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请谨慎》竹桀

10、第 10 章

　　那天后，谢文华每天都会带束花送给舒云，晚上下班后再将她送到孤儿院。院长看他们变的亲近也心中欢喜。

　　星海酒吧这几天的客人非常多。有位客人把乐团演奏的视频发上网吸引了很多人。“文华，等下来办公室找我，有关乐团的事要和你谈谈。”

　　一曲结束后，谢文华来到老板办公室。屋里除了老板还坐着个穿着时尚的人。“这位是唱片公司的经纪人，想签约你们出道。”

　　谢文华对此自然是非常开心激动的。每个音乐人都希望出唱片，将自己的音乐传递给许多人听。

　　“你们乐团每个人在自己的领域都非常出色，也有自己的特色，无论是抒情还是摇滚都能驾驭的很好。可塑性很高。我们能够给你们更大的舞台。”经纪人非常看好他们的前景。

　　“谢谢。”谢文华大方的收下了对方的赞美，他对自己乐队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你们乐队的主唱嗓音也非常好。主攻情歌吗？怎么没听她唱过摇滚类的呢？”

　　“她心脏不好，旋律激烈的歌曲唱多了不适合她疗养。”谢文华如实告知。“这样啊。”经纪人有些遗憾的叹口气。“我们是希望你们走摇滚路线。”

　　谢文华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心中一紧。“她是我见过最好的歌手，我谱的曲她都能很好的唱出。我们风格多样，不会被定义。”

　　经纪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们关系不错呢。”“自然，我们是一个团队，总是共进退的。”

　　这场对话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谢文华刚打开手机就看见舒云发来的消息。“你有事先忙，今晚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早点休息。”

　　谢文华看着最后四个字，笑的一脸荡漾。舒云开始关心自己了。他看了眼时间，想着她应该还没走出巷口，自己还能陪她一段，他和两人告别后，匆匆推门离开了。

　　夏天夜晚的风总是温柔的。它轻轻的吹动舒云散落在胸前的长发和裙子。原本宽松的裙子被风吹的紧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和笔直匀称的双腿。

　　对面几个喝醉酒的男人看到一个身材玲珑有致的美女独自走在这样的小巷里相互换了个眼色，猥琐的吹着口哨并列而行，让舒云无法避开他们通过。

　　舒云看着前方不怀好意的三人，握紧了包里的防狼喷雾。在对方离自己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历声开口。“让条路，我要过去。”

　　一男人指了指他们之间的一条小缝说：“这不是给你留了条路吗？”

　　舒云皱眉。

　　“咋了？不过去的话，哥哥们可就过来咯。到时候陪哥哥们在去喝点酒，哥哥请。”几人哄笑着就要伸手去抱她。

　　舒云往后退了一步，迅速掏出防狼喷雾喷到他们脸上。这三人被刺激的闭眼流泪，不停的打着喷嚏。舒云见状赶紧穿过他们跑开。

　　“该死的臭女人！”他们恼怒的边抹眼泪边追了上去，体弱的舒云很快就被抓住按在了墙上。

　　“放开我！”舒云挣扎着抬腿踢向他们，却反被抓住了脚腕，无法动弹。

　　“很皮呀，小妞。”男人抬起手就要打在舒云的脸上。她被吓得紧闭眼睛。

　　等了几秒，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是响起了男人的惨叫声。“谁？”另外两人戒备的四处张望。

　　咻咻……，两道破空声响起，另外两人捂着腹部痛苦的蹲下。

　　咻咻……，又是两声响起，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们的右手臂已经脱臼了。剧烈的疼痛让他们都喊不出声来了。几人一副见鬼的表情，相互搀扶着快步离开。

　　舒云看着地上的石头，疑惑的环顾四周。抬头间看见了站在路灯上的飞坦。此时她的心情非常微妙。一面欣喜于他救了她。一面又害怕与他独处。

　　这人，让她觉得安全又危险。两人相互对望着，谁都没有动。

　　“舒云。”谢文华有些气喘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她转头看去时他已经来到自己的面前。“我的事情结束了，我们一起走吧。”

　　舒云重新看向路灯上，上面已经空无一人。“嗯，走吧。”

　　洗漱后，躺在床上的舒云一直无法入睡。飞坦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难道他暗地里还是每日送她吗？为什么出现了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他也在和自己保持距离吗？他是意识到之前的行为是错误的了吗？

　　舒云纠结良久后还是打开手机给飞坦发了条短信。“今天谢谢你。”

　　很快，她就收到了飞坦的回信。只有简单的两字“睡吧。”

