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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   去学校的路上,林隽回想起刚才浴室的事,觉得自己肯定是被顾以柯影响了,否则怎么会去亲对方?或者说,这种乱亲人的坏习惯也会传染吗?
      但他转念又想,顾以柯亲了自己那么多次,自己偶尔回亲一次也没什么大关系吧。

      上课时,林隽难得的开起了小差。他想起昨晚发的求助帖,就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意外发现挺多人给了建议,除了部分比较正常的回复,也有不少让人无语的。比如什么:围观经典的“我有一个朋友”系列。
      林隽心想:有这么明显吗……?
      还有留言说道:楼主,你需要的——哦,是你朋友需要的不是情绪消除术,而是谈恋爱。
      林隽:……???就离谱。
      更有知心网友劝道:楼主,曾经我也有和你一样的困扰,但现在她已经是我女朋友了,年底就订婚。
      ……这什么跟什么啊。林隽忍不住回复:不一样,我朋友是男的,他的那个朋友也是男的。
      这条信息一发出去,帖子顿时爆了,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有让他去表白的,还有让他去看看男男小电影测试一下性取向的。
      林隽看得头大,觉着这些人纯纯吃瓜群众,给不出任何可行的办法。
      但想了半天,他认真考虑了一会儿到底有没有必要去测试测试自己性取向这个问题。男男小电影……要不试试看?

      正好顾以柯整个下午都有课。林隽中午到家后本来想直接看的,又有点犹豫:真的要看这种东西吗?感觉好像没必要。
      他自认还是比较了解自己的,真的不觉得自己有发展成为基佬的倾向。
      但是,既然没这种倾向,为什么和顾以柯在一起的时候,他对那个人的亲近程度会格外的高?
      当然,不排除相处久了,习惯成自然。
      只不过,这种“习惯”也很可怕。
      算了,还是看看吧,看完确认之后至少比较安心。

      于是,林隽抱着屁桃坐在沙发上忐忑的看了近20分钟所谓的小电影。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果断关掉屏幕,去浴室洗了半天眼睛,同时伴随一种生理不适的恶心感。
      ——救命,这什么鬼?
      感觉精神都受到了污染。

      林隽迅速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借此来分散视觉和灵魂的双重冲击。
      这导致顾以柯到家看见一桌子丰盛晚餐时,非常的震惊。倒不是说林隽不会做饭,只不过对方做得次数比较少,而且也算不上太惊艳的水平。
      “你怎么了,”顾以柯还处在一种又惊又奇的情绪中:“今天有什么要庆祝的事吗?”
      “什么事都没有。”早在做菜中重新找回自我的林隽淡定道:“想做就做了。”
      “哦……你好厉害。”顾以柯夸道:“住一起这么久没发现你做菜这么棒。”他快乐地去厨房洗了个手,又把碗筷冲了冲,还不忘把屁桃的晚餐准备好。坐回餐桌边时,招呼林隽道:“来吃饭啊,干吗一直站着?”
      林隽想着: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反正是照菜谱做的。
      看顾以柯夹着菜吃了一筷子,他迟疑道:“味道还行么?”
      顾以柯嗯嗯点头:“超好吃,不管什么事情你都做得很好。”又对林隽竖起大拇指:“棒棒。”
      林隽莫名有点开心,突然就觉得心情有被治愈到,下午那种咽了苍蝇的膈应感消失的无影无踪。看顾以柯吃得那么香,自己的胃口似乎都好了起来。

