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号空间》中原明月

5、平常与浪荡

　　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躺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幸亏上午没有什么事，要不然又耽搁了。

　　我自己开的有一家公司，叫时光创意有限公司。公司规模很小，只有一二十个人，虽然后来扩招过。股东只有两个，一个是我，一个是名字叫严世文的投资商。除此之外，我还是一个三流的画家。而最近，时光创意有限公司主要做的事情就是“漫游空间”这款虚拟现实游戏的美术与创意部分。这也就是胡文为什么要来找我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今天约了人，中午有事情需要干。我立即翻起了身，找找衣柜中去年买买的深蓝色西装。穿好西装，打好领带。又找到了新买的皮鞋。精心打扮了一番，装的人模狗样、呸、玉树临风的去见人。

　　我软绵绵的躺在床上，用睡意未消的眼睛看着刚沐浴完，正在穿衣服的她。外面的阳光把窗帘照的很亮，使她看上去像是映在窗帘上，一个曼妙的身影。像是某些老片子中的场景。

　　我想要去拿起我的手机，但我的手机在几米外衣架衣服中口袋里。我想动，但一边又沉浸在软绵绵的床上躺着。既想拿手机，又想躺着。在沉思了一会儿后，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哎，那个……张……张舒云。能帮我把我在口袋里的手机帮我掏一下吗？”

　　那个女生正在洗着头发，手指在头发中挠了几下。便一边吐槽一边帮我拿手机。

　　“懒汉一个连手机都让我帮你掏，就你这还号称知识分子，艺术家呢？”

　　随后她把我的手机掏出来，扔到了我的面前。而我一边玩手机，一边打打趣道：“当然是艺术家了，不太正经而已嘛。对吧，陈……张舒云（差点叫错了，那是上一个）。”

　　认识的时间太短了，而我还沉浸在刚刚的激情中流连忘返。

　　我悠闲刷着手机，一边电视也是打开着的。虽然不看，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

　　电视机新闻里报的还是那些没有意思的内容。今年是2035年，但新闻内容跟十几年前有一些变化，但不多。大概还是：“哪哪哪经济封锁了，哪哪哪又制裁谁了，哪哪哪又局部冲突，之后又是一些一口官腔的政治宣传。”

　　我发了句牢骚：“真没意思，这帮政客就喜欢搁这扯皮。”

　　那个漂亮女人突然回怼道：“就你这样，还好意思说人家政客呢？你说话不也天天和稀泥扯皮吗？”
　　我狡辩道：“那那不一样。”

　　“把声音再开大点吧！——我接着又说道。不叫昵称，显得我不够亲热，不过这时也无妨了。”

　　张舒云说：“你好像真的关心似的。”她没有照我的话去做，而是坐下换起衣服来。又吐槽我：“真搞不懂你这个人，干事就干事，好好的非得撕人家衣服干什么？咋的，心里有点变态呀！”

　　我伸手从床头柜上拿了一瓶啤酒和一个开瓶器，撬开瓶盖喝了起来。同时把两条腿从被子里伸出来，脚趾头惬意的动着。

　　她说：“瞧你这个德行。”

　　我就是这个德行，我补充道，“别看我现在没有太大的成就，那是因为我不屑于努力。我跟你讲啊，我这人脑子里充满了奇思妙想，以我的脑子，我的条件随便转一下，都比某些人努力半辈子强！你信不信？我出名的机会多了去了。”

　　她说：“就凭你的吹牛逼本事！不过你吹的还真好听，一般人还没你嘴巴会叭叭呢。”

　　我说：“你知道我开的公司做了多少事吗？什么虚拟技术？什么艺术，什么创意设计？不少人都找着我合作呢。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她说：“所以说呢，具体是什么？”

　　我：“大的不谈就跟你谈小的吧！就比如说那幅画《篝火者》，你搜搜，不是最近拿了个奖吗？在江东省艺术画展里还展示过呢？”

　　她说：“是有这么一回事，但你要跟我说的不是这个吧！”

　　我紧接着又说：“你看人真准，跟我之前遇到的另一个女生一样。《漫游空间》听说过吗？”

