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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我马上就要当爸爸了! ...

  •   好家伙!这两个家伙,真的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啊!

      不仅如此,二郎神竟然还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向来是一个慷慨,乐于分享的人。像这样近乎鬼畜的东西,拍摄者亲自派了人来要,我岂能霸着不给?

      何况张伯时说得明白,他们只要复制一份即可,并不要原件。

      说实话,他们想要拿走原件,给我一份模糊的复制品,我也是不介意的。

      张伯时带着复制品从我眼前消失。我本来想继续欣赏二郎真君的摄影技术,但是忽然想起来,我正怀着孕,一直看这种东西,对肚子里的小宝宝好像影响不甚好。

      我连忙放下“手机”,扔它到一边。我表姐怀孕的时候,不论娘家还是婆家,见到她都要提醒她,不要经常使用手机这种电子产品,最好是碰都不要碰。说是有辐射,对孩子发育不好。我也不知道这种说法真不真,姑且信一回。

      我爬到行李箱边上,打开盖子翻了翻。只找到半箱子的经文,和两本账册。这账册原本是猪八戒做的。他走后就传给了小白龙。奈何小白龙算数不行,别说乘法口诀了,连超过三位数的加法都要不断翻眼皮,算计上大半天。得出的结果,还是多半错误的。

      最后,是猴子一次看到小白龙掰着手指头算账,实在看不过眼,帮了一把。

      结果,猴子发现,猪八戒走后,账面上就乱得一塌糊涂。猴子可忍受不了这么凌乱的账本。猴子干脆从小白龙怀里抽走账本,从猪八戒走的那一天,重新盘账。盘完账,账本就从原来的一本变成了两本。一本是狗看了都嫌弃的原始底稿,另一本是猴子重新誊写的新册。

      猴子不敢把账本还给小白龙,也不敢把账本交给我。我上辈子就知道,在钱财方面,猴子是颇为霸道的。上辈子我们认识不到半年,我刚过了寒假,拿着过年收到的红包,得意洋洋地通知猴子,我要带他出门见见世面,吃一圈,喝一圈,玩一圈。

      玩过一圈后,猴子就将我的银行卡拿走了,告诉我不许把钱投资到酒桌上,刚刚认识的王五的创新项目上。

      王五是我少年时便玩得很开的朋友介绍与我认识的。我当时觉得王五在酒桌上侃侃而谈,将生意经说得头头是道,深深地被打动,决定把全部的压岁钱都投入到对方的事业上,做王五的天使投资人。

      我平时不喝酒,因为一喝酒就上头,一上头就要敞开了喝。那天吃的点心加了酒精。吃完两个,我整个人都飘了,直接在酒桌上就跟人对拼了起来,连猴子都被我拖下了场。

      回到宿舍,猴子告诉我,王五面相是个假弥勒,敦厚和善下是一副奸诈凶狠的心。我要是把压岁钱都给了王五,日后无论对方能否成功,这笔钱都不会还给我。

      我脚下还在飘着呢,哪里肯相信这个峨眉山下来的小道士呢?我直接搂住他的肩膀,教导他何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猴子转手把我外套扒了,摸走了我的银行卡。我喝醉了,没察觉他的小动作,还当父皇的乖儿子终于孝顺起来了,服侍父皇上床睡觉呢。

      一觉睁开眼,人醒了,酒也醒了。我回顾了前天酒桌上的事,就明白猴子说得对。于是,我打电话给介绍王五的朋友,告诉他昨天喝高了,我和猴子父子之间打了个赌,拿过年的压岁钱做赌注,谁期末考试没拿到专业前五,谁就是狗。

      我那朋友笑了一声,听出我在骂他是条狗,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无所谓。从小到大玩得好的朋友有很多,我并不介意少这么一个。

      交朋友朋友从来都是这样的,恶的不去,善的难来。

      我放下手机,头一抬就看到猴子正拿着水在灌。我问他要银行卡,他伸手指往我手机上一指,拿我在电话里讽刺朋友的话堵我:“谁期末考试没拿到专业前五,谁是狗!”

      然后,这个家伙就霸占着我的银行卡,不还给我。不仅如此,他还逼着我,注销了支付贝、V信上的银行卡绑定。搞得我,去食堂缴饭钱都要给这厮敲肩捶腿、洗衣叠被,狠狠地讨好他!

