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卡卡西，是玛蒙》心怡向晴

2、第二章

　　玛蒙清楚旗木卡卡西的执着。

　　他父亲就是因为没有遵守规则救了同伴才没完成任务，损害了村子利益，被人唾骂，就算他死后，依旧被嘲讽的存在。

　　卡卡西选择了和父亲相反的道路。

　　玛蒙不止一次唾骂道：“也亏得你能忍，是我，我早就离开这种村子了，都是赚钱，为什么还要受人白眼和侮辱。”

　　是那些人有病，一边希望卡卡西能够有人情味，对同伴好，又希望他能够完成任务。

　　旗木卡卡西正在处理腹部的伤口，鲜红染上了绷带，他神情淡淡，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无所谓，我也不是为了钱。”

　　玛蒙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的说：“那你为了什么？”

　　他少说也活了快七八十来年了，虽然他从未老过，身体年龄最大也就十八岁，可他也算是见识广了，偏偏看不懂这死小鬼的脑回路。

　　要说有病的人，他在巴利安见过不少，不管是抖M，病娇、抖S、伪娘等等，他都见过，可是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或者可以称之为利益的欲望。

　　但他在卡卡西身上感觉不到，偏偏他还这般不知死活。

　　“如果不是你能力强大，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旗木卡卡西握紧手中的白牙，垂下眼睑，为了什么？

　　他心中也没有答案。

　　或许是因为不想让人看扁他，他可不是像父亲那样的人一样。

　　他绝对、绝对不会像他父亲那样。

　　玛蒙不知道卡卡西心里想什么，那么轴，但好歹也是看着他长大的，看着他从以前开朗，要保护同伴，变成现在这样冷酷的模样。

　　也不由劝解道：“卡卡西，你的目光不该只放在这一村之中，你父亲为了村子而死，不管他的选择是对是错，但他曾经都是让你骄傲的存在，曾经这个村子的人都把他当英雄，却因为一个任务失败，就逼死他。”

　　“这样的地方，那些人，真的值得你豁出命保护吗？”

　　旗木卡卡西沉默了，他没有反驳。

　　他心里何尝没有怨恨，他只要一回想到父亲死的那天，那些人的眼神，说的话，都让他厌恶，恨意一直被压制在心底。

　　他难以发泄，只能在任务中，杀人中，释放出来。

　　玛蒙厌恶这个世界名为忍者的规则，他想，作为杀手，至少是自由的。

　　还有选择的权力。

　　可是，忍者却真正的像工具一般，不管磨损，不管精神，都必须服从命令，被枷锁在这个小小的村子，听从上面的命令。

　　他可太不喜欢了。

　　他是幻术师，是自由的人，如同雾一般，随时可以飘散，也能随时聚拢，不应该被困住。

　　而他现在就被困在这个村子里，困在这具身体里。

　　旗木卡卡西又躺在床上，装作什么都不到，也不回答他。

　　玛蒙忍不住骂道：“死小鬼，你怎么就那么轴，你不想走自己父亲的老路，难道就不能选其他路吗？又不是非要对立，不能选A，就要选B，不能选C不成？”

　　“要知道很多人做题没答案的时候，都选C，答对的概率有百分之五十。”

　　只能说这个村子洗脑还是可以的。
　　他迟早要让这小鬼清醒过来。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让那股约束的力量再松开些，应该需要卡卡西情感最丰富，或者说是最痛苦的时候吧。

　　可惜，这小孩自从父亲死后，他的情绪就很少有太大波动了。

　　除了面对那个黑发小鬼。

　　虽然那是愤怒和挑衅的情绪，与他想要的痛苦截然不同。

　　但也只有在那个小鬼面前，他才会有小孩子幼稚的一面。

　　就比如现在，他们又吵起来了。

　　“老师，这种无聊的任务什么时候结束？”卡卡西质问。

　　是的，太无聊了，而且钱还少。

　　“忍者不能挑剔任务，怎么？规则至上的旗木卡卡西也不想接D级任务？”黑发男孩挑衅般嘲讽着。

　　旗木卡卡西横了一眼过去，“闭嘴，吊车尾，我可不是你，只能沉浸在这种无聊的D级任务中。”

　　他烦躁地按了一下额头，“我明明都是中忍了，为什么还要以小队形式来执行任务啊。”

　　黑发男孩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莫名其妙的就愤怒了，“切，你骄傲什么啊！中忍有什么了不起的。”

　　“当然，你这种还没开写轮眼的家伙，应该还不能成为中忍。”

　　旗木卡卡西可是很懂得如何戳别人的心窝，特别是面前这个人的，实在是太好懂了。

　　“你——！！”

