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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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往里走机甲越高级，燕喜最爱的永远是下一个，梦中情机数都数不过来，倒是她除了刚才那架没有感兴趣的。
虽然依她现的垃圾体力考虑这些有点远，不过梦想还是得有，祝青禾有点眼馋。
吃喝玩乐一下午，两人告别。
小禾苗机械铺灯火通明，祝青禾进门时夜三身边散落一地零件，家政机器人头上线路裸露在外，见她进来停下手打了声招呼。
玩了一天祝青禾也累了，窝在沙发里懒洋洋的开口：“事情忙完了？”
一个月里请假半个月，不是看在能力不错做饭也好吃的份上都想换店员了。
啧，她这个老板真大度。
夜三“嗯”了声，没解释去做什么。
“我饿了做饭去。”祝青禾斜眼望去发号施令。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本性暴露的差不多，在他面前祝青禾非常霸道。
夜三扣上机器外壳，让重新启动的机器人整理散落的零件，走向厨房。
见人这么自觉，祝青禾好心情的哼着歌，打开光脑录像观看。
地下城第一次对战后，她又陆续去了几次，也快升到中级擂台。
后面几场她赢得不轻松，每场下来都会耗尽精神力，这些对手资质并没有南宫问天高，可为什么她体力提升后赢得反而比之前更困难了？
祝青禾专注地研究没注意身后有人靠近，一场战斗结束，她伸了个懒腰，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皮肤，她仰头看见夜三。
他后退一步，目光仍然落在光脑屏上，“你考虑的太多了。”光屏熄灭前夜三开口。
“？”祝青禾不解皱眉，“这不好吗？”所有情况都考虑进去有备无患。
这场对战祝青禾打的最久，对手用重型攻击型机甲，武器配备的是改装过的重炮，专攻输出火力强横。
初始机甲的B01类能量炮硬拼只是以卵击石，祝青禾用计耗尽他的火力拉拉进距离近战。
她观察过，重攻机甲性子急躁，她好几次躲过攻击早不耐烦了，只要近身她就有击碎他的机甲核。
过程艰辛了点，结果还是成功了——她挨了一脚成功贴着他机甲核来一枪给人送下场。
“最后我赢了。”祝青禾强调，虽然事后交了好大一笔机甲修理费。
夜三发现祝青禾的胜负心不是一般的强，他坐到沙发上，重新播放视频，
“中型机甲对上重攻机甲本来就吃亏，对方也是算准了这点想出其不意快速解决，因为时间不够火力蓄力没到顶点，你可以开防御抗住。”
祝青禾狐疑，这有什么用，抗住这轮火力等下轮蓄力完成还不是躲不过。
夜三没解释，将进度条拖后几秒，“你看这里，他是不是后退了半步。”
祝青禾抬眸，画面中机甲在重炮收回时机甲稍稍移动半寸，当时她的攻势逼近不注意还以为是躲避子弹。
每等她问夜三开口，“重型机甲后坐力大，大功率火力输出会给本身带来很大负担，抓住这段时间完全可以逆局。”
“还有这里。”夜三拉到最后祝青禾被踹一脚的位置，“擂台战中机甲核损伤过半就会淘汰，真正战斗中只要机甲核没损毁机甲就能运转，对方趁机回身给你一拳，你毫无反手之力。”
祝青禾打架太狠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不惜自损一千只为伤敌八百。
夜三不评价，因为他打起来比她还狠，也没说什么指挥不该学格斗的话。
他看向祝青禾总结，“重攻机甲是很标准的单兵思路。”
“你考虑的太多了，总在算计怎么避开碰撞，战斗不是指挥，考虑太多反而累赘。”
祝青禾拨弄着沙发垫上流苏的手停下，低着脑袋思考。
末世缺衣少粮食，呼吸都消耗体力打起架来更是时刻算计着如何把体力消耗降到最低，除了逼到绝路不要命的谁动起手来都小心翼翼。
可星际资源丰富不必担心打架输了之后被人拖走还没有力气反抗，这时谋定而动就成了劣势。
高手过招没有时间思考，靠得是直觉和本能反应，所以她才会觉得吃力。
祝青禾恍然大悟，南宫问天资质虽好但缺少经验，所以在那之后她赢得越来越困难了。
“你认为我匹配到的对手水平怎么样？”
擂台战是按积分匹配，首次比赛南宫问天是临近晋级，之后的对手也都是初级场顶端的，她运气再差也不能差到这种程度。
也不是她疑神疑鬼，政务大厅内打量的视线和地下城工作人员的态度她模糊中总感觉是同一个人，若是对方真是地下城的人，控制她后台数据是很简单的事情。
小禾苗绝不承认她运气差到这个地步！绝不！
夜三别开眼委婉道：“战意很强，具备单兵基本素质，多磨练磨练提升空间不小。”
祝青禾：“......”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祝青禾轻嗤，什么心思都熄了。
夜三也意识到他的话有歧义，补了句，“你是指挥。”言外之意，具不具备单兵素质不重要。
祝青禾瞟了眼，径直走向餐桌。
......
