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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酒吧 ...

  •   下雨前的天气总是令人烦闷的,粘稠的水分子在空中凝结,空气都是潮湿的,让人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黑沉沉的天像是要把人压垮,狂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大雨。

      一间阴暗窄小的出租屋内,阳光被窗帘紧紧遮住,一些墙壁已经受潮,长出了许多霉点,整个屋子都有一种潮湿的气息。
      显得压抑又沉闷。

      聂杉弓着身子坐在电竞椅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毛绒睡衣,上面还有一只小鸟的卡通图案。
      他身体微微向前倾,雪白的头发此刻乱糟糟的,似乎有一段时间没认真打理了,眼睛死死盯着显示器,碧蓝色的眼珠上还有淡淡的红血丝,下面挂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看着有些憔悴。
      应该是通宵打游戏了。
      他纤细的手指不停的在键盘上敲打着,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
      耳机中时不时传出击杀的提示音。

      他现在心情像发霉几天的尸体,臭的要命。
      可能是因为阴沉的天气,也可能是连跪几十把游戏。
      要不是被他小弟夸上天了,他也不至于通宵两晚上,还一把没赢。

      一通电话特别不适宜的打了进来。

      聂杉用余光瞥了一眼备注一一老板,他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可不一会,那个熟悉的铃声又响起来。
      他烦躁的啧了一声,把耳机拨到脖子上,从一旁拿过手机,接通后按了免提丢在一边:
      “干吗?”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对面那头传来了一阵好听的声音。
      “我不想听。”
      “。。。”
      “那先说好消息吧:我们接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大订单!”
      “怎么样?兴不兴奋?激不激动?!”
      “……”
      “不是吧?好歹给点反应啊。”
      聂杉翻了个白眼,然后极其平静的说了一声“哇”
      “……那说完好消息,再来说坏消息吧。”
      “嗯” 聂杉心不在焉的应付到。
      “由于我们组织现在有点缺人,老员工都不在,新招来的几个也没太多经验,所以……”
      “报酬直接转我账上。” 聂杉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显示屏,生气的骂了句脏话。

      龙舌兰酒的味道充满了本就不大房间。

      “钱呢肯定是够的,可以免交你…十年的房租。”
      “……”
      但聂杉似乎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还是专注的打着游戏。
      “我们俩三七分…………二八?”
      “不如全给我。交钱办事,多多益善。”

      他现在真的缺钱了...是穷到连房租的交不起那种。

      没错,这么破的一间房,还是是租的。
      本来他同意把一间小房租给别人,可那人一来发现这里的环境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走之前还跟聂杉仔细的聊了一会儿,因为他实在不明白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他是怎么住下去的?这跟山里面的洞穴有什么区别?聂杉也实属无奈,谁叫这里房租便宜呢。

      聂杉整个人伏在桌上,用手指轻点着电脑主机,脑子里在盘算着拿到报酬之后要如何花,他多半会充进游戏里。没办法,他打游戏都快打出网瘾了。
      这台电脑是他的宝贝,可能是整个屋子里最值钱的了。

      “杉哥别挂机了,不就是个游戏吗,又没说一定要赢。”
      “4号别挂机!”
      “4号s哪去了?!”
      “玩不起就别玩,别祸害别人!”

      “......”
      那人故意很遗憾的说:
      “ 那不去就算喽。”

      说完对方直接把电话挂了。
      只留下一串滴滴声。

      聂杉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现在他本就乱的头发彻底成了鸡窝,但他最后还是把游戏关掉了。

      就为了报酬。

      他反手就把电话拨了回去,电话铃响了两声,便接通了:
      “怎么又打电话给我?回心转意了?”对面那人的语速很快,可以听出有一些激动甚至期待。
      “当然,报酬全归我。”聂杉的声音带来一丝讨好的味道
      “.......”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信息等会儿就发给你”
      聂杉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么多钱给了别人,他心里也难受啊。

