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存在的万年钟》羽毛的思想

28、戏外杂谈(上)

　　严重剧透，未阅剧情者勿点！！
　　严重剧透，未阅剧情者勿点！！
　　严重剧透，未阅剧情者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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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目表:
　　●创作历程
　　●剧情说法
　　●设定雏形
　　●人物塑造
　　●角色解读
　　●故事主旨
　　●雨夜的最后一次谈话(独家)

　　《明天存在的万年钟》访谈，3，2，1，Action！

　　【镜头被举到导演齐眉的高度，右上角闪烁的红光像利剑一般划破长空。摆在面前的如同一个金属制黑色条纹的幽灵。
　　呃，我们需要一些*MUSIC*。房间一角的黑胶留声机开始播放，流淌出不知名的、只有精神病审美才会听的奇怪音乐。一种难以辨认的美丽与周围的阴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高亢而且更有旋律的颤音。】

　　柯徒:本节目由Recovery Time Organization(复苏时间组织)、伊甸园食品厂、伊甸园基金会赞助播出！本次，我们请来了《明天存在的万年钟》编剧和导演，掌声欢迎！为我们讲两句世界观的定义吧？

　　思想者:第一版的创作起始时间是2023.1.20。世界观初设定的名字叫【逻门】，像一个运行程序判定失败的具像形态，和与门、与或门、非门一类相同。这个世界观褪去了宗教文明俗丽的霓裳，只剩下一具罪孽、肮脏、卑鄙、虚伪、残忍的丑陋肉团，他就是资本。神尊不是建立在资本之上的，而是苦难中的人们心灵中一片安和宁静的花园——

　　柯徒:(专业而熟练地捂麦)打住。再说访谈篇就发不出来了。
　　【他相信，某个绿油油的乡村风网站是有审核的。为上述肉团所卖力的他们，死的活的。】

　　Ex330:来说点情节相关的吧，举例子。

　　导演:恕我直言，第一幕的剧情有点扯。作者想用“人体钟表”这一情节来渲染一种临死前为科学献身的大无畏精神，出发点是好的，下次别出发。
　　故事一开始是没有RTO、没有Ex330、没有逻信号机，没有大审判的，是写着写着加进去了。(苍桑点烟)所以说，灵感这东西的有无取决于缪斯女神记没记住关煤气。

　　思想者:(翻台本)罗燃之死是我自打我有这个故事雏形起就设定好的。一个奥德修斯般沉稳冷静、酒精下又成为神经质的思想疯子的人设，他的死一定***，想想就让人****。啊，最后那句后期要消音？好吧，嗯，我克制。
　　【创作者们都这样口出狂言吗，还是只有他这样？】

　　柯徒:(左顾右盼)话说，罗燃呢？
　　青铜漆:(叹气)忘了？拍的时候第二十幕和终幕倒着拍的。杀完青回家，他走的南街，路过圣维尔桑德银行的时候正好有抢劫案……警察一搜身，boom，史密斯韦森PC44马格姆左轮，to be continued啦。

　　柯徒:说实话，那把枪真的很漂亮。老式的4.46mm子弹，那清脆的金属摩擦声。翻新的老古董，马丁内斯街上人手一把……真是世纪之交的璀璨之星啊！
　　青铜漆:我觉得你更应该关心的是被列为嫌疑犯的罗燃。
　　柯徒:(向后一仰)那一点不用担心。他做三个仰卧起坐都费劲儿，哪来的精气神去抢银行？再说啦，道具不是假枪吗？

　　导演:(略带迟疑地摇头)为了追求真实感，除了开枪那一幕用的是假枪道具，其它的都是空的真枪。
　　塞缪尔:(气不打一处来)你俩一个能当编剧一个能当导演是有原因的。

　　青铜漆:(又叹一口气，继续往下讲)然后他就被调查组禁足了，留室观察。尽管现场遗留的子弹与他的(枪的子弹)型号完全不同，枪上甚至一点枪油味也没有，调查组也没有放他出来。
　　神父:(扭头看向法官)我记得帕德玛是圣维尔桑德银行成员吧？
　　帕德玛大法官:(心虚地移开目光)不是我下的判决。我只是旁听见习的。
　　青铜漆:您一定是一位廉洁自律的法官。

