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if线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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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叁：假如当时没失约】
学校门外，连片的红枫树下，陆南乔从保姆车上跳下来，却差点撞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南乔歪头：“你怎么在这？”
楚阳行抱手：“我逃课了呗。”
陆南乔：“那我哥哥呢？”
楚阳行：“你哥哥可是好学生。”说罢，弯身，趁机捏捏陆南乔肉嘟嘟的小腮帮。
陆南乔打掉那手：“别碰我！”
楚阳行讪讪耸肩：“咋这么小气捏！”
树荫下，几岁的孩子，眉眼闪过丝狡黠：“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楚阳行掏掏耳朵：“哟！好呀！洗耳恭听！”
陆南乔慢悠悠开口：“东海龙王招女婿，要求体重必须达90斤，很多人去排队称重，大海龟也不例外，可他只有89斤，伤心欲绝离开，路上遇到两只小虾米，大海龟告诉小虾米自己的遭遇，小虾米说他们加起来刚好一斤，可以躲进海龟耳朵再去称一次，于是海龟开开心心折返，果然90斤，他开心得摇头晃脑，不小心把耳朵里的小虾米甩出来，龙王勃然大怒，问小虾米躲在里面干嘛！小虾米灵机一动说——”
几秒后也没有后话。
楚阳行好奇追问：“说什么啊？”
陆南乔勾勾手指，楚阳行立马凑过头，他顺势拎起楚阳行耳朵，大吼——
“我在给王八讲故事！”
楚阳行揉揉嗡嗡的耳朵，几乎被这响彻云霄的嗓子吼聋，真特么人小鬼大！
“鹿小乔！”
两人在校门追逐打闹半天。
玩累了，陆南乔懒洋洋倒在路边，望眼欲穿：“哥哥怎么还不出来？”
楚阳行挨过来：“我带你去翻墙？”
*
学校角落，墙头。
陆南乔双脚踩着楚阳行肩膀翻墙。
“鹿小乔，你该减肥了！真重！”
“我哥哥都没说我重！”
“你哥哥就是怪物！”
“胡说！我哥哥是天使！”
“啊是是是是天使，只是还有待进化，在宇宙再次大爆炸之前能不能完成进化还是一个深奥的课题。”
“……”
“好啦！你坐那别乱动，等我上来。”
楚阳行轻而易举翻上去，撑手越进里面，站在地面张开双手：“来，跳下来，我接住你！”
“哥哥！”
噗地一下，那团小影子直愣愣跳去隔壁。
楚阳行偏头。
看到稳稳接住陆南乔的顾修远，吓得眉角一抽：“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顾修远眼神有些责备：“不能走正门？”
楚阳行嘀咕：“那不是有门禁嘛。”
顾修远：“登记就能进。”
楚阳行：“……”你不早说！
陆南乔扯扯顾修远，软糯开口：“哥哥你别凶他，是我要爬进来抓蜻蜓，哥哥别生气。”
楚阳行默默竖起拇指：“好弟弟！”
陆南乔肉乎乎的小手，抚着着顾修远微蹙的眉眼：“哥哥你怎么才放学？”
“在竞赛。”
“那哥哥肯定第一名！”
“我饿了。”
三人走去离学校门口最近的食堂。
食堂内有一小片粤式茶点区域，工作人员推着小推车四处走，想要吃什么，就带上单子去取茶点。
趁着顾修远去取茶点的间隙，陆南乔跑到食堂中心，爬上张空桌子，举着张卡，笑得眉眼弯弯。
