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成仙不如原地成神》柑橘局长

27、神兽

　　玄凤眼睛漆黑狭长，只是斜了他们一眼便在高空中振翅。宋曜灵握着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以何种态度来面对这种只活在传说中的神兽，系统出声，惊奇道：“天降神兽乃祥和之兆，凡间灵气稀薄神兽却由此诞生，天意啊。”

　　“怎么说？”宋曜灵看着这只黑金色的凤凰，见它双脚落在祭坛之上，眼睛盯着自己，无底的眼中像是有魔力一般引人沉沦，她转开视线，道：“神兽，你如此说我便想到了伏蛟山中的阵，若是巫山之中有神兽现世，那伏蛟山中可能也是神兽？”

　　“有可能，但神兽出世必得众人哄抢，伏蛟山附近早已聚集天下大部分的修士。”系统狐疑道：“可这……”

　　“或许是因为来这的人都成了养料。”宋曜灵见他们都是不解，想起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和雯儿的谈话，便解释道：“触碰水滴之后我并未到了幻境之中，而是回到了我们歇息的树下，那大概是苗人女鬼的鬼域。”

　　系统点点头，她继续道：“对了，我们在城中遇见的老道似乎是与这山中鬼是一伙的，与他相接触后再到山中就会被女鬼所缠，耗死在山中，她说厌倦了这样的重复，才与我见面，但是话没说几句我就到了自己过去的幻境之中。”

　　她保留了一些秘密，没有将另一个世界的北辰托盘而出，也没有多问系统在幻境中的事，猜测道：“或许是因为巫山之中鬼域和神兽相冲合，便恰好将有所察觉的人引来，但是他们困于幻境并没能将神兽出世的消息传出去，因而并未有人到来，刚巧我们来找苗寨，又从幻境中全然而出，所以见到了神兽。”

　　“或许这是通过了考验才能见到神兽尊容？”宋曜灵问，系统摸摸下巴，道：“在理，神兽降生，但最终还是要回到天上的，神兽也属神族，掌握天地自然的规律，只是如今年幼，需得成长后度过天劫才行。”

　　那凤凰歪着头听他们说话，系统话了它才短鸣两声，像是山中清泉击石一般清脆，凤凰确实体弱清瘦，正值幼年，似乎是刚破壳而出不久，化作乌鸦隐匿，见到了宋曜灵才亮出真身。

　　它振翅飞向宋曜灵，尾羽虽看着轻逸，但抽起人来像带刺的辫子一样疼，系统脸上挨了一道，立显青紫，北辰站在边上一些只是脖颈之上有道红痕，宋曜灵揪住绕着自己飞来飞去的小凤凰，它便老老实的躺在宋曜灵掌中。

　　“……”系统捂着脸，咬牙道：“看你是本族幼崽我就忍了，你现在窝在一个人类手里是做什么，神族之耻。”

　　小凤凰闻言“啾”了一声，系统的头发燃起青焰，还未等它反应便成了一头焦发，它虽没受伤但却一直变不出长发，它忍无可忍，骂道：“你这个死鸟，吃里爬外！”

　　北辰看着宋曜灵抱着玄金色的小凤凰，像是抱着一个小孩子一般无措，他柔声劝慰道：“神兽岁小，生于天地，它又不知道什么是神族人族之分，你年岁已高，莫要与它计较了……”

　　系统怒道：“你！”系统气无可气，便不以人身出现，北辰看着变形的光团，道：“你不会哭了吧，神族又不是人，你要头发作甚，这样的形态更方便。”

　　系统的光团往他身上撞去，他挥手将光团打远了些，眼尾闪过一丝红纹，淡声道：“你真的是神族吗？”

　　北辰声音不大，却让系统迟疑了一瞬，它不知道自己何时露了马脚，难道是宋曜灵告诉他的吗？它否决了这个念头，不承认道：“我自然是神族，你忘了我的职责了？”它在提炼狱的事，进而堵住他的疑问。

　　北辰只是无所谓道：“哦。”他看了眼宋曜灵，安定下来，连她都不在意自己做的事，系统还能威胁谁呢。

　　他猜测系统应当是与女娲只是表面上为一伙的，实际上应当不属于邪神和女娲任何一方，目前种种来看，它对宋曜灵也只有助益。

　　如此甚好，北辰垂下眸，方才一闪而过的杀意被隐藏在眼底。

　　宋曜灵手凤凰手感毛茸茸的，可方才又将系统的头发凭空燃了，很明显它不是看起来那般的无害，她道：“你想做什么呢？”

　　小凤凰“啾啾”两声，啄了一下宋曜灵的手指，微微刺痛，宋曜灵的指尖血立马涌出，北辰走到宋耀灵身边，对她道：“别怕，这似乎是某种契约。”

　　闻言小凤凰看他一眼，北辰竟然在那圆溜溜的小眼睛中看到了几许赞赏的情绪，他道：“那看来就是了……”