　　果然，他气得满脸通红，仿若要冒烟了一般。

　　还是老师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才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好了，不要在吵了。”

　　波风水门看着两人动不动就能吵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头疼得要命。

　　“你们啊，”站在一旁的女孩子抱着手中的猫咪，对着两人用着温柔且无可奈何的语气说，“任务都已经完成了，为什么还要吵啊。”

　　“我没有要吵，”旗木卡卡西收敛了脸上嘲讽的表情，面无表情的陈述着，“这种小孩子般打打闹闹的游戏，你们接就好了，我不需要。”

　　语气冷淡，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又高高在上的态度。

　　他想转身就走，但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将他按在了原地。

　　波风水门无奈的看着他，用着温柔的语气说：

　　“卡卡西，你们是一个团队，当然接到的任务要一起完成。”

　　“啧！”

　　“卡卡西，你是觉得自己很挫败吧，才不敢接这种任务，每次找猫的任务，你都找不到，哈哈哈，”黑发男孩笑得张扬，挑衅的表情，实在有些欠揍。

　　旗木卡卡西握紧拳头，本来冷酷的表情再次浮上了愤怒的情绪。

　　玛蒙看在眼里，呢喃着：“……你也未免太容易被他挑动情绪了吧。”

　　明明对任何人都可以冷静自持。

　　对于旗木卡卡西来说，这个新的团队是个麻烦的存在。

　　队友都是认识的人，甚至是他从小相识，还曾经成为玩伴的人。

　　可就是因为这样熟悉的存在，他才觉得麻烦，明明他都已经离得远远了，想要一个人的时候，他们却又突然出现。

　　牵动着他的情绪，让他彷佛又回到这个年龄了，不再是杀伐果决的忍者、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工具。

　　更可恶的是那个宇智波带土。

　　明明他都每次那般出言不逊了，他还每次都要凑过来，非要和他争吵，明明他根本不想争吵，他根本就不想被拉入幼稚的行为中。

　　如此想着的他抬头又瞪了不远处休息的宇智波带土一眼，刚刚他们结束了一场训练，当然不出意外的，他还是赢了。

　　宇智波带土敏锐的感觉到了视线，“干、干嘛？”

　　突然这么凶狠狠的看着他。

　　旗木卡卡西立即收回了目光，板着脸。

　　又是那副冷漠的样子，宇智波带土最看不得就是他那副高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固执得对任何人冷酷模样。

　　明明以前的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

　　可一想到他之前听到的那些话，“冷血的卡卡西”什么的，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旗木卡卡西站起身就要离开，脑中响起玛蒙的声音，“你很在意那个小鬼吗？”

　　他在脑中立即回复道：“我没有。”

　　相处这几年来，他终于找到了和他在脑海中回答的方式，当然不仅仅是心想，他心里想的东西，玛蒙是听不到的。

　　唯有控制进入识海说话才行。

　　“总之不管怎样，我要快点成为上忍，只有上忍才能自由接任务，”旗木卡卡西如此说着。

　　“嘛…不管是上忍还是中忍，都无所谓，反正都是听从命令的傀儡罢了。”

　　玛蒙坚持不懈的给他洗脑，这几年来，他真的很希望这小鬼能够开窍。

　　旗木卡卡西紧抿着嘴唇没有回答。

　　“而且，我能够感觉到村子里现在气氛很不好，就像是有大事要发生一样，”成年的忍者见得很少了。

　　就连波风水门都会时不时参加任务，将他们留在村子里，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如果是还没加入水门班前，他应该现在就能接出村子的任务了，可是这段时间，老师全部接的都是在村子里呆着的C级任务。

　　他可是记得时不时能够在波风水门脸上看到忧愁和凝重的神情。

　　“……应该有更大的战争要来了吧。”

　　“终于啊，”玛蒙都忍不住笑了，虽然战争来了，他也做不了什么。

　　“你怎么听起来很高兴？”

　　这让旗木卡卡西有些不满，他不喜欢战争，虽然他想要接受出村的任务，那也只是他不想沉浸在村子里这种安详和平的氛围中。

　　他懂得失去的痛苦，所以排斥所有人靠近。

　　宁可从不拥有过。

　　唯有玛蒙一直呆在他身体里，从未离开过，这让孤独寂寞的他非常依赖，就像是他另一个灵魂。

　　“不，我并不是高兴，我只是觉得之前村子和村子之间那些战斗，阴谋诡计终于扩大化了啊，实在是无聊透顶呢，不过战争时期，可是赚钱的好机会，可惜……”

　　他没有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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