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我的冤种观众》我确实有病

36、36.鬼新娘的嫁衣

　　h…x…伊臣思索着，祂前面还说了什么来着？an？han？哦！伊臣懂了，他自信满满：[寒朽是吧？懂了！]

　　等再次抬头，面对雾霾的关心，伊臣眼睛一转，装模作样道：“呜呜，雾霾哥哥，我被道具反噬了，呜呜呜。”

　　雾霾：“……”好的，他现在反而确定伊臣没事了。

　　虽然说不知道伊臣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但是雾霾还是尽职尽责地把戏接了下去：

　　“天下之道，物极必反；强则为弱，弱则为强；强不治弱，弱难为强；欲强则为，弱为其身；遇弱则为，强为其本；此道妙矣，从心而生。”

　　众人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伊臣却忍不住在心里想，这难道是什么佛教或者道家的秘法吗？听着还挺玄奥，就在这时，寒朽那如木琴断弦般的声音，却从伊臣脑海中想起：

　　“不过是他自己瞎编的罢了，但仔细听来，似乎确实有些根据。”不知为何，伊臣居然从这样的声音里听出了嘲讽，就这样说完，祂还不忘拉踩一番：“像这样的，我也会。是我所说，必成其道。”

　　伊臣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不是废话，你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就在吐槽之时，伊臣撇了一眼自己的个人数值，然后他瞬间头大：

　　[别！大哥您先别开口编你那咒语！大哥，您能先解释一下吗，为什么我听你说话会掉san？我要不行了，再掉下去，我就要融入这个副本了，死之前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寒朽顿了一下，伊臣感觉自己甚至都能想象出祂愣一下的样子了。之前伊臣时时刻刻都关注着自己的san值，突然找雾霾“搭戏”，也只是想规避一下风险，毕竟先不说寒朽嘀咕的那些名字，就连那个有尸体化成的虫子，自己都还没有搞明白。

　　但是谁知道，当那些他所认为的“风险”还未到来的时候，居然先是寒朽给了自己迎头一棒，他多憋屈啊。

　　“神的言语本来对人类而言，就是你们所说的污染。”寒朽在自己想明白以后，也是觉得一阵无语，怎么说，毕竟在祂们眼里，人类多渺小啊，有时候祂们眨个眼都能死一群，而化身要做到人类直面他们而不死，那对于祂们来说，和同类打架绝对是不够的。

　　就打个比方，如果把祂们比作人类，而把人类比作蚂蚁，那么为了防止祂们在走动间“不小心”踩死了人类，他们通常会分割出一些和“蚂蚁”一样弱小的化身，这能让他们在人类的世界自由行动。

　　不过这些化身如果在祂们身上，那可是连“眼睫毛”都不是的东西。毕竟祂们文案个“鼻屎”在人类眼中都是行星撞地球。所以这些化身可能大多是祂们身上的“皮屑”，并且很少有能够达到“汗毛”的程度。

　　当然，这只是以能让人类理解的方式解释的，毕竟祂们身上少有这种人类器官，祂们身上大多是裸露的肌肤，和大量的污染。

　　寒朽一边这么和伊臣比喻着，一边向伊臣说明祂口中的“旧日支配者”和“外神”是些什么：“祂们你暂且还接触不到，现在你只需要知道，你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闻不听不看，远离祂们，因为在神的面前，你干不了任何事情。”

　　寒朽看着伊臣略带疑惑的表情，努力回忆着人类的语言，再次进行了一个比喻：“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叫‘浮游撼动不了大树’吗？若是把刚刚我说的那些家伙比作大树，那我现在的化身就是你们口中的浮游，你们人类……”寒朽寻找着合适的形容词：“你们人类，可能最多就是微生物。”

　　伊臣：“……”比喻的很好，我觉得很恰当，下次不要再比喻了。

　　[那你呢？]伊臣先用眼神暗示着雾霾，然后不管对方懂没懂自己的意思，直接身体一软，趴在雾霾身上开启假睡模式，然后伊臣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语言不太具体，又添上一句，[那你是哪种神？]

　　眼看着伊臣连敬称都不用了，寒朽却没有感到任何的冒犯，一开始，祂只是把自己当成了那种自然界的造物，那既然如此，祂就确实应该有信徒，并且有职责去引领他们，所以自己也自然会端有架子，仿佛这样就能体现祂身份的尊贵。

　　可是自从伊臣询问了祂名字以后，祂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作为一名人类无法窥视的存在，就连鬼怪见到祂都会为之消散，那么祂有个屁的信徒？

　　现在祂只是依稀记得，自己的本体似乎是和谁打了一架，然后现在陷入了沉睡，所以自己现在这用的孱弱的化身要是“死了”，那自己现在在化身里的意识就得飘回去，然后跟着本体一起沉睡，等睡上个几千万年或者几亿年，再醒过来自己的伤也好了。但不知为何，冥冥之中感觉自己不能这样，自己似乎要干什么事情。

