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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木棉 ...

  •   流年春光荡漾地回到教室,坐到座位上想着和木棉的点点滴滴,开始傻笑起来,“哈,嘿嘿……”

      “去吧。”沐川疲倦地望着她,带动她牵起的手往流年方向引。

      沐熙不太自信,但从姐姐那柔和的目光里得到勇气,最后不安问一句,“姐姐妳会在后面的吧?”

      沐川给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去吧。”

      “好!”沐熙更加坚定了,小步、稳步、快步地到傻笑的流年身边,戳了戳她……还在傻笑,沐熙求助地看向后面不远处的姐姐,姐姐只是朝她笑了笑,她鼓起勇气,又戳了戳傻笑的流年,“流年…姐姐,”她糯糯说。

      “啊?啊,哦,怎么了?”流年被拉回神,疑惑地看着沐……“这个,”沐熙摊开手,露出手心上五颜六色的糖,“给姐姐妳…”

      流年一愣,看到后面哭笑的沐川,心中有些明然,随后笑了起来,接过糖,“妳一定是妹妹!”说完rua起沐熙。

      沐熙头发被rua得有些乱,余光看到不远处安心下来的姐姐,为自己的迈出感到高兴,也并不讨厌…被流年抚摸。

      ……

      中秋将至,至后测考。木棉在接受流年的邀请后,去找了先前定做的手工公仔店铺,在金钱能力的加持下,成功让对方保证会在中秋前做好、送达。

      木棉在学校里依旧形影单薄,但班主任却对她格外关注,常常送些试卷来嘘寒问暖。这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流年那边:在沐川的指示下,沐熙算是把流年当成第二个姐姐,整天黏在她身边。

      流年对此并没有太多想法。

      在每晚近乎成固定的聊天里,流年说:“绵绵,那天(中秋)我们也少吃点,留点肚子通宵看电影用。”

      木棉浅笑了下,把耳鬓前的丝发拢到耳后,“叔叔做得这么好吃,感觉…有点困难呢。”

      流年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觉得可爱,“这个确实难办…都怪叔叔!要是他不做这么好吃就行了。”

      木棉眸光静和,“还好叔叔今天不在,不然妳这话要是让他听到会伤心的。”

      “哈哈,还会说教呢。”

      “今天,”流年忽然关心问,“我梦到绵绵妳了。”

      “哦?”木棉尽量让语气轻快,似是想到什么,打趣说:“是梦到我给妳画画了吗?”

      流年没听出她话外的意思,摇了摇头,认真说:“我们到时也去逛街吧。”

      “…逛街?好…”

      流年满意地点下脑袋,随后和她聊起今天的事情,直到沐熙拿着个吹风机找她吹头发才停歇。

      沐熙最近在沐川那等同于圣箴的吩咐下,黏上了流年。

      而对于这个可爱的“妹妹”,流年欣然笑纳,表示十分满意。更主要的,相处久了,她也渐渐能感受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了……

      “一起睡,可以吗?流年姐姐…”沐熙吹干头发后,捏着米色柔软睡衣的一角,小声询问。

      流年傻笑起来,好似被赋予了某种使命感,用还拿着吹风机的手一拍胸膛;泛起涟漪;义不容辞说:“当然!”

      安南和沐川几乎同时朝这边看来,不同于安南的诧异,沐川在浅看了眼后,难得的笑了。

      安南看着两人在一张床上,又看了看自己那空落落的床,疑,了一下,随即心中大,悟!抱枕没了!

      不觉皱起眉头,安南有些不悦,但又很快释然,叹了口气,都是朋友……想到这夹着被子睡了……须臾她忽地被什么东西戳了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腮帮子被什么东西塞满,鼓了起来,“榴莲!”

