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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娘子间的“正道互助”与“凡人勇士” ...


  •   金秀秀对着母亲不假思索:“一切都很好。你的念五郎没跟我一同回来。不过母亲尽可宽心,他于学业上也用心了许多,现下已能作两句简单的诗了。娘,希孟呢?”

      金母拿起手作势打向她的嘴,叨叨念念地责备:“人黑了黄了这么多,还说自己一切都好?那是你嫂嫂,可不许直呼她名,没大没小。”

      金秀秀笑着弯过身将脑袋靠向她的肩:“是是,女儿晓得。”

      母女二人穿过院中忙碌的人,一起走向金洵的房间。

      金母故作神秘地对她耳语:“你三嫂嫂有了,正是害喜难受的时候。”

      金秀秀张嘴舒眉显得十分惊讶。

      金母笑得合不拢嘴:“我也没想到这么快,以后家里可会更热闹了。”

      伴着金秀秀步入金洵房门口,金母小心翼翼地叩了叩门:“孟姐儿,你猜猜,是谁来了。”

      彭希孟的声音显得十分疲软:“娘,谁来了呀?”

      金秀秀走入房间:“是我。”

      彭希孟猛的从床上坐起,即刻要奔向她欢呼。

      金母瞧着吓了一跳:“孟姐儿,动作慢些,小心身子。”

      彭希孟尴尬地撇撇嘴:“知道了,谢娘提醒。”

      金母转身就要出门:“你们姐几个好好地叙叙话,我去给你们那点零嘴果子,再去买两个菜晚上添与你吃。”

      金秀秀朝她道:“娘,不必额外张罗了。我瞧瞧你们,即刻便要走。”

      彭希孟紧紧地攥住她的手:“啊?为何这么快?”

      金秀秀简单明了地转述:“你哥哥一切都好,托我向你带这么句话。我马上,还要去寻咸宁郡夫人禀些生意上的事情。希孟哦不对,三嫂嫂,你要多多看顾好自己,顺利跨生门。”

      彭希孟上手去揪她的脸:“得,你要做小就让你做呗,我的好四妹。”

      金母坐在旁笑着看她们嬉闹了一会。

      饶是姑①媳二人十分不舍,却也难留金秀秀住上一日。

      问候遍家中各人见他们均无异后,金秀秀便驱车来到了普安郡王府。

      郭氏见到入府的她时,惊喜万分:“许久不见。”

      金秀秀可可爱爱地行了个叉手礼。

      郭氏起身主动引她坐了,回位这才问:“我的人呢?怎么都没有归来?”

      金秀秀起身一揖:“回夫人的话,卷丹在温替我们打理生意。我与彭成刚刚带着芒儿从徐州归来,想着先行复命,再使芒儿回温带着卷丹归来。”

      郭氏拿着扇子掩笑意:“你倒是会调遣人。说说吧,那边的情形。”

      才没说几句,郭氏面色就大变,出门遣了个陪嫁来的家人前去唤普安郡王赵瑷。

      金秀秀估算着时间,已经贴近申时。

      一来二去耽搁了两刻钟,才等来了人。

      金秀秀抓紧将刚才在脑中梳理好的“太原之战”两城人两军的冤屈向赵瑷禀告了。

      赵瑷长叹一口气:“这事,我略有耳闻一些。若不是后来大将岳飞将战线北推力挽狂澜,我们怕是现在也无法立足于这行在了。岳相公之冤屈,我也想为他去伸!”

      郭氏不扭捏,直问:“郎君,下一步,当如何?”

      赵瑷无奈地耸肩笑笑:“我,也不晓得。”

      金秀秀再一揖:“徐州四通八达,乃中国之交通要塞。上岸的短短两日,我见到南来北往不同风貌的汉人。既二位诚心想投入漆业,不如先行在徐州设分行,再徐徐向开封复进。”

      赵瑷不禁扬手一挥:“好想法!东坡先生曾是徐州太守,我曾习在学堂习过他的《上皇帝书》。里面说到‘汉高祖,沛人也;项羽,宿迁人也;刘裕,彭城人也;朱全忠,砀山人也:皆在今徐州数百里间耳。其余历代豪杰出于京东②者,不可胜数’。”

