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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另一个世界的你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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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他想。
宇智波带土一拳捶烂了卷卷的头,黏腻的白色组织飞溅到墙壁,他一边听着它的做作的嚎叫,一边内心的疮痍慢慢扩大。
拔掉外道魔像黑管的斑没了呼吸,他被带土葬下,就当是为了报答这所剩无几的恩情。带土用面具遮住自己的脸,以宇智波斑的名行走在世间。
他们伟大的月之眼计划,为了实现那个理想中的世界,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和平,那么已经刻不容缓了。
琳的死亡只是一剂催化,促使带土看清世界的真相。
是啊,当卡卡西的雷切穿透了女孩的身体,绚烂迸发的电光,晃花他被泪水模糊的眼睛。
这一切都错误的,这个腐朽到无药可救的世界,他将斩断所有的因果———
他本是这么想着的,直到一个身着紫袍的女人挡在他前往木叶的途中。
她身材高挑,黑色的长发被胡乱地束在一起,摘下白面具的那一刻,露出半张被瘢痕布满的脸,还有那只旋转着镰勾的写轮眼。
“宇智波带土…?”她嘶哑的嗓音有些冷淡,当他下意识调动神威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出现在这个空间里。
“你是谁!?”带土沉下脸,苦无在手里转了一圈,遥遥瞄准女人的脖颈。宇智波斑并没有告知他计划中有这个人的存在,那她又是从哪里看穿他的身份的?
女人身形一闪,空间扭曲的刹那,他的后背抵住地板,她轻而易举地就桎梏住带土,让少年动弹不得。
“你去过木叶了么?”她问。
带土试图找时机来反抗,最后又被完全压倒性的力量制服。
他只好不甘地答道:“路上。”
“呵,所谓的月之眼计划…”她居高临下地讽刺一笑,带土的瞳孔紧缩,愤懑尖锐地喷薄而出:“你根本什么都不清楚,这个——”
她从善如流地接上话:“这个世界是虚假的,琳的死并非偶然,战争的不断需要真正的和平来挽救,也就是施展无限月读,让大家来做美梦…不是么?”
“你究竟是谁…!”甚至与他记忆里宇智波斑所灌输的理念完全一致,一字不错。
她松开手,话音像一道雷般落在带土的耳内。
“宇智波御美都(ビト),大概是另一个世界的你吧。”
“什么…!?”带土呆愣在原地,御美都一句接一句地砸下来,他已经无法思考这些话的意思了。
“你被黑绝和斑摆了一道,蠢货。”
写轮眼的勾玉转动着,她召唤出卷轴,结印着说:“来看看所谓的真相吧,宇智波带土。”
画面天旋地转,切换成木叶的画面。
被操纵的九尾怒吼着放出尾兽玉,14岁的御美都戴着虎纹面具,亲手杀了四代目夫妇。
她一路走来,制造出臭名昭著的血雾之里,手上染了鲜血无数。步步筹谋,机关算尽,集齐尾兽召唤出神话中也未提及过的灭世十尾,成为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发起者。
心脏内种了斑用来控制她的咒印,借银发女人的手来破除限制。
尽管错位了性别,可宇智波带土与旗木卡卡西的羁绊似乎永远都相连着。
眼与眼的感应,承诺与毁约的愧疚同仇恨,什么是虚假,什么又才是真实。
成为十尾人柱力的宇智波御美都没了人类的模样,瞬间苍白的长发,燃烧的生命与查克拉,他看着女人在离理想的最近的时候,遭遇背叛。
她只是一颗棋子,一把不太好用的刀,背负不了宇智波斑的名号,却也失去了身为宇智波御美都的资格。
她谁也不是,什么也不是,在所有看不见的阴谋诡计里,只是一个被骗得团团转的提线木偶。
何其可悲,这也将是他的下场,他的未来。
“我死得挺仓促的,最后见了案山子一面,就与琳一起走了。”她摊开手,笑得很开心。
净土里有很多人,所有曾经刀剑相向的死敌都得到和解,在彼世等待此世,思念故人,追忆过往。
旗木案山子在七十岁时吃秋刀鱼卡刺了,糊里糊涂地就来到净土,还被御美都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以及承受了很多人的嘲笑。
“你非得吃那破鱼吗?本来可以晚点来的!”
御美都还在为她们的房子打工,却发现小学同学因为这个纯理由就去世,恨不得推她回去再活几年。
“我很想御美都,还有琳哦,实在等不及啦——”案山子眯着眼睛,把面罩拉下来,用漂亮的脸蛋迷得御美都晕头转向。
“就算你这样说…啊!那你就来一起挣钱吧,什么都不做的话,还是和垃圾没什么区别嘛,案山子。”
“噗呃!”两个保持着十几岁模样的女孩面面相觑,银发的那个受伤地假哭起来,黑发的竟也真的开始慌张地哄她。
“不要讨厌我,御美都…”案山子轻柔的声音贴在耳边,御美都红着脸结巴地推开少女:“我知道的啦!不要靠那么近,很难为情欸!”
案山子笑眯眯地答应了,头却还靠在御美都胸口,揽着她的手臂,两个人黏黏糊糊地走向早就看了够久热闹,笑得合不拢嘴的琳那里去。
宇智波御美都会和旗木案山子永远在一起,这是一定的。
她们立下生生世世都要相遇的誓约,在桥边拥吻,十指相扣。
一切被封存在卷轴内,以幻术的形式保存起来,就像一个告诫。
给所有卡卡西和带土,至少要在来得及以前。
话说回来,一切确实也还来得及。
御美都看着大脑过载呆滞的带土,她忽然有了个主意。
……
旗木卡卡西草草脱下暗部的马甲,只穿着薄薄的无袖衣就冒雨来到了慰灵碑面前。
他沉默地注视着青色石碑上的姓名,雨水代替流干的眼泪,寂静地诉说着思念。
“带土…”
他仍然会回想起那一天,半边身体被压住的少年,鲜血淋漓的笑容。与自己穿透琳身体的手。
多么可笑,仿佛命运的注定,他一辈子都对不起自己的友人。
应该算得上是朋友吧?明明才刚刚了解彼此不久,幼稚的斗嘴和打闹,温馨的回忆历历在目。
他现在只能面对着冰冷的符号,无言地呼唤所念之人,徒劳地妄想了却遗憾。
一阵风刮过,雨丝斜斜地打在面颊上,一名穿着上忍马甲的银发女子手中捧着花路过,不经意间与卡卡西对视了一眼。
旗木卡卡西怔愣在原地,因为她的面容与卸下面罩的自己,极其相似,简直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哦?”她轻轻一笑,偏过头来问:“你是旗木卡卡西吗?”
“你是…”卡卡西背过手去,摸着藏在身后的手里剑。
女人眨了眨眼,睁开被道疤贯穿的眼睛,是一只三勾玉写轮眼。
“你应该猜出来了吧…我是案山子,另一个世界的你。不过我好像要比你大很多。”
她把花束放在野原琳的墓碑边,从中抽了一枝独一无二的百合,放在刻着带土姓名的石碑前面。
两个人相顾无言地凝视着慰灵碑。
突然案山子出声说:“你知道你这边的带土还活着吗?”
“!?”
卡卡西倚着慰灵碑的动作一僵,因为警惕绷紧的身体忽地晃动,整个人险些跌倒在地。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另一个世界的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