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总裁》Swire

3、私人空间

　　金清和说：“回去吧。”

　　金清和起身付账，老板奇怪地看项若一眼。

　　项若不做解释。

　　这晚回的是金清和家，因为项若问：“你住在哪里？”

　　金清和说了个住宅区的位置，“你想去？”

　　项若：“为什么住这里，最近房租很贵？”

　　项若没去过那一带，表明只是很普通的居住区。

　　金清和说：“你给我的薪水很够，只是没时间搬家找房子。”

　　项若让司机开车过去。

　　小区很安静，旁边是个大型医院，住的都是医生，研究人员和老人，夜晚连狗都没几条。

　　项若要上楼。

　　金清和说：“看完就回去，我没有过夜的东西。”

　　项若说：“无妨。”

　　项若要去，金清和就随他了。

　　钥匙开了门，里面被收拾得干净，不太像单身男人的家。

　　来都来了，金清和把项若按在大门上。

　　项若：“大门还没关。”

　　金清和没有停下脚步意思，项若张开嘴，让他接吻，好让自己的声音消失。

　　“沙发。”项若余光一瞥。

　　金清和考虑到办公室的回忆，打横抱起项若。

　　金清和的肌肉充满爆发力，项若和金清和搂在一起，项若用心和金清和接吻。

　　金清和单手把他西装外套脱了，只剩下衬衫。

　　他抱着项若起来，到自己的房间，

　　“饿了没？项总。”

　　项若不看金清和。

　　“不要叫我项总。”

　　“呵呵。”

　　持续时间不长不短，项若意识已经想不到什么了，

　　金清和视觉享受很好。

　　房子略显单调简陋，项若在此，有种粗糙的美感。

　　“是不是没在这种地方过？”金清和欣赏地看着项若。

　　项若没听清：“什么……”

　　金清和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项若的眼睛带着点水光，看着金清和。

　　他和谁都没有，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似乎说相反的答案，比较有情趣。

　　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节奏和韵律都刚刚好。

　　金清和满意了，项若也迷迷糊糊睡着。

　　“没有。”项若低声说。

　　金清和靠了过来，“嗯？”

　　项若的声音沙哑疲惫：“你刚刚的问题。”

　　金清和反应过来，眼睛弯了弯。

　　项若道：“你笑了。”

　　金清和答道：“项总喜欢我笑脸相迎么？”

　　项若道：“假笑就不必了。”

　　金清和认真请教：“假笑是怎么样的。”

　　项若瞥向金清和：“你平时那样。”

　　金清和下意识反驳道：“我……”

　　不过说起来，他也不知道平时自己是什么样子，英俊地保持了沉默。

　　深夜，项若双腿发软地站起来，想去洗手间，却不小心踢翻厨房里的垃圾桶。

　　金清和醒了，起身去看。

　　两人对视了片刻，金清和说：“

　　“怎么不叫我，给你开灯。”

　　看着金清和，项若就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我收拾干净。”

　　“去吧。”

　　项若第一次做清理卫生的工作，也做的很认真，

　　“你家太小了。”

　　“我会尽快搬。”

　　两人搞在一起，换个大一点的房子必不可少。

　　金清和：“你喜欢哪个区？”主要是想知道，哪里没有项若的熟人。

　　项若：“我的意思是，我有多余的房子。”

　　金清和：“我不要紧，你不怕和公司的人碰见。”

　　项若表情冷淡：“不会。”

　　金清和说：“你的司机在楼下等你吗，让他送你回去。”

　　工作也就罢了，金清和不喜欢被人控制。

　　项若的眉毛轻轻皱了皱：“是哪里做错了？”

　　金清和看向项若，项若此刻的表情和眉眼很吸引人。让他忘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告诉我。”项若道。

　　金清和没想到他半夜这么大胆。

　　“应该买围裙给你。”

　　第二天，maira来说。“总裁替你申请的房子，中午可以去看了，然后这是车钥匙。”

