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她》衣凡

66、第 66 章

　　夏寻：“……不是你爸爸开车吗？”

　　“我爸很忙，刚回来一会，又出去了。”

　　夏寻：“你会开车？”

　　秦风野有点得意的样子：“我自己偷偷学过。”

　　夏寻：“……你拿驾照了吗？”

　　秦风野回头朝她翻了一个白眼：“不要问这种白痴的问题，考驾照还得等两年。”

　　夏寻：“……”

　　她沉默了一下，抬眼认真询问道：“秦风野，你偷偷开你爸的车，被你爸揍过几回了？”

　　秦风野脸上的笑僵住，冷哼一声：“你这么不放心我开车的技术？”

　　夏寻：“……我还是坐公交车回去吧。”

　　她正想打开车门，车子却突然冲出了院子！

　　夏寻：“！”

　　两个人都没有系安全带，黑色轿车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幸亏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和车，转弯时，秦风野猛打方向盘，夏寻差点被甩飞出去，两手死死抓着门把手，尖叫出声：“秦风野！你快停车！”

　　秦风野哪肯听她的，每个少年都有中二的时候，秦风野最近迷上了一本叫《头文字D》的日本赛车题材漫画，里面描绘的赛车手酷帅的飙车场景令他心驰神往，之前他偷偷开他爸的车被他爸揍了好几回，可秦风野总不死心，认为这是成为一个赛车手的路上遇到的一点挫折，今天他爸回来把车子停在院子，还把车钥匙落车子里了，他怎肯放过这个机会？

　　而后座夏寻持续不断的尖叫快要把他耳膜震破了，秦风野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你能不能安静点？老子会送你到家的。”

　　夏寻突然扑上来揪住他的后领拼命摇撼，因为害怕她失去了理智，完全意识不到这个动作有多危险。

　　“你这个混蛋！白痴！停车停车停车！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秦风野被她晃得双手拿不稳方向盘，车子突然失去控制，原地急速转了一个圈，然后静止不动了，车子抛锚了，

　　车门打开，夏寻手脚并用地爬下车，跑到路边吐了出来。

　　秦风野也从驾驶位下来，绕到她这边，抱着手臂“啧”一声：“这就吐了？真没用。”

　　夏寻吐完，回到车上找她的书包。

　　秦风野凑近她，见她已是吓得小脸发白，怔了怔：“平时不是挺能的吗？原来胆子那么小？”

　　夏寻手捏紧书包的带子，抬起头，二话不说就将书包朝他身上抡。

　　“你这个大白痴！找死别拉上我啊！”

　　夏寻拎着书包狠狠往秦风野身上锤了几下，她真是气得要死，也对秦风野无语到极点。每每她觉得他这个人挺好的时候，他就会露出他幼稚、冲动、任性、做事不计后果的一面。她突然就想到戚睆程，如果他还在，她去他家做客，他一定会把她照顾得很好，并且安全地送她回家。

　　一想到那个已经消失不见的少年，夏寻心头一酸，抱住书包转身就走。

　　秦风野没料到这个文文弱弱的少女还会打人，虽然打在他身上的力道不痛，却一时把他打懵了，这还是他头一回被人劈头盖脸地爆锤了一顿。等他醒过神来，夏寻已经走远了。

　　秦风野追上去，拉住她校服的衣摆，夏寻回身，举起书包又要打他。

　　秦风野霎时脾气也上来了，挥手挡下了书包。

　　两个人在路边大吵了一架。

　　“你去哪里！”

　　“不用你管！”

　　“你以为老子想管你吗？老子好心送你回家，你什么态度？”

　　“不用你在这里好心！我自己能回家！”

　　“你知道怎么回去吗？这里打不到车，公交车站离得又远。”

　　“我就是走路回去，也不想坐你的车，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我开车很烂吗？要不是你上车后一直叫，还来拉我的衣领，车子会抛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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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完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十分不服气的样子。

　　这时暮色已开始笼罩大地，夏寻怕再不回家妈妈奶奶要担心了，扭身又朝前走。

　　秦风野又追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倒拖着她走。

　　“行了，再吵下去天就黑了，还没吵够等回校再接着吵，先送你回去。”

　　他拉着夏寻的手，走了两公里路进了市区里才打到车。坐在计程车后座上，两个人一人坐一边，中间放着一个书包，故意与对方保持一段距离，互不搭理。少年抱着手臂，少女两手交握放在腿上，都偏头望着窗外，一言不发，脸上都是怒气未消。

