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梅林》书炜

22、第 22 章

　　恰逢周末，程朝雨、郭静、柳新和靳雍四人都不用上班，梅雪雲请了假陪王蓉，夏天复听说她要带朋友出去玩，也加入进来。
　　郭静把自己的服装拿出来给梅雪雲、王蓉挑选。
　　“朝雨，幸好你陪我买汉服的时候，你自己也买了一件，不然，你这170的身高穿我的，还真有些不太好看。”
　　程朝雨一边给自己化妆一边说：“这么看来，我还挺有先见之明的。”
　　说话间，郭静已经帮梅雪雲、王蓉换好了衣服。
　　郭静两眼放光：“雪雲，你穿这件天蓝色绣花广袖流仙裙也太仙气飘飘了吧。”
　　梅雪雲：“广袖流仙裙？我记得《仙剑三》龙葵的衣服和这完全不一样啊！”
　　“我也不太懂，商家就说这叫广袖流仙裙。”
　　郭静看到正在照镜子的王蓉，把她转过来，从上至下扫了一遍说：“蓉蓉穿这件鹅黄色古风及膝短裙，配她155的个子，显得很娇俏可爱。”
　　梅雪雲望见王蓉看过来的眼神，点头认可：“非常漂亮。”
　　郭静：“蓉蓉，这个白色的靴子是专门搭这件衣服的，你试试。”
　　梅雪雲：“静静，你穿哪一套衣服啊？”
　　郭静：“这件紫色苗疆裙，这是我去西江千户苗寨旅游时买的。”
　　梅雪雲：“这件很有民族特色诶，一种扑面而来的异域风情。”
　　程朝雨：“蓉蓉来，我给你化妆。”
　　之后，程朝雨挨个帮大家化妆，而梅雪雲、郭静负责编头发做造型。
　　梅雪雲因为眼睛敏感，程朝雨给她画眼线没画成，还掉眼泪了。
　　九点钟，四人妆发全部完成，程朝雨换衣服，其余三人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郭静把程朝雨拉到梅雪雲面前问：“朝雨这件魏晋风广袖红色汉服，穿上像不像要结婚？。”
　　梅雪雲：“就只差一个红盖头。”
　　在宿舍楼下等的夏天复、柳新和靳雍，一看见她们四人下楼走出来，神色各异。
　　夏天复瞪大了眼睛。
　　柳新缓缓摇头，显得难以置信。
　　靳雍更是发出轻微的尖叫，“今天，我们三个男人可得守好了，她们这么惊艳容易被坏人惦记的。”
　　周六，他们水上游览颐和园。
　　周日，看升旗、游故宫。
　　靳雍负责拍照，柳新、夏天复帮忙女生拍照时拿包。
　　周六，严冬阳因上课，拒绝柳新和程朝雨的游玩邀请。
　　周日，他不上课，却因为没心情玩，选择睡懒觉。
　　这几天，严冬阳一得空就刷梅雪雲朋友圈，可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只好刷零木林森账号的视频，他还特意屏蔽弹幕，因为不想看见别人说莹莹和夏天复般配。
　　严冬阳看见一个残障群体专题，里面记录了残疾人的相关视频：没有双手的女孩用脚穿针引线刺绣，只有一条腿的男孩在跳高，没有双臂的男孩用嘴打乒乓球，失去双腿的女孩靠手滑轮椅打羽毛球……
　　里面还有梅雪雲和一个坐轮椅的女生去看望他们，用手语沟通的视频。
　　手语，手语，我学医，对，我学手语应该会对他们有所帮助。
　　说做就做，严冬阳开始了解怎么学手语。

