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chapter 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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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尚声把布里斯的窝安在一楼。布里斯不认生，一瘸一拐地围着进来的俩人团团转。
“小狗！”
杨泓哲把它抱起来，“你怎么也受伤了？”
叶尚声把回来路上买的狗粮倒在盘子里，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后才坐下和两人聊天。
“也是那天在林子里弄的。”
叶尚声直接切入正题：“时尚展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Elvin：“差不多，拖了一个月，时间定在六月一号。”
“春季服装拍摄呢？”
说到这个Elvin才头大，还有五套，现在还剩两周不到了，来不及：“需要你回来。”
叶尚声没拒绝，之前在电话里答应得好好的。
杨泓哲本来还在和布里斯玩，闻言也插一嘴：“欸，声声，你北斗的工作还考不考虑？”
需要考虑的，因为商业素材确实不太够，但叶尚声还没想好怎么说，总不能再麻烦杨泓哲去卖人情。
“还在考虑，考虑好再给你答复。”
杨泓哲还想再坚定一下“军心”。话还没出口，Elvin就朝他扔了一个枕头，准确命中正脸。吓得布里斯都缩着身子躲。
“吃里扒外的吧你。公司是给你股份了还是什么？总来挖我墙角。”
痛倒是不痛，但杨泓哲戏精上身，嘶了口气：“你别说，我真有公司股份！”
“Shut up——再说，我就把你的感情史全抖出去。”
杨泓哲：“靠！声声你看他！这人真的太坏了！怪不得会被男朋友甩......唔！”
梅开二度。Elvin刀人的眼神快藏不住了。
“得了，复工阶段让我缓缓。明天我先去ind看看。”
见俩人都没意见，叶尚声：“走吧出去吃饭，你们吃了没？”
“走走走，我也饿了。”
“没。”
“我请客，地点你们定。”
杨泓哲逮着羊毛就薅：“我要去天空之城！”
“我随意。”
每个人都开自己的车，毕竟吃完饭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叶尚声帮手机充电，打开手机看到宵行云半个多小时前发来的信息。
-好，知道了。
-记得吃饭。
叶尚声的无意识地露出笑，回复道：准备出去吃。
宵行云几乎下一秒就回了信息：去餐厅吗？一个人？
叶尚声没有戒备心：和朋友一起。叫Elvin，你应该不认识。
谁知宵行云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叶尚声愣了会才接通：“嗯？怎么了？”
“还有谁？”
“噢，还有泓哲。”
“好，多吃点，挂了。”
宵行云应该在忙，叶尚声听周围的环境好像蛮嘈杂的。
？所以打电话给他就说这个？莫名其妙的。
菜都不错，但总感觉没有卞源的好吃，叶尚声实际上只吃了几口。
回家洗漱完帮后背擦药，他柔韧性不太好，费好大的功夫才涂上。
叶尚声捞出手机，打开微信聊天框。
好吧，什么都没有。
小小的失落钻着他的心，正准备摁灭手机，置顶的聊天框蹦出一个红点：后背的伤涂药了吗？
叶尚声侧躺着抱着手机，屏幕的光亮打在脸上，长期以来冷清的房间似乎恢复了点人烟气：涂了。
信息发送出去叶尚声才发觉自己有些上赶着的意思，几乎是秒回，搞得他好像一直守着他信息似的。
对面没有立刻回复，叶尚声想了想还是发道：你今天很忙？
大概两分钟后宵行云发了一个视频过来。