　　寒朽又仔细想了想人类对祂们的称呼，回答着伊臣：“我应该是旧神。”

　　感受到伊臣越来越迷惑的情绪，寒朽主动解释：“若是以你们人类理解的方式而言，那就是，旧日支配者掌控着你们人类世界，但是外神才是最强的存在，而这两方的家伙，也是死对头，虽说这么久过去吧，也没有太大的矛盾。而我这种身份，不是很强大，也不在乎人类，算是中立吧，反正只要不危害到我自己帮谁都是帮。”

　　“当然，这是我自己的观点。大部分的旧神和旧日支配者以及外神，也是见面就掐架，所以算是三方互为敌人。”

　　“旧日支配者和我们对人类稍微友好一些，当然，这应该是你们人类对我们的评价。外神……就这么说，你们人类应该也并不会在意自己在散步的时候踩死了几只虫子吧？”

　　伊臣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但是又没有被完全颠覆，于是他问到：[那，我们人类世界信仰的那些佛呢？还有那些所谓的天使恶魔，以及上帝和神明，这些都是你们？]

　　这应该不至于吧，不然伊臣的世界观可能要翻两转了，寒朽沉思片刻，解答道：“并不是。就是因为在你们人类世界中，并不只有我们这个体系的神，所以一开始我才会对自己的身份产生误会。”

　　“你们人类不是也有给神分类吗？那按你们的分类，比如说什么山神水神海神，这些都是自然界的神，是由自然界的意识凝聚而成的神。而你们所说的那些鬼神，自然也就是在一些灵魂死后受到大量的污染，或者说，这个灵魂吸引了大量的污染，当它们融合在一起，获得了大量的力量，就成了你们口中的鬼神。”

　　“鬼神是最容易形成的神，但同样也是最容易被分解的神。”

　　“那自然的，最强的神当然就是那些什么天使、恶魔、上帝、还有佛了。祂们是由你们人类的信仰凝聚的，但是当祂们真正形成了以后，就不只是靠你们人类的信仰而活了。祂们可以靠着同类的认可，当然也可以靠着其他物种的崇拜。”

　　“这种神的力量或许对于我们这种神来说忽高忽低，但是相应的，祂们在众人心中是什么样的力量，祂们表现出来的就是什么样的力量。比如你们觉得祂的身体力大无穷，祂有一把能斩断时空的剑，祂可以自由地在空间中穿梭，那么祂就可以做到这些。祂们顺应你们的对祂们的评价，却又只能局限于这些评价。毕竟你们人类的想象力虽说很丰富，但有些时候却只能那么匮乏。”

　　“穿梭时空？力大无穷？别开玩笑了，这些东西是个神就能做到好吗。”

　　“你们人类向来只是利用祂们，这算什么？或许是信仰，但也或许只是为了你们的不顺心找的借口，若是这件事情没办好，那就是神的错，若是这件事情办好了，那就是你们人类厉害。你们人类从来都喜欢这样，把自己的错归功于别人身上。”

　　眼看着寒朽就这样吐槽起来，伊臣连忙把祂拉回正轨：[所以说，您能让我的san值别再掉了吗？我实不相瞒，我的san值现在只有7点了。虽说我现在对于系统来说算个死人吧，但是我终究不是死人啊，我现在感觉凉飕飕的，说不定还没等到你的死对头把我杀掉，或者说污染掉，我就要被你弄死了。]

　　“是个问题。”寒朽思索着，伊臣突然灵光一闪：[大哥，我想到一个办法，你还记得喜悦吗？就是那个小系统。我相信系统应该是没有san值的吧？你和他说话，让他来转达给我不就行了吗？]

　　喜悦震惊，但是喜悦不敢逼逼，喜悦只能祈祷于寒朽并不同意这个决定，但是很显然，喜悦要失望了。

　　“有道理。”寒朽点点头，伊臣总感觉奇怪，因为每一次寒朽在他脑海中做些什么动作，伊臣眼前都会出现一些画面，只是这感觉太奇怪了，每次都会产生一些错觉，就比如寒朽正战在他面前。

　　其实伊臣还有个疑问，但仔细想了想，又把这个问题放下了。

　　这个疑问是，难道神都是长得那么帅那么高吗？

　　但是每当想到网络上那些克苏鲁神话的图片，伊臣就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神应该是人类无法触及无法理解的存在，而人类世界中的那些佛和神，都是因为人类产生的，寒朽说了，祂们诞生于人类，却局限于人类，那么人类是怎么想祂们的，祂们也自然长什么样子，但其实本质都和寒朽祂们一样，是一团扭曲在一起的混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