饭后，祝青禾端着切好水果拼盘上楼重新复盘，刚踏上楼梯，身后的夜三的叫住她，“生日快乐。”
他递上一个透明泡泡包裹着的水蓝色蝴蝶结发饰，长长的飘带颜色渐变，从天蓝一点点晕染到末尾的乳白。
祝青禾愣住，夜三迟疑开口，“不喜欢吗？”
“店铺注册信息里有你的生日，我去中心区采购螺母顺路买的。”
领购机器人极力推荐，说能变成多种形态可以满足所有发型要求，最受年轻女孩子欢迎。
“...没有。”祝青禾嘴角抽搐，她只是没想到一个一米九的冷面男人选的礼物是个...蝴蝶结？
生日这词，让她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过去——她的出生只是一场交易。
末世是没有丧尸没有肆虐的动植物，但有没完没了的自然灾害，地震、海啸、酷暑、极寒......
土地营养流失粮食减产，自己都养不活谁愿意怀孕，末世二十年全球甚至没有新生儿出生，这样下去不用灾害人类自己都要灭绝了。
在这种情况下上头加大生育奖励，饿疯了把这个当工作，不间断地生孩子换物资来养活自己。
祝青禾就是交易成功的产物，她不知道父母是谁，不知道生日是那天，没收到过礼物，没见过蛋糕。
店铺注册信息上那天是她吃到第一顿饱饭的日子，虽然给她饭吃的人不安好心，但小禾苗念在填饱肚子的份上，给他了一个痛快的。
填表时祝青禾想了想，觉得挺有纪念意义，干脆填了上去。
“很喜欢。”她声音轻柔，手仿佛过水雾似的泡泡，“我第一次收到礼物。”
夜三知道她来自流浪星，一时间感同身受，他的故乡六芒星没比流浪星好多少，同是孤儿的他跌跌撞撞地长大。
初次见面她眼中的冷漠和很厉的身手让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一时心软进了巷内，也正是这个决定改变他赴死的决心。
根本不是顺路，礼物是他特意选的，他有很多话想说，想感谢她容忍他身上的疑点，允许他留下，让他有个容身之所。
这段日子和以前的时光割裂开来，不用面对处理不完的异兽，也没有没完没了的谩骂。
他只是个平平常常的机械师，每天修理简单的家用机器人，或者在祝青禾回来前准备好饭菜之后两人一起吃饭。
这是他从前渴望的生活，也未曾的到的生活。
明亮的灯光下，夜三浓密的睫毛垂下遮挡住眼里的情绪，他不是会表达情感的人，主动送礼物已是不易，要说些煽情的话真是难为他了。
“那个...”他嘴唇嚅动，酝酿的半晌终是说，“喜欢就好。”
祝青禾难得多愁善感，一时间没发现他的异常，两人一个居高临下站在楼梯上，一个微低头，看上去竟差不多高。
祝青禾捏着泡泡球，抛开乱七八糟的情绪，“还以为你送的礼物会是机甲特训大礼包。”
她随口调侃，夜三倒上心，认真思考后觉得提议不错，“如果你想的话语也可以，只是他们都说我下手重。”
祝青禾眼底波流转，暖黄灯光中，眉眼烟韵含着温柔，“总不能让你吃亏。”
她眼神真切，无比真诚，像真的在为他考虑，“你不是说我有治愈师天赋，要不我试试看能能不能帮你治疗精神海？”
感动什么的又不能提高精神力，小禾苗良心都不痛一下，忽悠利用丝毫不手软。
好人啊，真是好人，她还没想到挖坑的办法，夜三已经自己挖好坑跳进去了。
这不把土填上对得起自己吗！
祝青禾语气轻缓，“只是我没什么经验，实际操作起来可能有点困难，你介意我多试几次吗？”
夜三喉结滚动一下，他怎么觉得祝青禾热心的不像她了呢。
虽然在外面她一向亲切又和善，但夜三知道她的本性，对他的时候脾气更是坏的很，突然温柔，他...有点慌。
祝青禾能感觉到夜三精神海崩溃很严重，精神时常失控，不动用精神力都会不自觉逸散。
精神海处于撕裂，破碎再重组的状态，人也时刻都在忍受痛苦。
他身份特殊不敢找其他治愈师，所以必然会答应她。
祝青禾眉眼弯弯，坐等鱼儿上钩。
夜三稍作犹豫，还是没拒绝，“麻烦。”
祝青禾：完美！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