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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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到的一批货，您要不要看看？”男人佝偻着背，看着柏泽的眼神中满是贪婪。像这般出手阔绰的肥羊可不多见，他今天一定得捞笔大的。
柏泽看着琳琅满目的货品，实在是弄不清它们都用来做什么的，便道：“你给我介绍介绍吧。”
“这是幻面。”男人拿着一片纯白的面具，“将这个罩在脸上，便可以随着心意变换样貌。”说着，他将面具扣在自己脸上。
几乎是面具贴在脸上的瞬间，男人的样貌便改变了，佝偻的腰背也变得笔直，“不过，这面具有一个缺陷，便是不能淋雨。一两滴倒还好，若是时间淋得久了，就会失去效用。而且如果遇到专门的检测机器，就会原型毕露。”男人摘下面具，腰背重新佝偻下去。
面具触手冰凉，柏泽扣在脸上试了下，非常轻便。他试着想象自己本来的面貌，镜子中的脸便也跟着改变，正是他原来那张脸。
男人见他面露满意之色，适时出声道：“这个面具只要十万。”
十万，挺便宜，可以短期应急使用。柏泽庆幸自己早已将直播账户受到的打赏提现了出来，爽快地买了单。
“有没有阻隔气味的装置？”波蓝星是颗副星，居住了数量不少的alpha和Omega，柏泽担心自己调香时气味泄漏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板一脸了然，他取出一个线圈，“这是隔味线，只要将此线首尾相连，线圈中的气味便不会扩散到外面。”
“我给您演示一下。”老板剪了一小截，围成碗大一个圈，而后取来一支香辣口味的营养液。柏泽隔了老远便闻见营养液中的辣味，但当老板将营养液放入圈中时，那气味竟然神奇地消失了。
“不过这东西使用起来比较麻烦，早年还有人说这个线圈的辐射会使人丧失生育能力，所以已经停产了，现在我手里也只有两卷。”老板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在我看来，这都是无稽之谈，没有科学依据的。”
“多少钱？”可能会丧失生育能力的副作用对柏泽来说等于没有副作用，他本来就是个gay，压根不打算生孩子。
“一万三一卷。”
“好，两卷都要了。”柏泽爽快刷卡。
老板介绍的这些商品对柏泽来说都很新奇，他挑选了几样可能有用的买下，打算离开时看见几人推着蒙着黑布的笼子进来，经过柏泽时，他闻见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很熟悉，甜滋滋的牛奶味，撒了一大勺糖温温热热的那种，在原主的记忆中，这气味属于他的妈妈，一位漂亮的Omega。
“那里面是什么？”
“偶尔有些Omega落单，会被抓到这儿卖。”
“是吗？”柏泽盯着那笼子被推到一个摊位旁，而后摊主掀开黑布，与记忆中别无二致的脸，只不过苍老了许多。
柏泽看着她狼狈地缩在笼子的一角，而后收回目光，“这种Omega，一般卖多少钱？”
“这位年纪大一些。”老板眯着眼睛打量了片刻，“最多两百万星币。”
“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买了。”老板附在柏泽耳边道：“我兄弟昨晚在詹金星抓住一个刚成年的Omega，嫩得跟水似的，你如果要的话——”男人伸出五指在柏泽面前比了下，“只要五百万。”
“五百万？”柏泽嗤笑了一声，人命真便宜，又或者说，这世界从没把Omega当人。
他将幻面扣上脸，身材纤瘦的少年转瞬变成了身姿挺拔的青年。
柏泽走到原主母亲的笼子前，一番交涉，买下她，只用了一百五十万。
“你的丈夫呢？”柏泽垂眼问。
“和别的Omega在一起，然后把我赶出了家。”荣诗怀并没认出眼前的人正是她两年前丢失的儿子。
柏泽将她带回了他们租住的屋子。
哈迪很震惊，他同样没认出柏泽，“你们是谁？”他转头看着翘着尾巴就往柏泽身上爬的小黑蛇，大睁着双眼，“小黑，说好的保护我呢？”怎么来坏人了你不冲他龇牙还朝他翘尾巴。
“是我。”柏泽开口。
哈迪听出来了，他曾多次出入黑市，自然知道世上存在许多能改变容貌的道具，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侧身让两人进屋。
“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好。”柏泽皱着眉，“在集市上我就闻见你的信息素气味了。”
“可能是发|情期临近了。”荣诗怀觉得面前的青年似乎是个好人，但总不会有人跑去黑市花钱做慈善的，答话时便十分小心翼翼，心中也颇为忐忑。
