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尔塔探险记》静电边缘

24、启程

　　一匹马在那里兀自踱步，身后缰绳还没绑上货架。

　　看起来很自在。

　　“让艾蒙活动空间大点。”莉拉自己解释开来，又拉开一旁袋子拿出青草，“这是我自己搞的，给艾蒙吃点好的。”又笑起来。

　　“为什么？”维耶对莉拉行为有点好奇，很多只的艾蒙，贴心的照顾。

　　莉拉拿过草料绊起来喂给艾蒙，又将脸贴在艾蒙背上，声音闷闷的：“艾蒙救过我。”

　　没头没尾一句话，维耶心里更加疑惑了，不过也不多问。

　　货物堆在马车上，没有顶盖，前面留着很小的间隙容人坐，旁边还吊着个袋子。艾蒙没有注意到人的打量，低头慢慢吃饭。

　　让人感觉心情很好，正常的一幕。

　　维耶爬上货车确保货物牢固，又琢磨起自己能不能坐在货物最顶上。

　　“这些货物是什么？”维耶转头看向莉拉。

　　莉拉在拿刷子刷艾蒙，“应该是石像，塞姆拉塞经常和我们交易。”

　　那就不能坐了，一路上还得尽量保持平稳。

　　启程了，前面的人大叫一声提示，莉拉很快将缰绳绑好，又将草料袋挂艾蒙身上，动作很熟练。

　　马车一辆一辆动起来，维耶与莉拉坐在马车前小小的位置上，颠簸着离开。

　　莉拉很认真，几度观察周围的人车信号，还要拉缰绳和艾蒙交流。

　　维耶坐在一旁尽量学着，原先略微散乱的队伍变整齐了，莉拉坐旁边放松多了。

　　“领队要我告诉你规矩，”只见莉拉忽然说道，“其实没什么，你听我的就行了，晚上休息别吵。”

　　维耶点点头，这个他在森林就知道了，“去那里需要几天。”

　　“一切顺利的话，二十天吧，”莉拉眼一转，“我教你拉缰绳的方法。”

　　艾蒙依然跟随队伍慢慢走着，车上一顿一顿晃得人发困。莉拉只教了一部分缰绳使用方法，固定不变的路线不能给艾蒙错误指令。

　　维耶不由心里有些庆幸，只这么多就有些记不住了。

　　“你来。”维耶接过莉拉递来的缰绳，只见莉拉朝货物里挤去，上半身竟然陷进去大半。

　　“有事叫我。”接着就没声了。

　　艾蒙无所觉地走着，维耶手持缰绳紧急思考刚才学的东西。接下来也没出什么事，莉拉也许走过这一段才会放心睡去。

　　莉拉醒来后商队已经停下歇息了，她随手接过维耶递来的食物，草草塞几口后就去艾蒙身上挂着的袋子里给艾蒙准备食物。

　　“马已经吃过了，”维耶看着莉拉一系列动作，抬头示意那个与莉拉争论过的人，“他喂的，我说你准备了新鲜草料，不过他说这样吃不健康。”

　　莉拉停住掀草料的动作：“什么！不健康，我走过的商路比他多多了。”

　　维耶看着莉拉鲜活的动作，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看起来比自己还小。

　　“你去过塞姆拉塞吗？”

　　莉拉停住回想，神色看起来很苦恼，“去过吧，我不记得，有些地方一离开，记忆就一圈一圈转掉了。”

　　维耶看着莉拉回想，神色不似作假，更加迷惑了：“那你们商队怎么会去那里赚钱？”

　　“只有我忘了吧，我去问问。”莉拉环顾一周，跑向领队。

　　那边围着一圈人在聊天，莉拉挤进去，维耶紧随其后，不过是围在旁边。

　　“塞姆拉塞怎么样？”莉拉直接开口。

　　一圈人声音都静了，过一会熟悉的声音说道：“怎么样，就那样。

　　“哪样？我发现我不记得那里的事情了。”莉拉朝领队说。

　　领队拍下大腿：“嘿，我正要说，我其实也不太记得了。”又想起什么，从领口轻轻掏出一串项链，没拿下来。

　　维耶看去，串珠组成的，有一丝魔力缠绕在上面，别的感知不到了。

　　“这是叠影珠，商队跑个地方我就记一个。”领队并没卸下，串在脖子上向大家示意。

　　有点滑稽。叠影珠是用以记忆一个场所一些信息的，据传最高超的法师可以从此展现未来。领队这个看起来并不是很好的用具，储存信息不会多，这种东西都卖得贵。

　　大家都等着领队的发现，目视领队慢慢摸过一颗颗珠子。

　　领队细心眯眼感受，魔力不多，尤其在大多数人不学习这种知识的前提下。

　　维耶觉得自己魔力可以摸过去，无声无息的，不过也不需要这样。

　　“有三颗，我去过三次。”领队定下结论。

　　“那——么，记忆呢？”莉拉拖长了声音问道。

　　“没有，我只记得自己去过。”

　　“我能看下珠子吗？”维耶问领队。

　　“你过来吧，小心些。”

　　维耶走到领队背后，领队没摘下来，只把一颗珠子指向维耶。维耶轻轻拿起，用魔力观测。

　　叠影珠形式不一，重要的不是介质，而是处理方法。这颗是木质的，表面应该有图案，不过维耶没摸出来。

　　他闭上眼，魔力包裹起珠子，一个轻柔的女声念道塞姆拉塞，维耶略过声音往后走，隐约出现一个破碎的时钟。

　　维耶探知不到别的信息了，将珠子给回等得着急的领队，“有个破的时钟，别的没有了。”

　　几人面面相觑，都没想法。

　　有人问道：“还去吗？不记得那个地方了。”

　　领队声音放大几分，不是虚张声势：“去！前几次去也没事。”

　　维耶看向大家，大家并不害怕。

　　事情就这样商量完了，商队启程了。

　　莉拉这次还是让维耶指挥艾蒙。

　　“不是偷懒，这段路很好走，你可以练习”她笑嘻嘻道。

　　莉拉看起来确有其事，认真看着维耶动作。

　　“你们不害怕，忘记一个地方。”维耶动作没停，问道。

　　“什么？”莉拉看起来早忘了刚才的事。

　　“忘记塞姆拉塞。”维耶提醒道。

　　她还是很放松：“不，商队嘛，各种事情都见过的。你要听吗？”她支起头回忆起来。

　　“领队的叠影珠只会记损耗接近无的地方，其他的，是用血记得的。”莉拉声音放轻了，“不太想回忆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