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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危险套房2701 ...

  •   看到屋子亮了,男人索性自己把窗帘拉开,双手拿刀继续刺向泠亨,宋舍麒手疾眼快松开攥手腕的手,一个抬腿踢掉男人手中的刺刀,并迅速将其压在身下趴着,虽然瘦弱但几十节散打训练也没白上,动作轻敏快捷。
      被压着的男人看上去已是结婚生子的年龄,身穿黑色西装倒显得专业。
      泠亨再缓过神时看到拿刀的男人已经被宋舍麒压制。
      保镖与六人纷纷赶来。
      “少爷!”
      保镖们看到地上的刀,确认没血才放下心。
      墨镜保镖走上前,蹲下按住男人对宋舍麒说:“我来吧。”
      宋舍麒慢慢将主力右腿移开,松开按住男人手腕的双手,站起和泠亨并排。
      泠亨看着趴地上的男人:“…”
      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往旁边移步走到男人刚刚站过的窗户边,推开玻璃门走到阳台栏杆前,双手插裤兜看着红绿灯的十字路口。
      “……”
      泠亨仔细巡视着小树林及能躲避身影用望远镜窥探的躲藏点。
      宋舍麒走到泠亨右手边,看着泠亨问:“有头绪?”
      “没有。”
      泠亨收获无果,语气沉重轻摇头OS: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如果....
      话音刚落便听到(?啷)的一声从门口那传来,再接着就是刀与刀互摩的刺耳声。
      剩下的三位保镖听到声纷纷从腰间掏出刺刀转身往客厅方向走去。
      看到眼前的一幕三人非常默契同时说道:“合肥国际酒店合肥国际酒店,27层27层,快来人。”
      中间的保镖脸色阴霾,大喊道:“少爷遇刺拿家伙来!怠慢者解刨喂鸡!注意人员疏散,把整个酒店围住,各个出口都堵住,给我堵死!”
      “收到。”“收到。”...
      保镖耳朵上的是具有保密通信的设备。
      三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脸面架势并排站,面对这种场面,几个壮汉足够冷静。
      “...嗯?”
      泠亨被打断思路,和宋舍麒对视一眼便一同走出去。
      看到后突然静止了,门口至少站着二十个拿着匕首的男人,各个面如猛兽,统一着装,身高体大,一看就是个帮派。
      泠亨看着神经放松OS:幸好没用长刀,等会打起来这场面能让宋舍麒看吗,..算了,回头哄哄就行了。
      “宋舍麒,你能躲好吗?”泠亨右转头看向宋舍麒,眼中有乞求。
      宋舍麒看着泠亨的眼神,答应了,他与六个不会打架的人一起躲在了套房窗帘的左角落。
      他想问,泠亨也要上吗?虽没见过血风血雨,可他又明白不答应的话只会拖累泠亨,让泠亨不能专一,还不如躲好见机行事。
      拿刀刺泠亨的男人被保镖用两个扎带扣住双手在背后,保镖干练绑好后捡起地上的刀走向客厅,递给泠亨:“少爷,别猛冲,对方不一定有理性。”
      “嗯,你们别心软就行。”
      铁骨铮铮怎容易退缩?泠亨有过顶天立地当好男儿硬男儿的口誓。
      他脱下外套随手往左一扔,扔到了沙发后,绾起袖子接过BC41,这是一个普通匕首加上指虎的武器,右手穿过指虎紧握刀柄,刀身向后,这是泠亨用小武器最顺手的姿势。
      墨镜保镖也掏出两个爪子刀蓄势待发。
      看这阵仗,门口的人已经饥不可耐,五对二十多,泠亨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但他心有目标:
      "杀了所有人"
      仔细看,他的野心全在眼睛里。
      同时冲锋时,果不其然,几十把刀全是奔着泠亨来的。
      (噗呲)
      泠亨敏捷下蹲躲过直冲脑门的刀尖,再贴脸往前窜划了对面男人的脖子大动脉。
      血光四溅的男人瞬间没了心跳倒地。
      宋舍麒躲藏的位置是个盲点,只能看到玄关道旁的衣柜,他隐约有了不安的心理。
      虽说见多识广,但眼睁睁看着人死在自己眼前也是少见多怪,毕竟他还有颗会动的心。