　　舒云开心的合上手机闭眼睡去了。而坐在孤儿院屋顶上的飞坦也伴着月光入睡。

　　夜已深，所有人都已沉睡，只有清浦医院里的舒星被病痛折磨的痛苦难眠。

　　“呕……”守在她身边的母亲用盆接住她的呕吐物。“呕……疼，呕。”舒星难受的抓挠着自己的皮肤。

　　“别抓了，别抓了。都破皮了。”母亲心疼的按住她的手，给她倒了杯水漱口后按响了床头铃。赶来的护士给她打了针缓解了点痛苦。

　　“护士，怎么样了？我女儿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严重！”母亲焦急的问。

　　“明天让医生在检查下吧。”护士离开后，舒星害怕的啜泣。“妈妈，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母亲心疼的用指腹轻拂她的皮肤，希望能缓解她的瘙痒感。“有妈妈在，你不会有事的。别怕，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医生检查后舒星的母亲赶忙问：“我女儿怎么样了？”“需要尽快进行换肾手术，可是现在没有适合的。”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病房里的舒星见母亲回来了急切的问。“妈妈，医生怎么说。”

　　母亲心疼的轻拂着她的头发安慰：“问题不大，我找到肾源了，再过几天你做完手术又能活碰乱跳的了。你在坚持坚持。”

　　舒星的母亲离开医院后回家和丈夫沟通商议后，打通了一个电话。他们不能失去这个女儿。

　　晚上，乐团演奏结束后，谢文华向成员告知了他们要与唱片公司签约的事情。大家自然都非常欢喜激动。

　　“那我们去喝一杯庆祝下吧。”秦艳提议。“舒云去吗？”谢文华担心通宵对她身体不好。“我去。这是值得庆祝的事，好事要尽兴嘛。”

　　“哈哈，说的好，今晚不醉不归。”众人勾肩搭背的一起在附近找了烧烤店。点菜时，谢文华特意为舒云点了几道适合她的菜和饮料。

　　大家边吃边喝聊到了凌晨四点。此时，天已经微亮。看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谢文华给每人叫了俩出租车。

　　将几人都送走后，微醺的他看向舒云说：“我真的很开心。你能陪我走走吗？”舒云嗯了声，两人并肩走到寂静无人的路上。

　　“我的心里一直有两件事。音乐和你。”在酒精的作用下，谢文华多了些勇气和冲动说出自己心中的感情。

　　“我一直相信，只要持之以恒，心中的目标总会实现的。对音乐如此，对你也是如此。”他顿了顿走到舒云的面前郑重的再次告白。“我喜欢你！”

　　谢文华紧张的看着舒云，而她只是沉默不语。良久后，舒云才开口问：“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是。虽然喝了酒，但是我没醉。我喜欢你。”两人间再次沉默了下来。

　　谢文华拿不准舒云的想法却又害怕听到拒绝的话语，于是先一步开口。“我，我不是在逼你回应我。我记得慢慢来，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你为什么喜欢我？”舒云有些疑惑。“喜欢是什么感觉呢？朋友的喜欢和爱人的喜欢有什么不同呢？”

　　谢文华想了想说：“刚开始是对你嗓音的欣赏，和我一样对音乐的热爱，对生活的乐观，对抗疾病的不屈不挠。这些慢慢堆积成了喜爱。我希望我们以后的生活里有彼此的身影。”

　　“你的希望，朋友就能做到。”舒云依旧不理解两者的区别。

　　“不，不一样。”谢文华红着脸有些羞涩的说：“我想时时刻刻看着你，拥抱你，轻吻你，我会因为你吃醋，因为你辗转反侧。你在我心中是第一选项。”

　　“第一？”这个词拨动了舒云的心弦。第一，她从未是谁的第一。在亲身父母心中，妹妹是第一。院长妈妈虽然疼爱她，但她知道，孤儿院才是院长妈妈心中的第一。

　　“那音乐和我，在你心里，哪个是第一呢？”舒云问道。“你。”谢文华不假思索的回答。

　　舒云看着他真挚的眼神眼泪不自觉就流了出来。“怎，怎么了？”谢文华手忙脚乱的替她擦掉眼泪。

　　“没事。”舒云拉住他的手。“虽然我暂时没有你的哪些感觉，但我愿意试试。”谢文华呆愣了下，然后激动的抱住她。“我会努力让你爱上我的。”

　　“嗯。”舒云刚想回抱住他，却被谢文华拉到了身后。她疑惑的探出头才看见有一群手拿棍棒，带着口罩的人朝他们走来。

　　“交出你后面的女人。”领头的人凶神恶煞的说。

　　“舒云，你快跑，我来拦住他们。”谢文华将她推远了些。“你小心点。我去报警。”舒云边跑边掏出手机报警。

　　那些人见状留下五人拦住谢文华，其他几个快步追上去打掉她的电话后一棍子将她打晕。

　　“舒云！你们要带她去哪？放开！”谢文华发疯的想要追去却被狠狠的打趴在地上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