　　烧烤店里，严冬阳和柳新一边喝酒一边吃东西。
　　严冬阳吸取上次教训，这次主动汇报自己的情况。
　　“柳新，我找到她了，其实是误会，她没有男朋友，那些求婚、怀孕都是假的，”严冬阳情绪由昂扬到低落，“不过，她防备心很强，告诉我的信息也是假的，还有一个长得挺好看的男生在追她。”
　　“怎么大家都在吃爱情的苦？”柳新想到自己，想到程朝雨，想到严冬阳，灌了一口酒说，“好羡慕郭静和靳雍啊，甜甜蜜蜜、开开心心的，爱情为什么不都是像他们那样呢？”
　　严冬阳灌了一口酒，看向只有一片漆黑的天空。
　　*
　　萧蕾蕾：“蔡老师，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这表格链接怎么回事。”
　　蔡川过来，几乎把她搂在怀里，弯下腰看表格。
　　萧蕾蕾非常努力避让，身体都倾斜了。
　　靳雍和柳新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去问蔡川问题。
　　靳雍：“老师，会议室的设备，我不太清楚那些是成套的，那些是单独的，麻烦你去看一下。”
　　柳新：“老师，我有一台设备没找到铭牌，看起来它又和其他的设备不一样，麻烦你去看一下。”
　　蔡川一脸不悦，不耐烦地说：“你们先等一下。”
　　其实，柳新和靳雍的问题已经请教过萧蕾蕾，后者也告诉了他们解决办法。
　　萧蕾蕾知道两个男孩子是为了帮她，她及时抓住机会：“蔡老师帮我看表格链接，你们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可以了。”
　　逃离开蔡川，萧蕾蕾向两人道谢：“刚才，谢谢你们。”
　　靳雍：“不用谢，老师，蔡川是不是特别色，没有边界感，爱对人动手动脚。”
　　萧蕾蕾：“我也不懂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看不懂，也懒得看懂。”
　　柳新：“昨天我看见他故意碰你的手，今天又几乎搂住你。”
　　萧蕾蕾：“已经提离职，很快就解脱了。”
　　柳新：“啊！你要走？”
　　靳雍：“我们不想和他说话，你一走我们什么都要问他。”
　　萧蕾蕾：“放心，我估计就比你们早几天走而已。”
　　业务经理权冰带着奶茶和午饭来看他们。
　　大家围成一桌吃饭。
　　权冰用一种聊天的口吻问：“萧老师新东家在哪里啊？如果有机会路过，约你吃吃饭。”
　　蔡川连眨几下眼睛，重复：“新东家？”
　　权冰故作惊讶：“蔡老师还不知道吗？萧老师提了离职。”
　　蔡川脖子上青筋暴起：“萧老师直接不把我这个部门负责人放在眼里啊！离职都不和我说一声。”
　　蔡川放下碗筷，伸脚踹桌椅，走到落地窗边，双手叉腰背对大家。
　　权冰火上浇油：“蔡老师，你就算把桌椅踹折了，你也留不下萧老师这尊大佛啊。”
　　程朝雨四人学萧蕾蕾把自己当空气，该吃吃，该喝喝。
　　吃完午饭后。
　　蔡川走到桌边：“萧老师，我们单独聊聊。”
　　权冰让程朝雨四人继续清点，随后，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他们四人悄咪咪跑去偷听蔡川和萧蕾蕾谈话。
　　蔡川一开口就质问：“你的眼睛里，有我这个人吗？”
　　萧蕾蕾从容不迫说：“之所以跳过蔡老师这里，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我说了等于白说，所以选择不费这个口舌而已。”
　　蔡川立刻放软语气，“我是评估部门的负责人，项目我都会尽量挑好做的、赚钱的、不累的给你做，但这次项目是法院的，别人都在拿手上项目拖着，就是不想接这个烂项目，你又太老实，告诉别人你的项目进度，没办法，就推到了你手上，我还怕你觉得委屈，跑来和你一起做。”
　　“蔡老师误会了，我并不觉得委屈，也不需要谁陪着做项目，离职并不是因为不满您的安排。”
　　“那你和我唱什么反调？”蔡川怒斥一声，又把声音放柔软，“你这人太实诚，去其他公司会被欺负的。”
　　萧蕾蕾不说话，对他的示好嗤之以鼻。
　　“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不同意你离职。”蔡川甩下一句话，开门走了。
　　四人赶紧站直，贴紧墙面，顺利地没有被发现。
　　*

　　严冬阳去上课的路上，遇到梅雪雲杵着一根盲杖，扮演盲人过红绿灯。
　　他直接一个公主抱就把她抱了起来。
　　绿灯亮了，严冬阳抱着梅雪雲一起过马路。
　　他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和自己打赌：
　　如果你先开口和我说话，后天，苏步青爸爸的劳动纠纷开庭，我就邀请你一起去。
　　梅雪雲双手搂着严冬阳脖子，目不转睛看着他，心里冒出一个个疑问：
　　为什么不说话呢？
　　梅雪雲脑海里浮现出那天两人目光交接，他转身离开的画面。
　　是因为那天拍摄，夏天复亲了我额头一下生气吗？
　　姚严，你是喜欢我吗？
　　还是你遇到了什么事，所以不开心，其实，这些事都和我无关，是我想多了。
　　转眼间，已经到了马路对面。
　　严冬阳轻轻放下梅雪雲，潇洒转过身，双眼噙着泪水走了。
　　梅雪雲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背影，有种浑身的气和力都被瞬间抽空了的感觉。
　　同事催促，梅雪雲才回过神来，重新投入工作。
　　回到工作室里。
　　夏天复兴高采烈地来到梅雪雲面前：“莹莹，明天休息，我们去玩密室逃脱吧。”
　　梅雪雲正搜肠刮肚想有什么好的理由拒绝，恰好她妈妈打来电话。
　　雪雲妈妈：“雪雲，我过一久出差，去看你。”
　　“来出差了，妈，你现在在那里？马上到学校了？”梅雪雲朝夏天复摇摇头，就拿起背包离开了，“好，我这就回去。”
　　雪雲妈妈看一眼手机，把音量键加满：“年纪轻轻的就耳背啊，我说我过一久去出差。”
　　“过一久啊！我听错了，还以为您已经来了，”梅雪雲解释，还强调说，“妈，你要提前和我说什么时候来哦，我怕我和同学出去玩了，就见不到您了。”
　　“你对你妈我还不放心啊！我肯定把一切见不到我女儿的意外情况都给排除了。”
　　梅雪雲心烦意乱回到宿舍，程朝雨和郭静在讨论萧蕾蕾和蔡川。她摸摸雪花、雪源，思索着：
　　姚严对我是什么样的情感呢？
　　喜欢？还是对于残障群体的怜悯同情？
　　夏天复这，以前我以为他明白我的心意，所以他也正常当朋友相处。
　　可是，最近频繁约我，我是不是应该和他把话说清楚？
　　我又要怎么说，才能不伤害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