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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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平阳：“老子……”
褚姲：？
听到褚姲不分青红皂白的话，蔺平阳刚平复下来的情绪这会儿又一波一波地涌了上来，连先前被强行压下的也一同爆发出来。
但蔺平阳还是忍住了，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
军营之中，哪怕再怎么不拘小节，也不能任由情绪胡来，快速从脑中翻阅出在他脑子里久封蒙尘的古句。
“老子……曾经说过，‘善者不辩，辩者不善’，属下无话可说！”
只是熟悉的紧绷感传来，蔺平阳不禁握紧马绳，努力压下自己内心翻腾的情绪，身下的马在蔺平阳的动作下猛然感觉到脖颈一紧，发出一声轻嗤。
蔺平阳反应过来后，立即放松拳头，抚摸手下的柔软，安抚马儿的同时，蔺平阳也缓了过来。
确认自己开口情绪不会过大后，才硬邦邦地回答道：“卑职不敢对殿下有丝·毫·非·分·之·心。”
说到后半段的时候，蔺平阳还是没有忍住着重强调了一下。
他真的觉得很离谱，他从开始说了一句话以外，其余的似乎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仿佛自己按下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关一般，褚姲一顿操作，自己就被褚姲污蔑喜欢她了，他以前从未觉得褚姲这么伶牙俐齿。
今天一过，这个谣言怕是很快便传遍整个帝都。
蔺平阳紧紧闭了一下眼，似乎这样就能眼不见为净，不用面对明日即将到来的流言蜚语。
见蔺平阳面色不虞，眼神无光，褚姲知道对方确实是不打算表白了，有些遗憾。
“行吧。”
她连怎么拒绝都想好了，但既然对方脸皮薄，她也不会这么不识趣，强求对方袒露心意。
褚姲想了想，还是出声说道：“既然你不打算表白了，那你为什么还坐在马上，俯视本君？”
展现自己美好的品德的机会没了，那她给信徒发放的宽宏大量的体验时长，也到此为止了。
她堂堂仙君都没这么拽，俯视所有人，下次她也要补上。
蔺平阳没想到褚姲不似往日般胡搅蛮缠，这么容易就放过了他，还和自己讲起了礼节。
微微一愣，因刚才被褚姲气的脑子发蒙，现在麻木了、平静了下来，蔺平阳才意识到的确实不妥。
他阿爹在放他回帝都述职之前，可是狠狠把他的礼仪重新好好操练了一番。
先前褚姲太不着调，自己烦不胜烦，习惯了在马上能够随时跑路，这会儿没想到褚姲发完疯后，还挺正常，一时没反应过来。
蔺平阳翻身下了马，朝褚行了个礼，面无表情告罪道：“……是卑职无礼了,还望殿下海涵。”
褚姲颔首，“嗯，本君一向待人亲和，更别提你还是本君的爱慕者。虽然不能接受你的心意，但是原谅你着无伤大雅的小失误，还是可以的。”
她这么善良，更爱她了吧！野蔷薇。
经历过刚才的教训，蔺平阳自动过滤掉褚姲的废话，得出“好”这个答案后，又向褚姲行礼说道：“卑职还有要事，先行离开了。”
说罢，便牵着马转身正准备离开，不想身后又传来褚姲的声音，蔺平阳不想转身，但还是侧头，表示自己在听。
“市集不允驾马奔驰，你记得把罚款缴了。”
唉，这么快就融入了人世，不亏是她，一个遵纪守法的好仙君。
褚姲嘴角不禁勾起一个深以为然的弧度。
蔺平阳：……
要不是怕你像以往一样缠上来，他会骑马出来吗？！
尽管他的俸禄都缴了罚款，甚至还倒贴了不少，但他毋庸置疑，肯定会花钱买一个能够逃离褚姲魔爪的机会！
蔺平阳冷漠地转头，背对着褚姲应到：“……是。”
应完就迫不及待地远离此地，便又听到身后传来褚姲善意的提醒。
“对了，鲜衣怒马的少年人人设已经不吃香了，你记得下次换个受欢迎的。”
……滚他妈的善意！
蔺平阳身影一滞，眼中一瞬有又迸发出暴躁，闭了闭眼，假装自己没听到，加快了离开的速度。
要早知道褚姲的脑子磕坏到这种程度，他听到消息的时候，说什么都不会为了心中没护好她的那一丝愧疚来看她！
看着难掩匆忙的背影，褚姲不由感叹道：“野蔷薇真的好爱本君，连害羞都不忘施展这种欲情故纵的把戏。”
众人：……
