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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天蓬尺 ...

  •   “那我的命局……?”

      “我方才已经说了,人解灾或者婚解灾。跟对一个师父结……成对一个婚都可以解灾,但是只是相对的,你不修对方也会离开你。”

      “我明白了,”荆风澜抱拳,“谢国师指点。”

      迟然又给了个中肯的建议:“你是第三梯度,成婚最好找第一梯度的人,禁忌找第二梯度之人,和第四梯度婚配也为伤害、折磨。”

      荆风澜是外行人,不解道:“什么是第三梯度和第一梯度?”

      “以人相十二卦起课,第一梯度是四维时空日柱命宫修罗道和鬼道星的组合,第三梯度是四维时空日柱、命宫占仙道天文星或人道天孤星。”

      迟然继续科普:“第二梯度是日柱命宫都占人道天权星和仙道天寿星,和第三梯度匹配为禁忌,是因为要么是四孤星要么是寅巳申大三刑,要么就是冲,寅申冲,巳亥冲……大三刑主刑罚婚争、被坑被骗、受伤破财等。第四梯度是佛畜两道。”

      第一梯度人的特点是智囊军师,第二梯度是德行福报,第三梯度是受苦受难、受气内伤,第四梯度是物质无明,其实还有个第五梯度,叫短命夭折。

      “可我不会算卦……”荆风澜直接报了心仪之人的八字和姓名,“国师帮我看看吧,我与她是否相配。”

      迟然算了算,一目了然:“她日柱是修罗道天计星,和你的年柱、日柱组成了一个申子辰化水的局。这个局在三合里不算上好,但也已经很好了,能合住,能收你的孤星、孤独煞;

      命宫是鬼道天厄星,和你的年柱、命宫组成一个三会北方水的局,有合有会,还是很好的。但是都是水局,包括你的命宫仙道天寿星也是水,天上水。水多则溢,水主精神,精神过于泛滥就为淫了,需要多注意这方面。”

      荆风澜点头:“好。”

      留荆风澜吃了个便饭,他举止虽豪放却不粗鄙,一举一动都体现着良好的气度,迟然默默观察着,辞行时说了一句:“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荆风澜一愣,朝他抱了抱拳。

      把人送走后,迟然开始开炉炼丹。

      据说神农鼎炼丹不仅品质好,还是百分百的成功率,试了试果然如此。

      他不着急,第二日才让管家把丹药送到信王府上,附赠一枚随手炼制的“解药。”

      其实那日给他喂的不是什么毒药,而是罗玉珂搜罗来的一种小食,直接往嘴里塞囹圄吞下是苦的,若经过咀嚼,则回味甘甜。成功把信王唬住了,他还有些成就感。

      迟然招了招手:“司辰,过来。”

      正在摆放茶饼的司辰走了过来,“大人,有何吩咐?”

      “你现在多大了?”

      “十五。”

      迟然:“你既是凤凰的……夫君,那我们也算朋友,以后可以叫我哥哥。”

      “好的,哥哥。”

      迟然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不过,我给你发工资,府里的活还是要干的,只不过我们不是主仆关系,而是雇佣关系。”

      司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都听哥哥的。”

      “好,”迟然去了趟书房,拿出一叠画,“跟我去一趟城北刘氏木匠铺,听管家说那是城里最好的木匠铺。”

      “哥哥想要做什么?”

      “刻一些法器。”

      木匠铺。

      刘木匠第一次见如此风光霁月的客人,一时愣在了原地。

      今日温度有些低,受了寒,迟然又开始咳嗽,司辰回马车给他拿了手炉。

      “咳咳,我想打造一些如图所示的法器,可否?”

      刘木匠看了图纸,忙拍着胸脯道:“可以可以,不瞒客人,我刘木匠可是城里手艺最好的,雕刻法器也不在话下!”

      迟然颔首:“那便有劳了。”

      他画的图纸有:六十四卦签、桃木羊角卦、玉皇令、九天玄女令、四灵八卦万字印、五雷印、道经师宝印、太上老君印等等,把可能用到的木制法器都画上了,还画了一个带着紫薇讳的小型桃木剑。

      司辰对小型桃木剑比较感兴趣,问有什么作用,迟然说小型桃木剑放在枕头下可防止梦魇,对于经常做噩梦的人有效。

      刘木匠听了一嘴,问:“客人,常做噩梦的放小型桃木剑在枕头下就可以了吗?”

      迟然问:“严重吗?”

      刘木匠忙道:“很严重,内子三年前不慎落水,受了惊吓,近三年来都噩梦连连,找了不少大夫都不见好,时常梦中惊悸,夜半惊醒。”

      迟然想了想,问:“她都梦到些什么?”

      “梦到有鬼半夜扒着窗户,脸色惨白,黑洞洞的眼里流着血泪;梦到半夜有人拿斧头砍自己的房门;还梦到只有一颗头的鬼,夜里在房间飘着……”刘木匠心有余悸。

      迟然修长的指尖轻点下巴:“你给我个喜包,我告诉你剩下的方法。”

      “好……好……”刘木匠也不吝啬,直接给他包了一两银子。

      司辰代为接过后,迟然指点道:“对经常做噩梦的人,三个方法,一、拿把小型桃木剑放在枕头底下,剑上刻有紫薇讳更好,没有也无妨;二、把《心经》背会,心神不宁时默念出来;三、多运动,多晒太阳。三项并行。”

      刘木匠:“运动?”