　　关于这段青葱岁月的往事，两个人皆有两个深刻的记忆点。

　　夏寻：秦风野家的李阿姨做饭真好吃和秦风野带着她无证驾驶险些车毁人亡秦风野这个白痴。

　　秦风野：她睡着时很乖和老子好心送她回家还被她暴打一顿夏寻这个女人果然没有一点良心。

　　后来夏寻又去秦风野家玩了一次，这次她看见了秦风野的的姐姐。夏寻惊奇地发现，一个妈妈生的，姐弟俩的性格竟然天差地别，秦风野嚣张霸道，秦风野的姐姐却是温柔又随和，十分有气质，而且身材异常高挑，堪比只能在电视机上看到的国际时装周超模。

　　当秦风野的姐姐俯下身，两手捧着她的脸亲了亲，笑盈盈说：“小妹妹，你好可爱，姐姐喜欢你，好好和小野相处哦。虽然那家伙脾气很差劲，但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姐姐，姐姐帮你教训他。”那声音温暖如春风，又如檐下的风铃悦耳动听。

　　夏寻：“……”

　　秦风野：“……”

　　夏寻慢慢脸红了，呆呆望着秦风野的姐姐。

　　秦风野的姐姐就读于国内一流学府，是高考时以本市文科状元身份考上的，她多才多艺，会弹钢琴、拉小提琴、画水墨画、制作陶艺还会跳芭蕾舞，身上还有一股闻着让人很舒服的香气，夏寻和她相比之下，只是一个懵懂青涩的小女孩，在秦风野家做客的一天时间里，夏寻目光大部分停留在秦风野姐姐身上，一股仰慕之情油然而生。

　　在秦风野家中吃过午饭，秦风野拉她去花园散步。

　　花园精心修饰过，满园芬芳，夏寻眼睛数着秦风野家里的花园种了多少种花，有玫瑰、郁金香、月季、松果菊……还是许多夏寻不认识的鲜花，清风徐来，生长茂盛的花花草草在风中摇摇晃晃，也晃得夏寻迷了眼睛。

　　秦风野松开了夏寻的手，两手插在裤袋里，他身高腿长，肩膀宽阔挺拔，天生衣架子的身材。今天只简单穿了一件浅蓝棉质T恤和黑色休闲裤，便穿出了少年人英姿勃发的风采，而眉目间更是锋芒毕露，神采飞扬。

　　她对秦风野说：“秦风野，你命真好，家里那么有钱，你想要什么你爸妈都满足你，姐姐也疼你。我要是也有一个姐姐就好了。”

　　秦风野却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气：“你别被她外表骗了，那个家伙力气大的很，小时候仗着自己个子比我高，没少欺压我。”

　　夏寻：“……小时候你们还会打架吗？”这么温柔美丽的知心大姐姐，夏寻想象不到她打架时什么样子。

　　秦风野斜了她一眼，突然一笑，笑得有点坏：“不止小时候想打她，我现在也想狠狠揍她一顿。”

　　夏寻：“……她可是你姐姐，你怎么下得了手？”

　　“哼。”秦风野说：“小时候她仗着身高优势揍我的时候，可没当我是她弟弟。”

　　夏寻：“那肯定你太调皮了，你姐姐想教育你一下。秦风野，你不要和你姐姐计较那么多。”

　　“呵。小时候被揍的人不是你，你当然说的轻松。”秦风野盯着她，语气变得凉嗖嗖：“你才和她认识多久，你就偏向她了？她要真是你姐姐，看你这身板，也只有被按在地上揍的份。”

　　夏寻睁大了眼睛：“不会吧，你小时候经常被你姐姐按在地上揍吗？”

　　秦风野脸色一下子阴沉下去：“她现在再敢揍我试试？”

　　夏寻：“……现在你姐姐应该打不过你了。”

　　“她当然打不过我了。”秦风野咬着牙，耿耿于怀地说：“她可没那么傻，知道我长大了，身高早超过了她。所以现在她开始跟我讲道理了。”

　　夏寻：“……”

　　想不到在学校无法无天的秦风野同学也有受过委屈的时候，夏寻正想自己要不要安慰他几句，秦风野突然又捉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到前院，那辆黑色轿车前，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一扬下巴，意气风发地说：“反正下午没事干，我带你去兜风怎样？夏寻，还敢不敢坐我的车？”最后一句话，明显有激她的意味。

　　夏寻：“……”

