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秘密》西桔子

2、2医院检查

　　诊室里面有张小床，男医生走到床那边招呼着余华南，指了指着那张床，开口道：“你过来来这里。”

　　余华南怀着忐忑的心走到床边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等着医生的下一步指示，乖巧得像等着老师发零食的幼儿园小朋友。

　　那医生把帘子拉上，用温柔又略带疲惫的声音说：“按照这个图上的姿势，把裤子脱到膝盖处，趴好，屁股撅起来，跪趴好。”

　　帘子拉好，小门一关，这几乎就是个独立又密闭的空间，戴着口罩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病人，两人呼吸着同一片空间的空气，怎么这么暧昧！余华南心中唾弃自己，真的是单身久了，真能瞎想脑洞真大。

　　望着图片上各种尴尬的姿势，他心中涌出一阵不安，湿漉漉地看着医生：“医生，这是要干啥？”他承认自己怕了，活了二十六年，余华南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害怕肛肠科的检查。

　　医生正好把手套戴上，举着双手，口罩后露出来的眼睛闪着琥珀一样的色泽，四目隔着眼镜相对接，冷冷地说了两个字：“指检。”

　　真高冷，这医生，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要去杀猪一样，阎王的审判。

　　余华南心中忐忑不安，继续问：“什么是指检，检查哪里？”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它就是故意拖延时间，不想面对，如果可以，余华南希望听到医生说不用检查那里。

　　医生看了他一眼，耐心解释道：“这是肛肠科，自然是检查肛/门，还有没有问题？”说到后面，余华南明显感觉到他没什么耐心了，从缝隙里可以看到外面还有很多人排队，这医生真可怜，天天扒开人家屁股看，不知道看完能不能吃下饭。

　　“快点，趴上去，自己掰开。”医生又催促道。

　　听到医生这么直白的话，余华南腾一下站起来，捂着自己的屁股，一脸惊恐：“医生，可不可以不做？”想到要脱裤子，还要被人盯着私密处看，也不知道菊花的颜色好不好看，余华南怂了，也不知道干不干净。

　　医生挑了一下眉毛，打断了余华南的臆想，边涂抹润滑边说：“不可以。”

　　或许是注意到余华南的纠结排斥，那医生又补充了一句，“我们肛肠科，什么样的没见过，后面还排着队呢。”

　　余华南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来都来了，做一个也没啥，况且大家都是男的，人家是医生，这是必须要做的。反正又不认识，反正做完就走，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人医生也说了，没有性别之分，哎，无所谓无所谓……

　　做完心理建设，余华南老老实实爬上去，刚爬上去余华南又翻身下来，“医生，有没有湿纸巾，我……”说到后面他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那边，快点。”

　　余华南四处看了看，只看到旁边放着的棉巾，并没有湿巾，没办法，不过有水，他快速沾湿湿巾，双手准备往下拉裤子的时候，注意到有一道目光一直追着自己，“医生，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那医生挑挑眉没有说话，依旧举着双手，他的塑胶手套指尖的位置泛着一层油润润的光泽，那就是待会儿要进去工作的手。余华南看着他的手有点晃神，被那样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盯着，他还是有点不自在，面对面不行，背对着更不行，眼角余光注意到医生越来越不耐烦的神情，余华南拉着帘子一角，褪下裤子，用沾湿的棉巾擦拭那里。

　　他想看一看棉巾，但是医生在，这习惯性的动作被他克制住了。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医生也不催促，只是视线也不曾离开，余华南耳朵开始烧起来，这感觉真羞耻。

　　终于清理完成，余华南爬上那张钢架床，把裤子褪到膝盖，按照医生的指示趴好。

　　“你自己用手掰一下，太紧了，不好操作。”

　　余华南心中一千个草泥马奔腾而过，为什么，这个检查还需要自己用手掰开，他的脑袋深深埋着，衣服随着他撅起的动作往下滑，露出一截泛着红的腰，还有两个好看的腰窝。

　　“慢着，把裤子褪到膝盖，以肘膝位趴好。”

