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失灵以后》种树zzz

9、霸总文里的实习生09

　　九点半，部门经理办公室。

　　本部门人物：小季，王金书，江兰和狗腿子若干。

　　集团审查组：甲、乙、丙、丁、戊

　　好吧，其实是因为小季完全不认识审查组的人，所以起的代号。

　　审查组的人不愧于他们的身份，看起来就很严肃正经有气场，身上也没有除工牌以外任何暴露个人信息的标志。

　　他们的工牌也区别于其他员工，上面只有审查组三个字。

　　王金书面对他们都客客气气，谦和的不得了。

　　审查组进门前，王金书还试图拉拉关系套套近乎，摆出一副笑脸，看起来真像一个亲和谦逊的部门同事。王金书似乎是想问某某个人怎么没来，可审查组的人只似笑非笑看着他，没有回答。

　　小季提前和简泊通过气，知道了今天审查组会来，对审查组的到来，审查人员的冷漠也早有预料。

　　只是没想到审查组的人让他们部门所有人都到经理办公室集合，让其中一个人去调取了监控。

　　听到调监控的时候，王金书和狗腿子们的脸色显然不太好。

　　往年每次审查组下到部门检查的时候，都是对部门业务和账户进行检查，最多检查一下负责人的账户是否有异常大额交易。

　　这次出乎意料地调取了监控，那他们日常迟到早退代打卡的事情就暴露了，而这显然不符合公司的规定要求，也意味着他们部门日常上报的基本资料存在造假可能。

　　五人组里两个年轻人在快速浏览近半年的监控，年纪较大的那个在王金书工位的电脑上查阅业务记录，剩下两个人则拿着U盘到其他人的电脑上进行信息拷贝。

　　小季坐在一边发着呆，王金书和狗腿子们多少有点紧张坐立难安，但像是想到了什么，王金书还是强自镇定了下来。

　　小季没有注意到，部门里的老实人江兰此时也有些如坐针毡，面色苍白，表情难看。

　　按照计划，王金书会被全公司通告并开除，根据挪用部门经费金额实际情况决定是否起诉。部门其他人会根据实际情况获得处分降级罚款等。

　　小季作为接触不到核心业务的实习生，遇到了这种事，大概率会换部门继续实习，之后的转正估计也会困难一点。

　　寂静的屋内只有审查组咔哒咔哒敲击键盘的声音，审查组组长翻越纸质资料的声音和众人的呼吸声。

　　而此时江兰忽然站了起来，发出的声音吸引了室内所有人的注意。

　　江兰脸色更白了，额角冒出豆大的汗，整个人摇摇欲坠，不对极了。王金书和审查组成员都关心问江兰怎么了。

　　小季也发现了江兰的异样，走上前扶了她一把，询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休息。

　　谁料江兰像被针扎一样弹开了，随即反应过来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碰我！”

　　小季尴尬一笑，没有再靠近江兰。

　　江兰看大家都在关注自己，紧张地抿了抿唇，然后强自镇定说想去一趟洗手间。

　　审查组表示随意，他们一开始要求全员在场只是为了彼此不能够传递消息，又不是把他们拘禁起来。

　　江兰步伐缓慢，甚至有些跌跌撞撞往外走，小季注意到她的手机没拿。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审查组基本资料审阅完毕。

　　王金书，狗腿子一号和小季被审查组组长点名，要求单独谈话。王金书面色不满刚要说些什么，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嘈杂到连办公室里的他们也能隐约听到好像有人要跳楼。

　　审查组组长没在意，刚要把别人请走和狗腿子一号单独沟通。一名年轻审查组组员扯了扯组长的袖子，面色很奇怪，想要和组长私下聊聊。

　　门却被突然推开了。

　　“王金书！王金书在不在？你们部门小江要跳楼！”他们楼层的保洁阿姨慌慌张张推门进来。

　　“！”
　　王金书瞪大了眼睛，“什么？！”

　　小季也很惊讶，原剧情里江兰一直都默默无闻，现实中也感觉江兰存在感很低，怎么突然今天要跳楼？

　　小季和其他人都要去顶楼看江兰，审查组留了两个人在办公室，其余人也跟着部门其他人去了顶楼。

　　赶往顶楼的过程中小季注意到狗腿子一号神情不对，其他人好奇担心都有一点，唯独他格外焦急，似乎还有些恼怒。

　　不对劲。

　　但现在更重要的是江兰。

　　小季他们围在天台门口，在上来前他们已经给警察和消防打了电话，现在的目标是稳住江兰的情绪。

　　天台边上有一层护栏，本楼的员工偶尔会来天台放放风，小季午休的时候也喜欢来天台看看远处的风景。

　　江兰此时就翻过了护栏，仅有一只手扒着护栏，感觉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小江啊你不要冲动！”王金书面露焦急，“有什么事可以和我们说，王哥肯定替你做主，啊！别冲动！你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们帮你一起解决！”