　　她看着他手中的车钥匙，无语到无力：“你还惦记着这个？那天你把车子开出去，还路上抛锚了，我记得你爸爸痛揍了你一顿，你爸爸还准你私自开车吗？你怎么拿到车钥匙的？”

　　“他把车钥匙藏哪里我都能找到。”

　　“秦风野……”夏寻深吸了一口气，“快要高考了，你能不能先专心准备高考。”

　　秦风野手指转动着车钥匙圈，表情满不在乎地说：“高考高考。你满脑子只有高考吗？有时候真担心你读书读傻了。”

　　一个学生不想着高考想什么？所谓十年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高考吗？她正想反驳他，却转念一想，秦风野和她们大多数普通学生的人生是完全不一样的，像她们这样普通的学生，人生想往上走，只有高考这一条路可以走，没有太多选择。而秦风野的人生，除了高考，他还有许多选择。

　　于是她尽量平心静气地问：“那你以后想做什么呢？”

　　“我以后要当赛车手。”秦风野说，眼睛里充满了向往的光芒。

　　“哦。”夏寻淡淡说：“你是因为迷上了日本漫画《头文字D》，觉得飙车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情吗？”

　　“嗯哼。”

　　夏寻见他表情兴奋，俨然是把自己当秋名山车神了，忍不住说：“这本漫画我看过了，是挺吸引人的。人家藤原拓海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帮老爸送豆腐，无形中练成了一手高超的车技，开着一辆破旧的AE86，在秋名山像白色幽灵一样打败了各路专业赛车手，这行为是够酷。可你开车不就是一脚油门踩到底吗？这有什么技术可言？”

　　这话无疑一盆冷水浇在秦风野头上，他脸色立刻冷了下来，语气不悦地说：“漫画都有夸张的成分，等再过两年，我车技就练出来了。”

　　夏寻：“再过两年，你才到可以开车的年纪呢，秦风野。”

　　秦风野注视着她，眉峰压低，双眸深黑凌厉，那张有棱有角的帅脸逐渐阴云密布：“夏寻，是不是我做什么都得不到你认可？你存心和我作对是不是？”

　　夏寻见他大少爷脾气上来了，不想和他吵，扭身想走开。

　　秦风野却抓住她手臂又把她扯回来：“你说啊，是不是？”

　　见他又变得那么傲慢霸道，夏寻脾气也上来了：“我说什么？我只是跟你说实话，你不乐意听就算了。”

　　“你就没说过一句我乐意听的，你可比我傲多了。”秦风野微微冷笑。

　　“实话是不好听。”夏寻认真地说：“就算漫画都有夸张成分，可是人家主角藤原拓海平时开车可是很稳，很遵守交通规则的。你要是真的喜欢赛车的感觉，应该以后成为一个专业的赛车手，在赛场上和各路强手一决高下，而不是无证驾驶，在马路上横冲直撞，这样真的很危险。”

　　秦风野不说话，只是表情还是很不高兴。

　　夏寻叹一口气，放柔了语气：“秦风野，我不是故意泼你冷水，我只是怕你出事。那天你开车，真的好危险，幸好没有出事故，可万一出事故了呢？你有想过后果吗？”

　　“你在关心我？”秦风野眼睛眨了一下。

　　“是啊。”夏寻说：“你没看电视新闻里播放的交通事故吗？秦风野，你长那么帅，万一真出了什么严重事故，到时候缺胳膊断腿的，可就帅不起来了。”

　　“你觉得我长得帅？”秦风野忽然俯下身，几乎鼻尖碰着她的鼻尖问。

　　他靠得太近，呼吸都拂到了她的面颊上，夏寻不禁退后了一步，呃，秦风野难道对自己相貌缺乏正确的认知？怎么自己夸了他一句他长得帅，他好像心情就突然变好了？呃呃，男生的心思有时候也是奇奇怪怪，难以理解。

　　夏寻决定讲几句他乐意听的：“……我一直觉得你挺帅的。”

　　“真的？”秦风野似乎想确认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微微眯起眼睛，又凑近她，那姿势像要来亲她一样。

　　夏寻不住朝后躲避：“……真的，学校里很多女生也觉得你很帅，又酷，就是有点凶……”