　　余华南虽然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看到图片上的姿势，还是犹豫不决，医生也不催他，就在旁边站着。

　　每拖延一分，心中的羞耻心就越重，由于紧张他的腰有点稳不住有点发抖，指尖也有点泛白，脚趾更是紧张得蜷曲。

　　快点结束，快点结束，余华南在心中默默祷告，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来检查了，真要命。

　　最后，余华南心一横，把裤子褪下来，眼睛一闭，就开始在心里数数，“一，二，三……”

　　快点结束，快结束，心里像有只青蛙在乱蹿，尴尬得脚趾抠地。

　　或许是他太紧张了正在他心中默默数小羊得时候，医生用手拍了拍他的屁股，发出清脆的“啪”声，他的皮肤从巴掌落下的位置不断往上，染红了整个尾骨，“放轻松，屁股抬高一点，你这样进不去，不舒服的是你。”

　　啊？进去？进哪里去？舒服，这能舒服？自从有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家打屁股，还是一个男的，还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或许是想象力太丰富，趴着的人不由得想到了被穿着护士服的人轻轻抽了一皮鞭，以前王大发、郭四几个聚在一起聊这个的时候，余华南还理解不到什么制服/诱/惑，但是现在自己居然有了身临其境的感觉。

　　原来，他不是不喜欢，只是以前没感受过。

　　这个认知，让某些很久没有过的感受有苏醒的迹象，余华南心中有点忐忑，连忙把自己的思想从那些暧昧的画面抽离出来，那种感觉才慢慢淡下去，只是这样一来，他对医生动作的感受就更加清晰了。

　　余华南深吸一口气，刚放松一点，万万没想到，那医生的一个手指挤了进去，在那一瞬间，余华南的肌肉立马紧绷起来，浑身汗毛竖立，想原地去世，这种异物感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说实话，有点不舒服，真不理解那些为爱做零的人为什么会喜欢这种感觉。

　　“是不是有点痛？放轻松，放轻松，不要紧张，这样怎么做检查，腰再塌下去点，你可以张大嘴巴呼吸，试一试。”他边说手指还在里面转动，“看起来没什么问题，颜色也很漂亮，不是病变的颜色，如果你是不是因为便血就怀疑自己得了直肠癌，其实除了直肠癌，痔疮也会导致便血，所以不一定是癌症，你也不用太担心。”

　　医生得话让余华南放松下来，后面的肌肉也放松下来，不是癌症就好，那还可以继续造。

　　医生的手指又深了一点，“外面没有肿块，不是外痔，不知道里面……。”

　　余华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双手掐着自己的肉，不用想也知道，后面肯定被自己掐出指甲印了，他的皮肤很敏感，何况他还这么用力，也不知道这指甲印不知道多久才会消下去。抠住床单，检查还在继续，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指尖的轮廓，深呼吸几口气，调整着呼吸，不断给自己说，很快就结束了，很快，很快……

　　医生的手在里面继续转动，还边跟余华南聊天：“继续保持，很棒……没有摸到什么肿块儿，不对，这里……也不是内痔，外面形状漂亮，不是外痔。”

　　医生的声音变得严肃，余华南心一紧，忙问道：“医生，怎么了？”

　　“这里有个凸起的小块儿，我按一下，如果痛的话，你给我说。”

　　“好，医生，你试一试。”话音刚落，他就感受到医生指尖的动作，只是这感觉不是痛，一阵酥麻的电流从他脚底一直攀缘到他的天灵盖，这突如其来的震颤感让他的尾音拖得又长又婉转。

　　医生又按了一下，余华南受不了了，松开自己的手，捏紧床单，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勉强挤出几个字：“不痛……你别按了。”

　　“哦，既然不痛，那就不是内痔。”指头开始退出，余华南紧绷的身体终于松了一口气，只是撤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又碰到那里，余华南一点准备都没有，喉头不自觉发出一声轻呼，是欢愉的轻呼。