      流年把一个公仔放在她身边,“让它陪着妳吧,我要去和我可爱的妹妹睡了!”说完就倏地窜回床上,抱着沐熙就是一阵疼。

      安南望着面前的公仔,看了看下铺的两人,把公仔塞进被窝,也睡了……公仔上并没有多少那香甜的柑橘,可能是很少用到的缘故。

      榴莲,体贴又笨拙。

      沐川停下笔,取下眼镜、收好,扫了一圈都已熟睡的室友,抿唇笑了笑,她,终于能轻松一会儿了。

      蹑起手脚把灯关了,第二天沐川罕见地睡过来头了。

      好梦无梦。

      晚安。

      ……

      木棉这边把时间往回踢一脚。

      木棉拿着手机,在客厅看着一面墙若有所思……不远处开放厨房里的煤气灶蔚蓝小火给锅烫得“呜呜”冒热气。

      木棉走到一面墙前,看着手机,对比着记忆,半晌,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她要,在这里给窗户安个家:迎接外面待熟的柿子树与天竺葵;还有阳光;还有流年,她会喜欢的。

      木棉走到厨房,把火再打小点、小点…沸腾的咕噜声慢了下来;木棉拿起锅盖,一阵浓郁的番茄香扑面而来,她脑袋一侧,像是躲了一颗直面命门的子弹。嘴角笑了笑,似是被自己的富有想象力的想法逗笑。

      木棉拿起筷子和碗夹了一举,放在两片苍白的唇前吹了吹,送进嘴里细细咀嚼——可以。

      木棉把刚好一碗的面全舀进碗里、捧到桌子上:正襟坐着。左手掏出手机,右手拿好筷子,木棉眸光平和的静静等待什么…半晌,界面弹出流年发来的照片——【今天的菜是肉夹馍(附图.jpg)】

      悬在空中的筷子夹起一举面条送进嘴里,【面条.jpg】

      【番茄味的】

      【看着好好吃】

      【我自己做的】木棉抿抿唇,又吃一口面。

      【叔叔今天不在?】

      【他有自己的事要忙,】木棉顿了顿打下说,【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唔……哦】

      【能吃饱吗?】流年忍不住关心问。

      木棉看着屏幕,缓缓打下:【年年】

      流年把肉夹馍吞进胃里,右腿搭在左腿上,打下:【对了,我新买了一个抱枕,妳看看(附图.jpg)】

      照片里是一只长长条条、深浅蓝配色,四只圆圆小脚,一双可爱的大耳朵外加天蓝色的大眼睛,购买信息上还写着:“帕鲁疾旋鼬抱枕——价格58,购买x4”

      【很可爱】木棉回复道。

      【是吧是吧!】流年看起来很高兴地说:【我买了四个,一个给妳一个收藏一个摆设最后一个抱着睡!】

      木棉看着信息浅笑了下,【好,谢谢】

      两人接下来又聊起关于竞赛、学习上的一些问题;直到流年被安南催去上晚自习,木棉也说有事要忙,才意犹未尽地挂断了电话。

      木棉把碗筷拿到洗手池连同锅一起洗干净放好,转身去到楼上拿衣服洗澡。

      洗澡时,木棉看着攀附在手腕处的那条小蜈蚣,或许,可以在中秋节前让它离开。

      木棉又转而看向手背处,伸出手,摩挲了挲……是一种十分难以形容的触感。木棉有些难以去形容这种感觉,好像两个平面间凸起的一条方木棱;也好像海时与母亲在沙滩上游玩沾在膝盖上的沙砾;它们有很多条,但每一条都不一样,每一条都有自己的名字,每一条都如此地真实……那些大的、深的,细看的话上面有一层薄薄的邹衣,好像一位老人;小的、娇嫩的、白白的则像一名刚出生几个小时的婴儿。

      木棉看得有些入神了,本在轻轻摩挲的手指变成了扣,试探地扣,小心地扣,用力地扣。那一道道错乱的伤疤定格在了那里,任凭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抹除。

      那源自灵魂深处的疲惫就这么涌了上来,双腿仿佛失去它的意义,木棉一个不稳倒了下去。

      自始自终,她都在渴求那可以被定义为“绝对”的“死亡”

