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鹿鸣 一种大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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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停在三楼，然后打开了门，比楼下多了一股混杂食物香气的喧哗声扑面而来。
风早振不自觉抓紧了鹿鸣的手往外看，然后被带着往外走，“三楼是食堂，有很多擅长厨艺的刀剑在这里供职。”
鹿鸣指指玻璃窗内拿着各种厨具和食物来去匆匆的刀剑们，“大部分是烛台切光忠和歌仙兼定，也有一些感兴趣主动研究厨艺的刀剑会申请进入帮忙。”
“你的本丸有对这些感兴趣的刀剑的话也可以考虑劝说他们来时政进修，一般来说离开这里的刀剑厨艺都会更上一层楼。”鹿鸣领着人排队，指了指前面偌大的台面，玻璃的台面上摆放着极其多样的餐点，“这里的食物可以自行选取，不要浪费就好。”
“烛台切殿啊……”风早振思考了一下，扭头看后面和山姥切国广站在一起的鹤丸国永，“鹤丸，烛台切殿会想来这里吗？”
鹤丸国永眨眨眼，“哎？光仔已经来过了啊。”
不然也不会养成看见谁都想让对方帮忙试菜的习惯，虽然一般情况下大家是很欢迎啦，但是法餐的话……果然那种艺术还是为时过早了。
风早振一下就感觉到旁边多了一道感情复杂的眼神，回头对上鹿鸣还没转过去的微妙表情，“……老师？怎么了？”
鹿鸣把他另一只手也拉起来握住了，“答应我，以后多让老师去你本丸做客。”
“哎？”回忆了一下刀剑们的态度，小孩苦恼地表示，“……烛台切殿他们好像不太欢迎客人。”
“嗯？”少年松开手，转头看向山姥切国广，“山姥切，龙取的本丸编号和资料。”
“在这里。”山姥切国广点击了两下光屏，把所有文件拖到一起再往左一滑，按灭终端退回去。
鹿鸣手腕上的终端响了起来，他很自然地把手腕抬起来打开光屏，文件展开展示出里面的图片视频记录，还有一个简单的表格。
“0031啊……”少年若有所思，“你才入职两天吧？”
“嗯。”风早振点点头，“大家其实还挺好的……”
“时间还长，刚好玄区的课程可以趁这段时间完成。”鹿鸣掐了光屏回过头拍拍小孩头顶，“只是作为审神者的话你倒是什么都不用干，他们在考核中的表现为优，会好好执行审神者的命令。”
“但是如果是家臣的话，还是需要自己费心去收服的……当然，如果实在和他们相处不好，0009号本丸的大门随时向你打开，风早。”
鹤丸国永瞪圆了眼睛，看看前方两个个子都不算高的小少年，感觉好像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为什么……感觉很多人都知道主殿的真名？随意来时之政府上课遇到的资深审神者都……
鹤丸国永为自家审神者的安危感到深深地担忧。
本名传播范围广的话……很容易被心怀不轨的付丧神神隐啊！更何况他家主殿有这么可爱！
“不要。”风早振把手从鹿鸣手心抽了出来，站直身体目视前方，“……我不想加入你们，可以不要再提了吗？”
“是是是……”鹿鸣揉了揉眉心，伸展手臂打了个哈欠很自然地抱住小孩的肩头把脸颊贴上去，“没关系喔，老师不会告诉你家刀的。”
清朗的少年音被压得低沉而纤细，说话间的热气撩动风早振耳边的碎发。
“那……有空来老师这里做客也不错，虽然你马上就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了。”
“哎？”风早振停下来睁圆双眼。
“山姥切，今天的第二条日程。”鹿鸣站直了把双手揣在兜里。
“是，今天的第二条日程是安排龙取大人的住宿，要安排在稽查队宿舍还是我们的本丸？”山姥切国广拿出小本子看了一眼，回答得很快。
