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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you're somebody else ...

  •   亚瑟的话音刚落,刚刚话里提到的人马上就进来了。无所谓他的心中到底经过了怎样的纠结,又怎样考虑……他忽然很想亲耳听到灰原哀的回答。

      就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亚瑟忽然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掩住口鼻,朝着外面的走廊看了一眼。毛利兰无端端认为这与萦绕在整艘船上浓烈到令人反胃的香气有关。

      她收回目光,转而盯着灰原哀。看见她听了安室透几句耳语后,垂下眼睛缓慢的、坚定地摇摇头。

      她说:“我不想留下来。”

      “……你还是没法相信我吗。那么,让我想想,有什么可以证明……”

      “那已经不再是问题了。”灰原哀抬起头,“我已经用我的眼睛,我的头脑,我的心确认了你。你不必多说了。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愿意离开他们……”

      “他们是我的同伴。安室先生,您有没有能被打心底承认的,您的‘同伴’呢?倘若现在有一个机会能让您脱离危险的境况,但您的同伴却依旧在这之中挣扎……我想您也是不愿意的吧。”

      闻言,安室透随即垂下眼。在他的脑海中,也自然会出现一个人。那个人是谁,是男是女,灰原哀不得而知;但他看起来,心底空落落的。

      她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再补上几句,做实自己的主张;或者先沉默一下,等对方理解。

      此时,亚瑟在远处招手。他的脸上浮现出令人安心的笑容:“安室先生,请您来一下。”

      他说:“等我休息好了,我就陪着她们一起……去找她们的伙伴。”

      “……阁下。我并不想以此做要挟,但和您一同离开那间实验室,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毛利兰闻言,在一旁好奇地看了一眼:奇怪,怎么尊称的这样规矩……亚瑟是船王没错,但按照他自己声称的,他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算了。既然亚瑟说,人类不可能违抗自然定律,那就相信他吧。毕竟他血统尊贵,说不定欧洲这里的爵位就是这样的。

      “我明白。”亚瑟含笑地点点头,但并不立刻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做出什么保证,比如后果自负或者干脆自己不会被逮住之类的——那都是孩童爱发的誓。

      他说,自己曾经看着……听过许多故事。许多人出生,长大,变老。我有个女性朋友,她的孙子,当年才几岁,不会比她更大。他指了指灰原哀。

      但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他长高了许多,脸也张开了,不再是个面团,而是个帅气的年轻人了。

      同样的故事总是一遍遍发生,但在微末之处却总有着细微的不同。那个年轻人,也同样拥有了他的同伴,一同在世界各地冒险……三个男孩,一个女孩,咳咳……但是现在只有他了。

      很高兴看见你这样有耐心。我的话多了点。

      在我的预言中,在这艘船上,在今后的时光里,我将再次目睹四个孩子的成长。他们已经随着络绎不绝的旅客,登上了这艘船。而我正要去接他们。所以,即便她愿意和你走,我也是要回到船上去找那些孩子们的……这样的理由,依旧不足以说服你。是不是?

      亚瑟伸出手。很奇怪,明明长久的活在海上,他的手却是干燥的,只是没那么热,而且手上也有着茧子,不只是吹奏长笛导致的。他握住安室透的手,那神态却活像是个老人才会展露出的一样。

      我的预言中也曾看见过你。你所投身的,是一门伟大的事业。结局必然是成功,但还有着漫长的路途需要涉水而过。

      耗费我此生的心力也不够吗?

      我不能给出肯定的答案。但是,你有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有时候你回头望去,看见许多孩子,许多年轻人认真踩着你的脚印,朝你走来。

      我将要赞助的那群孩子,今年十岁。并且不像灰原一样,可是真材实料的十岁。

      他迎着安室透意外的眼神:是的,我当然知道。预言的确很犯规,对吧。……像今天一样的事,那些孩子在过去至少碰见了十次。

      我们不能做什么。只能继续走在他们前面,在他们没有踏稳的时候,接一下,不至于摔在地上。……一直,一直到我们走不到的地方。如果这真是一项伟大到你即便奉献了一生也无从抵达的事业……还有他们。

      我相信您总能明白的。即便现在不行,也终究有一天会明白的。

      这之后安室透出门去了。拉起面具,谁也看不见他的脸。毛利兰不解其意,糊里糊涂地问亚瑟:“他同意了吗?还是生气了?”可是到底要同意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亚瑟拍了拍她的手,但由于开门,他再次为走廊里缭绕的香气咳嗽不已,因此什么都说不出来。