      不畏惧生别死离,也未曾贪生怕死。
      几个保镖继续为泠亨护出一条路,从屋里杀到走廊,玄关道两边的柜子全部向两边倒下,每个人的刀身和刀柄被鲜血染红,整只手穿上了猩红死血的衣着。
      鲜血更是顺着泠亨的手臂一条条流淌下来滴在死人脸上,一滴一滴,血的腥气令人欲呕。
      虽手持刀但不能完全依靠,泠亨频繁用腿,脚脚踢中要害让对方在缓神时再补刀。
      每个人动作迅速,手法娴熟,谁看了都会认为这是两个帮派之间的仇架。
      很快,支援来了,10多个男人乘坐两班电梯上来,人人手拿大砍刀,很显然这就是所说的“家伙”
      10多个人看清穿搭分辨谁敌谁友,挥起砍刀,一刀刀将穿黑皮衣拿匕首的敌人斜劈成两半。
      来之前的房间已经有了血腥味,所有家具碎的碎倒的倒染血的染血。
      泠亨已经被鲜血洗身,脸上也有了别人的血液,体力也早早透支,看到人来了,终于可以将握刺刀的右手垂下。
      转身走进房间,左转朝趴在地上的男人走去。
      宋舍麒看到泠亨四肢健在走进来放了心,他蠢蠢欲动缓缓站起。
      泠亨还有点余味想继续看一个大活人倒在自己面前,这种快感他确实是第一次体验。
      真是血烛夜后的河清海晏,十多岁的年纪不说眼睛见过,光是自己杀了多少人数都数不清了吧。
      (砰)
      泠亨把满是鲜血的双手垂在腿边,右脚扫了一下男人的头,这是他一向最爱的泄愤方式。
      ‘鞋面洗脸’
      (砰)
      两只脚来回扫,直到鞋上的血染了男人全脸才停下,刚想蹲下用刀刺小腿时,身后突然多出了一个匕首,看匕首的位置去向应该是奔着脾脏去的。
      “...!”
      宋舍麒看到没有大叫起来,立即百米冲刺跑过去,那把刀就要从背后刺进去时,宋舍麒左腿侧踢在男人的左脸上,拿刀的手握不住刀,匕首落地,自己也直愣愣往右侧躺倒地。
      他是死是活宋舍麒不在意,看到泠亨没事他不自觉地松口气。
      泠亨聆声转身,宋舍麒伸直的腿就在眼前,顺着腿看向宋舍麒,双眼一软,笑道:“救了我两次,宋舍麒,谢了。”
      宋舍麒垂下腿,很是冷静的看着泠亨问出口:“你还好吗?”
      刀袭身的声音停了,总算可以让耳朵安静,那二十多个地痞溜子无一幸免谁都没苟活,全都躺在用同伴的血造成的血泊中。
      当然死的也不止对方20个,尸/体七横八叉累高,玄关道到走廊像一座座凸起的小山岛。
      人口受伤的比例比死亡人数小,几人相互搀扶在外等待包扎。
      躲墙角的六个人见不了这场面便急匆匆想要离开。
      保镖队长双手血红,双脚踩在两个并列的尸体上,背对门口打着电话,伸右臂拦下了六人。
      泠亨笑脸未收:“没事儿。”说完左转转身面向客厅,看着流到客厅的一大滩血,他眼神平宁,情绪平缓,再转头看向宋舍麒:“你有晕血症吗?”
      “...”
      宋舍麒慢慢抬眼看向客厅,看到了———
      眼前的景象与他梦中相似的仅有那成片的血泊,只要宋舍麒一转换,他都能哭出来。
      心跳在升速,他眉头一皱,眼眶瞬间湿润,双手松懈握拳,断续微颤,多少次想流泪的瞬间,他都在实行“止呼吸憋泪法”
      如何把快要流出的泪憋回去?缓缓地他微微抬头,眼珠左右转,为了不让眼泪流下来他拼命□□,努力克制,所有思想恰然而止。
      泠亨注意到了宋舍麒的反应,想问却怕宋舍麒哭,他就看着,眼神收敛OS:果然还是吓着了。
      宋舍麒睁开双眼看着泠亨,强保持冷静,突然注意到泠亨还在往下滴血的右手:“你受伤了?”没有哽咽,平常问道。
      “...?”泠亨两条小臂弯起,左右看,右手臂外侧确实有道隐约的开口。
      他没在意,垂下对宋舍麒说:“没事儿,等会儿再说,你呢,怕不怕?我杀人了。”泠亨语气平淡,满身是血渍,不想让干净的宋舍麒沾上一滴脏水,只能站在原地用语气关心宋舍麒。
      宋舍麒与泠亨对视,摇头,他两眼同样冷血。
      宋舍麒的回答和反应确实是泠亨的意料之外,甚至到了让泠亨感到恐怖的程度,但很快他就消化过去了。
      泠亨直勾勾看着宋舍麒,一脸认真说:“我身上脏,等我洗干净让我抱抱。”
      宋舍麒微微笑,攥住袖口用外套袖子擦拭泠亨脸上的脏血。
      “..哈啊——”
      泠亨虽然不想让宋舍麒碰,但还是乖乖站着没有动。
      泠亨看着宋舍麒的双眼,语气温柔发问:“脏不脏?血臭不臭?”
