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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14 ...

  •   基于昨晚上的情况,樊山杳决定要先解决下鬼洞的问题。

      吃过巴族秘药之后,相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只是不知为何他一改往日话痨属性,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样焉巴巴的。

      所以樊山杳和郑红彩决定不带他,反正大白天的,那俩山匪总不可能还敢出来吧。

      两个人带了工具再次来到鬼洞。

      白天里的鬼洞其实比昨晚上的更加可怕,因为可以清楚地浏览其全貌,也就更加知道它的深幽骇人。

      樊山杳让郑红彩把工具摊开在地上做准备,自己则打开手机里的指南针开始测定方位。

      很快辨认出正东和东北的方位。

      郑红彩适时地在这两个方位上各自挖出一个长宽皆20厘米的土洞,接着钉入提前备好的长约半米的木桩,最后覆土掩埋。

      道理很简单,这俩方位,一个寅木一个卯木,只要钉入木桩即能克制鬼洞的土属性,使其中的脏东西无法再出来。

      做完这一切,郑红彩扶着铁锹站起来,盯着幽深的鬼洞说道:“这还是我第一次用勘形术替外人做好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耶。”

      樊山杳微微一笑,说:“升华好啊。”

      收整起地上的东西扛着铁锹往回走,郑红彩又说,“哎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我总觉得昨晚上树哥的反应好像不大对。”

      走在后面的樊山杳抿抿嘴,道:“记得你跟我说过,小时候有一次你回老家过年,耍的无聊就跑鸡圈里掏鸡蛋,顺手搬掉鸡窝旁边的一块石头,结果那一晚你上吐下泻。你妈老汉还以为你冻感冒了找医生给你看,可吃了药还是没用。最后怎么着,你说是你爷爷找人烧了一碗符纸灌你喝下才好的。”

      这事儿郑红彩还有印象,从此过年回家爷爷都要看着他不准他乱搬乱动。

      樊山杳淡淡地跟出她的结论,“所以好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就像你喝符纸水我也理解不了。”

      郑红彩想了一回,最后默默点头。

      他得承认,确实有好多东西即便用最先进的科学也无法解释清楚。

      可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叫人好奇,郑红彩甚至好奇到想扒开相树的脑壳看看,“那为啥他连昨晚上发生啥子都一点儿没印象了?”

      本来后半夜相树醒来之后两人就有问他当时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心就要往鬼洞里跳。
      可是相树睁着两只迷茫的小眼睛,很迷茫地啊了一声后还反问他俩:“我啥时候这么想不开了?”

      樊山杳和郑红彩顿时也满脸问号。

      倒是有听说过受到重大创伤后选择遗忘的例子,可他这也忘的太彻底了一点,郑红彩很不相信相树的反应,他总觉得相树应该在故意隐瞒什么。

      樊山杳也有此同感。

      她现在有两种结论,“一,他真忘了昨晚上发生过什么。但同时有另外一个问题,回答那个声音的人是你不是他,那么是什么东西刺激到他的?”

      “二,他没忘,但他不想说,或者不能说。”

      出于吃不到瓜的扭曲心理,郑红彩自觉第二种的可能性较大,他正想多探讨两句却听樊山杳说道:“反正这事儿又不影响我们的任务,顶多算个小插曲,你管他忘没忘。”

      郑红彩就顿口无言,看来樊山杳不太想聊相树的八卦。

      他嘿嘿一笑计上心头,“杳娃子,你说你给相远的那个地址,他现在勘出几个来了?”

      给相远地址的事情在来的路上樊山杳给郑红彩说过,两人是好朋友,没必要瞒着他。

      况且樊山杳还有另外一种私心,让郑红彩知道了她就算有见证人,她可不欠相远什么。

      只是经过昨晚一事,再加上樊山杳自信自己选出的地址必有收获,这时候郑红彩再提起来,无疑是故意要叫她心里不爽快。

      樊山杳快走两步,及至与郑红彩平行了就斜眼剜了他一下,然后掠过他走在前面。

      摆明了不想跟他说话。

      郑红彩看着她气呼呼一甩一甩的马尾,顿时大笑不止,撵上去拉她胳膊还要逗。

      偏偏樊山杳不想理他,于是二人上演一出小学鸡斗气戏码。

      **

      闲言少叙,二人很快回到野人坟底下。

      由于樊山杳和相树都是伤患不好劳动,所以做饭什么的都归于郑红彩。

      当然剩下的嗅金任务也只能让郑红彩来做。

      没有了外界惊扰,郑红彩这趟嗅金还算顺利。

      相树也替两人高兴,初战告捷可是好兆头,他忍不住问道:“郑小哥,这些人里面有清吗?”

