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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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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窖里
外面稀稀疏疏的声音传来,酒窖里太黑了,宁沂还没适应,他摸索着坐起来头靠着墙,心里松一口气,闭上眼,脑子回想着梦里的内容……
梦里,他也是被灌醉了,丢到酒窖里关着。半个钟的时间到了,但是保镖玩手机把他忘记了,宁清平以为他自己先回去了。第二天早上爸妈问起,却发现自己一晚上没回家,才急急忙忙来找。那个时候自己没有从四年前开始锻炼,身子弱,在酒窖呆一晚上,被冻得发起高热,感染了急性肺炎,住院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回家。后面也受不了寒,身体更弱了。
宁沂之前一直不知道,梦里面的那个宁沂是怎么度过那一晚的。现在宁沂在这酒窖里,寒气丝丝缕缕渗进体内,黑暗仿佛能吞噬人心。他抬眼看向酒窖门缝里透过来的光,内心却格外踏实,自从四年前那场梦开始,他无时无刻都在等着这把达尔摩斯之剑的落下,而今天,这把剑终于落下来了……
突然门外吵闹的声音开始变大,宁沂看着紧闭的木门,手无意识地抓住衣摆在手心里攥紧,会是谁呢?
酒窖外
宁清平皱眉看向正在玩手机的保镖,“你在做什么?”。
“抱,抱歉,先生”保镖瞬间汗流浃背。
“我是问你,你在这里守得是什么?”宁清平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酒,酒窖”顶着宁清平的视线,保镖颇感压力,回答得磕磕绊绊。
“有没有钥匙?”宁清平紧盯着保镖身后的门问道。
保镖:“有。”
宁清平:“打开”
“好,好的”突然想到刚到手还热乎的工资,保镖猛地停止掏钥匙的动作,硬着头皮摇头道,“不行不行!”
宁清平看这保镖态度反复,敏锐觉得不对,对身后自己带的保镖说,“去给我打开!”
话音刚落,宁家的保镖们走上前将那保镖制住就开始动作,很快拿到了钥匙。
开门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格外清晰。
长时间处于黑暗的人,看到光是会畏惧的。宁沂垂眸抬手遮住过于强烈的光线,【是谁呢……】。
“小少爷?!”宁家保镖看清面前人的样子吓了一跳。
“宁沂!”宁清平语气里松了半口气,“你没事吧?”
“……大哥?”宁沂被保镖扶出来,但是还不能完全适应外面的灯光,只能通过袖口的绿光确认大哥的位置。
“嗯。”宁清平上上下下打量着宁沂,似是在确定他的情况。
“是……”谁,宁清平皱着眉正想开口,却被宁沂出声打断了。
“我没事,”脸上灰扑扑的青年眸中沁着水光,突然伸手拉住宁清平的袖子,宁沂的动作很轻,像是受伤的小动物在试探性寻求安慰,“哥……我想回家。”
“好。”宁清平心念一动,放任了他的动作,就这样带着宁沂往庄园外走去。
得到消息的宴会主人张董匆匆赶来,宁清平眉头紧锁,“张董,改天我再登门拜访。”
“好好好,今天令弟的事实在抱歉,我会给令弟一个交代的,你先回去吧。”张董笑眯眯道。
宁清平颔首,坐进车里。
目送着车远去,张董转身脸就沉了下来,“把那个保镖给我叫过来!”
车里
天色已经暗了,车里没有开灯。
上车之后,宁沂眼眸微垂,右手却还是一直紧紧抓着宁清平的袖子。
宁清平单手开了一瓶水,递给他的手边,柔声道,“来,喝点水。”
宁沂手一抖,水瓶里的水荡出一阵阵水花,随即意识到什么,放松了下来,“谢谢大哥。”
说完用另外一只手接过水,轻轻抿了一口,仰头的动作让宁清平注意到他充血的脖子,脸也很红。
宁清平心里叹了一口气,郑重地对宁沂说“你被人欺负可以跟大哥说,”
宁沂把水放下来,低着头不说话。
“宁家可以护你一辈子。”说是宁家,却也是宁清平给的承诺。
宁沂瞬间红了眼眶,猛地抱住宁清平,眼泪滴滴答答砸在宁清平的肩上,“呜呜呜呜呜哥……”
“呜哇他们都呃欺负我”
“呜呜呜还把我丢到地窖里”
“里面好黑呜呜呜呜我好害怕呜呜呜呜”
宁清平开始被宁沂抱住有点懵,后面听着他哭着诉苦,顿时心疼极了,伸手拍拍他的背,“哥知道了,我们明天找他们算账!哥一个都不放过。”
宁沂哭久了,酒劲也上来了,迷迷糊糊趴在大哥的肩膀上睡着了。睡前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清香从宁清平的脖子处飘出来,被这股清香围绕的宁沂睡的格外安心,连信香都无意识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