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丧尸》猫奇

35、咖啡店开诚布公

　　因为感知洪图身份特殊，加上自己已经决定对他进行一番调查，带表弟在身边做个助手总归稳妥些，毕竟他人机灵，作为曾经的体育生，身手也不差。

　　“放心好了表哥，我以前看过不少特工电影，那些套路熟得很。”

　　丁建宇知道表哥上周一直在亲自陪一个重要客户实地考察，但是他没见过真人，今天表哥说想要对对方做个背景调查之类，他一听就兴奋了起来。

　　太久没打游戏，感觉生活很无趣。
　　总得进行一些有意思的活动。

　　“我先进去，你随后，在店里我们就是两个陌生人。”

　　司南先进入咖啡店，他比约定钟点早到，因为预留了去找大堂经理了解情况的时间，当然了，打探人隐私，总归得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司南找的理由也很站得住脚——

　　他对洪图产生了兴趣。
　　想知道他的背景，看靠不靠谱。

　　大部分跟司南交情好的人，都不完全是因为利益，也因为司南的为人处世让人欣赏，让人愿意跟他做朋友。

　　咖啡厅大堂经理亦是如此，他早就对司南的性取向有过猜测，这时调侃了司南几句，说终于遇见喜欢的人之类，司南开着玩笑回应，然后两人就开始说正经的了。

　　其实经理跟洪图也不是很熟，但咖啡店老板跟洪图是朋友，有时候老板不在，洪图过来，老板会让经理照顾，所以经理才多少知道一些。

　　虽然信息不多，足以让司南消化一会了。

　　洪图的确出身名门，从小在国外读书，他跟咖啡店老板是小学同学，有次老板在与洪图聚会，大堂经理端咖啡过去时，听到了一段话。

　　老板，“好个洪图，放着家里那么大笔产业不继承，倒是流浪天涯去了，这么多年，最难约就是你了，你是真喜欢冒险生活，世界各地到处跑，不过具体做什么，却从来不告诉我知道，这一点不够朋友了啊。”

　　这么说起来，每次大堂经理见到洪图，都是风尘仆仆，刚从远地方赶回来一样。

　　末尾，经理自己总结，“洪先生虽然沉默，不喜欢说话，不过既然是我们老板能够这么多年还不断联系的朋友，应该是信得过的，我看你跟他站在一起也挺般配，要是有什么还需要我帮忙的，我很乐意牵线。”

　　司南没想到大堂经理这么热情。
　　他摆了摆手，“谢了哈，剩下的就我自己出马了。”

　　看着司南走远，经理感慨，认识司南也四五年了，他知道追求他的人有不少，但从来没见他主动对谁产生过兴趣。

　　那位洪先生……看来的确具有独特魅力。

　　*
　　与司南约定的时间是晚上七点。
　　六点五十五分，洪图驱车到达了咖啡厅门口。

　　这间店，是他在万曦最熟悉的店了，老板是他小学同学，也是他正式进入猎丧部队前最好的朋友。

　　第一次约司南他们到这里谈事情，倒不是摆架子特意让人跑那么远，他不知道比斯曼在跨城的另一个区，而且想着帮衬一下朋友生意，就这么简单。

　　司南已经在大堂最没人打扰的一桌坐下。
　　洪图一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颜值高，气质又独特，浑身散发着微妙的气场，就算周围有一大群人，也很容易被他抓住眼球。

　　看到司南后，洪图在原地站了七、八秒，这是因为他内心有矛盾，但矛盾一闪而逝，最后，他做了个决定，决定做好，笔直朝司南走了过去。

　　司南感应到有人走近。
　　侧过头一看，目光正对上洪图。

　　现在是周二晚上，距离上一次周日晚上与洪图分开，也就隔了两天，但当司南再见到他时，觉得他不一样了，不是外表的变化，是状态的变化。

　　之前，洪图都是一副有秘密瞒着的状态，现在，是一副比较坦然的模样，换句话说，如果司南这时向他问什么不涉及到很原则性秘密的事情，他大概率是会回答的。

　　这也是刚才洪图在心里下的决定。

　　“洪先生，没有了我的跟进，项目后续进行得还顺利？”

　　就算对凯文来说洪图是很重要的客户，也不能一直让他霸着司南的，其它重要客户也需要司南，而且从司南汇报工作的反馈来看，好像对洪图也不感冒，凯文也就不继续积极撮合了，后面还需要与洪图见面商榷的事，派了别人。

　　洪图简单两个字回答，“顺利。”

　　“没记错的话，第一次见面，你喝的是冰美式，这次我给你点了一样的。”