“当然在稽……”鹤丸国永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当然在我们本丸，天守阁还能准备出空房间。”鹿鸣漫不经心地说道，又回头看了一眼鹤丸国永，“鹤丸殿有其他意见吗？”
鹤丸国永很怂地退到风早振背后半蹲下扶住小孩的肩膀挡住自己，“没有，鹿鸣大人。”
“鹤丸？”风早振努力试图回头看看自家刀，又被鹿鸣拉走了，“老师……你吓到鹤丸了。”
“当刀剑可不能胆子太小，让他历练一下也好。”鹿鸣随口道，又从兜里掏出一把新的榛子，“要吃吗？”
“……想先尝尝烛台切殿的手艺，鹤丸说很好吃。”风早振踮起脚尖去看前面快排到的台子，堪称琳琅满目。
风早振自从现身于世开始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居然只是时之政府的早餐供应吗？他只有一点点羡慕。
只有一点点。
鹤丸国永悄悄退到后面和山姥切国广并肩而立，超小声地抱怨，“山姥切啊，你家主人好……”
最后一个字被少年看似漫不经心的回头打断。
仍然是冰凉的眼神，气势压迫重得鹤丸国永几乎以为自己要当场折断。
好可怕。
山姥切国广藏在被单下的手轻轻拽了拽鹤丸国永的衣袖，在他看过去以后微微摇头，竖起食指。
嘘，不要在背后说主人的坏话。
会被听见的。
鹤丸国永蔫了吧唧地顺着队伍一动往前走了一步。
怎么会这样的……按他的预计，0031号本丸就算现在降等了也应该不输于任何一线本丸刀剑的战斗力才对。
结果现在不但看不出对方的山姥切国广的深浅，甚至连审神者都可以轻松压制住他……果然修行锻炼还是太少了吗？
鹤丸国永，难得的感觉到了不自信。
难道……难道最近时政的修行课程更新换代太快导致他们没有审神者就真的跟不上进度了吗？！
“来看看喜欢吃什么。”鹿鸣抬手拿了好几个托盘，往风早振手里塞了一个再往山姥切国广手里放两个，鹤丸国永手里放两个，自己拿了一个，“随便选，老师可以帮你吃。”
小孩眼睛一下就瞪大了，用视线去数……“六个？老师……”
“下午带你去逛逛前线。”鹿鸣已经开始端盘子了，闻言头都不抬，“不吃饱的话容易出事，我们这种靠灵力维持形态的种族最好还是对自己好一点吧？小风早要试试虾饺吗？”
“前线……”风早振晕乎乎地跟着鹿鸣他拿什么自己就拿什么，“是出阵吗？他们不让我去……”
“boss说的是不让你在没有监管的情况下去。”鹿鸣顺手端走刚刚被烛台切光忠送出来的一叠蒸屉，回头打量了一下两刃选择放到山姥切国广手中的托盘上。
“而我呢……就是你的引导人兼监管者。”少年对烛台切光忠竖起一根食指，“再来一打，谢谢。”
烛台切光忠淡定地回头又端出一叠蒸屉推出来，“是鹿鸣大人啊，请用，前面还有糯米饭和八宝鸭……新品的话有超辣火锅味虾滑，深受大家好评值得一试。”
“喔！咪酱很贴心呢！”鹿鸣对他点点头把蒸屉端走放到托盘里，山姥切国广手中的两个托盘顿时完全占满了一个。
单手也能端得非常稳，一看就是练过的啊……鹤丸国永肃然起敬。
“对了，你的刀呢？”鹿鸣在等着里面的刃配菜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风早振，“没有带来吗？”
“啊这个……”风早振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分量，转头交给鹤丸国永把他手中空的托盘换了过来跟在鹿鸣身后没有再取菜，“昨天髭切殿他们好像带回去了……今天出门着急，忘记要回来。”
“也好。”鹿鸣点点头伸手把新送出来的蒸屉各拿了三个放到山姥切国广手中另一个托盘里摆正，“回头去借一把也行，只要是短刀就可以用吧？”
“啊，”风早振迟疑了一下，“应该……”
“给你配十把让你的近侍帮你拿好。”鹿鸣打量了一下身后端着托盘的两刃和排队的队伍长度，转而拿了几杯饮料和一些甜点心往风早振的托盘上放，“折断了直接换。”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一边面对美食一边要聊那么严肃的话题……风早振还是晕乎乎地接话，“……折断？”