      那时候我们刚刚大一。考上大学的我,在暑假就成了一只放飞在知识海洋之外的小鸟。大一上半学期,我比高中升大学的时候还放飞。那种快乐别提了。结果,到了下半学期,为了拿回银行卡,重新和亲爱的支付贝、V信绑定上,我只能委曲求全做一只笼中鸟,每天蹲在图书馆发愤图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但是放飞半个学期,是有报应的。何况我们那学校我们那专业,本来就是学神遍地走,学霸多如狗,而我就是个吊车尾考进这个专业的学渣。放飞半个学期的恶果就是,我花费了别人双倍的功夫,别说专业前五了,连前二十都没能挨进去。

      我永远记得大一下半学期,最后一天,猴子直接带着我的银行卡,就回了他的老家川省。

      那个夏天,我连半根冰棍都没钱买,更别提那些雪糕刺客了。约好的小哥哥直接甩了我一个白眼,扭身就走。连个背影都没舍得多留三秒钟给我不说,回头还在大眼上面网暴我!

      往事不堪回首,说出来都是一把又一把的眼泪。这么想着,我就想起了我们这个团队的全副家当,好像都放在了猴子那里……

      不想了,不想了。我丢开两本账本,最后在箱子里翻出一本《女则》。

      我挠挠光溜溜的脑袋,觉得不论我肚子里是个男孩还是女孩,读这个似乎都不合适。若是个男孩,我读这个给他做胎教,怕他受到封建思想的毒害。要是个女孩,我读这个给她做胎教,就更怕她受到封建思想的毒害了!

      还是那句话,《女则》也只是在这个时代,对于女性而言是一本读之能进步的书籍。

      我将《女则》放回去。然后想了想,我从另一个箱子里,取出笔墨,拿到木桌上。我想到,我只怀孕三天,胎教确实是无稽之谈。相比起胎教,孩子出生后的教育才是重中之重。我琢磨着,我可以将我们师徒这一路的经历,编写出来。孩子稍微长大了,就可以读着这些故事给他听。让他明白他有一个多么英明神武的爹。

      什么叫做教育?教育就是让孩子深深地敬爱着他的父母。若是连含辛茹苦养育自己的父母都不爱,这教育再好都是白搭。

      这般想着,我立刻出门取了清水半碗,倒入砚台,开始磨墨。

      我喜滋滋地从我金山寺毕业,将生母从恶贼手中救出这一段开始写起。这一写就是大半天,刚好写到我在孩子他妈坟前巧遇观世音,在观世音的指引下,正式踏上取经之路。

      我搁下笔,拿起刚刚写下的一页纸,往上面吹了吹。我瞧瞧纸上我写的字,那叫一个妙啊;再看我写的句子,那叫一个妙笔生花啊!总之,美得不行。

      虽然写了大半天的毛笔字,我却不觉得腰酸手疼什么的。不过我懂得什么叫做适可而止。虽然我不觉得累,但是我肚子的宝宝还是个没出生更没修炼的小娃娃,我这么操劳很可能会让他困得直打哈欠。

      刚好,迎阳驿的驿丞命令下面的小吏,将晚饭端到了我面前。我当即收起稿纸和笔砚,将木桌清空,然后独自吃了一顿。看得出,迎阳驿为了照顾我这个孕夫,拿来招待我的饭菜都极好,荤素搭配,每一样都做得酸溜爽口。

      虽然,我还没到爱吃酸的时候。

      可能,我怀的是个女儿吧。我在心里猜测着。

      我便这么吃吃睡睡写写,一天半的时间一晃而过。我们到达迎阳驿第三天的中午,猴子带着一个产婆回到了驿馆。

      回到驿馆,猴子谁也没应,着急忙慌地来找我,就怕我提前发动了。

      我挺着滚圆硕大的肚子,身子正处于极度的不适中。浑身透着松散劲,连给红孩儿念咒都懒得,手稿《西行游记》更是写到五庄观就停笔了。

      我躺在床上,听到猴子传来的声音,连忙扑腾着起身,差点一个没注意,从床上滚到床下。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猴子已经打开门,跑了进来。

      “你这肚子好大啊!”猴子一进门,当即发出一声惊叹。

      我:“嘶……可能是双胞胎。”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感觉不到胎动。我这两天为这事可是睡不好。迎阳驿的驿馆为我请了当地的大夫。大夫左摸摸脉象右摸摸肚皮,什么也没诊断出来。