      两分钟后,手机震了一下一一收到一条信息。

      他拿起一旁的手机,手机屏顺示亮了起来。
      手机屏保是他和另一个绵羊弱亚体的合影一一那是他高中的暗恋对象,白晓星。
      那是一个很可爱的Omega,墨绿色的几根碎发微微挡住那双羞涩的眸子,脸上带着年少时稚嫩的微笑,单纯又烂漫。
      照片里的两个少年穿着高中校服,阳光洒在脸上,爽朗的笑着,青春洋溢一一是年少时天真的爱恋,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高一时,聂杉只是单纯的觉得他成绩好又多金,羡慕嫉妒恨,什么都有。
      高二的时候,他们两个被安排坐在了一起。白晓星还是认真的听着课,认真的做着笔记,很快就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页。聂杉则根本听不懂,每天上课就是在坐牢,为了免受牢狱之灾,他经常会逃课,和学校的几个染着五颜六色杀马特的混子一起翻墙出去玩,以至于被抓回来的时候,全校通报批评,当然也有记过处分的时候,教导主任训他的时候,他也只是静静的听着,就像听一个NPC废话一样,冷漠的对待一切批评与谩骂,他还是不知悔改。
      有一次他翻墙逃课的时候,从墙上掉下来,摔断了两根腿骨,当时就直接住院了。隔了两天,他又出现在了大众的视野中,只不过他现在多了两条拐杖,脚上也裹着石膏和纱布,一瘸一拐的走进了教室,两天前那种混子哥的精气神被磨的一点没有了,他现在每天就是无聊的坐在椅子上,吃饭就让他的混子朋友带一份来,在上课时间太无聊了,怎么办?课他是听不进去的,每天就盯着白晓星在纸上刷刷刷的写笔记,盯着他软嘟嘟的脸和白色的卷发。可当他伸手去摸他的角时,他会害羞的把头转过来,生气的一边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一边用笔尖戳着他受伤的脚,力度是很轻很轻的。聂杉不以为然,说了一句无聊,就又把头扭到另一边了。
      在下课的时候,他会在白晓星走路的时候,拄着一支拐杖,突然出现在他后面,用大手把他的整个脸都罩住,然后往后一拉,白晓星整个人就顺势向后倒去,然后聂杉又用手把他退回了原位,每次都弄的白晓星晕乎乎的。每次恶搞完,他就会吹着口哨回到座位上,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聂杉盯着屏保怔怔的发着呆,眼神划过一抹哀伤。

      他渐渐回过神来,果断划开了屏保,信息早已是两分钟前的了,他点开聊天框 ,对面早已把信息发过来了:

      【红头环蛇亚体】
      【所处地点:烟云会】
      【A3分化】
      【J1亚化技能:消融(产生一个毒域,使其中的一切都化为粘稠且具有强大腐蚀性的液体)】
      【M2亚化技能:可视性突破点(可以锁定敌人暴露在空气中的弱点,注入毒素,毒素蔓延后,可以使其暴毙)】
      【A3亚化技能:(未知)】
      【伴生技能:(未知)】

      “组织的情报网还像以前一样可靠...”
      聂杉自顾自的呢喃。

      打开窗帘,并没有预想中的阳光,而是阴暗的天气,“不出太阳也好,不然我的房真得长蘑菇了。”聂杉一边说一边换着衣服,他利落的把睡衣脱掉,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身体,呆呆的愣了一会儿,又换上衣服,刮干净下巴,简单的梳了一下头发,然后从衣柜的角落里拿出一个落了灰的长方形袋子,把它背在身上。然后回到客厅把桌上的泡面桶,瓜子壳都一股脑的推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提着垃圾就出门了。

      “烟云会,我记得是南边的一家酒吧吧……”聂杉反手把垃圾丢进了楼下的垃圾桶,在路边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他打开车门,弯腰坐了进去,关好门后车子飞驰而去。

      酒吧内一一

      颜色各异的霓虹灯挂在墙上,扭曲成三个大字,“烟云会”。一个蹦迪灯在场中央旋转着,时不时切换着颜色,把周围的一些烟雾染成不同的颜色,在黑夜的映衬下更加晃眼。

      聂杉身上穿着一件灰色冲锋衣,推开店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嘈杂的音乐震的人脑瓜疼。