　　秦风野鼻子里哼了一声，松开了她的胳膊，两手又插进裤袋里，偏过头去，同时也把那句“那你觉得我和那个转校生谁更帅”的问题咽了下去，他才不会问她那么没劲的问题。

　　夏寻没想到秦风野原来这么好哄，她觉得有趣，又觉得这样的秦风野莫名有点可爱，放软了声音，慢条斯理地说：“秦风野你这么帅，答应我，不要再无证驾驶了好不好？太危险了，真的很让人担心。”

　　“嗯。”

　　秦风野虽然还是有点不情愿的样子，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她。

　　“那我们进屋子里打游戏吧，外面太阳越来越晒了。”夏寻说。

　　“嗯。”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屋子里走，秦风野突然回过头来。

　　这个少年逆着头顶的烈阳，投下的阴影笼罩住了身后的夏寻，风从四面八方涌来，白的、粉的、黄的花瓣在空中纷飞。他一挑眉，声音轻快地说：“你也挺漂亮的。”

　　夏寻：“……”

　　礼尚往来是吧？她夸他帅，他就夸她漂亮。秦小野还挺懂礼貌。

　　可一想到秦风野和杨舞在学校天台接吻的一幕，她莫名感到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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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寻和秦风野回到苍海度假区的别墅，快十一点了。两个人各自回房间睡觉。

　　夏寻刚进入卧室，关上门，手机就响了，来电人是丁梦。

　　夏寻接通了电话：“喂。”

　　丁梦：“你终于接电话了。”

　　夏寻：“怎么了？”

　　丁梦：“你还做苍海度假区？”

　　夏寻：“嗯，我和公司请了一个星期假，周一回去上班。”

　　丁梦：“你和谁在苍海度假区？”

　　夏寻：“你别问那么多了，我那么大的人，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你到底还把不把我当朋友？”丁梦提高了声音，有点生气地说。

　　夏寻：“你当然是我朋友。”

　　“那你怎么都不接我电话？”丁梦指责她。

　　夏寻有点头疼，抚了抚头发：“我跟你说过了呀，我想一个人清净清净。”

　　丁梦：“哦，现在你清净够了？”

　　夏寻轻轻“嗯”了一声。

　　丁梦：“不和你男朋友闹分手了？”

　　夏寻声音冷静地说：“我没有和他闹分手，我们已经分手了。”

　　丁梦：“你一直不接我电话，我不放心，昨天去你家想看看你，敲半天门，门都没有开，我只好又回来了。下楼时，我看见你男朋友了，他在小区外的路灯下抽烟，脸色看起来很差劲，好像生病了一样。”

　　“是么？”夏寻声音平静地说。

　　丁梦：“你把他电话微信都拉黑了，你真够狠心的。”

　　丁梦是在指责她吗？夏寻感到一阵无力：“我是一个成年人，有自由恋爱的权利，我不想和他谈下去了，提出分手，是他没有做到好聚好散，来纠缠我，我才把他拉黑了。”

　　丁梦：“一个成年人成熟的做法，不是拉黑拒绝沟通。如果你真的已经下定决心和你男朋友一刀两断，你就不会躲着他，而是把话当面讲清楚，这才是你的行事作风，夏寻。”

　　夏寻不说话。

　　丁梦叹了一口气：“你心里还有你男朋友，你男朋友心里也有你。我觉得你们之间肯定存在什么误会。”

　　夏寻：“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丁梦：“我能不管吗？快过年了，你不带个男朋友回去，你怎么和你妈妈交代？你妈能让你进家门吗？”

　　夏寻：“……”

　　丁梦劝说道：“都是女人，我能感觉到你男朋友是真的爱你，真的在乎你，虽然我不清楚你男朋友对你做了什么，可是昨天看他的表情，他很愧疚。”

　　夏寻咬牙：“他怎么样不关我的事，我说了，我不是没有他就不能活，不就是找个男朋友吗？这能有多难？我明天就去找一个新的。”

　　“好好好，是不难。”丁梦说：“你别激动，先听我讲两句成不？”

　　夏寻烦躁地说：“我想睡觉了。”

　　丁梦：“听我说完再睡觉啊。”

　　夏寻：“很晚了。”

　　丁梦：“晚又怎么了？你明天又不用上班。”

　　夏寻：“你怎么回事？一定要帮他说话吗？你到底把不把我当朋友？如果你真的是我的朋友，就应该站在我这边。”

　　丁梦：“我当然永远站你这边，所以才想让你听我说两句。”

　　夏寻：“你想说什么？”

　　丁梦：“说说江蓝。”

　　夏寻皱眉：“江蓝？说她干什么？”

