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劫》柢山鬼

8、扶桑劫 八［岐山夺书］

　　子牙连破八阵，闻太师请赵公明出山相助。

　　子牙坐四不相迎战，被赵公明一鞭打落。

　　哪吒摇枪来战，与赵公明交战不过数合，便被赵公明一鞭打下风火轮。

　　黄天化催开玉麒麟，使两柄银锤迎战赵公明。

　　雷震子一急，将黄金棍从空中打来。

　　杨戬纵马摇枪，三人将赵公明裹在垓心，杨戬祭起哮天犬，往赵公明脖颈上咬了一口，赵公明败回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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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

　　见黄天化趴在窗台上发呆，哪吒上前，将斗篷披在他身上。

　　“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别冻病了。”

　　黄天化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趴了下去。

　　哪吒拍了拍他的脑袋，问道：“你想什么呢？医师说你的身体不宜多虑。”

　　“还有两阵没破。”

　　哪吒一时无言。

　　“别多想，会有办法的。”

　　黄天化望向他的眸，问道：“以人祭阵的方法吗？”

　　“他们不是数字，是活生生的人。”

　　“方弼方相兄弟感念爹爹恩德，还到府上看过我。怕长相凶恶吓到我，买了很多点心逗我开心，还特意挤出慈祥的表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他们……是极好的人。”

　　说话间，天化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天化重情，不忍无辜将士死的不明不白。

　　他自幼在山上长大，心性纯良，武成王混迹于朝堂，却将他保护得极好。

　　可是武成王，将他保护得太好。

　　“好啦，你别哭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你要保护的人，我也会与你一起守护。”

　　哪吒擦了擦天化脸上的泪，拿出一块花饼在他眼前晃了晃。

　　“南伯侯大老远送过来的，尝尝嘛，很甜的。知道你爱吃甜食，王上都没舍得吃，都送给武成王了。”

　　天化将眼泪擦了擦，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是甜的？”

　　“……”

　　“我偷吃了。”

　　黄天化破涕为笑，哪吒将花饼塞进他嘴里，天化鼓了鼓腮帮子，将花饼吃了下去。

　　哪吒不由失笑，在香炉中点上安神香，转头一看，见黄天化趴在案上睡着了，不禁嘴角一抽。

　　他将天化抱到床上去睡，轻探着他的脉象。

　　黄天化的脉象已不再紊乱，虽仍有些微弱，许是连日出战过于劳累所致。

　　哪吒将天化的手腕放下，为他掩好被子。

　　缺心眼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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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压道人欲以钉头七箭书射杀赵公明，白天君见赵公明浑浑噩噩，耐不住性子，叫阵西岐众人。

　　“这位小友，可愿与贫道共破烈焰阵？”

　　陆压道人望向黄天化，清虚道德真君便挡住了天化的视线。

　　“天化身体还未痊愈，恐误老师大事，贫道与老师同去破阵。”

　　陆压道人笑道：“道兄放心，贫道以性命担保，必护令徒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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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首红幡招展，便见天、地、三昧真火，将二人围绕其中。

　　天化运避火之咒，而阵中能量乃阵主之命，将天化逼得吐出一口鲜血。

　　三条火龙刚近天化之身，白天君眼中闪过贪婪的神色，直冲天化而来。

　　陆压脸色一沉，护住天化急急后退。火光缠绕，天化拔出莫邪剑，将火海劈开。

　　白天君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伴着一道剑光，白天君已人头落地。

　　烈焰阵破，天化全身力气已泄，往下倒去，陆压连忙接住了他。

　　哪吒见陆压道人抱着昏迷的少年出阵，杏眸之中掠过一丝杀气。

　　陆压道人道：“无碍，只是灵力消耗过大，有些疲累罢了。”

　　哪吒这才敛了杀意，瞪了陆压一眼，接过了他怀中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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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天化睡意朦胧地揉了揉眼睛，哪吒已经把早膳端了进来。

　　“睡好了吗？吃早膳咯？”

　　黄天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哪吒道：“你灵力损耗太大，晕过去了，还好伤得不重。”

　　黄天化一拍脑门：“哦对，我想起来了，小爷破了烈焰阵！小爷厉害吧？这次没有人牺牲！”

　　黄天化的笑容不禁多了几分纯真，漂亮的眸子有如星光闪耀。

　　哪吒笑道：“是是是，师兄最厉害啦！那师兄把粥喝了可好？”

