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一直念念不忘》GS毛豆豆

15、15.大伙儿都开心

　　话是有些唐突了。

　　阮星涟颇是尴尬地别开了眼，“冒昧，还以为你们季家……”

　　“我是个例外。”季舒玄咬重字音。

　　“是么？”

　　阮星涟不太信。

　　随后，两人一起收拾了餐桌。

　　最后并没有需要纠结洗碗之类的问题，因为萧岁下来了。

　　苏默和他一口酒没喝，前者是怕要送季舒玄回家不好开车，而萧岁……

　　“他酒量太好了。”阮星涟发出的是由衷的赞许，“好得让人怀疑人生，轻易不喝。”

　　当事人对此表示奇怪，“我酒量很好？”

　　阮星涟视线扫过像罚站似的站在厨房门前的两人，蓦地问：“你俩之前就认识？”

　　两人对视了一眼。

　　萧岁问：“哪里看出来的？”

　　没否认，算默认。

　　阮星涟笑着，“前一秒确认的。”

　　萧岁一口水狠狠呛了下，“……大概是因为上次他没付我面钱露出破绽了吧。”

　　阮星涟低首，“嗯，也许是。”

　　季舒玄：“……”
　　脑回路太快，没跟上。

　　萧岁看着数不清的碗筷碟盆，“其实我很想用一次性的餐具，但……环保节约，人人有责。”

　　他离开了厨房，对坐在沙发上的季舒玄和阮星涟说道：“刚在上边他们扔骰子喝酒来着，规定谁喝得最多谁明天收拾。”

　　“不出意外的话，将是苏默和敏敏。”

　　阮星涟抬了抬眼。

　　萧岁道：“我下来前，只有他俩一直在输。”

　　他洗净手擦干，去楼上衣帽间拿了套睡衣丢给季舒玄。

　　季舒玄一眼扫过吊牌，瞠目，“这牌子很贵的！”

　　萧岁头顶一排乌鸦飞过，“……我上楼了。”

　　季舒玄好奇着，“我看错了？”他又仔细看了下吊牌。

　　阮星涟有些好笑，“是挺贵，但你……会在意这个？”

　　季舒玄疑惑的眼神，“贵就是钱，我为什么会不在意钱？”

　　“还以为你们季家人……”阮星涟扶了扶眼镜，“忘了你是个例外。”

　　季舒玄露出十分和煦礼貌地笑容，“勤俭节约，传统美德。”

　　“季家有你了不起。”

　　阮星涟彻底被他逗笑了。

　　--

　　三楼蹦蹦跳跳，吵嚷到半夜两三点。

　　还好，附近都搬得差不多了，否则……邻居一定报警。

　　阮星涟早上起来正好六点，客厅静谧无人，只有厨房传来轻盈细碎的音乐声。

　　他缓步走近，透过玻璃看见站在咖啡机前的顾陵风。

　　“起这么早？”顾陵风一转头就看了过来。

　　阮星涟微微一笑，倒了杯热水后去了后院的小凉亭。

　　三分钟不到，顾陵风紧着来了，手里端着两杯热咖啡，“纯在外吹风啊？”

　　阮星涟抬眼问他，“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一点。”顾陵风挨着他坐下，递去咖啡。

　　两人静坐了几分钟，顾陵风蓦地问：“星涟，你有没有觉得，寒落和萧岁之间怪怪的？”

　　阮星涟轻笑道，“我们家顾神什么时候也喜欢这种八卦了？”

　　“我只是没八卦过你。”顾陵风朝他凑近，“要不，趁现在来一下？”

　　“……顾医生，你也变得无趣了。”

　　阮星涟抿了口咖啡，再次陷入静默。

　　柔风转烈，吹在身上有些冷，两人才走进屋。阮星涟本来想睡个回笼觉的，一进客厅就听到了一阵流畅的钢琴旋律。

　　是他最喜欢听的一首曲子。

　　迟疑一瞬，他循声走了过去。

　　是季舒玄。

　　他散漫又随意，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

　　进步了，对比五年前。

　　阮星涟徐步靠近，认认真真看着眼前的人。

　　琴音微不可查地顿了下，一曲结束，接着又来了第二遍。

　　楼梯间响起脚步声，素颜顶着糟乱的散发迷糊走过来，“哇靠，你们都不用睡觉的吗？”