      猴子将产婆唤到我面前,向我推荐道:“这位大姐姓石,别人都称呼她作石婆婆,是女儿国最富盛名的剖腹圣手。”

      我连忙向石婆婆问好,同猴子一样喊她大姐。猴子既然称她是女儿国最好的剖腹产稳婆,肯定做不了假。至多今天晚上,我的肚子就要发动。到时候,我们爷儿两个的性命就全交托在这位大姐手上了。

      猴子是变作英俊小哥的模样去请的石婆婆,就怕猴模样儿吓唬到稳婆,惊得她手抖做不好手术,于我不美。

      我不知道猴子从哪里找来的石婆婆,想来以他的性格,不会将那些做肮脏生意的伥鬼找来,给我做手术。

      石婆婆瞧着我们,笑眯了一双眼睛,只叫我们安心:“在老生手里,从不曾出过纰漏。梅姑既然将你们介绍到我这里,我断是要使出全副本事的。你们二位尽管放心。”

      我疑惑地看向猴子。猴子告诉我,梅姑是当初他带着高翠兰来到女儿国,顺手给高翠兰请的帮工。那时候高翠兰就是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千金大小姐。猴子担心她孤身一人在女儿国混不下去,特意请了梅姑帮衬高翠兰。

      石婆婆十分专业,特意仔细地询问我,什么时候喝的子母河水。从我这边得了答案后,石婆婆眯眼掐指,立刻就掐算出我生产的时间,就在今天晚上酉时两刻,也就是傍晚五点半。这时间点报出来,把我和猴子两个搞得立刻激动起来,恨不得抱在一起打转转。

      我激动地冲猴子大喊:“我马上就要当爸爸了!”

      猴子比我还要激动,直接飞到天上向四方主神高盛疾呼:“老孙要当爷爷啦!”

      我:“……”=-=

      算了,看在他通知这么多神仙,暗示他们给我即将出生的孩子,准备好红包的份上,我且放过这个以下犯上的不孝子!

      猴子从天上飞下来,半路上将李乾启从九重天塔底层放了出来,让他陪着我生孩子。

      要说李乾启真是一个废物啊!好赖身前是样样不缺,金尊玉贵栽培出来的皇室继承人,八块腹肌我隔着衣袍摸过,一块都不少。这厮竟然连九重天塔最底层的灵气压力都受不住。我和猴子为了孩子马上要出生,在房子里欢天喜地,他倒好,一落地就趴到了地上,差点对着我的肚子磕一个。

      我抱着肚子,两腿使力气往旁边挪了挪。李乾启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他扶着桌子站定身形,而后把视线在我头脸、身上,上上下下地看来看去。我瞧着他神情,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多半是想点评一番我此刻的模样。不过身而为人的基本道德,让他止住了话头。

      我猜,这个无情的男人,想说没说的话,不是什么好听话。不听也罢。

      时间一帧一帧地过去。很快,就来到了酉时。猴子带着李乾启跑去厨房,烧了许多热水,用他花了一下午炼制的保温器皿里,搁在屋里,以备我生产的时候,石婆婆随时取用。

      在石婆婆的安排下,我早早地上床躺下。石婆婆问我要不要吃一点止疼的药物。猴子听到这话,立刻上前向石婆婆请教。石婆婆颇为善解人意,直接取出药物给猴子瞧。

      猴子扒开包着药粉的纸包,确认了一眼,回头告诉我,是麻沸散。

      我们龙国人,向来是只要熬得住,麻痹神经这类药物都是能不用则不用。古有关羽刮骨疗毒,谈笑风生。我自思修炼多年,区区剖腹之痛着实算不上什么,于是断然拒绝。

      石婆婆吃惊地看着我,不由得向我道了好几声“长老好生了得”、“佛门弟子果真坚强”。

      在猴子和李乾启的担忧目光下,石婆婆信心满满的赞叹下,两刻钟转瞬即逝。我的肚子却没有一点发动的意思。它不仅没有发动,甚至缓缓地,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了起来。一刻钟不到,我的肚子就像一只漏气的氢气球,从滚圆变成干瘪,最后变成软塌塌的一团肉。

      李乾启瞪大了眼睛,同屋里其他人一样惊奇地盯着我的肚子瞧。等到这颗“氢气球”瘪无可瘪,李乾启忽然上前一步,伸手在我肚子上揉了一把。然后,这小子残忍地说道:“肌肉全没了。陈江流,你的肚子废了。”

      我受不了这重打击,一个闭眼,直接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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