“嗯。”鹿鸣刷过领口的铭牌领着他往空着的座位走，“毕竟不是灵器，虽然是目前为止顶尖的铸造工艺打造刀在韧性和强度上表现都还算不错……加持了符咒以后也能和普通付丧神分灵的本体刀一拼，但是面对高强度战斗的时候还是不太合用，折断直接换吧。”
风早振和鹤丸国永闻言顿时浑身一抖。
若无其事地说出了对刀剑来说非常可怕的事情呢，鹿鸣老师……
山姥切国广的手很稳地把两个摞得很高的托盘放到桌子上，起身挨个把饮料杯子发到几人面前再拿出之前拿的空碗盘散开，“请用。”
“山姥切殿好厉害！”风早振端了一个装着虾饺的蒸屉掂了一下重量，肃然起敬。
能单手都拿好多个的山姥切殿……真的好厉害！而且完全没有弄倒！
“龙取大人过奖了。”山姥切国广抬手掀开被单往后一披露出下方俊秀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笑意，“如果这点都做不到的话主上就不会选择我，大家都很希望能陪同主上一起出行。”
“哇……”小孩的眼神都变了，变得非常崇拜且敬畏。
鹤丸国永觉得自己吃虾饺都不用蘸里面送的醋了，他现在自带一股酸味。
主殿在夸别人家的刀。
他还偏偏……偏偏没人家厉害。
可恶！！到底是什么课程让一向不爱和人相处的山姥切国广都变得这么离谱啊！他也想去啊！！
“吃。”鹿鸣戳了个虾饺怼到风早振面前，另一只手没闲着往嘴里喂食物，“不要浪费时间了，食堂限时供应。”
“啊呜……”风早振叼走被喂到嘴边的虾饺，嚼了两下眼睛就亮了起来。
好好吃！
纤薄柔韧的麦皮包裹着一整只鲜虾仁，还有一些他分辨不出的细嫩肉馅夹杂着清甜的蔬菜颗粒增加口感的同时解腻……满满的汤汁在咬下去的瞬间就迸发出来充斥整个口腔。
风早振晕乎乎地，脑子里一时间只剩下两个字。
好吃！
好好吃！！
“主殿试试这个！”鹤丸国永不甘落后挤到风早振旁边的座位上，端了一碟淋着果酱的蛋糕递给他。
蛋糕的切口处分层极为明显且多种，夹杂着各色的果仁和水果断面……挖一勺放进嘴里，奶油清甜不腻，果粒清新酸甜，还有上方近乎镜面形态铺开的果酱也带着一种奇异的芳香……风早振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真的好好吃！！！
“先吃主食。”鹿鸣端走他面前的蛋糕，递了一个盘子过来。
里面装着几只表皮金黄刷着酱红色酱汁的鸡翅，因为出炉不久的缘故边角还在滋滋冒着气泡……热气蒸腾间熏起浓郁的油脂香气。
不用吃都知道有多美味。
鹿鸣三两下把蛋糕也塞进嘴里，山姥切国广很贴心地把新的蒸屉送到他面前。
风早振才注意到他品尝了一点食物的时候桌边的盘子已经堆了起来……忍不住埋头钻到桌子下面看了一眼对面的鹿鸣……的肚子。
仍然平平坦坦，腰带束起勾勒出劲瘦的腰线。
那么多食物都被他吃到哪里去了？！
“怎么在发呆？”鹿鸣抖了抖耳朵，恋恋不舍又抽走一个蒸屉放到风早振面前，“喏，给你留的……山姥切，加菜。”
原本清朗的少年声线此刻低沉了许多，风早振抬起头仔细端详了半天才从对方可爱的娃娃脸上发现了一丝端倪。
面容虽然没有太大的改变，但是老师好像……长高了一点点？
“不好吃吗？为什么一直看着我？”鹿鸣敲了敲桌子，挑眉看他，“不吃多一点的话晚上会饿晕在半路上的，小风早。”
鹤丸国永正在数堆起来的盘子……鹤丸国永目瞪口呆。
忍不住又看了看鹿鸣，再看看风早振。
鹤丸国永很担心这位老师会不会把食量很大也教给审神者……虽然本丸也不是养不起，但是烛台切听见这个噩耗会惊呆吧？
……这么一想倒也不是不行。
鹤丸国永又高兴了起来。
大惊吓啊！主殿出门一趟回去以后就一顿饭要吃一个刀派的量什么的？
风早振把配的蘸料从蒸屉边上取下来放在自己面前，夹了一个虾饺蘸了蘸第一个格子里的液体再送入口中，又是不一样的好滋味。
小孩幸福地捧起脸。
现在让他给所有吃过的饭排个队的话……的话……
风早振很为难地对本丸的烛台切殿和以前的那位都悄悄说了句抱歉。
实在是时之政府的烛台切殿和歌仙殿他们太会了，好好吃。