　　季舒玄微微侧头朝他们看来，漾着暖暖的笑容。

　　素颜眼睛都还有些睁不开，“师父，几点起的？”

　　“刚刚。”

　　琴音停顿。

　　“不是说要睡到12点？”季舒玄视线瞥向素颜，“顾神好像起来了，在准备早餐呢。”

　　素颜捂脸，“我是吃不上了，去睡了。”

　　季舒玄手指再次搭上琴键，脊背挺直了些，但眼睛，看的是阮星涟——

　　他自来淡漠疏离，给人一种不可靠近的距离感。

　　但似乎是什么触及到了他心里柔软的地方，这一刻的他，浅淡的笑意里满是温柔。

　　……那种无可言说的魔力随着音符跳跃在季舒玄心尖，令他沉醉。

　　“学长。”他弯起眉眼笑道，“我有话跟你说。”

　　阮星涟别过头，“下次再说。”

　　季舒玄忍不住笑，“这算逃避么？”

　　“……应该不算。”

　　季舒玄：“……”
　　他退了一步，“我说，你可以选择不听。”

　　阮星涟却笑了起来。

　　“我一定听啊，下次。”他将手里的咖啡递给季舒玄，“去帮顾神做早餐，下午我送你回家。”

　　足足过了五分钟，季舒玄才回神。

　　“多谢学长。”他抱着咖啡去了厨房。

　　--

　　一周转眼而过。

　　九月十九，周六，陆一一生日。

　　下午四点，阮星涟手机开始响个不停。

　　来自“狼人杀新手交流群（9）”--

　　【苏默】：[我和岁岁出发了，记得买红酒。]

　　【秦声】：[我从家里拿了两瓶。]

　　【楚敏】：[顾神来接我啦。]

　　【陆谨一】：[刚接到一一，四点二十，浅之会和。]

　　阮星涟和阿珂刚从知景离开，看到最后几个字，转头问阿珂，“为什么非要去浅之？”

　　阿珂神情一派风轻云淡，“不是说刷本吗。”

　　“……他就不能换个地方？”

　　阿珂随意解释了句，“一一要去的吧。”

　　靠近浅之，远远看见了寒落的车。阮星涟打开车门坐上空着的副驾驶，问寒落，“为什么要在这儿？”

　　寒落瞄了眼后座的陆一一，“一一听人推荐的一个本子，她想玩。”

　　阮星涟扭头往后看去。

　　陆一一很是辜地眨了眨眼，一脸无害。

　　“换一个。”

　　他试着打商量。

　　“提前和素颜姐说好了的。”陆一一别过头，避开他带有三分刀意的目光。

　　“哥……那个本子要七个人，我刚想起来。”她伸手扯着寒落的衣服，眼带祈求。

　　寒落最是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好好好，就玩这个，我给你找人。”

　　他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扫了一排，手指定住，拨通了一个朋友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冰冷的机械音响起。

　　寒落利落关了手机，侧头看向阮星涟，同他打商量道：“其实我是这么想的，都到这里了，不然就叫上季舒玄，苏默说过他剧本杀玩得好。”

　　阮星涟无情拆穿，“你是一早就这么想了吧。”

　　“……”

　　寒落一噎，“倒也没有呢，不就是一起玩个游戏，跟上回一样的。”

　　“剧本杀能和狼人杀是一样么？”阮星涟看到他就觉得头疼，“再说，他自己店里的本子，都是过了手的，他怎么玩？”

　　陆一一身子探上前，适时插话，“也不一定啊，万一是店员过手的呢，苏默哥不是说他们在浅之一起玩过好几次吗。”

　　阮星涟：“……”

　　话是有理的，可，阮星涟觉得这姑娘在故意盘算些什么。

　　寒落打开手机，翻了翻号码，“我先打电话问问他。”

　　阮星涟好奇着，“你们一个个的，都跟他那么熟了？”

　　“熟啊，怎么不熟，昨天我还和他一起吃了个饭，他说我去浅之能打折。”

