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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十二章 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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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希目光一闪：“请求？”
都看向被自己封锁在光牢之中的大角星，目光幽幽。
“你们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吗，关于我到底要做什么这件事。”
响希面不改色：“你打算说了？”
都转过头，笑容玩味：“在那之前，先让兄长大人收起这幅要吃人的表情如何？”
响希垂下眼：“你这可一点也不像是在请求的样子。”
都笑了笑：“那么，就当是拿我知道的情报来换，怎么样？”
响希抬眼，按住了大和的肩膀。
大和收回手：“你的情报最好对得起它的价值，女狐。”
都收起笑容，挥了挥手，一众JP'S局员上前，将大角星送离。
“我可不想被对着主人拼命摇尾巴的乖狗这么说。”
响希叹了口气：“需要给你们十分钟把架吵完吗？也许这里还能多个动物园之类的。”
大和与都对视了一眼，各自冷笑了一声。
响希揉了揉额角：“进入正题吧，都。你刚刚说的星盘不会再次启动是什么意思？”
都的目光微沉：“字面意思，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世界的摄理不允许。并且，不仅是星盘不会再起，无之侵蚀也不会停止。”
响希皱眉，陷入了思索。
大和继续问道：“你收集三角座用来做什么？”
都抱着手臂：“这就和我的请求有关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还有事在身。稍后我会联系名古屋支局，到那时，我会一一解释。”
说着，都转身，目光在响希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谢谢你，响希先生，愿意对我交付你的信任。”
响希从思索中抬起头：“你在说什么，我可没有这么做。阿尔格尔也好，三角座也好，如果你的目的与我们相悖，我们随时会全部夺回来的。”
响希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一定要说谢谢的话，也是我们对你说。”
都了愣一下，而后笑了起来，径自离开了。
大和侧过头，问道：“你怎么看？”
响希支着下巴：“知道的东西还是太少了，都本人或许不是敌人，但她的计划......大概会是对我们很不利的那一方吧......”
“等等，等等，从刚才开始我就忍了好久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大地连忙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响希笑了笑：“回去说吧，正好等都的联络。”
片刻后，名古屋支局。
亚衣梨的眉毛拧在了一起：“什么叫世界的摄理啊，为什么明明打倒了大角星侵蚀还会继续？根本想不通嘛！”
罗纳德也是满腹疑虑地说道：“确实，她说的是不是实话也有待考证。”
大和否定道：“她没必要在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上撒谎。”
史操作着设备，调出了各地的画面：“没错，看情况，大角星只是一颗棋子啊。”
维绪看着画面：“无之侵蚀果然没有停止，大角星明明已经是三角座的最后一只了......”
大地惴惴不安：“这不是和打倒那家伙之前一样吗，完全没有变化......”
纯吾补充道：“还有萨达克，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纯吾有点担心......”
启太建议道：“干脆去把萨达克抢回来算了。”
绯那子敲了启太的脑门一下：“前提是我们知道萨达克在哪，地点都不清楚怎么抢？”
乙女安慰道：“不管怎么说，萨达克毕竟一直被都局长这么小心地藏着，至少性命无忧。而且，响希君的身体恢复了，也不算一点进展都没有。”
大地抬起头：“对了，响希你怎么样？”
响希摇了摇头：“都困住大角星的时候，我就已经没事了。”
真琴皱紧眉头：“现在唯有弄清都局长的意图，我们才能知道更多。”
史盯着电子屏幕，露出了笑容：“已经来了，着急的或许不只是我们也说不定呢。”
都的脸投影在大屏幕上，穿着制服的少女朝众人点了点头。
“诸位，贵安。”
大和打断道：“省去不必要的寒暄吧，关押阿尔格尔，收集三角座，聚齐我们十三人，峰津院都，你究竟在盘算什么？”
“真是个毫无情趣的男人。”都幽幽叹了口气，而后收起面上的表情，“罢了，我就直说了。”
都的视线透过屏幕，扫视了一圈。
“为了人类的未来，我需要你们和我一起，成为这个世界的基石。”
大地摸了摸脑袋：“基石？这是什么意思啊都酱？”
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说道：“世界的摄理不再允许人类妄动星盘，没有星盘，世界就无法复原，无之侵蚀终会吞没现有的一切。”
史敲了敲桌子：“都局长你的意思是，你有让星盘重新启动的方法咯？”
都点了点头：“只有正当的管理者才能让星盘重启，方法有二，一是大角星作为管理者登上天之御座......”