      宋舍麒瞥眼泠亨,微微笑摇头。
      “少爷,刚刚来检查酒店的六个人想走,啧,这怎么还有一个,来个人把他拉出去看看死没死透。”走进来停在拐弯处说话的墨镜保镖白衬衫上多了几条血印,皮鞋上还有着若隐若现的红色,但双手是干净的。
      说完就跑来了一个人,双手拖曵尸/体走出去。
      宋舍麒擦干净后也脱下外套扔在床下。
      “冷不冷?”
      “不冷。”
      保镖站在泠亨右手边看眼色说道:“少爷,那六个人…”
      “没事儿,放他们走。”泠亨故意加大声音让他们听到。
      门口的六人急忙谢道:“感谢少爷的不杀之恩!”说完几人踉踉跄跄地跑向电梯。
      泠亨的表情阴鸷,看着保镖语气狠绝道:“找人跟着,器官挖了。”
      “是!”
      宋舍麒没有出言阻止,因为这时不是他装好人的时候,但他被惊到,原来泠亨的心是可以那么果断。
      一个处事果断,一个没有同情心不会圣母心泛滥干扰,俩人一样冷血,怕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找不着拆散的理由。
      “嗯?少爷,您受伤了,小华!拿急救箱过来!”保镖双眼瞪大,头立即向左转大叫道。
      “...”泠亨完全不在意。
      在走廊上有五个人在忙活包扎。
      “是!来了。”
      正在给胳膊缠绷带的男人让身旁已经包扎好的男人接过继续缠,自己合上急救箱急慌慌往屋里跑。
      保镖弯腰在泠亨耳边说道:“少爷,今天的事比较麻烦,地上躺的除了兄弟全是香港人,为了安全您和剩下几个兄弟先待在这,等直升机到了您和同伴再离开。”
      “行,这家酒店的老板呢?他把监控都毁了吧?”泠亨明知故问,这种判断他不用想就能找到理由。
      “是,老板的账户多了2个亿的私资,爱赌爱黄,估计受了指使。”
      泠亨的身子一直与宋舍麒面对面,他用右脚鞋尖勾起趴着的男人的下巴问道:“嗯,他呢?找人查底了吗?”
      “查了,香港最大的地下赌场的工作人员,无父无母无妻但有俩儿子,大的上高二,小的八岁,为了养活俩儿子借高利贷欠了几千万被拉去赌场工作,但前两天这这笔账离奇消失了,推断是一码换一码。”
      “...!”趴在地上的男人突然身子一抖。
      “嗯?”泠亨感到脚上一震,低头看。
      男人通红的双眼发狠盯着泠亨,无论怎么恨,他都骂不出口。
      “呵~把他拉起来,去客厅那儿先打断两条腿,什么都不说就让他俩儿子也尝尝。”泠亨看着男人面不改色,对保镖指使道。
      “是!”
      保镖叫来两个人,两个人听命拉起男人往玄关道的血泊中一扔,接着对男人的两条腿攻击。
      男人嘴倒是硬,一声不叫,即便听到自己的骨头嘎嘣响也不说一个痛字。
      泠亨受不了死鸭子嘴硬,看着男人说道:“拉后山去,让他俩儿子来见他最后一面。”
      ...
      宋舍麒看着泠亨这快效的处事思路,猜着这也许不是第一次,可是不涉黑怎么会遇黑?宋舍麒疑问。
      刚打不过半分钟,又一个保镖从外面跑进来大声道:“少爷!错了,错了!刺杀您的那人不是地下赌场的工作人员,就是个小企业的经理,(男人对着正在拳打脚踢的两个男人说道:“先别动。”)继续边跑边说:“无父无母无妻无儿,不欠债也没有私仇!”