好像没什么毛病，但他们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但野蔷薇是……？
众人转头看向不远处迫不及待上马，衣摆翩然的背影。
哦~还挺形象。
李青妍和桑沐此时已经无言以对了，更别提看到蔺平阳的惨状以后，就愈发不敢讲话了。
生怕一个不小心这顶帽子就扣到自己头上。
杀伤力未免也太大了吧！
褚姲这一出，让三人见识了现今褚姲恐怖的战斗力，对褚姲瞬间肃然起敬。
三人不敢讲话，但褚姲明显不在意这小小的插曲，仰慕她的人太多了，这才是勇于想得到自己的第一个而已。
要不是野蔷薇走的快，她还要表扬一下对方呢！
褚姲自信地将胸前柔顺的头发撩到身后，说道：“唉，都是本君的错。”
在几人疑惑的目光下，褚姲目含感慨：“人们常把女人必做花，本君觉得再合适不过，而本君，毋庸置疑是百花之中最艳丽的那一朵。”
“谁能抗拒呢？本君都懂的。”
三人：……
褚姲扫了几人一眼，不禁摇头：“连你们都没有免疫本君的魅力，以后的日子……”
“……难咯。”
众人：……你的表情可不是很艰难。
褚姲说完，便不管身后欲言又止的三人，转身催促道：“走吧，我们去卿华楼。”
这会儿卿华楼已经收到她魅力无限被当街拦下表白的消息了吧，说不定现在正讨论的热火朝天呢~
太有魅力就是这点不好，信徒太过狂热了。
唔……待会儿她要不要先谢谢众人的敬仰？
褚姲身后的三人瞧着前方昂首挺胸的身影，好半响才从刚才受到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桑沐见褚姲逐渐走远，忽然面露惊讶，随即小跑追上褚姲，大喊道：“等下！堂姐！你走反了！是左边！！”
李青妍无奈一笑，转身与万婵说道：“我们也走吧？”
听此，万婵收回了落在上方的视线，慢吞吞地点点头，抬脚与李青妍跟上二人。
***
在街道上方的茶楼之中，一道青色身影依靠窗台，收起方才打招呼的姿势，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深棕色的茶杯，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
见下方聚集的人群逐渐散开，热闹重归于旧。
青衣男子清逸的眉眼微弯，饶有兴趣地说道：“沉毅，你觉得如何？”
“意君斗不过帝女。”
被称做沉毅的男子一身玄色，神清骨秀，仪表非凡，正不紧不慢地将凌乱地茶具收拾摆放整齐。
“谁让你说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
青衣男子仰头将把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将杯子送到沉毅面前。
沉毅拿起茶壶给对方添茶，声音沉静：“不同寻常，消息应该属实。”
“唉—？真失忆了啊——”
青衣男子长叹一声，收回茶杯轻抿了一口，状似苦恼地说道：“没失忆前就事出不意，失忆后更加难辨动向了。”
青衣男子看着远方逐渐消失的四人，杵着下巴说道：“就是苦了小婵儿了。”
“轻适。”听到青衣男子的话，沉毅扫了一眼对方，提醒到：“等万婵听到，你又这么叫她，她该生气了。”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轻适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沉毅见此，也不多费口舌，这么多年也不见他长记性，沉毅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说道：“就是不知，帝女凭借一己之力，扭转风评，是好是坏。”
“操心这些干嘛？”轻适眼眸微眯，看上去有些意味不明，“这种难测的状态，才更有意思。”
“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对策。至于其他的嘛……”
轻适伸杯与沉毅放置在桌面上的茶杯轻碰，在清脆的声响落下后，轻适哼笑出声，“……说不定某些人，已经坐不住了呢。”
“……也是。”
沉毅扭头看向城南某处，用茶水将喉咙间的忧虑一同饮下。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