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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扶墙而出 ...

  •   “琅環君。”沈凛突然抬起头用指间摩挲着柳叙白的唇线,“有件事情,我想同你说。”虽然现在说这个有些坏气氛,但是关于宋景态度还有那个梦中岛的事情,他总觉得有些关联,但是却又说不明白其中的联系。

      柳叙白边听边换了姿势,他将身子慢慢放缓,最终侧卧斜躺在了沈凛身边,白色的几缕发丝铺散在玉床之上,尽显慵懒之态,“你若提宋景的话,我有些新的看法,他说他不曾真的想害我,我虽不信但却心中有疑。”

      “他在异界所作所为虽然招招致命,但却没有伤及我在现世的本体,细数来看,我真正历经的生死劫只有两次,但这两次我都并非真的死去,而是还保留一丝可以回旋的余地。”

      按照沈凛的起初的设想,宋景只是想篡夺二人的千叶主身份,但是在晚枫林的一幕,让这个假设彻底被推翻,那个时候二人都是砧板上的肉,可以任人宰割,但宋景却本能的透露出了对柳叙白的担心。

      这不是一个蔑视众生的人该流出的状态,宋景隐瞒了一些事情,这个时候沈凛爬起身,然后对柳叙白说道:“那等琅環君康复了,是不是就可以开启玲珑匣了?”

      “嗯,应该是,原本我想让玉京试试看的,但是玉京说这上面好像有一层千叶咒印,他破不开,所以只能等我恢复之后亲自来过。”柳叙白将沈凛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然后又道:“至于你说的梦中岛,我从未听过亦或是见过这样的地方,也许只是一个梦?”

      只是梦吗?沈凛有些质疑,那同源之力不像凭空出现的,见他还在思索,柳叙白便提出一个新的想法,“不过你既然提到了海,几界之中有大片海洋的地方,只有归墟与九罹,但九罹风浪大,多是雷雨天象,像这样晴空万里的,或许是在归墟?”

      归墟,沈凛本能的联想到了潋骨印,最开始圣器失窃就是发生在归墟,这也许是个方向,果然还是得请教柳叙白,他兴奋的吻了柳叙白的唇。

      柳叙白没有推避,而是任由他亲吻,原本就没有被束起的衣衫此刻正半掩半露出他纤白的身躯,沈凛也开始在脑子里酝酿,白玉京说的没错,柳叙白现在的样子任谁看了也把控不住,他们不跟来坏事确实是明智的。

      他一把将柳叙白捞了起来,单臂紧紧的箍锁着柳叙白的腰,然后眼神幽迷的说道:“琅環君,许诺我的奖励,我现在要来讨了。”

      果然,只要是在独处的时候,方圆十里有张床,沈凛的脑子里就想不到别的事情,柳叙白将双手搭在沈凛的肩上,然后浅然一笑,“轻点,腰要被你勒断了。”

      “我这脊骨可是才修复好,你这么用力,等下真要为君折腰了。”

      沈凛听着柳叙白口中调情的话语,心里不禁燥弄起来,不由得将脸贴近柳叙白还有些微凉的胸口,“这蜃海明宫没有旁人,琅環君总该让我尽兴了吧?”

      “既是许诺你的,便没有收回的道理。”

      “不过我尚不知这新生之躯韧度几何。”

      “寒濯,留心啊。”柳叙白搭在沈凛肩头的手缓缓沉落,指节如触抚弦般曲弯,勾挑连带间,丝绦外引绳结垮散,赤衣华裳彻入轻风,敞叠层落于腕末。

      沈凛腕起扬坠,将那堆沉的衫服甩去,双指捏起柳叙白的下颌,静眸驻望的浅笑道:“琅環君这副尊容,真是让人下不去手。”不知为何,他此刻再看柳叙白,心里竟生出一丝难以言说的兴奋之意。

      这面容他早已不能熟悉,云雨多番之下,柳叙白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但是今天却有些不一样,他似乎隐约感受到了柳叙白有些不同以往。

      “哦?此话怎讲?”柳叙白伸手取了挽发用的玉骨折扇,以扇骨击拍迫使沈凛松了手,软缎般的雪丝华发顺落垂腰,如同飞瀑般湍流直下。

      “怕染浊了净色,冒犯了神明。”沈凛温语浓意,惹得柳叙白笑颜展露,沈凛这嘴真是愈发的甜了,这情话也是张口就来,都不必过脑思考。

      真是忍不住,想要逗逗他,柳叙白心道,他实在想看看沈凛被捉弄的样子。

      沈凛正准备抬头迎吻,柳叙白却身子一闪,手中的折扇半开,露出云柳一角,以扇掩口阻隔沈凛的热情,流目微转送情款款,上身后沉头颅微抬,“那……应你话意,此事作罢?”

