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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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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付尧今天怎么了，感觉篮球和他有仇一样？”
付尧在篮球场练球，动作异常凶狠，表情也愈发冷漠，能把周遭两米的空气冻住。
任明渊和厉文鑫同样凑在一起，八卦：“佳乐为什么没来？难道昨天告白之后出了什么事？”
厉文鑫先一步抢答：“翻云覆雨！”
任明渊笑容猥琐地点着头，刚要附和几句，突然看到肖创往这边瞥了一眼，赶紧清了清嗓子，收敛表情：“厉哥，马上要比赛了，你还在八卦队友的事情，真是为老不尊。我要赶紧训练，不和你闹了。”
厉文鑫：“.....小兔崽子！反了你了！”
“喂，你别进来，刚拖了地！”
篮球馆门口一阵喧哗，保洁大姐横着拖把将一名浑身湿漉漉的球员挡在门口，众人看到来人调侃道：“你洗澡没擦干吗？”
那人苦着脸道：“刚才突然来了一阵雨，把我浇个透心凉。”
篮球馆的窗户在顶部，加上大家专心练球，根本没注意到外面下雨。
付尧无意间瞟了眼，心头罩上一层阴霾，抓在篮球的手微微用力。他缓步走到篮球馆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看到一个身影冒雨赶来。
段佳乐同样看到门口的人，眼睛一瞪，眉毛竖起，像是要打架般气势汹汹地走到面前，然后从怀里将绿色的纸杯拿出来。
“给你！”
段佳乐头上滴着雨水，衣服裤子全被淋湿，鞋子还沾着肮脏的泥块。
见付尧不动，以为他又在憋着坏整自己，段佳乐直接将纸杯塞到他手里。付尧的手因刚才的激烈运动带着温热，碰到他的手指，立马感到皮肤那份浸过雨水的冰凉。
“靠，走到半路，竟然下雨，我还要护着这狗屁咖啡。以前也没见你喝过，真是和尚分家多事！”
虽然一张嘴带着不少脏字，但大大咧咧如段佳乐没有真的生气，冒雨买东西这样的事情，他以前没少干过。
只是最近的事情积压在一起，段佳乐不爆发不痛快，开喷道：“老子洗了三大盆的衣服，早上起来腰酸背痛，还要给你买咖啡！你把我当保姆。”
向前走了几步，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付尧，“说什么喜欢我，我就是傻了才相信你！你对喜欢的人这样呀，虐待狂！变态！我真是倒了血霉，和你绑在一起！告诉你，老子要是能出去，一定狠狠揍你一顿！”
说完，将外套脱下，狠狠地摔在地上。
“好了，就这样吧。”
段佳乐刚走了几步，突然听到付尧声音轻如羽毛：“我累了，放弃。”
无论是爱，还是恨，都让他感觉深深的疲惫。
对段佳乐，是他生平第一次有心动的感觉，和他做了很多以前没有做过的事情。
一切那么新奇，那么美好，却被段佳乐亲手打破，他告诉自己，他所做的一切别有目的。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受伤，赌气之下接受任务。他不想伤害对方，也不能大度地一笑置之，只能挖空脑袋，想一些段佳乐不愿意做、排斥做的事情。
但事实证明，看到段佳乐难受地哇哇叫，他的心里并没有多少的畅快，而且，当他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他的心好像被生生剐了般。
或许真的像段佳乐说的那样，自己根本不会爱人，也不会有人爱上自己。
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阴差阳错之下，拥有人类的情感，程序会出错，零件会被腐蚀，最终走向死亡。
他总觉得与段佳乐隔着海的距离，于是，他每天往海里投小石子，孜孜不倦地想要将大海填满，对面的人以为他在朝自己扔东西，厌恶他咒骂他，但当有一天海水枯竭，他会发现海底铺满了石子。
看到付尧低垂着头，段佳乐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重，但想要找补，已然来不及。系统发来提示【对方放弃事业线心愿，请问宿主是否继续之前的任务。】
段佳乐：“.....什么意思？”
【由于是对方放弃，宿主拥有两项选择。第一，返回现实世界，不承担任何后果，但之前获取的佣金取消。第二，留在同人世界，继续通过完成任务，赚取佣金，目标账户重新启用，半年时限依旧生效。】
【思考时限五天，请宿主在五天之后做出决定。】
【机会只有一次，请宿主慎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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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乐，你们没事吧？”
全队都看得出来队内的双校草情侣出了问题，前段时间训练不说话，现在坐在高铁上，也是离得远远。
段佳乐没好气地道：“能有什么事？”
任明渊小心翼翼地道：“你们分手了吗？”
“分你个大头鬼！”
段佳乐烦躁地将眼罩拉下，挡住眼睛。那天之后，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分组对抗也相互不传球，气得厉文鑫直跺脚。
半决赛马上开始，也是思考时限的最后一天，段佳乐依旧不知道如何选择。
返回现实世界，是段佳乐最初的希望，虽然佣金取消，但不用担心落地成盒。但，就此放弃，段佳乐终究不甘心，比赛怎么办，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
选择第二项，以两人现在的关系，怎么可能回到从前，嘻嘻哈哈地完成任务？
段佳乐烦躁地揪着头发，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头皮扯下来。心烦意乱之际，他掀起眼罩的一角，转头看向最后排的付尧，他低垂着头，双手环着胸前。头上的鸭舌帽将他整张脸盖住，看不出他是在睡觉还是醒着。
他....到底.....
