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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蛇什么的都远点 ...


  •   在贺清安第三次把蛇尾缠在她的身上时,她开始愤恨这个世界为什么没有法海。

      把时间拉回一个小时前,从庙会回来的沈正玉对一个事情非常苦恼。

      她睡哪里?怎么说呢,就是没个房间都有蛇,她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坚定,毕竟谁能接受晚上有蛇爬来爬去呢。

      反正她不能。

      沈正玉从开不为难自己“贺清安,你知道我今天该在哪里睡吗?”

      贺清安头也没回,理所当然的的说“和我啊。”

      沈正玉冷着脸,拼命摇头“大可不必。”

      贺清安蛇尾一卷,沈正玉就不动了,无助的贴着地面流眼泪。

      为了自己的心脏,她哭着要求“把蛋放中间,我们要多关爱她。”

      贺清安答应了下来“好。”没想到她这么负责任啊。

      沈正玉当然不知道她这么想,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立马自杀结束任务。

      可是为了自己的钱钱,她不能。

      想到这她又默默的抱紧了旁边的蛋,突然感觉动了一下。

      不会要碎了吧。沈正玉可还记得这蛇说她们一生一个蛋啊,别黑化了弄死她啊。

      想到这里,她感觉自己也快要碎了。

      她最后选着直面现实强颜欢笑“她怎么动了?”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怕刺激到旁边的人,哦,不,蛇。

      贺清安见怪不怪“很正常,她在里面是能感觉的到外界的,而且她正高兴呢,能和妈妈在一起。”

      哦,不是就好,等等,感知的到外界,而且能动,那么也就是说,她在陪两条蛇睡觉。

      她眨了眨眼,愣住自己差点松手把蛋掉下去的冲动,她有些惊恐的想把蛋放下。

      一旁的蛋感觉到母亲的温度消失,不满的顶了顶蛋壳。

      沈正玉不知道,但是过了一会听到蛋壳裂开的声音,她觉得自己的心凉透了。

      她会不会被这蛇吊起来打,会不会被这蛇缠绕,会不会被咬。

      她觉得自己要死了,就在思绪环绕之间,一个滑腻粘稠的东西缠绕到她手上。

      低头一看,是条裹着蛋液的小蛇环绕在她手上,她二话不说就晕了。

      一觉醒来已经天亮了,其实也帮她解决了烦恼,也就是晚上和两条蛇睡不着的事。

      沈正玉匆忙的坐了起来“我昨天梦到有条蛇缠我手上啊?”

      贺清安指了指她的手“不是梦啊。”

      沈正玉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了指手上的蛇,又指了指自己,马上就要晕倒了。

      被贺清安一把托住,她有些头疼的看着她“你自己的崽都怕吗?”

      沈正玉沉默了,面对贺清安无奈的眼神,她还是忍不住去看了手上的蛇一眼。

      一低头就对上了一双幽幽的墨绿色瞳孔,小蛇通体玄色,如果是一般人可能看在它像玉石一样好看再加上是自己的孩子不害怕她,但是沈正玉选着用一根手指把她挑下来,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

      她摇晃着自己的食指“何止是怕?”

      贺清安服了,她把小蛇接过去,本以为她摇晃手指是不怕,原来怕到这个地步啊,捂住嘴但还是笑出声来。

      沈正玉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还是理直气壮的要问一个问题。

      “你怎么不告诉我她马上就要孵化了,我还以为要滴血一个月呢。”

      贺清安说到这个就有些生气,阴阳怪气道“如果不是某人跑了的话,是要她滴一个月。”

      沈正玉有些不好意思,垂眼愧疚的看着她“对你有影响吗?”

      因为眉眼低垂的缘故,她那双本就三分情做七分情的眼,更加的缱绻温柔了,仿佛在看那月光下的蒹葭,是她所求而不得的挚爱。

      贺清安被沈正玉这么看,脸有些红,扭过头“没有,只是孩子不能生下来就化形,最近只能以蛇形示人。”

      沈正玉有些内疚,都是因为她怕蛇,一个多月都没想回到那个寒潭想负责,当然了就算是人她也不负责,毕竟根本就是她被强迫的。“我要怎么挽救呢?”