      “..啧,说清楚。”泠亨向后撸了刘海,转身面对着男人,皱眉说道。
      保镖憋住大喘气,冷静叙述:“刚刚咨询出来的,地下赌场的工作人员只是个替名,他就是个普通人。”
      泠亨看着保镖,并没有打算因此心软,他狠然道:“去问,必须问出来谁威胁的还是谁指使的,实在不行打药,你再找人把他上班的公司查查,一点都别漏。”
      “是!”保镖匆匆跑向客厅,与另外两个人一起将断腿的抬出去。
      泠亨转向宋舍麒,鼻呼——
      拎着药箱的私人医生在芸芸尸体中脚插空一跳一跳进来。
      这位瘦弱男人身穿黑色西装黑色大褂,拎着白色药箱死神还是天使看不出来但姿势看着挺滑稽。
      “少爷..!”
      华记蝻最后一跳的时候刚叫出声就扭到脚,一屁股坐在地上,捂住左脚踝五官皱在一起:“嘶...”
      泠亨没有回头看也没有转身,宋舍麒也没有像八婆似的使劲盯着看,笑。
      保镖听到动静立即走过去嘴里还嘟囔一句:“你怎么回事?”
      先拎起医药箱,再把华记蝻扶起走向泠亨。
      华记蝻一瘸一拐走到床尾前坐下忍着剧痛打开医药箱。
      床尾离窗户有三米左右的距离。
      宋舍麒看着,主动开口:“我来吧。”
      华记蝻看向泠亨,用眼神问“给不给?”
      泠亨左撇头眼神滑过华纪蝻,看着宋舍麒说:“给他吧。”OS:欣慰,他终于主动了。
      华记蝻点头,拿出一瓶喷雾后合上箱子递给宋舍麒。
      宋舍麒向前走几步双手接过。
      华记蝻抬起左腿,折弯,脚踩在床上撸起裤脚,边喷喷雾边对宋舍麒指挥道:“你用盐水先把少爷受伤的胳膊洗干净。”
      宋舍麒心里有底,走回原地,半蹲式蹲下,左脚平放,右脚跟翘起撑着屁股,膝盖朝下架空,仰头看泠亨:“蹲下。”
      “..嗯。”泠亨面朝宋舍麒蹲下,脚尖支撑,屁股坐在翘起的两个脚后跟上,双膝架空,双肘垫在双膝上,手心朝上耷拉。
      宋舍麒戴上手套,先转圈看清楚哪条手臂受了伤,知道后再拧开盐水瓶盖对着泠亨满是鲜血的右臂淋冲。
      泠亨双手握拳皱眉咬牙忍着。
      将鲜血冲掉,在小臂侧方的斜条刀疤不算深也不算长,虽出血但无需缝针。
      双手颤巍巍的擦拭伤口周围,用碘伏消毒干净脏血不一会又流了。
      宋舍麒蹙眉继续擦,看着伤口说着:“这么要强干什么。”
      泠亨语气镇定,笑着安慰起宋舍麒:“能打就上了,没要强,一点儿小伤,不带痛的。”
      无论是华记蝻还是站在一边的墨镜保镖都听而不吭。
      宋舍麒抿抿嘴,给盖上止血棉布绑上绷带就结束了。
      保镖看已经包扎好了便拿起对讲机:“喂喂,还有多久?”
      “两分钟两分钟。”
      “少爷,今天不能在合肥待了,这边我处理您放心,还有,队长说夫人来电要回安徽,老爷还有几分钟就到大院。”墨镜保镖弯腰对泠亨低语说道。
      “嗯。”
      泠亨听完看向门口的动静。
      一桶桶硫酸泼在尸体上。
      「杀人不埋,泼硫酸等腐化」
      这是泠亨家独一的后续处理方式。
      “到了到了,让少爷上顶楼来。”
      上了29层天台,俩人坐上直升机。
      泠亨对着站在下面的墨镜保镖说道:“交给你了,辛苦。”
      “是!您放心少爷。”
      直升机开走。
      “少爷,老爷已经到了大厦,我们直接回去。”
      “好。”
      6月18号的夜,是否圆月是否暗无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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