      ……

      木棉失魂丢魄地痛倒在沙发上,好像在迷路的雪山里独自走了几个小时,寒冷与彷徨在她身上肆虐。她看不到出路……

      在这恍惚的状态下她做起了梦,严格来讲连梦也算不上,她闭阖眼睛被五彩缤纷的光攫取、笼罩,一会儿黄的,一会儿红的……各种颜色如同老式电影里的闪回,刺得人眼睛生疼 。哪怕妳明知自己已经闭上了眼,却还是难免想要做出闭眼的行为。

      半梦半醒中,木棉听到几声熟悉的信息提示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这让她更难受了,恐惧地想逃离这里,去到一个没人认识、知道她的地方……

      木棉哀求她不要再发了,对方也多半是贴心的想到自己可能是在洗澡或者学习一类的其它事,没有再发信息。这使得木棉紧绷的神经得到一些缓和。

      又过了一会儿,木棉有预感地睁开眼睛,褐色的眼睛里充斥着疲倦……

      木棉把那头湿漉的头发用身上的毛巾简单擦了擦,如果说还有什么是值得高兴的话那就是她剪了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简简单单一擦一吹就干了。

      把衣服穿好,木棉给自己从保温壶里倒了杯热水,身上披好毯子,她一边小口啜饮一边在沙发上静静等待那审判的斧钺……

      许久,感觉差不多了,木棉尽量让自己疲倦的眼神趋于平和,暖和起来的身子和肠胃让她还算轻松的做到了这点。

      视频电话打来、响起,木棉没有立即接,在等待了半晌才拿起来接通。

      “晚上好。”她率先说。手机里是女孩怡人的脸庞,电话外是她平静温和的眸光。

      “晚上好。刚刚在忙吗?”

      “嗯,在写作业。没注意到妳发的消息;注意到后觉得妳差不多要打电话了,就等妳了。”

      流年笑了两声,夸道:“还是绵绵妳懂我!”

      木棉点点头,问:“刚洗完澡?”她注意到她的头发有些湿,一撮一撮的。

      “对啊,这洗头好麻烦,半天都干不了!”

      木棉思忖片刻,“中秋,那天妳可以去剪一下。”

      “好。”她又补了一句,“我们一起去!”

      “嗯。”

      “绵绵,那天(中秋)我们也少吃点,留点肚子通宵看电影用。”

      木棉觉得这个想法很符合流年,不由浅笑下,顺手把耳朵旁挠得有些痒的几捋丝发拢到耳后,说:“叔叔做得这么好吃,感觉…有点困难呢。”

      可能是发现她语气里的打趣,木棉注意到流年眼睛亮了亮,她说:“这个确实难办…都怪叔叔!要是他不做这么好吃就行了。”

      被她愤愤可爱的样子逗笑,木棉愈发为她还有家人在身边而感到高兴,“还好叔叔今天不在,不然妳这话要是让他听到会伤心的。”

      “哈哈,还会说教呢。”

      气氛犹如一块圆饼形状的冰,它的下方是熊熊烈火,圆饼的冰正被这烈火顶点的炽热火尖托着,冷静而炽热——流年顿了顿,温和到可以说是坚定地说:“今天,我梦到绵绵妳了。”

      木棉恐怕这种事物齿轮向前推进的现实感,她忍着心头寂寥,用十分打趣的语气回复说:“哦?是梦到我给妳画画了吗?”

      结果流年只是摇摇头,没听出她的话外之音,继续认真地表达:“我们到时也去逛逛街吧。”

      “…逛街?好…”木棉感觉很无力。流年则心满意足地点下头,继续说起其它事,直到沐熙被姐姐叫她自己拿吹风机去找流年吹头发,这天的聊天才结束。

      “那晚安了,绵绵。”

      “晚安,年…年。”

      流年被木棉这扭捏的样子可爱到,连带抱着的沐熙也用力了些,“呜呜…”

      木棉挂断了电话,瘫倒在沙发上,她感觉自己真的快坚持不住了……这个世界很大,很不安,人在这其中真的太过渺小了……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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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我会啦!悄悄连更两章,冒个存在感ψ(`??)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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