　　医生讲的话，余华南一个字没听进去，身体里的异物感让他没办法忽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手指也太长了吧，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想撞死的心，还好以后和这医生不会有交集，不然……要命。

　　感觉时间过了好久，余华南在这尴尬的时间里，终于听到了一个天使的声音，“好了。”

　　在手指出去的一瞬间，余华南的膝盖再也支撑不住，软榻下去，但是想到现在自己的窘样，几乎是立马就刚想提起裤子，只是就被一双手轻轻拍开了医生阻止了，余华南不解地看着医生，眼神询问着，只是医生并没有打算解释，而是拿过棉巾，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沾湿水，轻轻地帮他擦拭。“先擦干净，等一会儿。”

　　打湿的棉巾很凉，忍不住收缩着肌肉，皮肤上还残留着他自己的指甲掐痕。接着，

　　余华南感受到了卫生纸在擦他身上滑溜溜的东西，只是，医生，你能不能快一点擦慢条斯理的，还有，老子是个成年人，又不是柔弱不能自理，擦屁股这种事情老子可以自己来，但是他也只是在心中呐喊一下，而已。

　　“啪嗒”一声，是门把手扭动的声音，医生的手也停下来了，把弄脏的纸巾丢进垃圾桶，留给余华南一个侧影，尽管戴着口罩，但可以看到他优越的骨相，清晰利落的下颌线以及被鼻梁顶起来的口罩，不知道这口罩下的脸是什么样。

　　或许是半天没听到身后人的动静，医生开口道：“你不穿裤子？”

　　“哦哦。”余华南羞窘，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开始提裤子，忍不住想，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男人看入神。

　　第二节 2撕烂这个夜
　　等余华南提上裤子从床上爬起来，他想问医生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只说了不是内痔，不是外痔，其他的他也没有说，是不是真的得绝症了。注意到那医生正好在摘手套，他的动作不慌不忙优雅从容，把手套一个指头一个指头摘下来，像加了慢速特效，莫名地像摘套，摘个手套也这么吸引人。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怪不得可以那么里面，天生的肛肠人。余华南摇了摇头，移开的视线，茫然地挠挠头发，却忘了刚才要问什么。

　　那医生把手套丢到旁边的垃圾桶，又拧开水龙头，清澈的水哗哗流出来浇湿了他的手，旁边放着一瓶洗手液，医生轻轻一压，一泵粉色的洗手液被挤出来落在他的掌心开始洗手，另一只手覆盖上去，旋转揉搓很快就起了泡沫，指尖、指缝，手指交错相扣又松开，一遍又一遍洗手，挤了几次洗手液，滑溜溜的手指慢慢搓出泡沫，再次拧开水龙头，流水把他手上滑腻的泡泡被水冲进那个洞，等泡泡冲干净，指尖本来的颜色才显现出来，被揉搓得发红一直到把手都搓红了才罢休。

　　关了水龙头，医生扯出一张棉巾，仔细擦着手上的水迹，面色认真、动作轻缓。

　　难道是不干净，被嫌弃了？看到医生的动作，余华南有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清理干净了，但他也不敢问，万一医生说没清理干净怎么办，他真的会找块冻豆腐撞死。余华南脚趾扣地，站在医生后面，看他洗手，心里默默吐槽，等医生把棉巾丢进垃圾桶，最后他才还是鼓起勇气开口：“医生……”

　　那医生又抽出几张卫生纸，仔细看了看手指的正面反面，似乎在确认自己有没有洗干净，确认好以后他才看了眼余华南，开口道：“什么事？”

　　这医生的声音又低又沉，像绵绵的苹果，余华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一点。

　　医生把遮挡的帘子拉开，走了出去，余华南紧随其后，惴惴不安地问：“医生，我这有没有问题啊？”

　　“放心，不是直肠癌，也不是痔疮，就是喝水喝少了，大便干结，导致便秘，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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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哇哇哇，又该做提肛运动了，预备，深呼吸，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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