      “喂血。”

      怎么说呢,她最怕痛了,之前就很怕,当然了这点小疼她可以忍。

      沈正玉割破手指,滴在小蛇头上,其实也可以让小蛇一滴血一滴血的舔,可是她生怕蛇信子沾到她一下,小蛇咕噜咕噜的,她还以为她要淹死了呢。

      贺清安有些无奈,沈正玉为什么每次都选择最离谱的方法“其实可以让她吸血的,这样你就不用流更多的血而且不痛。”

      沈正玉当然知道,可是她害怕蛇超过怕痛。

      “比起被蛇咬一口,我宁愿牺牲一点。”

      说着就给自己打了一道回春符。

      贺清安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伤口,再晚用一点就愈合了呢。”

      沈正玉面无表情的回到“我怕痛。”

      贺清安听到对方的回答,一直好奇她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你怎么什么都怕,你怎么活怎么大的?”

      沈正玉表示她也不想的,毕竟现代人怕蛇,怕痛怎么了。

      贺清安见她不回话,也没有什么好说,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

      沈正玉看见她的动作,一脸不解“干什么要收拾啊?”

      贺清安一脸你傻了吧的表情“你又不能用传送阵了,阵法要由朝廷专人开启,而且又记录的。”

      沈正玉笑着摆了摆手“没关系,这些事情都没有问题,我自有办法。”

      她的话让贺清安想起了一些东西“你的沈是玄门正统的沈,也就是那个将传送阵布满全国的那个沈。”

      沈正玉奇怪的看着她“有什么问题吗?”

      贺清安蹙眉不解道“我记得沈家只有一个男孩。”

      沈正玉掏出符纸“为了沈家在朝廷有人所以我女扮男装。”

      等到符纸开始燃烧,沈正玉抓紧贺清安的手,两人就到了最近的阵法那里。

      沈正玉张扬的挑了挑眉,甩了甩马尾“沈家血脉自有后门,所以等着吧。”

      传送阵发动后两人就到了,禹州城,也就是那个画皮的栖息点。

      沈正玉有些惊讶“画皮真在青楼里?”

      毕竟画皮要么和帝王将相在一起要么在世家公子那里,因为她们只食至纯之爱。

      青楼里面的男人爱的不够专一,这种她们看不上。

      “是的,她在这里。”

      沈正玉皱眉“也就是说我今天要做冤大头了,首先在那里消费很多钱,其次还要写诗,最后还要让人挑了。”

      “你怎么这么清楚。”贺清安幽幽的看着她,好像要把她剥皮抽筋。

      沈正玉倒是不以为意“我之前有个情报点就是青楼,你放心,她们一般是清倌人。”

      贺清安冷笑,把小蛇往她身上一扔“哦,那她们是不是感谢你救她们于火海啊。”

      沈正玉还在观察,没注意对方的动作“嗯,你怎么我知道?”

      等到察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吓得跳起来了。

      沈正玉脸色苍白“你怎么能把她扔到我身上,你一点也不负责任。”

      贺清安倒打一耙“你差点把她甩下去,你也没好哪去。”

      不理会贺清安的话,沈正玉去了一家酒馆,酒馆是她的产业之一。

      她拿出令牌,挥退所有人,将令牌嵌入座椅。

      又转了转花瓶,就走到后院中,略带嫌弃的看了一眼假山的样子。

      “真是的,选的还怪丑的,没品。”

      随后就拉开了那道假山后的地道,地道下面不需要人点火,光亮随着人的脚步慢慢亮起。

      贺清安用手肘碰了一下她“还蛮隆重的嘛。”

      沈正玉没有回话,摁住旋钮,一切关闭。

      嘎吱一声,吓了贺清安一跳,蛇是高深的猎手,一切不安的因素,都会被它们警觉。

      刚刚的那一声就是状况之外。

      她倒要看看她这么大阵仗是为了什么。

      结果底下只有一片空地,白期待了。

      贺清安半倚着沈正玉,素手轻拍她的肩“你这么大阵仗就这?”