　　金清和没去，在项若办公室处理事务。

　　项若一早就走了，落荒而逃，说是参加一个峰会。

　　下午项若一来，宽敞的落地窗下，金清和就把他困住

　　项若一身汗：“放开我。”

　　金清和：“在午间新闻上看到你了。”

　　新闻中项若的画面一闪而过，威风凛凛，容光焕发，看不出在他厨房里的一面。

　　记者似乎也知道项若很吸睛，想再去拍，却只有一个身材笔挺的背影。

　　因为是政府主办的峰会，主角是政界要员，接下来的画面就没有项若。

　　金清和把项若抱住，双双倒在办公室巨大宽敞的会客玻璃茶几上

　　金清和的嘴唇封住项若的，不让他说教

　　令人震撼的天际线风景在他们脚下

　　项若感到一阵晕眩和呼吸困难

　　但在金清和的作用下，高超的技术中，开始有反应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印象深刻的城市落地窗景色一览无余

　　项若拿遥控器按了一下，四周风景换了模式，变成一片夜景的黑色。

　　看项若就范，金清和就摸了摸他的脸

　　项若脸色仍是冷漠严肃，就像在开会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简直迷死人。”

　　金清和吻他，让他沉溺，双手终于愿意缠上金清和的脖子。

　　项若以前忙于工作，开会，健身，出差，在这间办公室也是独自相处得多，自从破了戒，什么都不一样了

　　他心脏狂跳，浓眉微皱，全身疲惫乏力。
　　 金清和一点也不急，就像前爪按住宝石的魔龙，挑肥拣瘦一番，大饱眼福。

　　金清和问：“你喜欢什么音乐。”

　　项若：“没有喜欢的。”

　　金清和：“嘴很硬，腰很软。”

　　金清和随手挑了个歌单。

　　项若说：“摇滚。”

　　金清和记住了他这个爱好，室内的声音很快变了。

　　项若眉头蹙得很紧，鼻子沉重地哼出声音。

　　后来，项若反射性睁开眼睛，打翻了巨大茶几上的摆设，

　　金清和拿出手机，对准项若充满阳刚之气的脸，

　　项若想阻止，却显得十分无力。

　　金清和的火热注视下，项若口干舌燥，他掩盖着反映。

　　金清和并没有很过分，甚至项若还有余力，和金清和一起看着电脑屏幕，一起看附近出租的房子。

　　项若说：“有意义吗？”

　　金清和：“不必那么贤惠，想替我省钱。”

　　项若：“房子空着会旧。”

　　意思是只是为房子着想。

　　金清和看中一套满意的，新建楼宇，三个房间，客厅巨大，装潢古典，隐私性非常好。

　　他要拨打联系方式，手机却被拿走，放在一边。

　　项若：“跟我住。”

　　金清和气笑：“项总。我要有私人空间。”

　　项若说：“刚刚进来，你也没问我。”

　　金清和和项若对视，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我道歉。”

　　项若打断金清和的话说：“不需要。你只需要做到。”

　　金清和想了想，“行。”

　　项若言简意赅说：“手机。”

　　金清和明知故问：“做什么。”

　　项若：“手机给我。”

　　金清和说：“在意被拍下照片么。”

　　金清和把手机解开密码，翻开图库，里面不仅有照片，还有视频。

　　项若低头看了一会，把视频和照片都删除。

　　金清和善意提醒说：“不在回收站删除，可以恢复。”

　　项若嗯了声：“再让你看30天。”

　　金清和道：“那么相信我。”

　　项若看着金清和：“找一个我不相信的助理，有什么好处。”

　　金清和打开窗户控制，城市天际线已经变成橘黄色。

　　胡来的后果是工作到凌晨。

　　司机将他们送到一栋公寓，就是项若借给金清和的物业。

　　这附近住的都是外国高管，楼下有酒吧，气氛轻松愉悦，三三两两地都是外国人在喝酒。

　　金清和看到拐角处有居酒屋，把项若拉过去。

　　项若：“会很吵。”