      紧接着是各种信息素和酒的味道,直冲头顶。
      一般人还真的受不了。

      这家店开在清泉市的最南方,白天很少人来,但晚上这里几乎成了市中最有生气的地方。
      喧闹而又繁华。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真不错,来,再来两瓶!来给老子助助兴!”
      说话的是一个犀牛亚体,整个人壮的要命,站起来就像一堵墙。
      他坐在靠门不远的沙发上,有一条疤贯穿左眼,一件棉外套披在身上,扣子也没扣,就这样敞开着,里面可以看到清晰的肌肉。他是这条巷的地头蛇,是赤手空拳从这地方杀出来的,健硕的手上不知道染上了多少人的血液,从而也收获了不少小弟,在这种地方还是有挺大威严的。

      当然这句话明显不是对他说的。
      一个Omega醉醺醺的瘫在门边的沙发上,十多个花花绿绿的酒瓶散落在旁边。
      那人留着酒红色的狼尾发型,但眼睛很奇怪,一只眼是正常的,而另外一只则是纯黑的,上面有一个白色的眼珠,看着有点怪吓人的。
      他的嘴唇上叮了一个唇钉,有种非主流的感觉,雪白的脸蛋此刻红扑扑的。
      脖子上戴着一个项圈,项圈上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晃动,身后一条光滑的黑色蛇尾在地上拖着,时不时还甩两下,上面系着一个小蝴蝶结和一些丝带,像是被人精心包装过的礼物,皮质黑色紧身衣勾勒出他身体完美的曲线,头上戴着同款皮质兔耳朵,半搭拉着,一双光滑且白皙的长腿看起来十分诱人。

      但他此刻似乎喝的有点多。

      “新朋友啊......”
      那人盯着聂杉的眼睛,
      “你的眼睛...真好看...居然是蓝色的...”
      “你知道吗...好久没有看见你这样这么漂亮的眼睛了...”
      “你......可以送给我吗?”

      聂杉被盯得有些发毛。
      那人的声音轻柔又不失诱惑,似乎在挑逗着聂杉的耳朵。

      这是他此次的目标。
      但他有预感,面前这个醉醺醺的Omega会是个难缠的对手...

      在聂杉思考的时候,地上那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向聂杉走去,聂杉警惕的向后退了两步,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突然,聂杉感觉背后有一股力道,把他往前推。
      一条长长的蛇尾环住了他的腰,逼迫他向面前这个人靠近。
      冰冷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瑟缩。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逐渐缩短。
      直到快碰到彼此的鼻尖。

      粉色的霓虹灯,把这一切衬得该死的暧昧。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彼此缠绵。

      那人嘴唇微张,浓烈的酒气喷在聂杉脸上。
      让他不自然的皱了皱眉。

      他想挣开,可他越用力,那条尾巴就把他缠的更紧。

      聂杉大脑一片空白一一他彻底懵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是典型的直男,被兄弟称为“钢铁般的男人”,而且是那种到嘴边都不吃的类型。

      这是他第一次和一个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近到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
      一一烟草花。

      他的耳朵和脸颊渐渐染上不自然的红晕。
      他努力把头低下去,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副模样。
      双手无处安放,只好紧紧抓着衣角。

      聂杉突然想起来,自己可是个alpha,这样真的太丢脸了。
      于是他急忙释放压迫因子,龙舌兰酒的味道迅速包围了两人。

      那人皱了皱眉,似乎有点难受,
      他晃了晃脑袋,耳朵上的耳坠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摆动。
      随即猛的把聂杉扔向沙发。

      沙发上几个强壮的亚体微笑的接过飞过来的人,把他按在沙发上。
      一把抓起他的头发,从边上随手拿来一瓶酒,起开瓶盖就要往他嘴里塞。
      他随便挣扎了几下,酒水顺着脖子流进了衣服里。
      那些人以为他不老实,拽起他的头发就往桌上磕,他痛的叫了一声,鲜红血液立刻流了出来,那些人趁机把酒瓶塞在他嘴里,瓶子里面的酒顺着瓶口流到了他喉咙里,他被呛的咳了两声,嗓子火辣火辣的疼,生理性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但那些人纠缠不休。
      聂杉当然能随手解决这几个垃圾,但把他们杀了只会有更多的麻烦。
      他不是怕,而是单纯的觉得浪费时间。
      他可没有闲情陪小朋友玩过家家游戏。

      但他没喝过酒,一点都没沾过的那种,一个平时穷的只能喝泡面汤的人,哪有钱买什么酒喝。
      所以他对酒这种东西真是一点认知都没有,应该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直到他被灌的半死不活。
      那几人才放过了他。