　　“……财迷。”

　　阮星涟剜了他一眼，开门下车。

　　寒落打完这通电话，下车绕了过来，“他说这几个月新出的本子，只有一个他没看过剧本，那个本子是新搞的系列，自己也想玩一下来着。”

　　“叫江城谍影？”陆一一从窗户探出脑袋。

　　寒落点头，“对，是这个名儿，你要玩的也是这个？”

　　“嗯，就是这个。”

　　见了鬼了。

　　阮星涟心里一阵燥热，这兄妹俩真是来克他的。

　　车上的陆一一正掩嘴憋笑。

　　啧啧，又要给她CP上分了。

　　嗡。

　　寒落手机响了下。

　　他点开，刚好是季舒玄发过来的。

　　[我过来了，你们先进去吧。]

　　这话好像生怕他们会跑了。

　　“他给我发消息了，让我们进去。”寒落靠近阮星涟，“今天就先这样了，嗯？”

　　阮星涟瞪了他一眼，“我去停车。”

　　陆一一急忙开门下车，乖乖巧巧地站到了寒落身后。

　　阮星涟微微摇头，从前边绕过坐了上去。

　　兄妹二人离开，十秒不到，手机震动了下。

　　【陆谨一】：[你开心，他开心，她开心，大伙儿都开心，我不是做善事吗？]

　　沙雕。

　　阮星涟打字：[你配享太庙。]

　　将车停好，他拿出那副眼镜戴上，看了下群消息，素颜说她和顾陵风要晚几分钟。

　　一会儿后，寒落又发来消息。

　　【陆谨一】：[你家玄玄还没来，进门的时候可别撞见了。]

　　嗯，是句人话。

　　阮星涟特意过了个马路，走到浅之对面那栋密室逃脱的楼下，点了根烟。

　　街道人不多，地上潮湿，人比平时少了些，整栋楼似乎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喧闹声。

　　寂静加深了凉意。

　　阮星涟心里有些烦。
　　但他也琢磨不清……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事情而烦。

　　不远处开过去的车落入眼帘，看见熟悉的车牌号，他稍稍移开了步伐。

　　“学长？”身后突然传来季舒玄的声音。

　　阮星涟手指一抖，险些被烟头烫到。

　　“没事吧？”

　　他转过身，但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不要紧。”

　　季舒玄今天穿着一件白色敞领衬衫，手里拿着本厚封书，灯光暗淡，恰到好处地勾勒那张清俊如画的脸庞。

　　阮星涟恍惚一瞬，好似五年前的初见。

　　分明是最简洁的穿着，可搭着这张脸，就是会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季舒玄见他脸色不对劲，关切问：“心情不好？”

　　阮星涟微微皱眉，没说话。

　　他随即又笑了声，“顾神他们过去了，你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

　　阮星涟摁灭烟头，视线从他身上掠过，面上染了几分嘲讽的笑意，“怎么，这栋楼你家的，我不能待？”

　　“……”季舒玄视线上抬，确认了这栋楼的归属，笑着，“能，当然能。”

　　他顿了顿，“那我先过去了。”

　　脚一迈开，阮星涟的手突然伸来，握在他手腕上。

　　“等一等。”

　　突如其来的触碰，季舒玄不由得软了下腿。

　　“让我先进去，一起的话……惹人误会。”

　　原来他是这样想。

　　季舒玄温和一笑，柔声说：“好，依你。”

　　阮星涟最是见不得他这样的笑容，收回手后，疾步离开。

　　他一进门，迎面和素颜视线相撞，素颜笑呵呵的，“师父今天是不太高兴吗？”

　　阮星涟轻轻摇头，往后瞄了一眼。

　　陆一一已经选好了要玩的那个剧本，看了看背景和角色介绍。

　　季舒玄隔了五分钟才进门。

　　寒落笑着朝他凑过来，“打折？”

　　季舒玄笑意淡淡，“客气了，不用给。”

　　“说笑呢。”

　　季舒玄上前两步，压低声，“多谢。”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见。

　　寒落点头会意，“那么以后我来这儿，你都给我免费？”