      “就是多做一些强身健体的活动,若不会太极,五禽戏也可以,如果家宅够大,也可以在院子里跑圈,多发发汗。”

      “明白了,多谢客人指点。”

      离开刘氏木匠铺,满载而归。

      迟然看着马车里的法器,逐个摸了摸,指尖流连。他的手生得很是好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印在法器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

      再次检视个遍后,把法器都收到了七星戒里,刘木匠的手艺确实不错,迟然打算有空了再给它们逐一开光。

      行至国师府大门,掀开车帘,看到有人在门前等候,是位华服妇人,神情焦灼脆弱,掩饰不住的恐慌,看起来像是哭过了。旁边带着位丫鬟,亦是惶惶然。

      车架便停在门口不远处。

      看到迟然回来,妇人一喜,连忙走到近前行了礼,声音哽咽中带着期盼:“国师大人,可算把您盼回来了!”

      “你是?”

      妇人眼泪簌簌落下,神情悲戚得仿佛天都塌了:“我是辅国公夫人,我家相公与孩儿遇到了邪祟,被诡异的黑发卷到了井底,还请国师帮忙,救救我家相公和孩儿!”

      辅国公?

      “罗玉珂家?”

      “是。”

      “快带我去。”

      马蹄飞扬,差点惊撞路人。一行人便快马加鞭往辅国公府行去,到了门口,下人都战战兢兢的在门外等候,身体发着抖,神情恐惧,显然是府内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迟然取出天蓬尺下了马车,众人看着他神情希冀,见到他如同见到救世主。

      跟着辅国公夫人进了府门,周围的气温一下子就降了下来,比外面低了好几度,阴风阵阵。而且这风不是从四周吹来的,而是从地面。

      突然,一团长发从远处袭来,迟然拿着天蓬尺一挡,长发吃痛般缩了回去,辅国公夫人吓得脸色惨白,一旁的丫鬟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迟然人司辰把丫鬟先带出去,司辰虽然人小,力气却大,将丫鬟一把扛起。

      迟然转头安慰道:“别怕,有我在,邪祟伤不了夫人,带我去那口井看看。”

      为了相公和孩儿,辅国公夫人忍着害怕,鼓起勇气带着迟然到了井边。迟然探头往里看了看,井下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转头问辅国公夫人:“井里有水吗?”

      如果有水,人被拖进井里那么久,不可能活着了。

      好在辅国公夫人说:“没有,这是个枯井,我们平常用水是另一口井。”

      迟然又问:“里面只有罗玉珂和辅国公两人吗?”

      辅国公夫人流着泪道:“我夫君和两个孩儿都被卷进去了,还有派下去救人的五个仆从,下去了便再无回音……”

      迟然初步判断,这是只地狱一层的长发鬼,长发鬼以挖人心肺、吃人骨髓为生。希望救人还来得及。

      迟然比起手诀,念动天蓬咒:“天蓬天蓬,九玄杀童。五丁都司,高刁北翁。七政八灵,太上皓凶。长颅巨兽,手把帝锺。

      素枭三神,严驾夔龙,威剑神王,斩邪灭踪。紫气乘天,丹霞赫冲,吞魔食鬼,横身饮风,

      苍舌绿齿,四目老翁。天丁力士,威南御凶,天驺激戾,威北御锋。三十万兵,卫我九重,

      辟屍千里,去却不祥,敢有小鬼,欲来见状。夔天大斧,斩鬼五形。炎帝烈血,北斗燃骨。

      四民破骸,天猷灭类,神刀一下,万鬼自消。急急如律令。”

      念完把发着光的天蓬尺往井里一扔。

      “啊!!!”

      底下传来一声不人不鬼的惨叫,接着井口冒出团团黑气,一个长发女鬼从井底飘了上来。

      这只长发鬼长相与人类无异,披头散发,身高一米七左右,脸像刷了面粉一样惨白,此刻的神情有些狰狞,锋利的獠牙露在嘴外。额角有血液留下,明显是天蓬尺砸的。

      迟然看了看,居然不合时宜地觉得有些滑稽。

      鬼甫一出现,辅国公夫人吓得跌在了地上,迟然把她扶起,将人护在身后:“夫人莫怕。”

      那鬼对着迟然龇牙,怒不可遏,嘶哑着声音吼道:“你这臭道士,居然敢砸我?!”长发鬼的五指也是血淋淋的,细看手中还握着跳动的心脏。

      迟然有些嫌恶:“许你作恶,不许我砸你?是你自己回地狱还是我送你走?”

      “桀桀桀,如此大言不惭,那你便一起来陪他们吧!!”长发鬼发出怪笑,张牙舞瓜地要扑过来。

      迟然一抬手,将天蓬尺从井底被招了回来,像板砖一样直接拍在了鬼的魂体上……

      “你!!!啊!!!”

      长发鬼身上蓦然燃起烈火,惨叫着被真火吞噬殆尽。

      “没事了夫人,叫人来捞人吧。”辅国公夫人惊魂未定,抚着胸口应声:“是……是。”

      第一个被人捞了上来,仆从打扮,胸口破了一个大洞,血流未止。明显是被掏了心,已经遇害。

      第二个、第三个……接连如此,心头被担忧充斥,辅国公夫人又开始哭泣。

      好在最后被捞上来的父子三人除了衣衫凌乱些都完好无损,迟然拿着天蓬尺在他们额头各敲三下便逐渐苏醒过来。

      罗玉珂睁开眼,有些迷茫地坐了起来,“娘?”

      辅国公夫人扑过去将人紧紧抱住,流着眼泪后怕道:“我儿!还好你们没事,要是出了事,让我怎么活啊……你都不知道,娘看见那些被掏心肺的人有多害怕,生怕不幸遇害的是你们……”

      罗玉珂拍着辅国公夫人的背安抚:“娘,没事了娘……”一家四口劫后余生,紧紧地抱在一起互相安慰。

      被掏心的三人已经救不了了,迟然无法,只能为他们念了往生咒。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诛刀杀,跳水悬绳。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
      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穷,由汝自招。
      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note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天蓬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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