      聂杉头向后靠在沙发背上,大口的喘着气,衣服也湿透了。
      他现在只觉得热,非常热,头疼的厉害,突然一阵反胃,靠着沙发边干呕起来,休息片刻后,他眼睛失焦的望着天花板,脑子一片混沌。

      那个红头环蛇亚体只是坐在台上,微微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顺手点了一根yan,夹在指间,只是让它静静燃烧着。
      那人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脸上看不出情绪。

      他缓慢的走到聂杉跟前,用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捏着他的下巴。
      仔细端详着面前这个任由人灌醉的alpha。

      他有点不理解,他为什么不反抗?
      同为A3分化,还是个alpha,他完全有能力反抗。
      杀掉这里的所有人一一当然不包括他自己,他对他自己还是挺有自信的。
      他不知道,聂杉是因为懒得引祸上身才不反抗。

      那人摇摇晃晃的走到窗边,被冷风一吹,脑袋也清醒了不少,他也察觉到了,聂杉刚刚的确有一瞬,是想杀了他。

      他背对着众人,对酒保轻轻的说了声:
      “给我们的新朋友,上一杯招牌吧,他肯定会喜欢的。”
      他脸上逐渐挂上诡异的笑,那只奇怪的眼睛黑夜里居然泛着微弱的红光,瞳孔慢慢的变成了竖状,但马上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这一切聂杉浑然不知。
      “祝你玩的开心!”
      说完,就走进了舞池后面房间里,留下迷迷糊糊的聂杉。

      在他临走之际,聂杉用力睁开眼,看见的,是一个在烟灰缸里熄灭的烟头,在他面前,摆着一杯微醺龙舌兰。

      清泉市的街道上,即使是夜晚,也还是人来人往,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即将到来的大雨,回家,是最正确的,雨夜总是潜伏着惊喜,或惊吓。

      【信天翁报社】(有新报料哦~)

      ‖ !!!曾经娱乐圈新星叶莹带姐姐出道成功!!!‖
      . . . . . . .

      ‖ !!!震惊!!娱乐圈新星消失后强势回归!!!‖
      . . . . . . . .

      ‖!!!叶莹和叶宁真的长得好像,不愧是亲姐妹 !!!‖

      . . . . . . .
      ll!!!……!!!ll

      “诶,你们最近看了内个没有?”
      “是信天翁报社吧?”
      “ 对对对!”
      “上面有个帖子超火!”
      “我看了!我看了!”
      “你们说那个叶莹到底在搞什么啊?”
      “怎么说我家莹宝呢!”
      “嗯呐,莹姐最棒了!”
      “为莹宝献出心脏!!”
      “我莹超米!!”
      “.......”

      办公室内一一

      一个犀牛亚体把喝得烂醉的聂杉提了起来,拖进了那人的办公室里。

      冲着低头玩手机的人喊:
      “喂!苏泉!人给你扔这了啊!睡死了哦!”
      “喂喂喂!听见没!”
      “哦,丢那吧。”
      “对了,顺便帮我拿个桶。”
      “干嘛?”
      “怕他吐一地,懒得扫。”
      “。”
      “ 行。”

      犀牛亚体转身离开了,苏泉继续刷着手机。
      “娱乐圈新星...叶莹...带...姐姐出道……成功?”
      “什么东西?”
      “混乱的娱乐圈...”
      苏泉不太关注这方面的报道,之所以看这个,用他的话来讲是“紧跟时事”

      他从手机上收回目光,淡淡的撇了一眼地上的人,嫌弃的要死,甚至把坐椅向旁边移了一点,生怕被他碰到似的。
      他迅速移开目光,但又多看了几眼。
      聂杉此刻侧卧在地上,外套已经被扯掉了,头发被抓的乱七八糟,几根发丝落在满是伤痕的脸上,许多伤已经结痂了,又被发丝微微挡住,已经不太明显了,嘴唇裂了两道口子,微张着,轻柔的呼吸着,像是睡着了似的,有种说不上来的好看。
      苏泉又回想起他的眼睛,就像从未被玷污过的露水,清澈又透亮。
      就像云……云?为什么会像云?
      云因该是白色的吧……
      嗯……怎么会像云呢。。。
      云是白色的啊……