绯那子满脸不赞同：“那家伙可是想毁灭人类的，怎么能让它来？！”
都神色郁郁：“是啊，这一条路不通，对人类抱有强烈敌意的管理者，只会掀起北斗七星或是三角形来袭这样的惨剧。”
“那第二种方法呢？”维绪问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萨达克先生......他也可以操作阿卡夏记录，难道你是因为这个理由才囚禁他的吗？”
“是，也不是。”都顿了顿，“阿尔格尔不是管理者，现在还不是，他缺少代表意志的剑。”
“剑？好像在哪听过......”乔拍着脑袋，试图拍出点啥，却什么也没想起来。
“就像贪狼星、巨门星它们是北极星的剑，五帝座一和角宿一是大角星的剑......”
真琴说着，用复杂难辨的目光注视着都：“您是打算让三角座......难怪......”
响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你是要创造一位管理者。”
“没错，这就是方法之二。”
都的目光坚定起来：“如果阿尔格尔登上天之御座，就不用担心人类会因管理者而覆灭。”
罗纳德有些疑虑：“成为管理者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吧，而且你说需要我们成为基石......”
“三角座可以成为阿尔格尔缺失的剑，同时，拥有管理者权限的你们是不可替代的，缺一不可。”
都说着，眼神一暗：“唯有你们成为装置的一部分，阿尔格尔才能成为正当的管理者。”
亚衣梨皱起眉头：“装置的一部分？而且只有我们可以......听起来可不像是没什么危害的样子......”
“成为装置的一部分以后，你们的意识将不复存在，用简单的话说，那是无限接近于死亡的状态。”
都一字一句地说明着，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
“并且，这个状态将一直持续下去，与人类延续的未来一起。当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也会和你们一起为这个计划牺牲。”
启太瞪着眼睛：“喂，你是认真的吗？！”
纯吾低下了头：“那样的事......未免太过悲哀了......”
都抱起手臂，面色冷肃：“用少数的牺牲换取绝大多数人的幸福，这已经是牺牲最小的方法了。”
“那都小姐你呢，就这样轻易选择放弃自己吗？”
维绪的目光透露出质询的意味，又带着几分难言的悲伤。
“若无其事地说着要牺牲自己，你真的觉得没关系吗？”
“真是个奇怪的人，竟然对着要牺牲你们的我说这种话。”
都自嘲地笑了笑：“既然大和兄长已经归来，对这个世界来说，我就只是个异端分子。有我在，星盘就有无法重启的风险。”
“我是人类之盾，峰津院家当主，JP'S的局长，峰津院都。”
都说着，神色逐渐坚定起来。
“我是为了守护而存在的。你们也有必须守护的人不是吗？”
都的目光在众人身上环视了一圈。
“亲人、友人、恋人，难道你们希望重要的人继续在即将被吞没的世界中挣扎，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归于虚无吗？”
“当然有啊，重要的人。”维绪合上眼睛，复又睁开，“思念是相互的，都小姐，对你来说重要的人，也会将你视作不愿割舍的羁绊。”
维绪的目光注视着都：“所以，哪怕是为了重要的人们，也要努力活下去才对。”
“维绪酱说得对，既然是对自己来说重要到牺牲性命也要守护的人，怎么舍得......丢下她一个人呢？”
乔的神色难得郑重起来，说到最后，更是攥紧了手。
大地弱弱地举起手：“一定有别的办法的，虽然我是还没想到啦......”
绯那子拍了拍大地的肩膀：“就是说嘛，努力找的话，一定可以找到不用牺牲也能重启星盘的法子的。”
“那么，你们有头绪吗？无之侵蚀再过不久就要覆盖整个世界。”
都沉下脸：“哪来的时间让你们慢慢找那种甚至不确定可不可行的办法，何况即使有，缺少正当的管理者，重启的世界会和现在一样，受到像大角星那样的侵略者的袭击。”
都的眼神锐利起来：“管理者的候补数不胜数，少卫增八、上卫增一......”
启太撇撇嘴：“嘁，把它们全部击溃就可以了。”
都揉了揉额角：“你在说什么蠢话？即使能侥幸赢过其中几个，这样无尽的抗争人类又能坚持多久？何况一般人也会被卷入，难道要让他们陪着一起，在无望的世界中送葬吗？！”
罗纳德目光坚毅：“只要一直赢下去就好了，如果陷入无穷尽的战争是我们的宿命，那么就为了正义永远战斗下去。”
都闭上眼：“面对大角星都应付得如此艰难，真亏你还能在这里说什么一直赢下去。”
亚衣梨咬了咬牙：“说到底，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你说的是不是实话还不一定呢。”
都睁开眼，唇边挂着一抹像是嘲弄又像是落寞的笑意。
“我说的是不是谎言，就交由你们自己判断吧。明天中午十二点，我会在天空塔恭候大驾。届时不论是何种结果，总归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语毕，屏幕一黑，都直接切断了视频。
大和沉吟道：“了结么，不排除是个陷阱，不过，暂时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响希点着头，仍在支着下巴沉思：“嗯，萨达克也还在她手里，恐怕免不了一战了。”
大地左看右看：“诶？！战斗？莫非是和都酱吗？已经直接跳过了和平商讨这个步骤吗？！”
亚衣梨正对着自己一团乱麻的思绪运气，见状幽幽说道：“那不如派你这个和平大使过去和她谈判，看看她会不会听你的话，怎么样啊？”
大地僵硬地摇了摇头：“不，我又不是响希，绝对只会被大卸八块的......”