      金秀秀点头:“内陆汉兴之地,需重视。徐州漆树苗丰,正好拥有拓展漆业的本。可借漆物广兴汉风。”
      她停顿了一下,又拿眼神对上郭氏:“忠良之遗孀幼女,并不得宗族重视。我略闻张相公夫人季氏,有心向商,于公于私我都认为,娘子间应正道互助。”

      郭氏赞许:“好一个‘正道互助’!那么,你便尽早去践行吧。”

      金秀秀拜别要离开时,郭氏又挥手召回她:“知你要强,但人非圣贤谁能无过?事业成,大好;不成,你也切莫放在心上,不是你一人之过。”

      金秀秀动容,准备俯身拜谢她的仁爱。

      郭氏赶忙将她扶住:“是你方才说的,娘子间,应‘正道互助’。”

      彭成和芒儿在先前半天内已洗漱休憩一番,待金秀秀来到客栈时,他们便避出房间,留给金秀秀一些独立休憩的时刻。

      二人并不想在街上招摇闲逛,于是寻了一间茶楼,吃着茶打发时间。

      他们的隔间旁,似是来了一堆醒酒的醉汉。

      “嗝~今天喝的有些上头,吐了两回脾胃还是有些不爽。”
      “没事小老弟,这不带你们来吃茶暖胃了么。醒醒酒,晚上寻个花楼我们在继续。”

      话音刚落,爆发一阵哄笑。

      醉鬼之气若有若无地绕过隔断漆屏散至彭成和芒儿身边。

      有人或许因遭醉意的麻痹,一时之间开始大放厥词:“我说,如今的朝廷,就该灭!打哪哪不行,辽来输辽金来输金。太祖太宗立下的业,都叫败得差不多了!”
      另一人紧跟:“谁说不是呢?如今外邦人在京中趾高气扬。汉人与他们做做揖,他们假使略点点头,都能算是极有礼了!”
      “呸,憋屈啊!待我们召些血性的汉子,把这宋赵宗氏推翻杀净了算!”

      芒儿见提及了自己主家,恼怒不已,即刻就要冲出去理论。

      彭成拽住他压低声音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去与一堆醉鬼讲道理并无增益。”

      芒儿倒是听劝,低声回应但仍愤懑难掩:“他们这话是谋逆!要杀头的谋逆!”

      旁边又有声音传来:“汉人苦,汉人苦啊!”

      方才说“屠赵氏宗族”的那人声应和:“是啊。现在,华非华夷非夷的,汉人都要无心做“汉人”了!”

      终略有清醒一些的声音发出:“这是什么话。纵使天下分分合合,我们生在了可能处在“分”的时候,同样是是顺应自然,等待下一次“合”便是了。我们汉人在,天下就在啊!”

      第一个叫苦的人并不赞同:“外夷之特权,愈发鲜明。先是朝廷尊其地域惠其士仕,官意到民间后,他们俨然是要高出我们一等来。只怕再这么下去,普通汉人迟早要变‘四等民’!”

      清醒的那人无甚口才,仍是用刚说过的话回:“仁兄你说的有些理。但有阴有阳,有聚有散。或许我们只是恰好生在暂倾向‘分’的时候。”

      旁又有人笑他:“就你装清高中立,出来到哪里不是束手束脚?都进酒楼了,连个花娘也不敢叫!”

      那人诺诺:“人各有志,我变不了你,你变不了我。既已为友,各尊彼此吧。”

      后续此人不再发声。另外几人持续喧嚣。

      彭成结了茶钱带着芒儿要离开时,他将芒儿先领至门口,复尔绕至屏风隔断后,冲着方才那帮人笑言:“说的轻巧,倒是戒了喝花酒的爱好去投军建功立业才是啊?若推翻现在的天下就能构建更好的生活,那我便首先在此谢过几位了。”

      熟悉的声音复起,方才说要屠人族的人居然是个看似不事事务的年轻后生:“关你什么事!你谁啊你!”
      另一人帮腔:“走走走,坏了我们兴致小心我们揍你!”

      彭成端起假架子,唬吓他们:“我乃有机会言达圣听的太学院学生,你们所言方才都已被我记录在案。现下过来,便是要瞧一瞧你们的面貌。在下不才,唯善描人像工笔。”

      方才清醒发声的人此时并未独站出为己辩解,而是维护起了朋友。他恭恭敬敬地起身同彭成行了揖礼:“我等俗民平生乏闷,见汉天下渐倾心中不忿,道了些粗俗的话。现下经这位俊杰的指点已是知错。在下,代表几位兄弟赔不是了。”

      纵使里头还有直愣的在叫唤,指责发声的那个自己人:“你凭什么代表我们?你以为你谁?”

