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跟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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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聊起蛋糕来，其他人都只是夸了几句梁舒做的蛋糕好吃，也就过去了。但言喻却缠着梁舒，一口一个好哥夫，各种撒娇，让梁舒跟他说说蛋糕怎么做的。
宴席上吃蛋糕的那会儿，言喻跟陈昶在院子里玩，本来应该是吃不到的。但陈昶那可是陈家的小金孙，下人们自然会给他留蛋糕。等他俩玩累了，下人就把蛋糕端了过去，芒果和红心果夹心的各两小块儿，让他俩吃。
陈昶那小胖孩还挺细心，特意让言喻先吃了一小口芒果，等了一会儿发现没事才让他吃。尝过蛋糕之后，言喻喜欢得紧，只是当时他还不知道蛋糕是梁舒做的，又是在陈家做客，他也不好意思问什么。这会儿知道是自己哥夫做的蛋糕了，他自然是要好好满足一下好奇心的。
李芳知道这是舒哥儿独一份的手艺，自然不会放任言喻这么问，瞪了言喻一眼，说道：“不许缠着舒哥儿！你哥夫赚钱的手艺，瞎打听什么？你吃着香就得了，还那么多话！”
言喻被骂得撇撇嘴，挽着梁舒的胳膊不说话了，看着委委屈屈的。
“嗨！伯娘，您别担心这个，喻哥儿是真喜欢，我就跟他说说好了，也没什么的。况且咱们的关系，哪用得着这么见外啊？”梁舒赶紧打起了圆场。
接着就伸手轻轻捏了捏言喻的小脸蛋，“好啦，别不高兴了，哥夫跟你仔细说说，满足一下我们舒哥儿的好奇心，好不好？”
言喻眼睛一亮，抬头正想答应，却瞥见自己阿娘正阴着脸瞪他，一下子又被吓得缩了回去，“哥夫，我，我不听了，娘说得对，你这些手艺都是拿来赚钱的，随便往外说不好。”
看他跟个小鹌鹑似的，梁舒实在忍不住，揉着他脑袋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得了吧你，在哥夫这儿还装懂事呢？咱们喻哥儿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这么怕伯娘啊？”
李芳接过话茬，“那当然是因为我真的会揍他，舒哥儿，别跟他说啊，都是我们给他惯的！想要啥要啥，现在越来越没规矩了。”
看伯娘这次是真不让，梁舒也不好硬跟她对着干惹她生气，于是悄悄跟言喻说等过两天再跟他讲，然后就把话题岔开了。
反正来日方长，也不差这一天。
……
说要抓祁天梧现行，梁舒还真是说干就干，第二天下午收摊回来就拉着言之舟去跟踪祁天梧了。
梁舒早从言喻那里打听到了祁天梧最常去玩的几个地方，无非就是河边、山腰上，还有他家后面的那片竹林。
但这可是三个地方呢，俩人只能随便猜了个河边，结果去转了一圈儿发现没有。又把其他两个地方都找了一遍，却都没有找到，可能是祁天梧今天压根就没出门玩吧。
后面一天他俩还分开找过，却都一无所获，不知道这祁天梧到底是上哪儿去了。
梁舒也想过在他家门口蹲守，但他家门口空旷得很，没地方藏人，两个大活人蹲在人家门口，要是被看到了，指不定人家怎么乱说呢。
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去大伯家守着，他家离祁天梧家很近，若是站在院门口，完全可以看到祁家大门那块的情况。
本来他俩没打算这么早就把这事儿告诉大伯他们的，想着先抓个现行，再告诉大伯，这样稳妥些，不然祁天梧若是不承认，就没人会证明了。
毕竟祁天梧说言喻坏话的时候，身边都是些同龄的小孩子，除去言喻，其他几人都是祁天梧的小弟，听他说喻哥儿的坏话也不出言阻止，一群小狗腿子怎么可能出来作证呢？
只要有大人听到了那些话，那小孩子不作证也无所谓，比起几个小屁孩，自然是梁舒和言之舟更得大伯一家信任。
但现在也是没办法了，不守着祁家，只凭他俩到处乱转是找不到祁天梧的，更不必说要抓他现行了。
于是两人只好去了大伯家，把这事原原本本地跟他们说了一遍。
言青阳和李芳都很震惊，因为在他们面前，祁天梧一直是一个很懂事的小孩子，见了他俩会很有礼貌地问好，说话也是规规矩矩的，从来没表现出一点儿坏习惯来。说他在外面跟人嘲笑、嫌弃喻哥儿，他俩是很难相信的。
但比起祁家那小孩儿，他们自然更加信任梁舒和言之舟，见小两口都为这事跟踪到祁家来了，他们再难相信这事，也不得不怀疑起祁天梧来。
梁舒发现从他开始说话到现在，言喻就在一边安安静静地站着，有些紧张局促，又好像有些害怕。
他牵起言喻的手，把他拉到身边，捧着他的脸问道：“怎么啦喻哥儿？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害怕呢？跟哥夫说说呗。”
言喻低声回道：“我，我怕阿娘不相信…”
李芳听见他这么说，不免有些心疼孩子，被人骂了还不敢回来告状，也是她这个当娘的没有做好。于是她快步走过来把言喻搂进了怀里，拍着他的后背，“你怎么会觉得娘不相信你呢？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我就算跟他祁家吵一架，也肯定会把这亲退了！”