      现在因为天太冷,他们晚上不怎么去散步了。但家里多了一只小猫,所以两人的乐趣就变成了饭后逗猫。
      第二天是休息日,他们也不急着早睡,屁桃的精力非常充沛,蹦来跳去的能闹很久。闹累了它就会去顾以柯的床上休息,它似乎特别钟爱那张床,每次都自动自觉地钻进被子,就像小婴儿那样,毛茸茸的脑袋还会睡在林隽给它准备的小枕头上。
      “看吧,”顾以柯指着入睡的屁桃,小声在林隽耳边说话:“我就说它成精了。”
      林隽看了看,觉得还真是。
      顾以柯拉着林隽轻手轻脚从房间里出来,感叹道:“我美好的小床啊,从此就跟我告了别。”
      林隽说:“行了,没让你睡沙发已经是我最大的善良了。”他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顾以柯就从后面趴在他背上,让对方带着自己一起走:“就怪你。”
      “?”林隽一脸问号:“怪我什么?”没头没尾的。
      “我现在一个人睡容易失眠,”顾以柯说:“放假回家我怎么办啊。”
      林隽笑道:“是吗,平时真没看出来。”
      “是真的,前段时间我爸不是来看我吗,我回家住了两天你记不记得?在家都很难睡着。”
      林隽记着是有这么个事儿,双休的时候顾以柯回他自己家住了两天,当时这人回来后也没提睡不着的事情。
      “那怎么办?”林隽逗他:“你放假也和我回家?”
      “啊?”顾以柯笑着歪头去看他:“要怎么和你妈妈说?”
      “反正得带屁桃回去,就说顺便多带了一只大型宠物。”
      “谁是宠物?”顾以柯佯装生气地捏林隽脸颊:“你才宠物。”
      “好啊,”林隽说:“那你来养我好了。”
      顾以柯一听,非常兴奋地从他背上跳下来:“那以后你得听我的,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林隽斜眼瞪着他:“你怎么不上天呢。”
      “你自己说的,你又反悔。”
      “想想确实不划算,”林隽说:“还是我养你吧,以后你乖乖听我话。”
      顾以柯笑得仰倒进床上,他抬脚蹭了一下林隽的腿:“我已经很听你的话了,你这个做主人的不要太欺负我啊。”
      林隽抓着他的脚踝捏了捏:“我有吗?从来没有过好不好。”说完,他俯身压住床上的人,使出之前学到的绝招,对着顾以柯一顿挠痒痒。
      “你又来!”顾以柯躲都没地方躲:“不带这样的,不能每次都用这招!”
      “好用不就行了。”林隽才不管他。
      “不要不要……不玩了!”顾以柯按着那人的胳膊,简直是一秒投降。他感觉自从自己这个弱点被对方抓住之后,完全就没了翻身余地。越想越觉得很亏,顾以柯搂着林隽的脖子,说道:“宠物受到了主人的攻击伤害,现在需要好好安慰才能恢复。”
      林隽想着自己也是挺无聊的,居然能陪着这个人玩这么久,但他并不觉得麻烦,只笑问道:“要怎么安慰?”
      “亲一亲。”顾以柯噘嘴。
      林隽捏了一下那人的嘴唇,然后低头吻了上去。很奇怪,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想到是否适合这样做,现在越来越觉得很顺其自然。他无法描绘此刻的心情,只有在事后,才会回忆起这种无法拒绝又享受其中的感觉。然后在自己到底是直男还是有变弯趋势的怀疑中摇摆。

      原本以为只是和平常一样浅浅的一个吻。
      但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先分开,于是这个亲吻就失去了自身的单纯。
      不记得是谁说过,深吻有时会比其他任何碰触更能抵达彼此的灵魂。
      鬼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林隽在思绪逐渐浆糊化的时候突然想到:说的真他妈对。
      虽然不是第一次和身下这个人接吻,但是这一次两个人都非常清醒。他的意识和感官好像在变轻,或许是灵魂正在融入这段亲密的关系。
      他抱着顾以柯,他明明抱过对方很多次,但这一次他深刻感觉到:原来一个人的体温可以这么高热,身体会变得这么柔软。
      他的心脏位置似乎又被燃放了一簇火,火势越来越大,一边窜入了他的大脑焚烧他的理智,另一边窜到了他的腰腹之下,燃烧他的欲`望。
      欲`望。
      林隽突然清醒。
      他仅剩的还在挣扎的理智开始回笼。

      有些艰难但却坚定地分开了还搂着自己的那个人,林隽起身,坐在床边深深呼吸着。
      顾以柯去拉他的手。
      林隽抽了回来,他根本不敢看对方,只说:“很晚了,我要去洗澡了。”然后几乎是百米冲刺的跑到了浴室,把门锁了。
      ——我完了我完了。
      林隽看了眼自己下面,简直惊恐:为什么我会有反应?!下午不是刚鉴定完自己应该是个直男无误吗?

      顾以柯还躺在床上,片刻,轻飘飘叹气:“唉——”
      他拿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想着:林隽这个人,有时候真的非常纠结。对待问题总是希望非黑即白,但感情这种事,是存在多种多样色彩可能性的。
      他又很了解林隽,知道对方讨厌被动,那个人惯常喜欢掌握主动权,一旦陷入被动就会开始躲避。
      因为父母婚姻不幸福的缘故,顾以柯从来不强求某段特定的关系,他只注重和一个人待在一起的感觉。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不是爱情,但他喜欢和对方在一起,期待和对方的亲密,这就够了啊。
      他知道林隽不是这么想的,那个人在无法确定一些事情之前,就会有迟疑、有收敛。
      唉,太难了吧。只不过是想和另一个人共同生活,亲密无间而已,就非得用某种关系来束缚不可吗?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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