      沈正玉拍了拍手,掸去手上的灰,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你还记得我是沈家人吗?”

      “沈家人最擅长什么你可知?”

      不等她回答,沈正玉指尖血一落,光芒大起,替代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等到再睁眼时,单调的墙壁,已经被华美精巧的装饰所代替。

      大家都听过人心不足蛇吞象,蛇的贪婪可想而知,小蛇已经爬上去了。

      看到墙壁上的金色,以及一道道奇异的玄色纹路。

      贺清安虽然不贪心,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墙不会是真金的吧?还有上面的纹路不会是一万金一块的玄耀石做的吧?”

      沈正玉不以为意的回答她“大胆点,就是。”

      贺清安拽下旁边的小蛇问她“你是抢了大乾国库吗?”

      “我一个人就算抢了大乾国库也不可能做到,这是沈家祖辈和我攒下的。”

      其实是她和主系统要求的福利,她都这么惨了,要点钱怎么了。

      贺清安的重点非常清奇“所以你抢了国库?”

      沈正玉都气笑了,没有理她,给自己戴上墨玉冠,穿戴好衣服后,又给自己扣上玉质的护腕,又配了一枚羊脂玉,又挑了绵延着金丝的半边面具。

      一席月华色长衫,也挡不住她那修长劲秀的长腿,往上望去玉带勾勒出她有力的腰肢,面具之下也遮不住她多情的眼,反衬得多了一分神秘,让人忍不住窥探,好似那寒梅傲雪。

      贺清安一时间怔住了,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了,冷血动物的心被不属于她的暖流裹挟住。

      可是想起要去哪里的贺清安心里泛酸“某人是打算去选美,好让那些花魁投怀吗?”

      沈正玉倒是好脾气的解释了,拍了拍她的手去安抚对方“这是我之前的一个身份,我以前都这么穿,所以可以免去一些作诗的麻烦。”

      贺清安更生气了,用蛇尾把她卷到面前“这么说来,你这身份在风月场上很出名。”

      沈正玉轻笑出声,摘下面具凑过去去找她的唇“你是吃醋了吗?”

      贺清安躲过她的吻“我可没有,只不过不想被脏嘴亲而已。”

      沈正玉被躲过以后,也不恼“我这个身份久负盛名,曲水流觞之类的事情都会去找他,又承蒙一些人厚爱,喜欢他的诗和琴艺罢了。”

      见贺清安怒火消了,又把脸凑上去“现在总该没事了吧?”

      贺清安没有说话,她看着沈正玉原本被面具遮挡的嘴唇,看起来很好亲。

      她凑上去吻住沈正玉的唇,不出意外,真得很软,还有些甜甜的味道。

      沈正玉就惨了,被咬了一口,感觉自己嘴巴里都是血腥味,她之前偷吃的桂花糕的味道都被盖掉了。

      她眼神幽怨的看着贺清安,一张嘴就让贺清安感觉自己的心动像是被狗吃了,不想亲她了。

      “你刚才咬了我一口,有毒吗?”

      贺清安整个人冷了下来“你现在过来,我一定毒死你。”扒拉走缠着沈正玉的小蛇,就要离开。

      “哎哎,我错了。”她拉住贺清安的袖口,然后不动声色的往上移,好离小蛇远一点。

      沈正玉见她停住,把她往前一推“你也换一身,不然我们怎么进去。”

      贺清安看着这些衣服,又看了看沈正玉“你能不能把这些衣服焊死在身上,你之前的衣服太丑了。”

      怎么说呢,之前沈正玉穿的道袍是朝廷发下来的,有些难看,虽然搭上她的脸是好看的,但是比不过这身。

      沈正玉觉得道袍挺好的,好歹不招蜂引蝶,因为看上去清心寡欲的,都没有人来烦她。

      她拉着贺清安来到乐鸣楼。

      廊宇缦回,亭台楼阁,觥筹交错间,有些些靡靡之音,毕竟有清倌人,就有相对的人。

      沈正玉听到这些,想起来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贺清安的发情期,也不远了。

      她真的离许仙不远了,她真的好想做和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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