　　黄天化眨了眨眼睛，乖巧地喝了下去。

　　“噫——好咸。”

　　黄天化撇了撇嘴，哪吒额上青筋跳动两下，真是给他惯的，还挑食！

　　“哥哥！”

　　黄天祥逮了只雀儿，放进了天化房中，黄天化戳了戳它的羽毛，雀儿扑腾了两下，天祥弹了一下它的脑袋，它才乖乖让黄天化抚摸。

　　哪吒翻了个白眼，幼稚。

　　虽是这么想着，眼神却忍不住瞥向了少年纯真的笑颜。

　　到底要倾注多少爱，才能养成这般不谙世故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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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太师知晓陆压道人要在岐山射杀赵公明，命陈九公、姚少司往岐山抢夺钉头七箭书。

　　黄天化守在台前，子牙披发仗剑，书符念咒，念得黄天化昏昏欲睡。

　　好困……

　　忽听一阵风声，黄天化晃了晃脑袋，见四下无人，又趴在了台子上。

　　不远处的玉麒麟立刻警觉起来，用脑袋拱了拱天化，天化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往下一倒，急将手中信号发出，便不省人事。

　　玉麒麟护在天化身前，只见风化二人，一双金瞳充满了警觉。

　　“师兄，不如杀了这小子，以绝后患。”

　　“这玉麒麟不好对付，莫要耽搁时间，抢箭书要紧。”

　　台前一阵风袭来，子牙还未反应过来，箭书便已被抢走。他忽感眩晕，便与黄天化一般倒在了地上。

　　哪吒收到黄天化发出的信号，忙驭风火轮往岐山而去。

　　入山便有玉麒麟扯住他的衣衫，他随玉麒麟而去，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黄天化，忙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脸。

　　“天化，天化！”

　　“嗯……箭书……”

　　哪吒往台上一看，箭书果然不见了。

　　这个祖宗！

　　黄天化又晕倒过去，哪吒把了把他的脉象，往他口中喂入一颗药丸，对玉麒麟道：

　　“照顾好你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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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杨戬见二人抢了箭书，使了个障眼法，化作闻太师模样，将箭书骗去。

　　二人得知中计，勃然大怒，与杨戬交兵。

　　正酣战间，忽听空中风火轮动，哪吒摇枪助战，一□□死了姚少司，陈九公则被杨戬一枪挑中肋下。

　　黄天化有灵力护体，因此毒烟并未伤他性命，倒是被哪吒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我说小王爷，你好歹也是玉虚弟子，被放了毒烟都不知道，还好我去得快，不然你可要变成西岐第一个被毒死的将军了！”

　　黄天化睁大眼睛：“我才没有呢！我那是——”

　　黄天化险些没站稳，哪吒伸手将他扶住。

　　“没事吧？”

　　黄天化摆了摆脑袋：“唔……有点头晕。”

　　哪吒扶他坐下，伸手探着他的脉。

　　哪吒松了口气，好在他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否则不死也得去个半条命。

　　“你干嘛？”

　　黄天化神智不太清晰，有些茫然地盯着他。

　　哪吒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黄天化委屈地揉了揉脑袋，哪吒一把将他的手拉了过来，替他放血疗毒。

　　“唔……疼……”

　　黄天化靠在哪吒肩上，眼皮越来越沉。

　　哪吒将灵力灌入黄天化体内，将他的伤口包扎好。

　　黄天化已经睡着了，哪吒将他放在榻上，刚替他煎了服清毒汤喂下，黄飞虎便已推门而入。

　　黄飞虎心疼地握了握爱子微凉的手，问道：“天化怎么样？”

　　哪吒道：“并无无碍，我已帮他解毒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武成王可带他回府。”

　　黄飞虎这才松了口气，轻抱起榻上的少年。

　　“末将有一事相求。”

　　“武成王请讲。”

　　黄飞虎叹了口气：“天化性情纯真，不懂朝堂利害，有些事情……还请小将军瞒着他些。”

　　哪吒一愣，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可黄飞虎于泥淖中挣扎而出，却舍不得天化见任何肮脏。

　　师尊说，爱是小心翼翼。

　　黄飞虎真的……

　　好爱好爱他。

　　“丞相可有碍？”

　　“啊？”

　　哪吒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自家师叔，被自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