      “也好,正巧让我好好修养修养。”

      说完便准备脱出怀抱翻身安卧憩眠,但沈凛的手却一下都没松,反而将他搂的越来越紧。

      “哎呦,你当真是打算要了我的命吗?再勒下去,不死也残了。”

      柳叙白心知沈凛不会轻易罢手,从前都是他戏弄自己,如今也该换换了,让自己做回主,所以自己只需退一分,他就会迎追而上,这种钓人胃口的感觉,沈凛定是受不住的,所以必定会上钩。

      “作罢?”沈凛唇角单扬,柳叙白是何时学了这惑弄人心的套路?这可一点都不像是天尊神君能做出的事,但他并不介意被这样引诱,毕竟这是柳叙白,偶尔调情一下也算是增加意趣。

      “琅環君都将自己送到我嘴边了,哪有不吃的道理?”他抬手握了柳叙白的腕子,手指搓按经脉,柳叙白便感到指间酥软,折扇也应声而落跌在玉床上。

      “痛的,不会温柔些吗?”柳叙白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丝微愠之色,但沈凛听得却是有些娇意泛泛,于是也玩闹了起来。

      “这便痛了?等下不得又哭的可怜兮兮?”

      “啧,自相矛盾,要也是你,怕也是你,犹豫不决还是你,不若你自己说说,想我怎样?”柳叙白长睫扑扇,迎身向前,鼻尖如蜓尾点水般触擦着沈凛的侧颊,见他还没反应过来,便扑在他的耳边寥言半句,那柔语暖言如同一道咒令般钻入沈凛的耳中,刺弄的他浑身燥渴万分。

      “那……这样好不好?”

      “赦许你,弄脏我。”

      沈凛双瞳一震,托在柳叙白后腰的手也跟着抖腾了一下,这还是柳叙白吗?是他认知中那个会因情欢而羞怯,因戏愚而退拒的柳叙白吗?

      沈凛心感惊喜又好奇,探索欲冲上了他的颅海,看来他确实需要重新认识一下柳叙白了,这神骨重生后的他,连着性格也变得洒脱了起来,这可与自己预想的差了太多。

      再撩戏下去,自己可真就要乱了分寸了,床笫之上,他可不能失去主导权。

      上身压进探前,掌推虚抬,柳叙白腰迹空悬,头坠点落在玉床之上,素裳如蚌翼轴开敞放,内里尽显无余。

      踝间银铃因骤然的起落叠撞触响,乱音重调,细碎频密,左右无规摆辍,扬扬几落间,律奏寻得衡位,铃震颤摇,常限游滑于环圈下迹,时而巡圈过半,时而止停暂歇,低音缓起,再而迭进,密点如战信,击鼓而进,鸣金则退,齐音共调奏曲多复。

      “唔…嗯…这么喜欢吗?看来寒濯很满意啊……”雪丝绕缠在颈间,柳叙白息声渐短,择空冒了一问话。

      这一问倒是让沈凛愣了半刻,寻常到了这份儿上,柳叙白都泪濯眼间,今日虽红了眼眶但却面色微改,看来在这本源内核的加持下,自己不光是术力受了压制,连机能也弱了不少。

      柳叙白见他诧异,便淡笑着补上一击,肘尖着床将身子撑起,迎着沈凛方向移游寸许,齿间流透出轻轻几声叹吟,“唉,只怕明日扶墙而出的,得是寒濯你了。”

      “琅環君是仗着我不敢过界所以刻意寻衅?”沈凛当真对现在的柳叙白爱不释手,这种游刃有余的松弛状态让他想要更进一步的劫掠柳叙白的理智。

      “嗯~?何须刻意?我自是有法子让你起不来床。”柳叙白将手从沈凛腋下伸过,环抱住他那结实的背脊。

      “莫要以为上者才能为王,作为你的师尊,这亏下的课,得替你好好补上。”

      “难道寒濯以为,熬夜苦学的仅你不成?”

      他故意在沈凛耳边吟吟浅声,扰弄着沈凛已经所剩不多的冷静,语毕半霎,沈凛便感觉自己的腰腹之上有几处生关要穴,被柳叙白准确无误的施力点按,突然泄力的虚乏让他身子一软,险些直接栽瘫在柳叙白的身上。

      “嘶……”沈凛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招式?怎么会这么快?柳叙白什么时候还自通了医理?难不成是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偷学的吗?

      泥泞之余,柳叙白并没有打算放过沈凛,未让他歇足半晌便又顺脉触点他侧腰穴位,加以灵力施注,沈凛很快便面色染红,息喘也变得毫无节奏。

      “再来,不够。”柳叙白吻了吻沈凛肩膀,轻舐指尖残余,然后看着一脸惊异且不知所措的沈凛,他轻咬下唇,淡笑道:“从前欺我未涉人事,再欺我身骨虚浮,如今我便以这新焕之躯加倍奉还。”

      “便看寒濯能给多少次,我当奉陪到底。”

      “我,还要~”

      “寒濯,敢吗?”

      沈凛大脑原本就有些衔接不上这一时半刻发生的事情,柳叙白该不是让人夺舍了吧?这恐怖的索求欲简直让自己欣喜的发狂,惊叹之余,他略带玩味的说道:“琅環君,我当真是小瞧了你啊。”

      “看来为了备这份厚礼,琅環君下足了功夫。”沈凛也不想在顾及什么,既然柳叙白已经放了这样的狠话在前,他哪有再退的道理?他将坠于身前的一缕长发衔咬在口中,然后衅声道。

      “莫说扶墙而出,便是要跪地俯爬,我也认。”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99章 扶墙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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