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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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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是做什么？”萧确不着痕迹挡住钟慕青的手，使了个眼色让那几人把两个粽子打包带走。
“我有事要问他，你让开！”钟慕青见那两人要被带走，神色微变下意识就想动手，但碍于萧确身份她还是按捺了下来。
她不愿意她娘的尸骨成为任何人手中的筹码。钟辽这老东西一直拿这个当把柄挟制她，百般阻挠不肯让她娘入土为安。
钟慕青之前试过一些手段想探出一些消息，府内都是钟辽的人自然不会让她如愿，没想到今天竟然会有意外收获。
“问话这活儿有绣衣阁在办，就不劳您操心了。”萧确皮笑肉不笑敷衍着，瞥了眼死死拽着她衣角的霍渊试图进行心灵感应。
萧确其实没想到他妹的事还会牵扯到钟慕青身上来，钟辽应该就是之前没在小皇帝跟前拿到好处，想借机恶心秦鹤宴一把。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阴沟里翻船，没把箫自野拉下水不说，还把钟慕青给推了出去。
钟慕青还想说什么，霍渊收到萧确的眼神立刻打断了她的话。“慕青你别着急，有人想害箫自野，萧副官肯定会调查清楚。”
一提到箫自野，钟慕青倒是突然明白了过来。虽然她跟箫自野关系不错，但两家关系却因跟小皇帝的立场不同是水火不容。
钟慕青有些恼，反问道：“你不信我？这儿没外人，我就直说了。你要是能让我安葬了我娘，我可以立下毒誓，此生忠于秦王绝不背叛。”
又压低了声音，“钟胜那草包已经死了，但钟辽那个老东西你们要是不方便动手杀他，我也可以想想办法拿他脑袋来当做投名状。”
盛明月：...真是父慈女孝的感人场面。
霍渊嘴角一抽扇子差点没捏住，他是想让钟慕青说这个，可没让她说得这么直白啊。而且投名状这词儿是这么用的吗？
萧确也有点哽住，不过他倒是注意到了话里的重点。钟慕青似乎并不了解钟辽和吴贼勾结一事，只当钟胜的死因是秦鹤宴的人动的手。
不过也是，钟辽一直不怎么在乎这个女儿，在钟府基本上是查无此人，只是现在派上用场了才想起来装装大尾巴狼连哄带骗。
刚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店家一合计还是报了官，中间为首的男人拔刀中气十足大喝道：“何人在此喧闹滋事？！”
霍渊看人来了干咳两声，迎上去摇扇转开了话题，“咳，这不是御史大人吗？许久不见仍是这般英姿勃发。”
盛明月望了一眼，面前这人身形圆润五短身材，神色隐约微妙起来。这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吗。
但巡城御史一听这话如同见了莫逆之交立刻收了刀，对被架起来的那两个眼含热泪的粽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霍大人谬赞，许某愧不敢当。”原本一片怒容也换成了笑脸，搓搓手表情迟疑问道：“几位这是...？”
“绣衣阁找这两人有事一叙，许大人可否行个方便？”萧确摘了腰间令牌亮了出来。
“自然，既然是绣衣阁要的人，那我这边就不掺和了。”他拱了下手准备离开，另一道讥讽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天子脚下便敢将律法视为无物，是该说许大人软弱无能还是该说萧副使权势滔天？”
钟辽之前说的旁支表亲钟伯山便是此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行事张狂，有个闲散官职在身，不过没有什么实权只是挂个名头。
巡城御史虽然爱听好话但可不是个软柿子，乜他的眼底隐约透着几分不屑。
“萧副使品级在我之上，优先于我才是正常。难道你是要本官以下犯上？”
“啧，瞧我这记性。忘了你是破例选拔上来的，估计品级都闹不明白呢。”破例选拔这四个字他咬的很重，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崩。
“还是说你要状告我二人有不正之风？”他摸着下颌意味深长，“哎呀，不过这事儿要是真闹起来，抓的是谁可就不好说了。”
就差指着他鼻子说你一关系户最好给老子夹紧尾巴做人，少在这儿瞎蹦跶碍眼。
钟伯山没有钟辽的城府，一下子面色阴沉到了极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那御史不甘示弱，当即上前一步仰头瞪着钟伯山。
萧确抱臂看着好戏却突然闻到一股油味，他眯眼盯着钟伯山若有所思。钟辽那老贼不是犯老糊涂了，是他这宝贝侄子想要他命啊。
剑拔弩张间一声尖叫打破了紧张氛围。
“走水了————！！！”