　　思想者:每章之前还有一些小印象意识流诗，按整个故事的伏笔回收来看应该是柯徒在《无人记忆的历史》里写的附本，丰富剧情用的。《无人存在的历史》则主要是帮助读者完善世界观、理解情节。
　　设定方面……我找找，这可以追溯到1月。主CP的雏形是:腹黑科学世家机工男x皇室冷漠死板守卫。经过很多版的变动，最终变成了现在这样。

　　人物关系的剧情雏形，联结他们的只是金钱关系。可是钱不是狗链，不可能把一个墨守成规的信仰者改变阵营、拴在身边。人类比金钱还看重的东西是什么呢？亲情、友情、爱情。为了使剧情不趋于n*r和搅CP，最终选择了亲情。
　　柯徒:你他妈是真敢说。

　　思想者:主线罗燃的剧情有必要讲一下。被神父约见的也是他，单枪匹马战教会，最后红宝石铁刀埋伏笔，自刎，耶。后来转念一想觉得没看点，把他的一部分事迹给了柯徒。可以说，柯徒在初设里就是个小配角。(肯定地点头)

　　Ex330:你是否还记得一条支线里一位伟大的宇航员的死亡呢？要知道，我为了拍那场戏，血包都咬碎了十个……(调出显示屏)(冷哼一声)根据某部神秘红色书籍显示，您貌似把我的命运交给了几千人。

　　思想者:(略带局促地点点头)我在那里搞了投票，亲眼看着他们一票一票将你投向了死亡。来个有趣的设想，正在看此篇的读者就是操纵过你命运的一员。怎么样，是不是很民主？

　　Ex330:(叉腰)很好。连心爱的自造角色都任凭他人处置的造物主啊，不敢想象他在生活中有多么无能，啧。

　　【思想者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脖子上垂下来的员工牌，不带花体的“Ex330”油墨字中规中矩。配有硅胶外裹和金属镀膜的磁吸扣。随后，思想者猛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捶了下自己的脑门。】

　　某位混沌而不可控的思想者:(懊恼)Ex330，Ex330……我搞错了，你的存在是个意外。本来应该是Cx330，宇宙上最孤独最稀有的星星，多好啊。我在设定人物时搜星星名字，一看到这个行星名字眼睛就亮了，哇塞适配度也太高了，果断码入，但是我看岔了，C码成E了。。。发现的时候第十三幕已经拍完了，就将错就错，咬着牙用Ex330继续写下去……

　　【显然，Ex330有一百个法儿埋怨他，74岁的宇航员可不是白活的。欲要发作，柯徒和青铜漆迅速拉住了他，硬往椅子上摁，用盏弥欧带来的薯片塞住了他的嘴。】

　　某悲哀的思想者:来单独讲一下人物方面吧。(调整镜头，假装后面有不存在的PPT)大家可能会对神职感兴趣，如神巫、教皇、传教士、修女、神父。首先，我参考了中世纪的历史，在作品里把这些神职形象逐一体现。他们是阶级社会的代表，中世纪刻板印象中的霸权人物。有一个点在之前也提到过:他们都是有名字的，却用他们的职业去代称他们。这是为了能让读者直观地感受阶级固化，社会地位的悬殊感也在此体现。而不是通过几个虚无缥缈的命名字眼去联想人物职业，再体会它所带来的影响，那样表现力会差很多。但是当这些权力较大的人员权利与平民相等时，这种表现力就可以适当的减弱，比如被降职的帕德玛大法官。顺带一提，在历史上，这些神职人员是有原型的，感兴趣的可以去查一查。

　　教皇:这个访谈的作用就是纯粹的贬低吗？如果是的话，建议把这章的章名改成批判大会，口诛笔伐的混蛋！
　　神父:我对你很失望，我以为你是个好孩子。
　　法官:……押下候审。
　　柯徒:(打圆场)确实得承认，这些角色反响确实不太好。但他们深深刻画中世纪霸权主义的生动的形象，批判了昏庸迷信统治者对平民的剥削，吃人的封建制度……或许，那些前辈会更有体会，比如明。