　　“只怕你不来。”

　　寒落笑，“真是不把钱当钱啊。”

　　陆一一看完本子，挑好了自己想玩的角色，抱着本子过来问季舒玄，小心翼翼的，“有什么注意的吗，我第一次在这儿玩本。”

　　她挑的这个剧本叫做《江城谍影》，一个近代本，背景是虚构的战争时代。

　　M历153年，之国进攻M国，毁了众多城市，两年后攻占了M国最繁华的江城。

　　之国派杨大帅驻守江城，诛杀众多M国人，一些反抗之国的人都被残忍杀害。

　　诸多之国商人卖国求荣，攀附杨大帅，其中以江城首富苏源为主。此人与杨大帅关系密切，深受其信任。

　　苏源为地位稳固，欲将妹妹嫁给杨大帅之子，临近订婚，苏源却被发现死在家中。

　　嫌疑人锁定为当晚苏公馆众人：

　　【蕙质兰心：小姐。】
　　【衷心爱国：少爷。】
　　【南柯一梦：少帅。】
　　【不畏纷扰：夫人。】
　　【恪尽职守：管家。】
　　【济世救人：医生。】

　　六位嫌疑人外加一位侦探角色。

　　普通中等本，按照剧本设定布置了七八间房，内里复式楼层，还有客厅和推理的小房间。

　　季舒玄将侦探专属剧本挑出来，稍作解释：

　　“这个本子是我新做的一个系列，全程由侦探带的，DM只负责整理一下场景，侦探的剧本会标好流程和基本剧情，不开眼，其他都和玩家一起推理。”

　　“拿侦探角色的玩家，得压得住场子又有带动性，一般要求玩家熟人组局，不会瞎玩。”

　　“本子出两个月，大约也只玩了六七组，不过我当时设定的时候，怕侦探带不动，也弄了备用DM，你们需要的话——”

　　“没事。”寒落从他手里拿过侦探剧本，递给身后的阿珂，“让阿珂来侦探，她喜欢，也在行。”

　　季舒玄语气松了不少，“那行，我让DM去拿服装，阿珂先熟悉剧本，你们选一下角色吧。”

　　等季舒玄和阿珂走远了些，阮星涟走到寒落身侧，“你是不是故意的？”

　　寒落狐疑看着他，“……故意什么？”

　　“六个人不是也可以玩？”

　　“我比较注重体验感，而且一一说了，这本子就得来侦探本。”

　　“……”

　　寒落笑了笑，没好气地打趣，“你怎么回事儿，非要把关系摘得那么干净，上次基地一起玩不都好好的，打个本而已，人家就能平平静静坦坦然然的。”

　　平静？
　　坦然？

　　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而且，剧本杀……和吃饭什么的能比么。

　　阮星涟推了推眼镜，迎上寒落戏谑的目光，“你最好期盼他会平平静静的。”

　　他随手从寒落那拿了医生的剧本，去了二楼的场景地。

　　他接触剧本杀不算久，但玩的线下本也挺多了，这里的置景的确很好。

　　就像寒落说的，季舒玄不把钱当钱，做这个纯粹是满足自己的爱好，在意的是玩家体验感。

　　阮星涟走到剧本场景的客厅，季舒玄正和顾陵风坐在沙发上言笑。

　　“之前在这里玩过一个三天两夜的，是个恐怖本，我朋友两夜都没睡，吓得半死。”

　　“后续倾向多做沉浸式体验本，所以像酒店啊、学校之类的，布景都会做得相对真实一点。”

　　陆一一突然插了一嘴，“舒玄，你怎么看着比顾神还要高一些？”

　　寒落走来，“他189，是比陵风还高了一点点。”

　　阮星涟不禁多看了季舒玄两眼，这几年倒是长得快，高了这么多。

　　“咦？”素颜也插了一嘴，“我就说你和阮总站一起怎么差那么多。”

　　阮星涟：“……”

　　“能别提身高的事儿吗？”

　　素颜见他变了脸色，凑过来，“师父别多想，你又不矮，只是顾神和舒玄……”

　　寒落忍不住打断，“181矮个锤子。”