被娘亲这样搂在怀里安慰，言喻突然觉得特别委屈，眼泪完全憋不住了，一串一串地往下滚落，“呜呜呜呜，娘，我真的怕你们不相信我。你们每次见过他都说他是个好孩子，然后还要说我是个调皮鬼。”
然后他一抹眼泪，继续说道：“我要是真的告诉你们了，说不定你们都会觉得我在编瞎话，摸黑梧哥。但是，但是他真的太坏了，老是跟别人一起嘲笑我，还说嫌哥儿恶心，我不想嫁给他呜呜呜呜…”
小儿子哭得这么委屈，言青阳心疼得不得了，当即起身就要去祁家讨个说法，还要把这亲事给退了，他家的小哥儿，才不会嫁去别人家受磋磨。
却被梁舒拦了下来，“大伯，他们家好不容易攀上您这颗村里的大树，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呢？您现在去找他们，他们肯定要想办法编瞎话，可能会说喻哥儿听错了或者误会了，根本就没这么回事。到时候您要怎么说呢？”
他伸手指了指哭的不成样子的言喻，“喻哥儿亲耳听到的时候，他身边没其他人，但祁天梧旁边可有不少他的小弟，他们肯定不会帮喻哥儿作证的。然后祁家再浑水摸鱼一下，这事儿最后就两个结果。”
言青阳皱了皱眉，顺着他的话问道：“什么结果？”
梁舒向言之舟使了使眼色，示意接下来的话让他来说。
言之舟见他不想说了，只好自己接上，“一是祁家以根本没这回事搪塞您，坚持不退亲，可能还会说您仗势欺人，喊得全村人尽皆知，到时候咱们不占理，说不定喻哥儿就得嫁过去了；
二是您不管旁人怎么说，执意要退亲。以您在村里的威严，这亲事倒是真能退，但祁家肯定会在外面说些风言风语，只会对您和喻哥儿不利。”
言青阳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这事儿只是从言喻口中听见的，又不是他自己撞见了，不管他去退亲的结果如何，村里人又不知实情，只会觉得他言家仗势欺人，不想把哥儿嫁给祁家才搞这么一出，弄不好就把自家名声搞臭了。
于是他再三考虑，也只能同意去跟踪祁天梧，抓他个现行，然后以此为由去祁家退亲。
……
守在言青阳家院门口，倒真是个好办法，最近天冷，祁天梧都是下午天气暖和一些的时候才出门玩，他们只远远地跟在后面，等他到了玩的地方，几人就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偷听。
但一来祁天梧不是时时都说喻哥儿的坏话；二来他们三个人目标太大，又不能跟得太近。因此一连三天都没听到什么不好的话。
梁舒不禁有些沮丧，感觉自己想了个馊主意，大冷天的还拉着大伯跟言之舟一起跟踪熊孩子，结果啥也没听着不说，几人还冻的够呛。
他蹲在草丛里闷闷地开口，“大伯，要不咱们回去吧，太冷了，您身子受不住。我这个办法可能也没啥用，这都三天了，也没能抓住他现行。”
言青阳看出他的自责了，笑了笑，小声安慰他：“舒哥儿，你可不能怪自己，要不是你啊，我跟你伯娘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说不定以后还真把言喻嫁给那混小子。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就这个最靠谱些，冻两天有什么的，你大伯我身子可还硬朗着呢！咱们再蹲一两天，实在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虽然一连三天下午都是无功而返，却不想转机就在第四天。
祁天梧今天拉着几个小孩在山腰上玩，顺便捡捡柴。山上就比下面好藏人多了，几个人躲在一丛灌木后面，很好地藏住了身形。
几个小孩只捡柴也觉得无聊，没一会儿就聊起天来了。
冻得犯困的梁舒一听他们开始聊天了，突然来了精神，竖起耳朵认真听。
聊着聊着，一个小孩突然提起言喻：“哎，梧哥，最近那言喻怎么没来找你啊？平常他都经常跟着你玩，像个跟屁虫似的，每次都被咱们嘲笑哭了才走，哈哈哈哈哈哈。”
祁天梧嗤笑了一声，“切，不来更好，我看见他那张脸就烦，一个小哥儿，一天到晚跟着我，真拿自己当我媳妇了似的。等我长大了，绝对不会娶他，我得找个漂亮的姑娘成亲！”
言青阳气得都要冲出去揍人，但被言之舟拉住了，他低声说：“大伯，再忍一忍，让他再说两句，咱们更好行事。”
果然，祁天梧越想越生气，接着说道：“娘的，你们说起那贱哥儿干什么，想想我都觉得恶心，要不是他爹当村长，多多少少给我家办了些事儿，我才不乐意应付他呢！”
言青阳再也忍不住了，这祁家小子，竟然敢这么骂他的宝贝喻哥儿，简直太过分了！
他起身从灌木丛后面走出来，强压着心里的怒火问：“是吗？那也跟我说说，你有多不乐意！”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祁天梧把手里的柴都扔到了地上，哆哆嗦嗦转过身，正对上言青阳一张阴沉的脸，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心里只有一句话：完了！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跟踪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