柏泽并没理会女人的心思，剪了一段隔味线，站在圈中将调香设备摆开，看向女人，“你的欲望是什么味道？”
“……什么意思？”女人显然无法理解青年突然的问话。
“回忆一下，曾经闻到什么味道的时候觉得很幸福，心潮澎湃？或者想闻什么味道？”
“……应该是海风。”荣诗怀想起她被送进高塔前，那时她家住在海边，海风吹来时，便带来一股潮湿的空气，带着淡淡的咸腥，她小时候不喜欢那味道，后来嫁了人，再也没回去过，便格外怀念。
她看着青年在桌子上摆开器具，对着一些瓶瓶罐罐鼓捣半天，不太明白青年究竟在做什么。
生姜、龙涎香、橙花、薰衣草，再加上一点柠檬，是清新沁凉的干净海风。柏泽没做任何解释，伸手将女人拉到圈中，“是你想要的味道吗？”
女人一直站在圈外，没有闻到任何味道，被柏泽拉到圈中时被海风气味激得腿一软，被柏泽扶着才没倒地。
“看来味道对了。”柏泽取过针管稀释，快速打进女人的腺体中。
女人咬着唇，紧紧抓着柏泽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扣进青年的肉里，一阵剧烈的颤抖后她睁开眼，眼中的怔愣逐渐转为惊喜，“你给我打了什么？”
“现在感觉怎么样？”柏泽后退一步，放开扶着女人胳膊的手。
“前所未有得轻松，简直比我前夫标记我之后的感觉还要好。”荣诗怀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对着一个没比自己儿子大多少的青年说了这种话，慌得红了脸，迭声道：“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柏泽将剩下的香精取了一小部分稀释后喂给墨奇，其余的全都密封保存起来。
“你可以把这个看成是信息素，稀释后打进腺体可以抑制你的发|情热。”柏泽将注射所需的东西全部装进袋子中，还剪了一截隔味线系在袋口。
他将袋子递给女人，“给你，感觉状况不对的时候就自己找个安全地方打一针，记得以1：20的比例稀释。”
“这是新款的抑制剂吗？”荣诗怀有些不敢接，她仰头看着青年，“你是巴克家族的人？可是抑制剂不是28岁之后便不能使用了吗？”
她的问题太多，柏泽也不便回答，“这是我自己研制的合成信息素，副作用未知，不过我自己也在用，感觉还不错。”
“除了使用合成信息素，你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柏泽将袋子放在女人手中，“收下吧。”
他取出一张卡，一同递过去，“里面有一笔钱，密码是0107，你拿着这笔钱离开吧。”柏泽不想和原主的家人有过多接触，更何况现在他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并没有买下原主妈妈便对她的一生负责的想法。
“为什么要给我钱？”女人没有接，反倒往后退了几步，惊疑不定地看着柏泽。生活带给她太多的苦难，她早已不相信他人的馈赠，她狐疑地看了眼手中的布袋，再抬头看向柏泽时眼中怀疑更甚。
柏泽沉默了一下，将卡强硬地塞到女人手里，然后说：“你和你儿子长得很像。”
“你认识我儿子？！”荣诗怀慌忙上前，拽住柏泽的袖子，“他在哪？他过得好吗？”女人的眼圈红了，她焦急地扫视四周，像是要从任何一个角落里找出她的儿子。
“他不在这。”柏泽摊手，“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只是从前见过一面。他过得挺好的，你不用担心。现在我希望你收下我给你的东西然后离开。”柏泽撇了眼泡在香精里看戏的墨奇，后者则十分有默契地变大数倍，爬到女人脚边，作势要缠上她。
荣诗怀慌忙往后退，退着退着不知不觉便推出了门外，而后她便看见木门在她面前关上了。
是哈迪关的门，柏泽朝哈迪竖了个大拇指，“不错，继续努力，争取早日超过墨奇。”墨奇已然变成小黑蛇的模样，闻言便不屑地甩了甩尾巴，慢悠悠地吐着蛇信：“别的香精都没有第一次喝的那种好喝，你什么时候能再调一个那种口味的给我喝。”
柏泽挑眉，“不行，除了第一次的香精，其他的你想喝什么味道的我都能给你调。”
哈迪已经习惯了一人一蛇的加密通话，凑到柏泽身边插嘴道：“你给她的卡里有多少钱？”
少年摘下面具，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懒懒抬眼看向男人，“我的全部积蓄。”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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