“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了。”钟伯山闻言心下一定，面色狰狞摸向后腰短刃抬臂欲刺。
而萧确动作更快，长臂一展把御史拽了回来，抽刀反手震开了钟伯山的短刃。御史反应过来后勃然大怒，挥手让官兵都抽出佩剑。
“大胆！！你敢刺杀朝廷御史！”
“你算什么东西？我可是朝廷功臣。”钟伯山大笑拍手，身后出现了不少黑衣人缓缓逼近。楼下火势蔓延开来，浓烟滚滚向上弥漫。
“你是疯了不成？说哪门子胡话！”御史摸不着头脑，这人不会被自己两句话刺激疯了吧。但看这架势心底明白今日是不能善了了。
“今日水云涧失火乃吴贼所为，我们几人皆葬身火海为国捐躯，剩你一人拼死抵抗。”萧确却听懂了，冷笑一声眼神似在看死人一般。
钟伯山这个没脑子的东西，看钟辽派不上用场竟然敢自己动手，这事不管成与不成钟辽都不可能放着一条恶狗在身边，简直自寻死路。
萧确有些奇怪但唯一庆幸的就是这些人似乎不是冲着盛明月来的，如果盛明月有个什么闪失，他们所有人一起都不够陪葬的。
钟伯山乐了，从上到下傲慢打量着萧确。“说得很好，但你要是现在杀了钟慕青再跪下来求我，我可以考虑考虑饶你一命。”
“这话本不错，就是老子要看看你这条狗命够不够硬。”他强忍着怒火，眸光微闪后高喝道：“钟慕青我保定了，有种你就来试试。”
钟慕青自然听懂了这是要她做诱饵保住盛明月，她得先展示合作的诚意。她上前两步抽出长鞭砸在地上，“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自然。”
得了萧确肯定答复后钟慕青心里有了底，双方很快厮杀在一起。确得地图也快杀疯了，在盛明月脑子里滴滴个不停催促她尽快离开。
霍渊一个脑袋两个大，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真是不应该。他不敢耽搁护着盛明月沿着血路离开，只最后扭头看了眼钟慕青的背影。
“别怕，我会带你出去。”可偏偏烟熏火燎，他看不清前方的路。霍渊一扇挡住刺来的白光，隔着衣袖紧紧拉着盛明月的手腕有些迟疑。
【滴——，确得地图提醒您请在前方道路靠左直行！】盛明月捂着口鼻也被呛得直咳嗽，拍着他手指向左边。
好不容易到了一楼却发现是到了厨房，里面血迹斑斑东西乱七八糟扔了一地，霍渊看这一地狼藉，胃里翻江倒海直往嗓子眼冲。
【已到达目的地附近，出口位于您正前方十五米处，请尽快离开此地！】
盛明月怎么看前面都是一面墙，她助跑爬上米缸试着敲了一下，要按大锤八十起码得砸个倾家荡产才能砸破。难道还得现学个穿墙术？
她跳下来的时候却突然反应过来，上天是不可能，但不一定不能入地啊。她指着快一人高的米缸道：“把这个米缸挪开，出口在下面！”
暗卫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照做了，等挪开后掀开木板便有一条黑漆漆的地洞。忍不住有些激动，“王妃稍等，我先探路。”
霍渊知道这是厨房的家贼倒买倒卖以次充好的老鼠洞，没想到现在竟是一线生机。他之前只当萧确那胸大无脑的蠢蛋是被骗了。
可眼下盛明月这个月族公主竟然真的有点道行，大巫难道不应该都是骗人的把戏吗？
那暗卫面带喜色回来的很快，但门外却有有人逼近。屋内几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些伤，面色凝重严阵以待盯着那道身影。
“等等。”霍渊却认出这人影是钟慕青，他赶紧把人带了进来。钟慕青灰头土脸身上沾了不少血迹，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怎么是你们？”钟慕青愣了一下，钟伯山的人被她套了一部分出来减轻了萧确的压力，但打着打着她就不知道方向了跑到了这里。
她见盛明月没事松了口气推了门就要出去，霍渊拦住了她。“我们先出去找人帮忙。”
等盛明月几人爬出去后到了一户小院，受伤最轻的暗卫就去摇人了。几人在屋内休息间，却听到隔壁愤怒的声音。
盛明月觉得很耳熟，这不是她一来就遇上的那个青涩少年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伤害阿月的！言而无信！”
“这么激动干什么，盛明月不是好好躺在这里吗？”
三人面面相觑后爬上屋顶，隔壁屋内光线昏暗两人对峙，隐约能看到在床上躺着一名与盛明月衣着打扮极其相似的女子。
盛明月脑袋上冒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问出了那个经典的哲学问题：“如果她是盛明月，那我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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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