视频开始是晃动的，漆黑的点在屏幕中扩散。不多时，路灯亮了，借着光源，叶尚声认出了之前在教室他和拥抱的那个小孩。
小孩洋溢着笑脸，手上拿着燃着的香。一并的还有之前送礼物给叶尚声的小朋友。
摄像头水平转动，残留着水迹的广场边上，聚集了一大群人，光是一闪而过叶尚声就能认出很多熟悉的身影。
砰——
砰砰——
伴随着声响，遥远的夜空蹦出一朵朵绚丽的烟花。绿色蓝色金色的烟火如同彩带般往下洒落。袅袅烟雾全部凝聚在夜空之上，通过手机被永远地记录下来，得以与异地的人分享。
第一波烟花潮褪去，宵行云翻转镜头，怀里是之前送西瓜的小孩。
宵行云温柔的嗓音穿过屏幕：“孟孟，和叶哥哥打招呼。”
第二波烟花宴又开始了，五颜六色的漩涡照亮了宵行云的面庞，也倒映在小朋友的眼睛里：“叶哥哥，烟花好漂亮！”
顿了顿，小朋友又道：“和你一样漂亮！”
叶尚声笑出声，与屏幕那头宵行云的笑重叠在一起。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特别是听到小朋友说的话，听到小朋友的名字。
他在梦里也梦到过一位小孩，叫孟泽。长得也这般可爱，别说，俩人的眉眼还真有点像。没准这小孩以后长大也是这模样呢？
视频在这里结束，时长一分钟左右。随后他收到了宵行云的语音：“昨天结婚那对新人放的，你回去早了。”
星星：是回早了[小狗趴]
流动的云（小幸运）：回去再给你放。
对话框莫名暧昧，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叶尚声和人说了晚安，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辗转反侧到凌晨两三点才睡着。
复工当天，和ind的新摄影师见了面。对方是位女摄，无论是穿搭还是摄影都很有自己的风格，非常大胆。
一头红发张扬又自信，白色翻领衬衫随意打着黑色的宽松领带，外搭一件皮质正肩黑色西装外套。
黑丝勾勒出笔直匀称的双腿，再搭配一双马丁靴。
是帅气又透着抚媚的偏中性风打扮。
重点是她还打了眉钉。
安洛洛从化妆间出来，身为偶像的原因，化妆师在拍摄期间很少给他染发，顶多就是挑染，像现在这样。
今天是两位摄影师一起动工，ind也请了另一位女模特，和安洛洛分别拍两个不同的主题。
见到叶尚声，安洛洛肉眼可见的高兴，小飞蛾似的扑棱着翅膀朝人飞来。
“叶摄！你真回来了！可算回来了！”
索冰在旁边轻咳一声，安洛洛猛地正经起来，两手交叠在身前，安安分分的，乖巧道：“索冰姐。”
“那么不欢迎我啊？见着我可没见你那么高兴过。”
安洛洛这两天正在和ind签长期合同，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对接的摄影师都会是叶尚声。索冰大概率会和隔壁新签约的模特进行长期配合。
安洛洛讪讪道：“哪......哪有。”
索冰也不逗他，简单说两句就和叶尚声再见。ind新搭了另一个摄影间：“开工吧，我也过去了。”
一切秩序回复正常，安洛洛这次拍的主题是以鲸鱼为灵感进行设计的，分水上和水下拍摄两部分。
第一部分模仿的是鲸鱼跳出海面的过程。安洛洛身穿一条硬材束身长裙，布料呈圆筒式下垂收紧。长裙的正面呈白色长条纹状，背面则是是偏黑的钻蓝色。
裙子下摆是旋转的夸张蓬裙尾，蓝白色为主要色调，白色几乎占据百分之八十，就像鲸鱼旋转着身躯跃出水面时带起来的一朵巨大的浪花。
后续工作人员还对裙摆做了延申处理，以期最大程度上模拟出浪花绽放的效果。白色布料从裙摆往上下左右四周伸展，悬挂的白色小珍珠就像晶莹剔透的水珠。
地面铺了深蓝色的宽地毯，水纹纵横交错，就像地球的脉络。
不，是大海的脉络。
安洛洛的表情很平静，古老的生物大抵是宁静的，给人的感觉也是宁静的，安心的，就像某种神明。
