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秦长子扶苏穿为汉武帝卫太子后》cc1995

38、佳儿

　　卫青早早回来长安，刘彻一番抚慰，连去卫皇后那都多了起来，不过也只是老夫老妻，多吃了几顿饭而已。
　　听到自己的长子就是卫三，还被派去了南越他心里又不免有些牵挂，担心倒是不担心，有卫青安排总不会出错。如此又等了两月，刘据才和李陵一起率兵回长安。
　　李陵带兵一丝不乱很有李老将军的风采，何况攻城之战本是他李家的老本行，没有不行的，南越实在是算不了什么。因此降书上的利益多到让人眼花缭乱，也多亏史云会坑人，想了许多弯折但伤根本的条例。那南越国国王和太后还要倚仗长沙国、倚仗汉朝不得不都从了。
　　至于南越周边的小国，如今也是忙着准备派使者来汉朝见，比以往真诚许多。如今虽还没到，不过日后也是份功劳，因此李陵见太子独自回来的时候便没说什么。
　　依史云的性子应该是把人甩掉了，看太子的脸色只怕还用了些市井里下三滥的手段。李陵心里好笑，她做起事来倒是个好手。
　　自己妻子个性太过软弱，自己若是日后有了功勋还是要搬出来才好，史云抽空去管管，他再要离开长安办事也就安心多了，不必老寄身在族里。
　　李陵算盘拨得响亮，等太子问史云之事时，李陵已叹气说不知了。太子再要问，李陵已道：“他本就是游学出来的，也不知道家在何地，若是殿下知道一定要告诉臣下，臣还有事要讨教。”
　　至于钱新更是闭嘴不提，他那里敢说。
　　等到大军回朝，陛下亲自在宫门口接了，带着刘据回了椒房殿，问起皇后选妃一事，刘据自然丢开手去。
　　武帝本要十五便给他举行冠礼的，如今一拖就是一年多，见太子回来，宫里准备好的及冠礼立马就办了。刘据又要随武帝去霸上祭祖，一番倒腾下来已经是一月后了。
　　“父皇，儿臣想去民间看看。”刘据记着乡里百姓如今的重赋，可是不能以一家一地做为根据，他若不亲自去看，只怕下面人瞒报生乱。
　　又想，如今朝中汲黯大人被贬谪，敢说真话的人那里还有？自己舅舅靠军功起家，底下人不免依赖功勋，朝中除了他这个太子谁还敢掀开真相。
　　又想起史云道叮嘱，心下颇惊，他不知道父皇会生气到何种程度。如始皇陛下驱逐长子一般吗？
　　刘彻看着选上来的家人子名单并未听进长子的话，只当他是出去了一趟喜欢上了民间的新鲜，他少年时也新鲜过一阵，不过是少年的虚妄而已。
　　对着自己的内官道：“来喜依朕看如今太子选妃重要的不是美色、德行而是子嗣。朕看这些家人子年纪都偏小，还是该选几个大些的知道事，好早早给皇家开枝散叶。”
　　内官称了是，便要把这话传给皇后去。这些女子都是皇后以仪容、女德筛选了一遍的，确实许多都是万里挑一的佳人，不过陛下的意见也要紧得很。
　　今上近三十时才得太子，自然对太子的子嗣看的颇重。
　　刘据却是不急，“父皇儿臣想先去民间。”
　　刘彻卷了竹简，“正好朕要巡游，等你成了亲便带着妃子与朕一起去就是了。”刘彻拍拍长子的手，“你啊不知道子嗣的要紧，你是太子，江山未来的主人，你要有儿子，朕要有孙子。”武帝起了身，如今也摸出对付自家长子的办法，往后宫去，他便不敢来了。
　　“摆驾李夫人。”
　　“父皇。”刘据喊着，见跟父皇说无果，又要去卫司马府邸里找卫青。
　　却说那内官和卫皇后说了武帝的想法，便派了群太医去给那些家人子诊脉，连没过筛选也要重新再挑一遍。说是请平安脉，是今年新定的规矩，以后入宫的宫人都有此事。
　　史云和李陵的妹妹要好便分到一处居住，等到太医来时，先让太医给李姑娘诊脉，太医微微笑起，“李姑娘身体很好，不愧是将门虎女。”
　　身后的内官也记下李姑娘的妹妹，心道她在初选名单里，这下是定好了的。
　　史云不知那后面的内官在划些什么，看他笑意，直觉是和太子选妃有关。又想李妹妹必然是入选的了，只是做不了太子妃。
　　自己挽了袖子露出一截小臂来，她表现不甚优秀，只能说是平平，那内官没在名单上见到她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只当是平民家的女儿一般。
　　太医诊了脉微笑，“姑娘叫何名字，身体格外健壮。”
　　史云脸色算不上好，形容女子健壮实在不是好词，如夸一个男子秀美一般。
　　“奴婢司马云，是太史令家的长女。”
　　那内官打量了一番，在竹简上记下名字，是发育得格外好些，比李家得都要高挑些。
　　说起这个名字他就有了些记忆，这是此次选妃最大姑娘了。
　　那内官看了她一眼，问道：“司马姑娘为何到如今都还未嫁？”
　　时下男女都颇早成亲，贵族也不例外，司马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们的家的女儿不该嫁不出去。
　　“家中家务需要操持，弟妹都还小所以不曾出阁。”司马云寻了个不声不响的答案，只求无过。
　　李姑娘觉得这答案太多寻常便道：“司马姐姐孝顺，不肯出阁丢下司马先生一人，多是在家替父亲打理家务。”
　　那内官本是随口一问，也不在意，只要知道这女子未嫁且身体不错就是了。便带了太医去别的家人子屋里去。
　　司马云和李姑娘行礼送了他们出去。李姑娘便去关上门，冲姐姐道：“司马姐姐那是皇后身边负责选妃的内官你本来针线上就不佳，还礼仪上学得平平，如今该以孝顺让他记住才是，万一我们一起进了太子府还有个照应呢。”
　　“我？”司马云轻笑，“妹妹你做了良娣可要记得找皇后要我去太子宫伺候你才好。”司马云去挠她痒痒，李姑娘笑倒在床上，“姐姐怎么不肯自己争点气与我一同进退，非要玩笑我。”
　　她们是自幼的交情，又三番两次差点做了姑嫂自然与其他人不同。
　　司马云与李姑娘闹够了，两人都躺在床上，“姐姐你说太子应该长什么样子？”
　　司马云想起卫青，又想起卫三，应该更像卫三吧。
　　“弟弟，一个弟弟的样子。”
　　李姑娘只觉气闷，“司马姐姐我比太子殿下小，才十五呢。”
　　司马云笑起来，“是啊妹妹小，那应该是哥哥吧。”
　　“才不呢，我听人说过外甥似舅，卫司马连公主都要嫁，那是何等的英才，太子若是像他舅舅一定很好看。”
　　司马云想了想卫青的脸，确实可见往昔的风采，笑道：“那李妹妹你有口福了。”
　　李姑娘被打趣的脸红，拼了命得去抓司马云。两人在屋子里闹了半天，那内官也给卫皇后呈上了了新的名单，司马云赫然在列，只不过被坠在末尾。那些女子里，身体最好的就是司马云了，在加上李将军家的就是怀孕了也有地方去了。
　　卫后点点头，按照陛下的旨意办吧。又想起自家儿子的意愿，便命内官去办尝赏花宴，还要让太子在亲自挑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