      大部分人已辨明厉害。

      “粗俗”不是罪。可“叛国”,是真正的卖国贼都使着弯绕的手段去极其避讳的罪名!
      好几人去扯过他,紧紧地堵着这张刀子快嘴。

      彭成这才宽松下姿态,双手去扶起那行礼的人:“不必多礼。有些话我也受教颇多。我想明了汉火种始终续存,表现在能书写成最美诗文的汉字、纵横天下就连倭③夷都需讲述的汉语、城里乡间各异却又美好的民俗、于汉式礼制或日用的器具等事物上。如这位兄台所言,汉天下【先有合】才有分,有分必有合。”

      那人见提及起想法就会被旁人搪塞或指责迂腐守旧的自己,能得到陌生人的肯定,有些高兴。
      他面上红霞,不禁向前迈出一步:“是,凡人不投军、未入士的,能将自己的日子过好,就算是帮到了冲锋在前的文武勇士。”

      彭成轻轻持礼一揖:“所言甚是。先秦有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汉地血脉将先人之魂传至今日,非一些地域一两朝换些高位上的人就能称“将汉天下换易”。汉仍是汉!而倭夷摒弃落后旧念真心入华者,得教习后也可归纳入汉。兄台,你启发人甚多,也足被称一声‘凡人勇士’。”

      ①宋时公公称“舅”,婆婆称“姑”
      ②指京东路,为北宋的行政区划之一。徐州为京东路下划分的四府五州之一州。
      ③倭:此处表示非中心的边地。
      在“倭寇”一词中指代わ族部落为首的わ盗匪集团。
      但是“倭国”在古代史中非仅指“现代わ族文化凝聚成日本国”,更多包括了非わ族文化的部落地区或者国体(比如古有邪马台、近有阿依努族建国)
      有些沿海地区的中国古人(中国江浙地区的吴越国、中国台湾岛、中国历史上的藩国琉球等)会谦称自己来自“倭国”或来自“倭地”。
      像宋朝编写的《新唐书》卷一百四十五所说的:【或云日本乃小国,为倭所并故冒其号】
      且唐朝人多有认为当时日岛地域来的人“
      当代人需思考确实会陷入迷茫,唐朝时,“日本非倭?”“わ族篡了日本国号?”

      日本使者在中国妄自尊大、信口开河的事例屡见不鲜。《新唐书》中又有提到わ族人【又妄夸其国都方数千里,南西尽海东北限大山,其外即毛人云】,“妄夸”一词说明了当时中国人知晓わ人喜好吹牛的习惯。

      唐朝就以为存在倭和日本两个国家。
      屡屡遇到对方难以明白的译音及夸大其辞的介绍之后,唐人心中难免起疑,从而形成对わ族人的不信任之感。
      唐后期时的《旧唐书·日本传》称:“其人入朝者,多自矜大,不以实对,故中国疑焉。”
      甚至开元初年日本遣唐使团申请儒士授经,唐玄宗令四门助教赵玄默在鸿胪寺教之日人送阔幅布为束修之礼上书“白龟元年调布”,唐人都怀疑是伪造的,可见对日本使节不信任感之一斑。

      所以何为倭史何为日史,目前还没有科学的定论。

      现代日史是明治时期开始力推围绕本国学者都有批评的错误百出的天皇神话史、加深天皇权威的《日本书纪》展开,与中国历史间多有矛盾冲突。

      日本宣扬的“从唐学会的文化,现在传回中国”,首先要确定当初的日本与现在日本间的定义与联系,且除了“倭寇”一词定属于描述古代わ族人和近现代入侵的日本人无争议外,现代日本也不能为避开狗奴国(有认为是现代日本的起源)之名而独揽“倭”一概念,窃取其它倭国的文明。

      毕竟光是日岛地域上的几十近百甚至超百数量的“小国”,并非都是わ族体系内,认可现代打造的以天皇(无权云上皇)为中心的“大和(わ)族”。那些小国,并不是由云上皇分封的诸侯。

      中国古代天下观下的汉天子,为中国特色理念,日本并未习得汉文化精髓。

      已上内容有参考文章《论隋倭交往的形式及其性质》作者厦门大学历史系韩昇中图分类号:k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438-0460(2000)01-01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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