摇晃的光辉下，玻璃杯折射出彩虹。
第一场拍摄顺利结束，几乎没有废片。
第二场是在水下进行，在透明的水缸，名为鲸鱼之泪。
这里安洛洛画了类似于“战损”的妆容，他是一条受了重伤，即将死亡的鲸鱼。
但身体悬浮在水面上，太过静态。失去了鲸落的凄美，叶尚声提议进行户外拍摄。
ind十分配合，立马租了两米一的深水泳池。
气泡连成线，分不清是眼泪还是什么。重重落下来的瞬间，四肢被水牵扯着，身体失重般往下坠。
水下拍摄费了不少时间，收工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这个主题还剩下一套服装，定在明天下午。
Elvin时尚展的事忙活得差不多，今天也有空过来瞧瞧拍摄的进度。两边进行得都很顺利。
末了他和叶尚声去吃饭，叶尚声想起什么，回头道：“洛洛，你要不要和我们去吃饭？待会我送你回家？”
安洛洛的助理复工好久了，这些事本来都可以让助理来，但安洛洛还是义无反顾选择叶尚声。
“要！”
吭哧吭哧地上了叶尚声的车，Elvin坐在副座，安洛洛落座后排。
炫耀似的，他给宵行云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叶摄我的神！呜呜呜呜呜！知道你不在家他竟然带我去吃饭呜呜呜。爱死叶摄了我。
[爱心大放送]jpg.
-对了，隔壁就是ind的设计师，超级厉害的！叫Elvin！
亲爱的哥哥：知道，认识。
-你竟然认识！什么时候的事？！
其实是杨泓哲牵的线，ind后面的时尚展由北斗提供技术支持。这事在四月末的时候就定了。俩人也碰过面。
但宵行云直接简化道：四月底五月初的时候。
安洛洛：好吧。
叶尚声定了个小包间，虽然不比天空之城奢华富贵，但这里是能俯瞰到江景最近的地方。
邮轮，灯光，行人，晚风......
安洛洛和Elvin不太熟，而且俩人算是老板员工的关系，安洛洛一开始还拘谨着，直到Elvin忽然彪了句德文。
叶尚声在德国旅游居住过几个月，能听懂一点。
“亲爱的，出来和我约会你竟然还要带孩子，我可真是太难过了。”
叶尚声对Elvin的胡说八道早就免疫了，自己还时不时借来当挡箭牌，因而听得脸不红心不跳的，静静地喝着面前的冰水。
反倒是安洛洛，呛得连连咳嗽，头都快垂到桌子下了。叶尚声忙给他递纸巾：“慢点喝。你这个是酒吧？要不要给你换成饮料？”
安洛洛摆手，缓过气后略微尴尬道：“那个，我能听懂一点点德语。而且我二十二了，不是小孩。”
空气沉默了数秒，Elvin无辜地看了眼叶尚声，又把头扭回去盯着安洛洛。
两位E人就是在这样尴尬的气氛里熟络起来的。
Elvin主动搭过安洛洛的肩，“I'm so sorry dear. You look younger than your actual age.”
又在胡说八道，叶尚声只是垂眸笑着，任由两个人闹。毕竟安洛洛是Elvin签的，怎么会不知道年龄。
安洛洛是宵行云捡回来的，当初宵行云发现他的时候他才十一二岁，宵行云刚上大学。宵行云先把他送去孤儿院，但他非常调皮，还爱哭。宵行云每次去看他的时候，总会听到几句杂嘴。后来大概过了四五年左右，宵行云就把他接过来一起住，让他上学念书。
那时候宵行云已经存了点钱。
再后来，就是公司成立，迅猛发展。
前两年，安洛洛被星探发掘进了公司当偶像。可惜团体发展不好，不到一年就解散了，他只得以个人偶像的身份独立发展。
安洛洛心不在焉地和Elvin聊天，结束后偷摸地火速掏出手机打字。
安洛洛：哥，你赶紧回来！
亲爱的哥哥：怎么了吗？
安洛洛：啊啊啊啊啊！我不管，你快点回！赶紧的哥！求你！
再不回，我嫂子就要被拐跑了呜呜呜呜呜——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