　　洪图，“……谢谢。”
　　……他记忆不错。

　　随后，两人都沉默了。

　　司南不说话，是在想要怎么开口问洪图。
　　洪图不说话，是在等司南开门见山。

　　这俩人状态，让在不远处，偷偷不知使了什么计谋，成功跟一个服务生换了衣服，此刻正冒充咖啡店工作人员的丁建宇看到，有些纳闷。

　　之前他对这位公司重要大客户洪先生，有过一些想象，想象中，应该是个偏严肃的中年人，有些发福，戴副眼镜之类。

　　没想到，竟然还是个气质特别的帅哥，身高体型就很可以了，只不过穿衣服的品位不潮流，倒是也不减分，反正符合他整体气场。

　　他跟表哥面对面而坐，为什么说了一句话之后，就不说话了？
　　再看表哥，也是没说话，不是要调查对方？

　　终于，等洪图那边咖啡上来了，服务生离开后，司南再次开口了，“我相信洪先生的公司，是真的有诚意在跟比斯曼合作，也相信我们签署的合同里，所有有关双方权利义务的部分，贵司都会履行。”

　　“但我觉得双方做生意，百分之百的坦诚是很重要的。”

　　“或者说，如果洪先生能让我知道您此次真实的目的，我会根据您的需求，提供更高效率的专业服务，比如，您后续与我们签的智能家居项目合同，我知道要怎么运作能让它以最快速度成功展开。”

　　面对司南抛过来得体又犀利的球，洪图接住，他沉声道，“司先生已经知道多少了？”

　　”我知道的不多，只是目前有一些自己的猜测，我想洪先生并不是贵公司真正的代表，但这家公司您是有话语权的，与我们比斯曼的合同也是实打实签了，钱也实打实给了，我本不该去问些多余的事，出于个人好奇，也出于一种不好的预感，有些问题必须得问。”

　　“什么不好的预感？”
　　“您还没回答我上一个问题。”

　　洪图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没错，我的确不是公司真正的负责人，但我有股份，不管是公司，还是我个人，都有在万曦大规模做广告的需要，我的目的，是尽可能地在整个万曦布下广告点。”

　　司南看着洪图，想起两人在郊外待到深夜那晚——
　　他在火堆上帮自己烤食物的画面。

　　“投放广告牌，是想在室外散布什么东西，做智能家居，是想让那样东西进入市民家中内部，让整座城市都充满那种东西，对吗？”

　　第一次，司南那么直接地问。

　　他像回到了那一晚，两人都稍微打开了一点心扉，有点像朋友一般交谈的氛围。

　　洪图早知道司南聪明，却也有点意外他能猜得这么准确，他没有否认，直接点头，“对。”

　　“那样东西是什么？”
　　“抱歉，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洪图没有回答司南问题，反而马上又问了他一个问题，“司先生刚才说知道怎么运作智能家居项目，如何做速度最快，可以告诉我？”

　　司南知道，现在洪图正需要他的专业技能。
　　他无保留地告诉了洪图操作办法，后者认真听着。

　　丁建宇在不远处装模作样继续扮演服务生，他特别想知道表哥跟那位洪先生都说了什么，却听不到，搞得心里痒痒的，就在脑海中不断冒出鬼主意要怎么获取他们的谈话内容时，他看到洪图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是他的电话响了，得出去接。

　　趁这个机会，丁建宇假装要给司南那桌推荐餐单新品，走到了表哥面前，司南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什么时候成了这里的侍应生？”

　　丁建宇摆了摆手，表示那不重要。

　　他指了指洪图，“表哥，他对你肯定有点意思，我很了解那种讯号，预感准没错。”

　　司南没有回答表弟。
　　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洪图。

　　洪图在门口处接电话，透过玻璃门，司南可以看到他，但他身体背对着他，见不到其表情，过了一会，洪图接完电话，司南对表弟使了个眼色，丁建宇会意，退到一边。

　　“抱歉，司先生，我有事得先走了。”

　　司南从座位上站起来，“没事，你先去忙你的，我没吃晚饭有点饿，留这里吃点糕点再走。”

　　洪图有点意外。
　　这么容易就“放”自己走？

　　司南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没事，之后我们还有机会聊的。”顿了几秒，洪图有些迟疑，最后道，“……到时有机会，我请司先生吃顿饭。”

　　司南笑了，“好。”

　　等洪图走后，丁建宇又凑到这桌，“我都听到了，说下次请表哥你吃饭，这还不是对你有——”司南脸上微笑的表情没有了，他显得有些严肃，搞得丁建宇也不好再调侃了。

　　“建宇，你不是说看过很多特工片吗，开车尾随技术怎么样？”
　　丁建宇很兴奋，“走，表哥，让你看看什么是高仿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