　　任期内出现下属员工要跳楼，王金书已经汗流浃背了，没出事还好，要是出事了总部上面都会下来问责，到时候他的饭碗可就砸了。

　　王金书努力做出和颜悦色的样子，想要安抚江兰，可江兰就像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与外界隔绝开了。

　　小季犹豫半了一下，她和江兰不太熟，她来的时间不算太长，而江兰平时不爱说话，她俩发的邮件都比这段时间说的话多。而且刚才她好心想要安抚江兰，却被江兰戒备，她也担心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刺激到了江兰。

　　人命关天，小季没犹豫多久也向江兰喊道：“兰姐！我们知道你肯定很难过很委屈，我们大家都能帮你，不要害怕！有什么问题我们帮你解决！你的生命要紧！”

　　在王金书和小季的带领下，其他人也或多或少附和了几句。

　　江兰动了动，作为部门唯二的女生，江兰对小季的声音还是比较敏感的。

　　江兰隔着不远的距离远远望着担心的小季，面上似哭似笑，目光里满是自己不自知的求救。

　　当看到混在人群里的某个人，江兰的身体忍不住一颤，握住栏杆的手甚至松了几分，大家的心脏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小季有些着急，低声问周围的人消防到哪了，旁边正好是审查组的人，他是最先打电话给消防警察的人。

　　“大概快了吧。”他看了一眼手表，“如果路上不堵大概五六分钟就到了。”

　　可这个时间段不堵基本不可能，他们这里的高峰期在十点半左右，绕路需要更久的时间，那么大概要二十分钟才能到。

　　他们还需要拖延上起码二十分钟。

　　可，小季望着精神状况不佳的江兰，他们真的还能撑到二十分钟吗？

　　小季慢慢接近江兰，没有劝说江兰去考虑父母朋友亲人，而是说知道她很累很委屈，遇到了困难，她已经做的很棒了！她会帮助她的，她很喜欢和她一起工作，如果能为她解决困难帮助她会感觉到很荣幸，希望她能够走过来。

　　其他人也积极响应，说着江兰平时的好，表达了自己对江兰的肯定和希望帮助她的迫切意愿。

　　甚至于王金书也向她承诺，会尽全力帮助她，有什么问题不要害怕自己解决不了。无论真心假意，这都让小季对他的看法好了一点。

　　这等待过程中，大家不断耐心劝说江兰，而大家对她真切的关心似乎也活动了江兰的心防，激发了她的求生欲，她想要翻过围栏跨回来。

　　大家的心也激动起来。

　　楼下传来消防车和警车的声音，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转变。

　　小季也慢慢往江兰那边走去，想要扶着她下来。

　　一道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声音不大但是江兰肯定能听清。

　　那个人说：“女人就是矫情，多大点事要跳楼寻死觅活的，非得人三催四请才下来。给大家造成多大麻烦自己不知道？”

　　小季看见顿住动作的江兰，心下一沉迅速向她那跑去，跑之前她确认了说话那人就是之前表情不对的王金书狗腿子——杨岳赢。

　　江兰听到那个男的的声音身体竟止不住的发抖，下意识放开了手想捂住头，然后身体一歪就要向楼下坠去。

　　紧要关头小季死死扯住了江兰的衣袖，另一只手扒住栏杆努力往后撤。

　　其他人也从刚才的意外中惊醒，想要过来帮助小季。

　　那个说话的男人跑在最前面，想要过来拉扯小季。

　　小季一边使出吃奶的劲往后拉江兰，一边防备着杨岳赢，就是这个男的刚才说风凉话，他肯定有问题。

　　楼下消防车还在紧急布置缓冲气垫，其他消防员也迅速上楼前来帮忙，眼看着就要把江兰拉上来。

　　杨岳赢咬了咬牙也伸出手，看着是要拉小季帮小季一把，实际上却是拿藏在手里的东西狠狠往小季手上一戳，用力之大到一瞬间就见了血。

　　小季这辈子没吃过这种苦，人体自我防护反应让她下意识松开了手，江兰就这样坠了下去。

　　“不！！！”

　　小季铺在了栏杆上，围观的人也发出了尖叫声。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