“？”响希抬起头，“我从一开始就不觉得能和平解决哦，大地。都的执念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她提出的计划可不像是临时起意。只怕早在三角座来袭之前，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你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啊？”大地挠了挠头，“没记错的话，刚刚你明明半句话都没问，说不定都酱会回心转意呢？”
响希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叹了口气：“大概是我太了解峰津院家的家主，在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件事上，能有多固执了吧。”
大和微阖双目，不予置评。
响希笑了笑，转头对众人说道：“总之，努力到现在可不是为了一个全军覆没的凄惨结果。我们会一个人也不少地找到真正的解决办法。”
“你最好是有把你自己包括进去。”
大和凉丝丝地看了响希一眼，随后继续说道：“没空奉陪峰津院都的可笑计划了，去寻找一条全员幸存的道路吧。毁灭还是存续，在全力以赴之前，不过是个假命题。”
“噢！”大地握拳高举，“一定有谁也不用牺牲的道路。”
维绪点了点头：“嗯，都小姐的选择绝对不是正解，一定能找到两全其美的方法的。明天......要是可以相互理解就好了......”
真琴有几分迷茫：“都局长......她是个会毫不犹豫地为了多数选择牺牲少数的人，如果她所说的全部是事实，那么......”
史敲了敲真琴的脑袋：“思考方式错了，小迫，被选择的多数，不被选择的少数，本质上是一样的。”
“真琴小姐，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
响希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倘若从一开始就堵死了所有的路，即使有尚未出现的，新的选择，被自身蒙紧的双眼，也永远无法看见。”
大和冷哼了一声：“所谓可能性这种东西，大抵就是这样吧。停滞不前的思考终会陷入一叶障目的泥沼，变化才是这个世界的常态。”
响希转过头，笑道：“从你口中听到可能性这个词还真是难得一见啊。”
大和闭口不言，响希忍笑。
真琴却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露出了笑容：“一叶障目吗，我也需要好好审视一下自己了。”
亚衣梨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情绪激动地说道：“什么嘛！想那么多做什么，把都揍一顿强行让她帮忙就好了，我才不信什么只要我们牺牲就好了这种鬼话！”
绯那子哈哈大笑：“毕竟伴酱是半个直觉派啊，行动大过思考，不过，我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提案。”
纯吾也笑道：“纯吾赞成。”
“我也不反对。”启太咧开嘴，“反正那家伙看起来很强的样子，打一场不亏。”
乔的眼角仿佛出现了泪花：“啊，真好啊，乔先生也想要这种英勇无畏的精神。”
罗纳德狠狠皱眉：“你是哪里来的老人家吗，倒是给我支棱一点啊！”
乙女笑着背过手看戏：“嘛嘛，乔先生该认真的时候也会稍微努力一点的，大概。”
乔捂住心脏：“大概这个说法就太伤人了，乙女医生~”
罗纳德不忍直视地转过头，果断眼不见为净了。
“约定的时间是明天中午十二点，在那之前......”响希思忖了片刻，“能做的事还有不少，尽可能收集些情报吧。”
大和沉吟道：“除了和星盘、无之侵蚀以及管理者相关的内容外，还有一样东西需要注意。”
响希看向大和：“在阿卡夏层袭击我们的家伙？”
大和颔首：“出现的时机和三角座袭来大体吻合，能够在星盘区域内自由活动，又是不死之身，必然与我们所处的困境有所关联。”
“找到了，找到了。”
史敲打着电脑，屏幕上出现了怪异物体的一段影像。
“是完全没有任何记录的品种，我就稍微留了点底。本来想研究看看的，事情一多，差点给忘了。”
大地小声嘀咕道：“我只是看着那种怪物的照片都要做噩梦了，科学家真可怕......”
维绪有些不安：“感觉上和北斗七星、三角座有点相似，难道又是一个大角星吗？”
真琴严肃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有必要着手调查一下。”
维绪点了点头：“嗯，就像响希君说的，先试着收集情报吧，说不定可以找到其他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