　　金清和拉开门，里面出乎意外，别有洞天的宽敞舒适。

　　金清和忍笑：“项总做投资，不知道要实地调研吗？”

　　项若闭嘴。

　　里面是传统江户风格装饰，有烧烤亭和天妇罗吧，走过走廊，能看到玻璃窗一侧，师傅在制作手工荞麦面。

　　金清和选了日式包厢，纸门外面还有个花园，和走廊的隔音倒是很好，把品尝佳酿，乐不思蜀的客人们的声音彻底隔绝。

　　突如其来的安静，令金清和也有少许的不自在，开口道：“项总…”

　　项若打断金清和：“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金清和说：“知道。”

　　“项若。叫我项若，私下场合。”项若如是说。

　　金清和：“还没习惯。”

　　项若从那种状态脱离出来，就会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如果两人不是有亲密关系，金清和不会想和他有工作之外的交谈。

　　项若看了金清和一眼，低头看菜单。

　　金清和随便翻页，忽然也抬头看了项若一眼，然后伸出手指，勾了勾项若修长的手指。

　　项若无奈的声音说：“做什么。”

　　金清和一边玩他的手指，一边说：“项若。”

　　项若的指尖颤了颤。

　　桌上手机无声震动，项若拿走手机，要把来电摁掉。

　　金清和说：“去接，我等你。”

　　项若走到包厢外花园接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醇厚男声：“我来出差，有空见一面么？”

　　项若道：“在忙。”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意外，沉吟片刻道：“找到你要找的人了？”

　　项若嗯了一声，隔着纸窗看着金清和的身影。

　　男声笑了一下，“既然如此，恭喜你。不过你真的不见一面，下次再见，或许是很久了。”

　　项若道：“我会去找你。”

　　男声道：“真好奇是怎样的人。”

　　项若道：“以后你会知道。”

　　项若挂了电话，重新拉开门扉，进入包间。

　　纸门并不结实，金清和听见小花园里部分话，饶有兴致地打量项若。

　　项若回到桌边，加了点菜，问道：“看什么？”

　　金清和道：“老情人？”

　　项若无语道：“不是。”

　　金清和道：“我不会介意，以后你可以在这里听。”

　　项若不说话了。

　　金清和拿起一只刚送来的海胆，要喂给项若，“说起来你或许不信，我没有以前的记忆。”

　　项若问：“为什么。”

　　金清和耸肩。

　　项若心里已经有准备，脸色依旧有些诧异。他吃下金清和喂来的海胆，味同嚼蜡。

　　金清和坦然地说：“想不起来也好，不然也不会认识你。”

　　项若脸色凝重道：“我有什么可以帮你。”

　　金清和道：“你已经在帮我了”

　　项若沉声道：“没关系，慢慢想，总有一天你会找回记忆。”

　　金清和坐过项若身侧，“你好像很关心我。”

　　项若是中华集团有名的魔鬼上司，霸道总裁，完全就是理性的代名词，寻常员工见了都会退避三舍。金清和感觉自己是个例外，他在项若身上感受到的，全是感性的一面。

　　项若唇角抽了抽，“我拒绝回答。”

　　金清和不在意他的态度。

　　吃过饭，两人在廊下看月亮，气氛难得没有暧昧，却有点温馨。

　　两人之间放着烟灰缸，金清和点了火，萤火虫般的红色火星亮起来，烟雾袅袅升起。

　　项若也取了根香烟，金清和开启打火机，项若便凑过来。

　　烟草再次引燃，弥漫的烟雾在他们身边似有若无，面对面的人，像是一种幻象。

　　金清和看向项若，发现他的眼眶有点红。

　　“不舒服，还是困了？”

　　项若靠在门槛上，烟灰一弹，“没事，在想事情。”

　　项若出门穿的衬衫，是金清和在衣柜挑的，上面纽扣方才又在接吻时被扯坏了，露出了锁骨，金清和看来，简直是种心照不宣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