅着还在一闪一闪的消息界面，乍一点开就见到了n条来自凌明的未读消息。
来自【BBBlue】：左格你出了神思没，看见速回
来自【BBBlue】：卧槽为什么你智脑都下线了？！
来自【BBBlue】：查尔斯叫我不要报警，我实在信不过他，再过一天你要是没有消息我就去报警了啊？？
……
来自【BBBlue】：终于上线了，人没事吧？？？
来自【BBBlue】：回消息啊
来自【BBBlue】：视频通讯请求，未回应
来自【BBBlue】：视频通讯请求，未回应
来自【BBBlue】：你是左格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来自【BBBlue】：好你个神思！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干的那档子破事是吗，别逼我！！
来自【BBBlue】：左将军已经知情了，看最后是谁吃不了兜着走！
左格翻动消息界面，最后一则直看得他心惊胆战，这凌明是在唬人还是真的让母亲知道了？不敢细想。
察觉到他们结束通讯了，莱恩猛地掀开被子呼吸新鲜空气，与转过头来看他的左格四目相对。
莱恩很气：“你故意的？”
“真没有，”左格无奈地为自己辩解，“我忘了我们现在的状况不太方便。”
“他会告诉查尔斯的。”
“他会告诉全世界。”左格纠正道，他可太了解凌明了。
莱恩心累地闭眼。他并不想以这种方式受到左格身边那些朋友的关注，或者说，不只是朋友。毕竟，他可不相信左丽娜生他是为了鼓励生育这种鬼扯的理由，泰伦又不只有她一位将军，真要鼓励什么生育，那佩恩为什么不生？阿瑟克斯更应该生，他是萨加那一辈的，现在萨加孙子都这么大了，他凭什么不生？
但若左丽娜这么做的缘故和他的猜想一致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如果那个东西还存在着。要真是这样，左丽娜绝不可能像表面上那样不在意左格，她的态度或许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以左格的重要程度，就算他离开了泰伦，恐怕也仍处于“黄金瞳”的监管之下。
星风暴在位时一手建立的帝国情报局，因作为他的眼睛监视各方而被称为“黄金瞳”。共和国成立后，其经过改组并入泰伦国家安全部，虽说换了个名字，但想必一直在发挥着它应有的作用。
在加帕的时候，左格用泰克斯的飞船发送了求救信息，佩恩怎么能断定这信息是真的？而如果左格事实上一直处于黄金瞳的监管之下，那他在神思研究所失踪的消息必定会第一时间传入左丽娜和佩恩耳中，所以佩恩能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虽说他其实很想知道“那个东西”是否真的还存在，但也没必要冒着让自己受到黄金瞳的特别关注的风险来接近左格，毕竟眼下他另有任务——
“好啦别想了，”左格见莱恩若有所思地干瞪着天花板瞪了好一会儿，忍不住晃了晃他：“你实在不想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的话，要不到时候告诉他们，我们其实已经分手了？”
被打断思绪的莱恩一时失语，我们都还没有开始就要分手了？
咚咚咚——
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
两人同时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找衣服穿，左格一把抓起之前被甩到床尾的浴袍披上，看一眼确认莱恩也可以了，这才走过去打开舱室门。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吃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