      苏泉盯着他的有些出了神,浑然不知站在身后的人。
      “哟!看的这么入迷,怎么?又喜欢上了?”
      犀牛亚体提着一个桶靠在门框上,绕有兴致的看着眼前就一幕。
      “今年的第几个了?我记得今年才二月吧。”
      “桶放那里,出去。”
      “生气了?”
      犀牛用极其挑衅的眼神看着苏泉,并尝试用压迫性□□素逼他服软。

      可他预想中苏泉跪下服软不同,苏泉只是失望的揉了揉太阳穴,并说了一句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一句话:
      “唉…难道你已经忘了……我…可以完全压制你……垃圾。”
      犀牛亚体被这声“垃圾”激怒了,在他的地方,就没有人这么骂过他。
      举起手中的铁桶就往苏泉头上砸,苏泉一个侧身躲过飞过来的桶,铁桶重重的砸在桌上,被砸变了形,发出“哐”的一声响。
      这时,该死的酒劲上来了。
      犀牛见没砸中,脑羞成怒的扔了手里的桶,面目狰狞地朝他扑了过去,伸手掐住他了的脖子,苏泉坐在椅子上来不及躲闪,被他拎到半空中。
      这犀牛发动J2亚化技能“增幅”,体型突然长到了三米多,皮肤像在蠕动一般生长出了许多肌肉,脖梗处青筋爆起,一米七八的苏泉在他面前也显的有些瘦弱。

      苏泉嘴角动了动,不知是不是在笑。
      他本身就是个omega,被一个大块头掐着脖子拎起来,他现在真的很累了,酒的后劲让他晕头晕脑的,他本能的开始反抗,可这些在犀牛亚体面前都是徒劳。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双脚开始乱蹬,但始终不能碰到地,他努力试着挣脱,可都是无用功。
      他的脸因缺氧变的雪白,脑袋晕晕乎乎的,思考变得迟钝了。
      他一顿一顿的抬起双臂,想要掰开脖子上的大手,可他的手根本使不上力,整个人变得软绵绵的。
      最后,他精疲力尽的任由犀牛把自己提起来。

      随后一股强烈的烟草花味道在空气中肆意蔓延,微微的香气和一点刺鼻的味道像藤蔓一样强制占领了两人的鼻腔。
      犀牛能感受得到,这绝对不是J2级别的信息素了,他也感到了强烈的不适。
      犀牛的后颈突突地疼,他知道不该惹个这个人,但他没得选,已经出手,不可能再留活口了。
      他这次是真的起了杀心,他原本只是想给苏泉一点教训,让他知道谁才是这里的老大,没想到他居然蹬鼻子上脸了。
      他做了两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在这种地方杀人明显是不明智的举动一一说白了,只有傻子才会这么干。
      他松开手,苏泉重重的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两点血渍。
      他无力的摊在地上,低着头,大口的喘着气。
      犀牛冷笑一声 ,脸色略显疲惫:
      “你只有释放信息素的力气了?!”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1 带着地上这个垃圾滚出,别再回来。 2 做我的小弟,承认我比你强,我可以留你一条生路。 3 去死。”
      “选一个吧,你刚刚喝了那么多酒,你肯定也被影响到了,我不信你还有力气和我打?!”
      其实犀牛亚体自己心里也没底,纯粹的想赌一把。

      苏泉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的确被酒精影响到了,但也不至于“瘫痪”的程度。

      现在,他差不多清醒了。

      半晌,苏泉缓缓的站起身
      拖着步子走到睡得像死了一样的聂杉旁边,抓住他的衣领,在犀牛嘲讽的眼神中,把他拖了出去,走进了嘈杂的人群中。
      办公室的门还开着。
      苏泉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无奈的把门关上。
      在那只奇怪的眼睛中,透着一丝诡异。
      直到他掏出了一部手机。

      很奇怪,好像在犀牛的认知里,Omega是永远打不过alpha的。

      犀牛见苏泉出门,长舒了一口气,他感觉苏泉的实力不止于此,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招惹这个人,但却暗自窃喜:
      苏泉你他妈也有今天?!!滚吧,带着你的贱逼男友!!!