操着口不太流畅的外语：“庆祝我哥哥竞赛第一名，我请大家喝奶茶啊！”
“WOW！”
食堂的氛围顿时燃起来，最大不过都是十岁出头的孩子，众人热情而真挚捧场。
陆南乔每送出一杯奶茶，都能收到一句祝贺他哥哥获得第一名的真挚祝福。
若是一页一句打印出来，怕是有新华词典那么厚，楚阳行在一旁艳羡眼红得不行。
在送出不知第几杯奶茶时。
刷卡面板，冰冷女机器音终于提醒着：“温馨提示！您的余额不足！”
楚阳行幸灾乐祸看人：“哼哼！鹿小乔你完了！你把你哥哥的卡刷爆了！”
紧接着，他趁火打劫诱哄道：“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给你兜底，怎么样？”
“不怎么样。”
“小心你哥哥打你屁屁哦！”
“哥哥才舍不得凶我。”陆南乔头顶扣着小鹿帽子，捧走最后一杯奶茶，把卡塞给楚阳行，溜走前嘀咕，“再说，这也不是我哥哥的卡。”
楚阳行偏头一看。
上面正印着三个中文字
——楚阳行。
“？”
“鹿小乔！！”
怒吼落下，毛绒绒的小团子拔腿狂奔。
楚阳行迈出步伐去追。
陆南乔四处寻找那道身影。
视线触及那瞬间，他奔跑过去，助力跳远似的，整个人扑向顾修远，被牢牢接住后，不假思索告状：“哥哥！有坏蛋儿欺负我！”
楚阳行猛地刹脚：“？？？”
……
*
几人回到家后。
才发现竟有个陌生男人找上门。
两间屋子，中间那道墙，春笋破土似的，先后冒出几个小脑袋，陆南乔双手扒在墙上，顾锦言紧挨他左边，满眼好奇：“陆南乔，那个男人是谁？”
陆南乔拨浪鼓般摇头：“不认识。”
那边院内，男人低声叹息：“这些年，你们母子的消息都被有心人刻意封锁，我一直以为你已经……”
他脸色暗然，继续说：“如若不是我前两日看见那个和你一个模子般刻出来的小男孩……”
男人话音戛然，只恍若隔世看着面前女子。
“小鱼，这些年，你受苦了。”
“傅先生，您言重了。”
……
对话还在继续。
另一边院子。
顾修远坐在桌边看书。
墙头，趴着还在八卦的几个小身影。
楚阳行挠腮：“每一个字我都懂，组合起来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苏清晚甩出一记嫌弃目光：“笨！显而易见，傅叔叔想追求陆妈妈，你要知道像陆妈妈这样的大美人，必然是大佬们的白月光，有多少爱慕者都正常，我前几天无意中听到顾爷爷和我爸妈闲聊，貌似傅叔叔和厉家那位在好多年前就同时追求陆妈妈，好像我小叔叔也掺和一脚了，哦，后面还有陆家，总之，豪门公子、名流新贵、科研大佬等等犹如过江之鲫数之不尽，比我看的霸总文还狗血离谱！”
顾锦言：“哇！陆南乔，你妈妈好厉害！”
陆南乔扬起脸，像只开屏的小孔雀，骄傲得不行：“我妈妈当然厉害了！”
……
自那日后。
传言令人闻风丧胆的傅氏掌权人隔三差五地跑来这所小房子，每次到来，总会为心属多年的女子带上一束娇艳的鲜花，也会殷勤讨好似的给陆南乔献上零食和各种新奇的玩具。
终于。
在男人再一次到来时。
陆妈妈向墙头招手：“鹿鹿。”
几个八卦的小脑袋全都愣在墙头。
“……”
“……”
“……”
最先反应过来的陆南乔，跳下来，跑过去，乖乖喊人：“妈妈。”
陆妈妈：“妈妈晚上和傅叔叔出去散步，你乖乖在家和哥哥吃饭好不好？”
随后又补充：“锅里热着鸡腿，你和哥哥一人一个，不许抢哥哥的。”
陆南乔：“我没有。”
陆妈妈：“你每次都想要哥哥的鸡腿，回回都是咬了两口又不吃，总让哥哥吃你吃剩的。”
陆南乔咕哝：“……哥哥给我的。”