　　她：“好莱坞又出新电影了！”

　　我：“我和朋友新开发的虚拟现实游戏，还没正式出品呢。”

　　她：“哦，你不知道现在很多艺术家都在明星化吗？你是不是要说你差点就成了明星画家！”

　　我：“对！”

　　她说：“像你这样的所谓知识分子已经烂大街了。”

　　我说：“那是高等教育普及化许多年之后，我又指了指现在新的新闻。不过现在的教育也有点问题，12年寒窗苦读。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要抉择未来所要选择的方向专业。有些地方还有信息差。这帮子的专家没几个说实话的。真他妈操蛋！不过像我这种家里有点资产的。在哪里都过的容易些，不是吗？”

　　她说：“你这人就是喜欢扯，你看你现在说的，跟我们之前说的是同一个东西吗？”

　　我突然又站起身来，不正经的将手伸向她的身体。在她的身体上胡乱的摸了起来。

　　她：“讨厌。”

　　我：“有什么？又不是没摸过。”

　　她：“我忽然想到一句话，可以很好的形容你这种人。”

　　我：“什么？”

　　她：“虽然自己狗屁不是，但还是喜欢把别人看成垃圾。”

　　我：“这不冲突！人都至于多多少少有点幽暗与欲望的。”

　　接着我又躺回了床上，看了看杂乱的床。依然在回味着刚刚的经历。

　　接着我又说道：“你信不信发生了什么灾难？如果我们两个只有一个人能走，肯定是我走，你留。因为我更有价值。”

　　她说：“你就是现在走，我才高兴呢？”

　　这倒是个实话，我们真的已经到了打情骂俏的阶段，以前的每一次。我进入到这个阶段都比这次晚。我对我把握节奏能力十分满意，特别是这一次，我们才认识四五天。操作的就如此顺利。完美的表现了我花花公子的能力。

　　她收拾好了，将刚刚激情产生的垃圾装进袋子里。准备扔掉。

　　我又想扯点蛋。但她突然打断了我，“算了吧，你的话我没几句能信的了。”

　　“你快点起来吧！我饿了。”她把我的衣服直接扔到我脸上。

　　我们在酒店的大餐厅里吃晚饭，周围餐桌上的人都在聊些什么。不时能听见些只言片语，而我就想听一些别人的八卦。

　　她率先开口道：“对了，之前帮你买的那几个皮套。看了没？”

　　我：“看了，没什么问题。不过过两天我带跟老吴一起！去正儿八经去参加漫展。”

　　她说：“后面都是你们的事了，我就不操心了。”

　　我：“要不然明天再……”

　　她：“算了，我没那么多精力。以后再说吧！”

　　我又开始闲聊了些别的：“生活早就怎么开始变得乏味了，我沮丧的说。”

　　她点点头：“同意，过年过个节都得被教育一下。网上说端午都不能说端午快乐，必须得说什么端午安康。什么都想搞的严肃且无聊。”

　　我点了点头，看向了窗外。外面的场景还像往常一样平常，而我和她。都是想要在平常的日子里，掀起一点浪荡的水花罢了。

　　之后我们站在酒店外，站在马路边上等着绿灯。在傍晚黄昏的阳光下，清晰的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香味。很是迷人。她长舒一口气。

　　我：“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自己的一生，如果一直都没有这样的话。那真的是太不幸了。”

　　她：“是啊！”

　　滴滴的出租车来了，她走向出租车，向我摆了摆手。

　　而我淡淡的说了一句：“再见！”

　　就这样，度过了一些愉快的时光。

　　而我掏出手机，跟吴一秀打了个电话。

　　老吴说：“两天后吧，我现在干别的事情呢。”

　　我：“什么事？”

　　老吴：“胡文拉着我一起去钓鱼，你知道，他这人沉得住心。”

　　我：“你也进入钓鱼佬这个圈子了，钓鱼愉快。”

　　随机我挂断了电话，看了看四周，也叫了一个出租车。

　　我坐上出租车，天也开始慢慢黑了起来。我打开车窗吹着小风，以后的烦恼以后再想吧。最起码现在是惬意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