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饲养反派的科学方法》星与星寻

43、偷猎者

　　“请两位小姐跟我来。”工作人员指引着她们二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店，推开门让她们进来。

　　老板开店为啥要开在这么人流量不大的地方？从一开始云绮光就觉得有点奇怪，开启了原本是关闭状态的视野。

　　这不开还好，一开就吓一跳——在这家店面的正下方，有数量众多、状态不一的灵魂。

　　“沈银翎……”她扯住同伴的袖子，想小声叫住沈银翎，却看到她摆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她也发现了吗？

　　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她有分寸。

　　——在潜意识里，云绮光是这么相信的。

　　让三只灵兽紧跟在自己身边，她也放心不少，紧随「工作人员」进入店铺内。

　　整个店铺的面积并不大，只有三个货架，上面零散摆放着不同种类的灵材。

　　数量有点少呢，难道是专门贩卖稀有灵材的店铺？

　　莫名的能量波动在脚下出现，出于本能，云绮光迅速后退两步，堪堪避过了升起来的石柱牢笼。

　　突然被分开，焰云本能的就想要攻击困住她们的「笼子」，但灼热的火焰撞在笼子上就像是失效了一样被彻底吸收。

　　这招不知名技能要是能出去倒是可以让骨晶学一下......不是，她怎么先想到的是这点？

　　云绮光迅速让思绪从想象里抽回现实，重新开始分析眼前技能的能量结构。

　　视线被完全遮蔽，她只能通过声音来判断。外面那个「店主」似乎有所行动，能听见他的脚步声和焰云威胁的吼叫声。

　　“能听见吗！？”云绮光尝试着想要招呼三只灵兽进行合体战斗，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干扰了合契的进程，她并没有得到回应。

　　沈银翎那边也没有回应，不知道出什么事情......

　　完全陌生的精神力进入她的大脑，能感觉到她已经变成了无法参与行动的旁观者。

　　「现在，稍微睡一觉吧。」温和的声音响起，让她的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等你醒过来，一切就结束了。」

　　再次睁开眼睛，「云绮光」眼睛完全变为竖瞳，对着藏于暗处的不知名者开口：“伪造监控录像。”

　　她发尾微微变白，头顶上长出一个弯曲的角，闪烁着柔和的微光。

　　「明白。」

　　“什——”「店主」大概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破开了牢笼，刚想反击那个创造牢笼的灵兽已经从暗处出现，将利爪插进了他的颈部，几乎要将他的头颅削掉。

　　因为「店主」已死，御兽空间破碎，和「店主」结契的灵兽已经从御兽空间全部出来，但并对她进行攻击。

　　“现在，乖乖跟我来。”

　　这句话并不只是对着「店主」的灵兽说的，还有沈银翎的两只灵兽。

　　但是，她却对「自己」的灵兽下达了另一条指令：“你们留在这里看好大门，对了，最好把牌子改成「不营业」的状态。”

　　“帮它们一下。”

　　「好好......我说，你不用装作不认识我们的样子吧？」沧月狐淡定跟上，身材扩大了一倍不止，银蓝色的毛发也变成了苍白的样子，尾巴宛如燃烧的苍白火焰。

　　它扭头看了眼进入昏迷状态的「沈银翎」，水流形成护盾包裹住了她的身体。

　　冰麟蛇也跟上去，背部的鳞片逐渐转化成稀疏的冰刺：「赶紧把这里面不长眼的家伙解决掉吧，我也累了。」

　　走在前面的沧月狐扭头：「怎么，你还没消化完那些辰耀龙？」

　　「你开玩笑吗！？早就结束了！」

　　在两只灵兽的吵闹中，「云绮光」已经将整个面积不大的地方探索了一遍，指挥着那一大堆「店主」的灵兽将其中一个货架搬开，呼唤吵架的那两只：“走了。”

　　一脚踹开隐藏的暗门，她带着一群「小尾巴」进入到不知通往何处的地下通道。

　　大概五分钟之后，她听到了通道尽头传来的人声。

　　这些家伙，听上去正在准备着什么呢。「云绮光」露出一个及其愉悦的笑容，加快脚步朝通道尽头跑去。

　　“嗨各位，见到我有没有很惊喜？”她微笑着朝那些人挥挥手，指示背后那些「店主」的灵兽，“来吧，把他们都解决掉。”

　　她当然不觉得单凭这几只能拦住这些人，但看到有一扇门后大量跳跃的灵魂火焰，她知道自己该拜托谁。

　　看见只有她一个人，这些大汉也没有了顾虑，“拦住她！”

　　“帮我拦住这些家伙，死了也没关系。”「云绮光」异常灵活的避开所有的攻击，迅速接近了目标大门后进入，将所有攻击全部拦在了门外。

　　大门承受了过多的攻击已经有些摇摇欲坠，没有任何犹豫的机会，她迅速打量着这里面的环境。

　　这间房里关押着大量不同种类的灵兽，还有一些明显不属于这里的冰属性灵兽。其中有一些因为实在太热

　　笼子是特制的，恐怕需要钥匙，对于她来讲却并非难处。

　　轻而易举的根据锁孔形态复制出三把钥匙、打开笼门，「云绮光」满意的拍拍手：“看来我掌控思想的能力没有退步。”