　　思想:我认为“明”的构建太仓促了，起码要有3次伏笔和2次发展。怒日是战斗力的代表，拥有南美人的体力。而怒月则是更多的虚张声势，制造恐慌，利益至上主义者。如果我有更多时间，我会竭力去写他们的童年、情感经历以及当屠人狂的缘由。假说更多，我会描写他们有多爱对方，又是多么想去摧毁对方。同一具躯体绽放不一样的灵魂，他们是彼此的底线、彼此的高墙。

　　怒日:(捏紧拳头)你最好是。我们死的是如此潦草，潦草到你吝于给我们更多笔墨。
　　恕月:(抿一口咖啡)(摇头)两个被蒙骗的工具罢了。至少没有那些英雄死得惨烈，他们的死悲剧浮夸到不真实，不具有中世纪的——(忽然打住，看向没好气的Ex330，垂下了头)哦，无意冒犯。
　　Ex330:(嚼薯片，含糊不清地应付着)你最好是。
　　【*没人*能逃过主流文化的洗涤。杀人啦，放火啦，都是常态嘛。】

　　思想者:让我们来谈谈小人物，作为访谈菜肴上一撮增味的佐料。我们的配角都有四干字左右的人物设计文字概念在。但是为了不让人物喧宾夺主狠心删掉了。真想看的话，去某个红色神秘书籍搜搜吧。配角们普遍有丰富的国籍、浓厚的口音，这是全世界文化思想的碰撞，让这部作品不只局限于西幻的范围内。

　　神父:话说青铜漆戏外是某个系的考古学家吧？
　　青铜漆:是的，其实我叫Chen dongle，陈冬棋，修复上古文物的。
　　帕德玛:(扶额头)我是他隔壁，法学系的。天天能闻到他身上的东方辛香料、防腐剂和黄胶带的一股味道。我敢说，楼上解剖学学长身上的味儿都没他重。
　　塞缪尔:(隔壁美院视觉传达专业)人家那是考古需要。要说更神还不是这点，他用保温杯喝热水哦，里面还泡茶叶、泡枸杞、泡人参——(掰手指头数)

　　导演:(眯眼微笑)也许这就是来自东方的奇妙魅力……(看着眼前寥寥几人，突然发觉不对，点了点人头)啊，我怎么感觉少人了呢？
　　盏弥欧:(拿花名册)塞茜卡、柯蓝、老文兰特、柏林赫塔等。或许，这足以说明您笼络人心的失败。
　　导演:(摆手)文兰特、柏林赫塔都是老人家啦，腿脚不便来不了是很正常的嘛。
　　黑塞格:(沉思，斟酌着开口)我昨天看见他俩在公园的夕阳红舞团，和我爷爷奶奶一起跳广场舞。

　　导演:(一边喝茶压惊)塞茜卡也没事。她是《弭纪元》群像文里串过来的末世城主女儿啦，估计这会儿正跟那一部的主角对戏呢。
　　盏弥欧:(急切地攥紧了花名册，揉皱了上面漂亮的笔迹)什么时候回来？
　　柯徒:(拍了拍他的肩膀，幸灾乐祸地靠近他的耳边)别想了，我打探过，人家在那部戏里面有CP，叫伏禾。
　　盏弥欧备受打击地自闭了。塞缪尔过去稍声安慰他:不要信那家伙啦，下回亲自去证实一下，有机会的……

　　导演:来谈谈番外吧，关于柯徒那冒名顶替的弟弟。接线员为什么会有“母亲”这样一个叫法？
　　思想者:母亲是一个抽象化的叫法。接线员是连接胎儿与母体之间的脐带，婴儿对外界感知的唯一通道，所以用了母亲这样书面化而荒诞主义的叫法，并不是血缘关系层面的母亲。卢浮·安东尼也没有那个能力。

　　导演:那么接线员黑塞格的人物形象是如何塑造呢？关于他的母性人格，有什么寓意吗？
　　思想者:黑塞的一部小说《纳尔齐斯与哥尔德蒙》的最初名字是《歌尔德蒙走向慈母之路》。其中，有一位夏娃般的母亲。
　　她既是幸福之源，也是死亡之源；她永远地在生，永远地在杀。在她身上，慈爱与残忍合而为一，阴阳平衡。慈爱是对Ex330的，残忍是对世道人心的。