　　至于这样卷身高？
　　他这常年在顾陵风身边的178岂不是得撞冰块了。

　　卷，继续卷，陆一一问他，“哥，顾神多高啊？”

　　“186.5。”

　　“难怪你们站一起显得你很矮。”

　　“……”

　　寒落憋得难受，拍拍她的脑袋，“加油，你再长六厘米，就跟我一样了。”

　　大家都陆续挑好了角色：

　　陆一一选的小姐，阮星涟选的医生，寒落选的管家，素颜选的夫人，顾陵风选的少帅。

　　最后剩下一个少爷。

　　季舒玄看了眼剧本第一页“苏晨”这个名字，笑道：“这角色和我名字倒是像。”

　　寒落顿时奇怪，“这姓和名都跟你不搭边啊！”

　　阮星涟视线微移，无意识插了一句，“他本名季晨郁。”

　　一阵静谧。

　　“啊！”素颜突然发出一个了然的音节，“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朝着季舒玄眨眨眼，“是吧，晨晨？”

　　阮星涟：“……”

　　晨晨。
　　他以前是这样叫过季舒玄。

　　最后还是DM小姐姐过来打破了尴尬，“角色空间都是分开的，每个人单独的房间。”

　　“我先带你们去换衣服，看剧本在自己房间看，顺便熟悉一下房间里关于自己的线索。”

　　几人拿了服装和执笔，素颜突然问了句，“看剧本有时间限定吗，我记性差，可能时间短做不到脱稿。”

　　注重体验感的话，最好是全程脱稿，沉浸角色。

　　寒落轻笑，“最好今天记性好一点，别等萧岁他们饭做好我们还没结束。”

　　素颜咂嘴，“你今儿学会做人了，我都不心疼岁岁你心疼什么？”

　　寒落：“……”

　　DM接着说：“我跟侦探说一下大概流程和注意事项，之后就全程都由侦探带了。”

　　DM开了案发现场死者的房间，跟阿珂单独交代了些话，出来时阿珂连连点头会意，“放心吧。”

　　一旁素颜盯着那位DM小姐姐看了会儿，小声嘀咕，“见到小姐姐就两眼放光……”

　　阮星涟偏过头，手里的笔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

　　素颜错愕，“师父你干什么啊？”

　　阮星涟低声说：“认真点。”

　　“入戏。”阿珂一遍遍重复，“谨记入戏，体验感最重要，别跳脱。”

　　素颜急得跺脚，“我是专业演员，一秒入戏，一定入得不能再入！”

　　DM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随后每个人分别去了属于自己的空间换衣服、看剧本。

　　阮星涟拿的是普通医生角色，只换了外套，外面套着件白色长款医生服。

　　他和寒落的空间紧挨着的，见寒落换了套浅灰色格子西装，还戴了副复古的圆框眼镜。

　　对比狼人杀，他如今更喜欢玩剧本杀，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曾经一起玩狼人杀的伙伴们，都入坑了这个游戏。

　　相熟的人组局，不会出现中途跳车、凶手自爆、或是不认真推理的情况。

　　都是尊重游戏的人，能脱稿，全程入戏，尊重故事角色，每一次玩线下都是体验感满满。

　　众人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熟悉剧本和场景，陆续去了案发现场。

　　阮星涟是第三个去的，只有顾陵风和阿珂在。

　　顾陵风拿的是少帅角色，穿了身藏蓝色民国军装，脚下踩着一双黑色长靴。

　　“范儿还是有的。”阿珂两手比着ok。

　　剧本里的这位侦探是之国杨大帅的心腹，穿着件长款系带风衣，头戴羊毛小盆帽。

　　阿珂短发本就显得人有精神，盘了刘海，整个看起来稳妥干练。

　　“入戏，师父。”她习惯性地碎碎念，“切记入戏，别跳。”

　　阮星涟浅浅一笑，“嗯，趁着人没到齐来先提一句，侦探，人不是我杀的。”

　　阿珂一秒没绷住，捂嘴大笑。

　　几分钟后，人陆续到齐。

　　阿珂凝重拍桌，提醒他们也提醒自己，“入戏了宝贝们，三秒入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