　　血从手指流下，竟在空中成流状被引向祭坛，小凤凰飞到祭坛之上，身下洒满了光点，融于宋曜灵流在祭坛中的血液，鲜红的血又亮着黑金色的光点。

　　宋曜灵似乎进到了另一方世界，周围是无边无迹的黑，唯有眼前用发着光的血构成了繁复的纹，像是某种晦涩而古老的文字。

　　凤凰变大了一些，宋曜灵站在它的身前，虽未闻声，却明白了它的意思，这或许是神兽的交流方式。

　　凤凰道：“四兽现于人世，灭神族在人间之乱，门开之时，霍乱之起，若不加以阻挠，天地会重新归于混沌，各族皆亡。四兽各自为主，最后唯有胜者取而代之，成为唯一的神。”

　　“那四个神兽呢？”宋曜灵问道：“胜是什么意思，将他们杀死？”

　　凤凰不太明白，顺着她的话回答道：“神兽不死，杀其主，神兽另认其主，不再改变，同生共死。”

　　宋曜灵道：“所以？”

　　它靠近过来，伏在宋曜灵肩头，宋曜灵眼前展开一副画卷，里面是各个地界的示意图，有许多已被黑色侵染，不见原貌，有的地方却还是山青水绿的自然美妙，她伸手摸了一下一处湖泊，宛若真碰到湖水了一般清凉，但却感觉一阵危险。

　　在她搅弄两下后将手抽出，却在水中猛然伸出了一个布满嶙峋的脑袋，差点咬了她的手指，小凤凰长叫一声，还有几分怒意，那个脑袋看了她一眼就慢悠悠的缩回了湖中。

　　“这是什么？”

　　小凤凰道：“这是我们神兽的交流媒介啦，方才那个丑东西便是玄武。”湖中间冒起了几个泡泡，传来不明显的轰隆声。

　　宋曜灵注意到了自己所在之处，巫山并未被黑色侵染，然伏蛟山处已经完全看不出了本身的样子，她道：“你说神族之乱，这黑气是不是便是邪神所占的地方。”

　　“是！”

　　宋曜灵瞳孔猛地一缩，琴剑山庄位于画卷中心之处，而四周而已竟有逐渐向中间汇聚之意，山庄内部之中已有指甲盖般的大小，她问小凤凰：“邪神踪迹，是否可靠黑气探查。”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她握紧拳头，面色冷得吓人，要尽早去一趟山庄了。

　　那黑雾形似乌云，遮蔽在伏蛟山之上，隐约有电闪雷鸣在其中闪烁，它道：“青龙和白虎都不说话，不过看样子他们都有了契约之人？”

　　宋曜灵看向另一处被完全侵染的山林，正是天骄宗，里面隐约有虎啸而出。

　　龙吟虎啸相应和，似痛苦难抑，又像是对抗的威慑，小凤凰甩着尾羽将画卷合上，道：“我观察了你许久，我很喜欢你。”

　　宋曜灵挑挑眉，道：“有多久。”

　　“从你出生而起，我本想到门开之时再选择我的主，这样便能赢面最大，若我选的人能将其余神兽收复，我的力量便也是神兽之中最强的了。”

　　宋曜灵抚摸她背后的长羽，开口道：“你觉得我能。”

　　“自然。”凤凰血露着暗金色的琉光，与她的血相融合，磅礴的力量近乎要冲破她的身体而让她爆体而亡，痛苦从每一根血管扩散，但是她却面色如常，小凤凰伏在她的肩上，语气略微疲惫，但是却神采奕奕。

　　“感觉到了吗，主人如今的力量已经远不是凡人口中化神境可比拟，这还只是我一个的力量，等到四个神兽的力量都为主人所用之时，到那个时候，就是我们都想要的结果了。”

　　平乱，成为唯一的神。

　　一切不在言中，宋曜灵手指轻点了点凤凰的脑袋，尽显愉悦，灵海中已然变成了琉金色的光彩，宛若星河，不只是最初那般的平常有限，心魔还在灵海中，见着景象大变便缩在秋千上，警惕地打量四周。

　　一声凤鸣长唳，将老槐树溃散，化成光影驱散，心魔跌在地上惊恐，就见原来那处平地而起一棵繁华溢彩的梧桐树，枝芽多而密，厚大的叶片之中隐约露出金黄饱满的小果子来，让人看着便垂延欲滴。

　　心魔眼神一亮，想要爬上去摘一个果子，便被迎面飞来的凤凰吓破了胆，她落在枝干上，冷冷地看着它，心魔还没说话就被周遭环起的青焰灼痛，将她圈在了原地，只能抱着膝盖坐在地上。

　　身上的黑袍不小心就被烧了，她只能按在地上扑灭，一不留神垂到脚踝那么长的白色头发也被燎着，若非青焰没故意烧了上去，它如今便和系统的惨状一样了。

　　宋曜灵感觉到了灵海之中的针锋相对，她顺着凤凰的毛捋了捋，道：“门开？是指伏蛟山中的阵吗？”

　　“不是，邪神会在人间开一个令人趋之若鹜的门。”它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大概就会是让人争着抢着都要进去的一个门，嗯……”

　　宋曜灵想起了在另一个世界时，那个侍女说的：进伏蛟山，修者成仙，普通人可见灵气。这样几乎是没有人能拒绝的，她明白了凤凰的意思，看着它绞尽脑汁表达的样子不禁失笑，道：“我知道了，然后呢？”

　　“等到足够多人进去之后，那门便会反过来，放出无数的恶鬼。”

　　“听起来和血祭差不多。”宋曜灵点头，道：“那如此，天下确实会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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