　　“慈母”并非只是歌尔德蒙回忆里的血缘层面的母亲，而是一个不断发展、变化的抽象形象，而是作为人类之母本身。歌尔德蒙在路上走得越远，便离生活越近，他心中那个“夏娃母亲”的影像也越来越清晰。在这条路上，爱情与死亡、欢娱与痛苦化作烈酒灌入咽喉。母亲则是他的精神调酒师。
　　黑塞格是父性世界与母性世界的结合体，是精神和血肉的结合体。这种危险的、笑脸迎人的阴阳脸，这种男女同体，雌雄莫辨，这种危险的无情与纯粹的精神在他身上并存。

　　【或许，这在访谈下篇会有更详细的解读。】

　　导演:对于柯蓝，你又他们定义是什么？
　　我希望柯蓝不只是在恶龙城堡里等待王子救助的公主、无能的花瓶，而是塑造恶龙感性、爱与自由的情感；为王子摘下贵族的有色眼镜，君与臣无贵贱之分，众生平等的理念；教会世界和平、道德与环保的概念，策划好了一切，作为终极信念目标，慨然赴死。
　　他在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改变自己、改变世界。

　　【我敢肯定，这个人有着浓厚的理想主义思想，至少太幼稚了。在主流文化中，这种角色就应该是花瓶的存在。比如那个围一圈吵架的剧情游戏，超——多这样的废物在里面。】

　　导演:访谈快到末尾了，请围绕这部作品想要传达的东西来谈谈吧。
　　中心主旨就是「继承」「传承」。罗燃继承盏弥欧的意志，柯徒继承罗燃的意志；「门」继承Ex330的选择，黑塞格继承柯蓝的愿景。薪火相传，生生不息。

　　柯徒:访谈结束了。放个下一篇文的预告就收摊走人。
　　思想者:年末……年末准备开一个严肃文学的战争题材群像文。其中会有很多的俄罗斯元素，政治色彩会较强，有一定的阅读门槛，军事/政治/武器/历史迷可入。还请多多支持了。
　　记得摁摁收藏，为新手小白签约助一份力。

　　录制结束了。大家三五成群地有说有笑，离开了录播室。思想者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载满梦的地方，长叹一口气，坚决地关上了灯。

　　【留声音还在播放精神病风格的音乐。唉，如果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肯留下来听一听的话，可怜的老旁白会告诉他这首歌的名字叫《Singel(释彁)》，充满幽默感的蠢名字不是吗。
　　作为他们无人在意旁白的报复，我会吟诵一首*罗兰*级别的意象诗。哼，他们甚至没有对你们做出*有效*的感谢！#清嗓子# 谨以此诗，献给葬送掉处女作的思想者，*献给你们*。

　　遥远的罗马帝国，
　　锈迹斑斑的记功柱上，
　　铭记五位国王的荣光。
　　第一位君主手持权杖，
　　王国保持原始的模样，
　　可他太过年老，
　　火刑架上不公的火焰
　　轻易让他血债血偿。
　　第二位国王被迫加冕
　　技艺在身，认真谨慎。
　　黑暗中的眼睛从不闭上，
　　那头道德推脱的双生狼，
　　铅箭刺穿王国的胸膛。
　　野心勃勃的屠人狂，
　　豪华的坟墓是他们的渴望。
　　他们是被操控的傀儡，
　　执棋者层层伪装假象，
　　让棋子适得其所
　　死在一个卑微的地方。
　　杀人魔的神话，
　　从一人的口中，
　　传到另一人的耳中。
　　包括贵族出身的新王。
　　贵族的妻子在意外中离去了，
　　将御冕亲手传递，
　　却在历史厚典中无痕无迹。
　　贵族的天才头脑
　　给了他光明的前途
　　爱人离去的自负
　　却让他葬送了人生的道路。
　　暴雨逆流，
　　江水咆哮，
　　他在亚特兰蒂斯寻找纯净的欧泊湖。
　　第五位国王冷静自持，
　　用一把左轮，
　　葬送掉自己的人生。
　　自由在黎明彻响。
　　五位国王咏唱，
　　将皇冠深深的恶妄，
　　加于第六位国王的头上。
　　他们希望，
　　这满嘴谎言的后辈，
　　能为他们诞生出希望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