鹿鸣探身拿了一杯淡绿色的饮料用吸管搅拌里面的冰块和柠檬片，喝了一口敲了敲桌面，“今天下午去的是二线战场，毕竟你还没上过实战课，只是带你去开开眼界。”
“唔。”风早振嚼着嘴里的虾饺看着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有在听。
“稍后去战备室领取装备，小风早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比如习惯用的武器和护具一类的？”鹿鸣看看他面前消失得很慢的虾饺忍不住动了动食指，又重新转过头去看手上的光屏，点了点，“只有短刀吗？”
“唔……”风早振咽下口中的虾饺也端起饮料喝了一口，“……短刀就好，其他的我没有用过。”
“那就给你多申请一些护身装具。”鹿鸣敲敲光屏勾选了一排图案，在短刀的图标后面输入10，点击提交。
“还有我！”鹤丸国永举起手兴致勃勃，“鹤也可以保护主殿！狐之助不是说让主殿带上实力强大的护身刀吗？”
鹿鸣回头看了他几秒钟，久到鹤丸国永都依稀觉得自己脸上是不是长了朵花以后才听见对面的少年嗤笑一声。
“你不够。”
“我可是——”鹤丸国永拍桌子，刚刚想站起来又在对面审神者冷淡的眼神里慢慢坐了回去，“……鹤也很厉害的。”
“噢。”鹿鸣对端着两个满满当当的托盘回来的山姥切国广勾了勾手，“山姥切，带他去五层练练。”
“是，主上。”山姥切国广点头，转向鹤丸国永，“鹤丸殿，请。”
两人一前一后带着刀回到电梯处。
风早振不吃了，坐得笔直伸长了脖子去张望，“鹤丸……”
“吃饭要认真，只是切磋而已。”鹿鸣挑挑拣拣把新的盘子递了一盘风早振没有见过的放到他面前，岩板上的牛肉正发出滋滋的响声……浓郁的香气在揭开盖子的时候扑面而来。
各种风早振不认识的香草气味把其中的油脂香气发挥得淋漓尽致，让人不由自主产生了“这个肯定非常好吃”的感觉。
肉排被切成适合入口的大小，少年又递了一个叉子过来，“乖，听老师的多吃点。”
“哦……”风早振乖乖拿起叉子，虽然他是吃了早餐出门的……但是老师说让他多吃点就多吃一点吧。
兢兢业业吃完了虾饺和烤肉，面前很快又递来一碟金黄色的酥糕，上面点缀着各色的像宝石一样的装饰。
大概是果酱或者糖果一类的……风早振盯着看了几秒钟，伸手拿了一块。
吃就完了。
半天后山姥切国广扶着一滩出气比进气多的鹤丸国永回来了，放下人以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主殿……”鹤丸国永整个刃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刘海紧紧贴在额头上，有气无力。
“鹤丸！”风早振不吃了，叼着半片饼干手足无措。
山姥切国广手扶着刀柄对鹿鸣点点头，把手里重新端来的托盘放到旁边，现在上面摆放的就都是一些甜食和饮料了。
鹿鸣端了一盏杨枝甘露放到自己面前用吸管喝了一大口，鼓着腮帮子嚼得起劲，完全没有看一眼对面的意思。
“老师，鹤丸他……”风早振绕着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鹤丸国永转了好几圈终于抬头选择求助。
“累到了而已。”鹿鸣终于抛过来一个眼神，落到鹤丸国永身上时则是全然的淡漠，“等会你跟我走就好了，鹤丸国永可以交给山姥切。”
“诶？”风早振睁大眼，“审神者……可以离开自己的刀剑吗？”
一般情况下当然不行。
鹿鸣对着风早振又换了副表情，声音放轻了一些，“有老师在，不用带着他……何况我们是去前线，你执意带上鹤丸国永的话，可能会碎刀。”
风早振不说话了，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抱着鹤丸国永的胳膊低着头。
委屈巴巴的。
“小风早觉得山姥切如何？”鹿鸣一只手托着下巴，用勺子指了指旁边坐得端正正在吃拉面的山姥切国广。
山姥切国广淡定地继续吃面，也是一派淡定。