半决赛的球馆位于N市新建的体育中心，场地宽阔，设施齐全，可容纳一万多名观众。
比赛还有一个小时开始，观众陆陆续续进场。史明丰和陈闯按照约定来到现场，给K大加油。他们拿着两根红色的大助威棒，看到段佳乐入场训练，一边相互击打，发出轰隆的声音，一边情绪激昂地高喊加油。段佳乐注意到他们，但情绪不高，嘴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朝他们挥挥手。
“看来这次的对手不简单，佳乐竟然这么严肃？”史明丰有感而发，“之前比赛，可没有这样，总看到他像是斗鸡一样昂首挺胸的。”
“也不是，明渊哥看起来就很放松！”陈闯指着正咧嘴笑的任明渊，“他看到我们啦。”随后将气棒举起。
看到熟人，任明渊异常兴奋，朝着他们又是挥手又是飞吻，引得观众席发出阵阵笑声。
而史明丰和陈闯也配合地撞击气棒，以行动给他最热情的回应。只是，他们嘴里的话，若是被任明渊听到，铁定会吐血，“他这样上蹿下跳好像动物园里的猴子？”
“也像二傻子。”
“嗯。”
“你就是段佳乐？”
听到自己的名字，段佳乐回头看到一个膀大腰圆体型健壮的男生走到自己面前，他脸庞宽大，表面坑坑洼洼，看来是青春痘留下的痕迹。
“就是你说我们队长说是替补？”
段佳乐微微皱眉：“呀？”
“大奎，别惹事！”一个身高略矮体态瘦削的男生从旁边插入对话，那干瘪的身体套着宽大的篮球服，看上去极不协调。他状似解围，实则嘲讽，“队长说过，他才练了几个月的篮球，什么都不懂。”
“就算不懂篮球，后来发信息骂队长虚伪做作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两人一唱一和，说得热火朝天，却不见段佳乐有任何反应，随后便兴趣寡然，转身准备走。
“我说看你们俩的组合怎么这么眼熟，”段佳乐做出恍然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毫无温度，“不就是鹿鼎记里的胖瘦头陀吗？貌似他们都死得挺惨，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步后尘呀？”
“你！！”
因为外形，两人受到不少调侃比如“一高一快”“没头脑和不高兴”，当然也包括“胖瘦头陀”，但都是背后偷摸说的，不像段佳乐如此口无遮拦。
“干什么呢！还没比赛就想被罚下场吗？”
一声呵斥阻止两人向前挑衅的脚步，看到来人，两人不约而同地低下头，恭敬地说了句：“队长。”
韦一海没理他们，转向段佳乐，脸上的笑意不减，好像在称赞，但语气冰冷：“你还是这么有趣？”
段佳乐本就心情不少，回怼道：“你还是这么虚伪。”听到肖创招呼众人，转头便走。
韦一海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微微眯起，露出冷厉的寒光
想起与路攸然在抽签之后的对话，尤其是最后那句‘韦前辈，希望你们截杀成功’带着明显的嘲弄意味，好像他们S大的任务就是帮忙狙击K大，也就是说在他眼里，名不见经传的K大更具威胁性。
不过去年侥幸拿过一次冠军，他就狂妄地将自己忽略？！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不可爱了。
看着将教练围成圈的K大球员，韦一海下巴扬起，露出轻蔑而冷厉的笑容：看不起S大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就先从你们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