      他缓过来一些后,得意的坐到了苏泉的椅子以上,翘着二郎腿,鞋子肆无忌惮的踩在桌上,扫视了房间一圈,发现了苏泉的手机。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点开屏幕,上面有几条新消息,犀牛顺手就点了进去。
      很奇怪,这个手机并没有上锁,好像是特意留给自己看的。
      但他也没有特别在意,继续看着手机上的内容。

      发消息的那个人很奇怪。
      头像是是一个蛇的头骨,正在诡异的盯着屏幕。

      犀牛暗暗的骂了一声:跟这种东西有交往的人,都是怪胎。

      那个人发来了一串奇怪的符号。
      “~@*#_*/﹉+:&+=:/&!”
      正在犀牛愚蠢的思考什么意思时,那人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你要死了。”
      犀牛看到这条信息脸都气红了。
      可转念一想,这是苏泉的手机,所以这段话是发给苏泉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肉眼可见的平静了下来,甚至有些兴奋。

      他连忙站起身,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苏泉。

      就在他碰到门把手的一瞬间,把手突然变成了暗紫色,然后慢慢的融化成了一堆黏糊糊的东西。
      犀牛被震惊到了,连忙往后退。
      看到桌椅,毛毯和照片,甚至是周围的墙壁,都在慢慢的融化。
      最后是天花板和地板。
      犀牛突然感觉地板变得像水一样柔软,他开始慌了。
      他奋力冲向门口,就在他的手碰到那些液体的一瞬间,他的手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痛的叫了一声,猛的把手抽了回来,他颤颤巍巍的抬起手,发现那些黑色液体正在慢慢侵蚀自己的皮肤,像被烈火灼烧一般,撕心裂肺的疼。
      这玩意居然有这么强腐蚀性?!

      求生欲淹没了理智。
      他挣扎着爬向出口,像疯了一样想拨开墙上的粘液,可不论他怎么挖都挖不穿。
      他已经很累了,但是求生欲让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的手早已皮开肉绽,露出森森白骨,血液从粘液和皮肤的缝隙流出来,滴落在地上,又马上被粘液吞噬。
      他已经不管这些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活!

      地板此刻彻底变为粘液,他的鞋子逐渐消失在粘液中,周围的粘液也迅速涌了过来,直到他的双腿彻底被粘液浸泡。
      几乎就是一眨眼的事,他的整个下半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因疼痛而大声的嘶吼着,不断的喊着,嗓子中的血随着叫喊声喷出来,血腥味铺满了整个房间。

      直到天花板上,一大团的粘液滴下来,将他彻底掩埋。
      他的呼叫声和嘶吼声,几乎是在一瞬间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他死都不知道,那条信息,就是发给他的。

      酒馆内一一
      苏泉从后面拿出一个备用机,输入密码后直接打开了聊天框,那上面是他和他的“账号一”的对话,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和犀牛的对话。头像正是蛇头骨。
      他随手发了一个小熊拉礼炮欢呼的表情包。
      又再次把手机关机,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在心里默默数了大概一分钟,随后,几个大步,走到了办公室前。
      推开门,办公室里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平静了越过了染上血的地毯,捡起一旁掉落的手机,又把备用机锁进了抽屉里,
      心里嘀咕着:嗯……改天去买个新地毯吧,这个怪晦气的。
      然后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把聂杉拖了进来,扔到沙发上。
      他刚准备出去,又想再去看看那个睡死了的人怎么样了。
      他蹲在沙发边,愣愣的看着他的脸发呆。
      他心里想:这人不会真死了吧?就喝了几瓶,也不至于死这么啊。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怕他真死了,拿手轻轻放到他的鼻下,感受着他的呼吸。
      ”有呼吸…应该还没死。”
      “那既然他没死……不会是病了吧?!”
      他有点不可置信。
      他随即把尾巴贴在他的额头上,然后又把尾巴贴在自己额头上。
      比来比去,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发烧了。
      苏泉无语了,随后鄙视的瞥了他一眼。
      他第一次遇见这么不能喝酒的。
      在他的印象里,喝醉了最多是睡一晚上,还从来没有见过直接发烧的。

      他又想,把他直接扔在这里会不会影响生意?况且这里又不是医院,可不是什么养病的地方。
      随后做出了一个决定,先把他送回他家去,等病好了先。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码的第一篇文
    写的不好
    先磕一个▄█?█●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喜勿喷!(??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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