陆妈妈眉眼温柔，手指轻梳陆南乔跑得凌乱的额发，温声哄道：“别老仗着哥哥疼你，就把你的剩饭都匀给哥哥，这是坏习惯。”
而后又有些心疼拍上顾修远肩膀：“你这孩子，别总让他，才比他年长四五岁，不要这么年少老成。”
陆南乔听不懂二人的对话，转手扯扯自家妈妈衣角：“妈妈会给我带好吃的吗？”
陆妈妈：“小馋猫。”
还是宠溺笑道：“带，都给你带。”
傅先生蹲下身：“叔叔也给你带，小鹿想吃什么？”他双手张开比划着，微笑问，“再给你买个这么大的遥控汽车，好不好呀？”
“能坐下我和妈妈吗？”
“能，都能，还能再坐下你哥哥。”
“真的吗？”
“当然，不骗人。”傅先生学着陆妈妈的模样，举起拇指，“叔叔和小鹿盖章，骗你是小狗。”
“好！”
陆南乔目送两人手牵手出门，一回头就看到顾修远已经准备好澡盆，正在往里倒进最后一桶热水，试过水温后，又丢进些花瓣，水面还漂浮着些小玩具：小黄鸭、小鲸鱼、充气游艇、宇宙飞船等。
他乖乖走过去，站到水盆边。
“哥哥。”
“妈妈昨天问我喜不喜欢傅叔叔。”
“那你喜欢吗？”
陆南乔怀抱小鲸鱼玩具，嘟起嘴，皱巴着脸，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喜欢哥哥。”
顾修远轻笑，随即换了一种说辞：“你想要多一个人疼你吗？”
“有妈妈和哥哥疼我就够了。”
顾修远拎起陆南乔的脚，脱掉小虎鞋，不厌其烦说：“那你想不想有人来疼你妈妈？”
“我可以疼妈妈。”
“多一个人疼妈妈呢？”
几岁的孩子犯难嘟起嘴，一副小大人模样，深思熟虑权衡利弊似的，许久后大方开口：“行吧！那就勉为其难让傅叔叔也来疼妈妈。”
“那我们就让妈妈好好谈一场恋爱。”
“什么是谈恋爱？”
“就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做很多事情，你以后也会有女朋友，也会谈恋爱，还会结婚生子。”
“那我结婚了还能和哥哥睡吗？”
“不能。”
“那我才不要女朋友。”
“……”
陆南乔理直气壮，又不乏点委屈巴巴的可怜劲儿，嘟嘟囔囔：“我只要哥哥。”
“或者，哥哥当我女朋友也行。”
“女朋友是女孩。”
“那哥哥当我男朋友。”
“先洗澡。”
顾修远又抱来堆玩具，几岁的孩子，注意力瞬间被玩具吸引，扑进水里玩得欢快。
“哥哥，能不能把小熊拿来？”
“嗯。”
顾修远曾听陆阿姨提过，陆南乔有只小熊玩偶，是厉叔叔当年执行任务，不能赶回家，特地买来托人放在陆南乔周岁抓周物品里。
小小的孩子一眼就相中玩具熊，抓住后宝贝得不行，隔三差五还要给小熊洗澡。
院外，女人微笑看了片刻，安心转身。
院内声音还在继续。
“哥哥。”
“嗯。”
“哥哥，我在给熊熊洗澡。”
“嗯。”
“你也帮我洗澡。”
“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水流蓦然哗啦作响，几岁的孩子扑腾起身，直愣愣撞进顾修远怀，本意扯人，却无意将半蹲着的少年扑倒在地，手也不经意压到某个地方。
隔着层薄薄的布料，他怀揣好奇地捏了捏，又摸向自己的，内心小小对比一下，随后疑惑歪头，天真沉思着：“哥哥，为什么你的比我大？”
“……”
顾修远沉默将人拉起来。
“自己洗。”
“不要！哥哥帮我洗！”
“不可以。”
“那等我长大后可以让哥哥帮我洗吗？”
“更不可以。”
“我不管！我就要！”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