      郑红彩和樊山杳相视一笑,摇头道:“咋可能这么好的运气让我们一次就开出头等奖?不是。”

      听说后相树哦了一声,神情怅然若失起来。

      樊山杳和郑红彩此时都无心注意相树,两人忙着整理嗅金到的先辈资料。

      看看要还有什么不全的,也好趁着夜色再进去问一问,省得再浪费一天时间。

      好在郑红彩不是个绣花枕头,他嗅到的信息与樊山杳的汇合了正好完整地拼凑出来考核所要求的内容,所以两人都很高兴。

      正好也可以平分所得。

      剩下的就是些扫尾之事。

      山里没有信号,两人无法将野人坟立即上报给族里,所以这里的残骸也就暂时无法被认领。

      但这都是迟早的事情。

      为避免到时再搬动的麻烦,也因为樊山杳受伤无法飞天而郑红彩又上不去,所以两人一合计,决定将这两位先人暂且就安置在几米高处的树杈上。

      反正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人来认领的。

      做完这一切后,三人开始返程。

      **

      几天之后,相树再次带队进入武陵山区。

      队伍是从成都赶来认领先祖的同族人,一起同去的还有郑红彩,樊山杳因为伤情就没有跟去。

      而等队伍回来,樊山杳和郑红彩也就该离开了。

      所以趁着这段时间,樊山杳是吃好喝好,尽量地让自己快些恢复。
      更重要的是找到下一个目标点。

      只用手机查找资料显得很局促,樊山杳就借了玲子的电脑来用。

      玲子当然没有不给的。

      再过段时间就要到劳动节了,到时候花垣县肯定会来大批游客,她要准备的东西还多着呢,可没功夫玩电脑。

      樊山杳整天对着电脑看得是头昏脑涨,看着忙忙碌碌却没啥话可说的玲子,她就非常怀念谭翘。

      一个是拥有天马行空想象力的小说作者,一个是好奇心极重的异族超龄少女,这两人凑在一块经常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唠,唠得没啥逻辑,却能持续至天昏地暗。

      往雅了说,这俩人是现代版的伯牙和钟子期;往通俗了说,这两人是一个爱啃榴莲一个爱臭豆腐的臭味相投。

      总之一句话,要把樊山杳和谭翘放在一块,那场面犹如鸭子过街,嘎嘎嘎嘎。

      只可惜她这一趟出来没法带谭翘,所以谭翘就跑去采风了。

      说是采风,其实就是到处旅游,樊山杳还不知道她嘛。

      想到这里,樊山杳拿起手机给谭翘发了两个字过去,“在吗?”

      然后静等佳音。

      可惜过去半个小时对面仍然没有回她,樊山杳就有点沉不住气了,一通电话闪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您稍后再拨……”

      这么晚给谁打电话呢?樊山杳悻悻地挂断,又打开微信发了句话过去,“干啥呢不接我电话?”

      这时候正巧玲子接着电话从二楼下来,樊山杳就伸手跟她打招呼,不想玲子只是敷衍地笑了笑就往外跑,甚至都没来得及看她一眼。

      感觉她有些慌张。

      樊山杳没放在心上,因为微信叮咚一声,是谭翘回她了。

      “刚在洗澡没听到手机响,你那边怎么样,还顺利不”

      樊山杳喜滋滋地回复,“初战告捷,我跟郑红彩一人一个(龇牙)”

      可是信息发出去却又没有了回音。

      正当樊山杳要再发的时候,玲子从外面回来了。

      樊山杳只好先放下手机,关心道:“嫂子,你刚才咋慌慌张张的,是不是有什么难事啊?”

      玲子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地略过她的眼睛,解释道:“没,没什么,就是家里刚才打来电话,说我妈生病了,所以我才有点着急。”

      “什么病啊,严不严重?”樊山杳关切道。

      玲子摇摇头,说:“不严重,就是个感冒了,没什么大事。哦我今天有点累了我就先去睡了,樊小姐也早点休息吧,资料明天再查也可以。”

      说着她就径直上去休息了。

      店里就只剩下樊山杳。

      夜风吹进来,吹得樊山杳思绪乱生。

      既然只是感冒,那为什么玲子一脸紧张?樊山杳觉得她这个话里逻辑不对。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自己狭隘。

      未必天下母女都像自己和郑碧华那般淡薄,或许人家家庭关系良好,即便只是普通小感冒也叫亲人担忧不已。

      想到这茬樊山杳顿时又emo起来。

      她打开网易云找点歌来烘托下气氛,恰时谭翘又回她了,“真棒(大拇指)”

      得了夸奖,樊山杳的emo烟消云散,两人重新胡扯摆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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