　　“这些家伙应该快要破门成功了，既然仇恨他们的话，就出去把他们解决掉吧。”

　　下一秒，大门支撑不住攻击与余波，彻底变成了一地碎片。

　　这些发狂的灵兽再也按耐不住自己被放大无数倍的杀意，朝这些捕捉、关押它们的人类冲去。

　　没有管门外的惨叫声，「云绮光」走向三只已经死亡多时的灵兽。它们的尸体已经有腐烂的迹象，散发的尸臭味与其他灵兽的屎尿味道混合在一起，不断刺激着她的鼻腔。

　　“这里味道真够恶心的。”她对它们漂浮在半空中的灵魂开口道，“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

　　“要是不想以这个身份继续活下去，我可以安排你们直接去投胎。”和它们商量之后的安排，她双手抱胸，暗红色的纹路自右眼蔓延，“如果还不想投胎，那你们可以转化成幽灵系灵兽。”

　　“但是，现在幽灵系灵兽的名声很烂，所以绝对不能出现在人类面前。”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苦笑一声。“会被杀掉的，甚至有可能是自己的御兽师。”

　　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十几次了，现在再发生一次也不奇怪。

　　最终有两只灵兽选择去投胎，它们大概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留恋，也就没有选择留下。

　　而那个选择成为幽灵系灵兽留下的小雪犬灵魂，它曾经有主人，被强行洗掉契约拐过来大概三天就撑不住了。

　　「不能出现在人前是吧？我明白了。」这只小雪犬也是个话多的，和她絮絮叨叨谈论着自己曾经御兽师的好，「......说实话，我还是稍微有点遗憾，本来还想给她一个惊喜。」

　　“你最好别。”谈起这件事「她」就发愁，明明已经交代过无数次别闲的没事出现在人前，还是有些小年轻不信邪结果丢了命。

　　它们也需要跌倒无数次才能找到目前生存的最优解。

　　「不过你们就打算这么躲躲藏藏的应付搜查吗？」小雪犬并不理解这种做法，「你和御兽师结契了吧？躲藏就没办法在明面上帮助御兽师了。」

　　“这个我清楚，所以我们决定两年后将幽灵系的大部分记忆同频给大部分人类。”

　　有五只幽灵系灵兽被人类投放进「智能机」里面做实验，刚开始它们还在想办法救人，但在发现那玩意可以通过直播设备被连接到全球大部分电子设备上之后它们通过商量就改变了主意。

　　呆在「智能机」里的幽灵系灵兽一致决定，以它们为媒介，把所有的记忆和感情扩散到正在看电视的人类身上。

　　有了这几位之后，连黑进人类的网络都容易多了，它们也由此标记了一部分对幽灵系灵兽恶意没这么大的灵兽。

　　以后可以优先保护。

　　「只是舆论？」小雪犬眨巴着眼睛，它记得主人说过光靠舆论肯定不行，毕竟现在网络上的信息真真假假

　　“当然。”她笑起来，刘海遮住眼睛让这个笑看上去有点瘆人，“虽然说我们幽灵系的职责是接引灵魂投胎以及净化漆黑，但现在大家都不想管这件事了。”

　　“他们不是说我们幽灵系嗜杀成性吗？那就如他们所愿，同步我们的情感和记忆之后，我们会在全世界的人口被「漆黑」减少到百分之二十左右再出手——然后把那些操纵舆论的神明全部杀掉。”

　　至少让他们死之前知道自己为啥会死。被当成反派也无所谓，又不是它们幽灵系动手，能无限复活、只有幽灵系能解决的「漆黑」完全可以胜任清道夫的任务。

　　之前还是它们太仁慈了，总想着多做点工作、多解释几遍总会有人听的。

　　现在不是不想听、不相信吗？那就都去死好了。

　　那些相信它们、帮助它们的人类和灵兽，大多数已经被他们以各种理由弄死了。

　　“当然，记得把你主人的地址告诉我，省的误伤。”她补充道，“会有同伴在暗处保护她的。”

　　听到会保护自己的主人，小雪犬也松了口气：「这样也行。」

　　它原本虚幻透明的身体逐渐变得凝实，除了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全身泛着白光之外与原来的身体别无二致。

　　一只新的幽灵属性灵兽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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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智能机的波动好像比之前大上不少，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一位研究员经过时注意到「智能机」不同寻常的波动，仔细将整个机体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好像也没有啊......”

　　“有波动是好事。”另一位研究员耷拉着眼皮，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熬了好几个夜晚，“之前把那东西投入进智能机里虽然已经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但每次情绪波动变化都能帮助咱们推进研究。”

　　“电子兽虽然能进入到电器里，但终究还是「太智能」了，会有自己的情感和主观判断，哪里有智能被摧毁、降到最低的幽灵系做主脑方便？”

　　他瘫坐在椅子上：“啥时候才能有第二个活着的幽灵系灵兽送过来研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