      另一边,灰原哀手里的侦探徽章却忽然响了。她保持着冷静克制,心底却万分欣喜。她只说让江户川待好,不必来找自己了。通讯挂断后,她松了一口气,却并不彻头彻尾地轻松。

      离开的时候,灰原哀自己也无从揣摩的,忽然回头看了一眼。今晚的月亮虽然小但毕竟还是有,照在安室透的脸上。他的眼睛沉默着,平静的。她忽然无端端地感到后怕,并不是为自己信错了人而担忧;只是回忆起自己所问的问题:您有过“同伴”吗?如果他失去挚友,或者经过一次大的背叛,或者干脆从小就是独自一人……那就是一个失礼的问题。可我怎么会忽然纠结这种事。她匆匆跑进黑暗。

      这边灰原哀说自己马上跑出来找人了,那边绘里香也得瑟,毕竟臣妾此身就此分明了。没得瑟一半呢,松田阵平就看不惯她得瑟,硬邦邦的说还在这呆着,一会查房的上来了我们都走了,你就等着被抓吧。绘里香哼一声,端起桌子上的灯。

      “……还把这个端走了?你是真不嫌重。”

      绘里香耸耸肩:“我劝你最好也带上。等一会,如果来不及关闭孵化装置的话,没了这个你就等着被鱼撕碎吧。”

      什么鱼还能把人撕碎。松田阵平不想搭理她,倒是黑羽快斗旁听的面色一僵,跟护眼珠子似的把灯抱起来。

      “嗯。你看有的人就很听话。”绘里香意有所指,“不过,你最好不要就这么带着它走。这盏灯的香气是有毒的,并且在熄灭后毒性最猛。它的毒气是酸性的,所以应该用肥皂水打湿毛巾……”

      “不用那么麻烦。”

      她还说着,黑羽快斗已经不知道从哪变出防毒面具来了。看绘里香没反应过来,少有的呆滞了一下,他举起防毒面具朝着绘里香脸上杵了杵,“怎么了?魔术师就是要在表演前做好完全准备的啊。”

      “……你不怪盗嘛。”

      “要不是我爹走丢了我才不想游走在法律边沿呢。我一开始,现在也是,梦想一直都只是当魔术师。”

      他这是真话,还是趁机朝着侦探表忠心呢?谁知道呢。绘里香看着黑羽快斗扭头也给松田阵平和江户川柯南发面具,想着现在还是不纠结了。不过这也不够。这灯还是太重了,魔术师有没有什么挥发性好的容器?

      ……嗯,我倒有几个空的香水瓶。

      那也够了。你去准备几块湿毛巾,我来熄灯,等明火灭了就立刻用湿毛巾盖住灯,恢复到常温就可以直接把灯油转倒出来了。卷毛男,过来搭把手。

      松田阵平不情不愿地过去了。他心想熄灯是不是有什么小机关,结果看见绘里香摊开她的手掌,咔吧咔吧地猛砸人面鱼灯,吓得他后退半步:“你这准备让我怎么搭把手!”

      绘里香一边砸一遍回答他,还怪有节奏:“当然是!我没劲了!你接上!”

      盥洗室里黑羽快斗还在那辛辛苦苦洗毛巾呢,水流声哗啦啦不断。他洗着洗着,忽然在里面发出了一声少女尖叫:“啊!”

      绘里香寻思刚夸你两句省心你又开始了,遂大声喊:“咋了!踩着水滑倒了?”

      她抬起头,结果盥洗室门口一片烟雾——不是怎么会有烟雾啊!谁搁我们房间里放炸.弹了……啊也不是,这倒也不是我们房间,等等这个烟……

      魔术师这是……这是叫人踢出来了?这个房间还有人!而且刚才一直在盥洗室里埋伏着!“你是什么人!”

      绘里香上前几步,厉声呵斥。里面站着的人却冷笑一声:“我是什么人?这是我的房间,该问这个问题的人是我才对吧!”

      待这人完完全全走出来,与绘里香面对面时,她才恍然大悟:黑羽快斗这小子运气说好不坏的,随便挑个易容对象还刚好选到个练家子……这位还的确是屋主。这搞得……人家衣服都没穿好,就套着个小背心大短裤的冲出来,看给人家气的。等会道个歉估计还不够,还得想想怎么安抚人家。

      绘里香头脑风暴着,看地上的黑羽快斗一溜烟爬起来缩到后面去了。虽然动静大,但看样子没有下太重的手。还好。就在这时,她背后却传来个不确定的声音。

      她寻声望去,看见松田阵平皱着眉头:“世良?你怎么也在船上?”

      好嘛,是同学。这下这艘船可真要成帝丹高中江古田高中和家里蹲高中联合修学场地了……她刚想自我安慰,高中生那就更好说话了,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世良的脸。

      刚才看易容就感觉熟悉,现在正主出现,那种既视感越发明显。

      世良的绿色眼睛,还有下睫毛……看着可真熟悉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5章 you're somebody el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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