　　丁梦：“你不觉得蹊跷吗？你之前和你男朋友好好的，都要谈婚论嫁了，她出现之后，你和你男朋友的矛盾就爆发了，闹到了现在要分手的地步。”

　　夏寻沉默了一下，说：“她已经出国了，而且永远不回来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丁梦“啧”了一声：“这关系可就大了。你和江蓝在大学时先后和同一个男人交往，当时这八卦可是在各院各系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你之前带你男朋友来我家做客，不是和我提过一次你男朋友挺介意你有前男友这件事吗？现在你和你男朋友闹分手，也是因为前男朋友的事情。”

　　夏寻：“你到底想说什么？”

　　丁梦：“你冷静一点。”

　　夏寻：“我挺冷静的。”

　　丁梦：“我是觉得你男朋友的胸襟应该不至于容纳不下你有过前男友这件事情，不然他不会隔了这么多年还回来找你。你就当我恶意揣测好了，虽然我也觉得江蓝身世可怜，可是我怀疑是她在从中作梗，使你和你男朋友感情产生了裂痕。你想想，她当过你男朋友的秘书，是有机会接近你男朋友的。万一真是她和你男朋友说了什么，甚至是捏造一些你和前男友并不存在的过去，刺激到了你男朋友，你男朋友才对你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或者说了过分的话。”

　　夏寻不说话，脑子里却清晰浮现那晚他骤然和她翻脸后的所作所为。

　　丁梦知道她在听，咳嗽一声，接着说：“我在你家小区楼下和你男朋友交谈了一会儿，你和你前男友还有江蓝的感情纠纷我都和你男朋友讲明白了，他听后没什么反应。我就问他，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他回答这全是他的错。我又问，之前你是不是也轻信了江蓝的话，才做出了伤害夏寻的事情？他沉默了许久，才回答我在找那个女人。我问你找谁？他没有再说话，开车离开了。我反应过来，顿时后背一凉，他在找江蓝，你是没有看见你男朋友昨天那个表情，真可怕，感觉江蓝要是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真的会杀了她。夏寻，就是江蓝在搞鬼，你不要上当了。”

　　夏寻心情越听越沉重，眉头紧蹙：“她有什么理由这样做？我又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

　　丁梦：“谁知道啊，大学时她不就是性格古古怪怪的一个人吗？你自己也说过，她对你的态度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她在电话里头笑了两声，居然开起玩笑来：“也许她爱的人是你呢？在大学时你不是挺照顾她吗？她那时的样子也有点依恋你的意思。也许她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幸福甜蜜，她就忍不住想搞破坏。”

　　夏寻：“……你胡说什么。”

　　丁梦：“不全是胡说啊，有依据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哦，童年的不幸需要一生去治愈。她亲生父亲是个暴力狂，喝醉酒就打她，还差点把她淹死在浴缸里，而她亲生母亲为了保护她失手砍死了她的亲生父亲。这些悲惨的童年阴影也许已经影响了她的一生，使她更愿意亲近女性。讲真的，大学时你还真挺励志的，一天到晚忙兼职，忙学业，独自养活了两个女人，从来不喊苦不喊累，这不就是现在社会上宣传的女性力量吗？也许江蓝就是被你这种坚韧的女性力量吸引了，觉得和你在一起有安全感，可惜你是个直女，给不了她什么回应，总是对她不冷不热的，她就因爱生恨，大学时搬出去和虞锡磊同居故意给你难堪，现在又看见你和男人那么恩爱甜蜜，她就嫉妒了，又想搞破坏。”

　　夏寻：“……你鬼扯什么？你自己不是说过江蓝以前和一个美国男人有过婚姻吗？”

　　“哈哈哈。”丁梦估计也觉得有点扯，笑了起来：“总之，我就是想告诉你，想清楚了，真的要和你男朋友分手吗？真的走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吗？”

　　夏寻不说话。

　　丁梦声音关切地说：“咱俩都认识多少年了，我永远是你朋友，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我不是要帮你男朋友说话，我昨天看见他，感觉到他的精神状态不对劲，他说他一时情绪失控伤害了你。一种直觉告诉我，他也许不仅仅是因为你的前男友才情绪失控，你不是说他消失了十年突然又出现在你面前吗？夏寻，你有没有了解过，过去的十年里，他经历过什么？”

　　夏寻久久没有出声，脑子里蓦地闪现前些日子，他因为头痛吃药的场景。

　　她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涩地说：“我不知道他过去十年里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