“山姥切殿……”风早振看看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很好。”
“山姥切刚刚用刀了吗？”鹿鸣扭头问道。
“您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山姥切国广露出诧异的眼神，“只是素振，鹤丸殿没有大碍。”
“你看。”鹿鸣对小孩摊摊手，苦口婆心，“山姥切都没用刀他就累成这样，把鹤丸国永留下吧，让我的刀带他去练练再还给你……如果他想去进修课程的话也可以。”
“鹤丸殿怎么觉得？”鹿鸣直接看向趴在桌子上占了很大一块的鹤丸国永，“你还是要跟着龙取吗？”
“鹤丸……”小孩眼巴巴地看着他。
“……”鹤丸国永撑起身直视对面的少年，“请给我这个机会，鹿鸣大人。”
他咬着牙没去看身边的风早振，眼神仍然坚毅，“我想保护主殿，所以……我想变强。”
“主殿的安全就暂时拜托您了。”
“可以，山姥切。”鹿鸣一声令下。
山姥切国广操作光屏安排起来，半晌对鹤丸国永点点头，“好了，稍后请跟我来，鹤丸殿。”
风早振有些无措，突然他就只剩下一个人了……鹤丸也不在身边。
头顶落下柔和力道，少年绿色的眼眸带着笑意，“好了，吃饱了吗？不够的话还能打包。”
“……嗯。”小孩很乖地点点头，仍然转头去看鹤丸国永。
“吃饱了的话就跟我走吧。”鹿鸣把风早振面前的杯子拿起来给他，自己也端了一杯还没开始喝的饮料，慢悠悠往另一个方向走，并非电梯的方向。
“老师，碗……”风早振挣扎了一下，手仍然被攥得很紧，只能回头去看看那座堆得摇摇欲坠的大山。
“喔。”鹿鸣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身，“山姥切会处理的，不用管。”
风早振脑海里顿时出现了那位看上去非常厉害的山姥切殿一个人刷一大堆碗的画面……好辛苦……
“在想什么？”脑门上被轻轻敲了一下，鹿鸣露出好笑的表情，“时之政府配备了式神和清洁的设备，不会让山姥切洗碗的。”
小孩瞪得圆圆的眼睛直接暴露了其想法。
“是谁刚刚在嘟囔‘老师居然让山姥切殿洗那么多碗’的？”鹿鸣随手敲了敲门，取下领口铭牌一刷。
蓝光扫过，富有未来感的银白大门向两边敞开。
【欢迎您，0009号专员鹿鸣】
风早振隐约感觉像被什么东西窥探了似的……
“是驻守的大妖怪。”鹿鸣直视前方伸出手，一道道验证通过，桌面上升起一只银白色的手提箱，“习惯就好了，这里是重地，当然不可能只靠付丧神看守。”
输入指令以后又重新出现一只小一号的箱子，鹿鸣一起提了起来领着风早振往外走，“走吧，现在去传送点。”
“老师，我们要去哪里？”风早振哒哒哒跟了上去，只是好奇地打量鹿鸣手里的手提箱。
“前线。”少年言简意赅，“装备在路上有空穿，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记得狐之助说还有文化课和那个……历史……”风早振努力回想，“实战课不是说需要通过那个，格斗和……什么课才能上吗？”
鹿鸣用新奇的眼神上下看了看他，风早振都差点以为自己做错事了，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老师？”
“啊，没事。”鹿鸣出了门随手把手提箱递给不知道什么时候等候在门边的药研藤四郎和山姥切长义，“你们谁负责照顾他？”
药研藤四郎与山姥切长义对视一眼，齐齐指向对方，“他。”
顿了一秒钟，又一起开口。
“还是我来吧。”
鹿鸣差点笑出来，牵着小孩开口，“那小风早来选吧。”
“啊？”风早振从刚刚吃饭到现在为止都感觉脑子不是非常够用……各种完全没有接触过的事务和关系已经完全把他的思维打了个死结。
“那老师替你选？”鹿鸣拍拍他的肩膀，信手一指，“帮我拿装备箱，然后你们两个都负责看顾好他。”
“听懂了吗？”
两刃同时站得笔挺，“是，大将/主人。”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