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风会吹过你》噙枝

11、孔雀开屏

　　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
　　被盯上了。
　　研磨缩了一下，看着对面的自由人和黄毛高个子轮换，后背却有点毛毛的。

　　好像不是对面的自由人。
　　他警惕地收回了视线，刻意地忽略那种感觉。

　　暂停时，清水和奈绪把运动饮料分发给大家。
　　“音驹的一传很强。”乌养说，“那个5号作为二传，可以站在原地等待，直接托球给主攻手，相反，我们的二传经常需要跑位。回去后继续训练。”
　　奈绪点了点头，补充：“这次练习赛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把所有的问题都暴露出来，是好事。”

　　发球失误的日向乖乖地点头。
　　影山已经习惯了：“只要不是发到我的后脑勺上，一切都好。”
　　大家都笑了，清水微微挑眉，一旁的奈绪则是用本子掩盖住了自己的笑容。

　　音驹那边也回到了场上。
　　奈绪对上了黑尾的视线，他露出一个微笑，尽管他发现奈绪的目光其实是想绕过他看向研磨的。
　　“小美女，也看看我吧。”他吹了个口哨，看起来好不正经。

　　网对面的月岛眯起了眼睛：“真不爽。”
　　“赞同。”影山磨着牙齿，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睁开了眼睛。

　　“被当成反派了，小黑。”研磨漫不经心地说。
　　黑尾不置可否，他根本不在意网那边的家伙们，对着奈绪做了一个wink。
　　奈绪笑眯眯地也回了一个wink给他。

　　研磨发现网那边的家伙们更加生气了。
　　“……”他再看一眼正在展示自己完美身材的黑尾。

　　不能再看了，再看感觉自己的眼睛被污染了。研磨闭上了双眼。
　　对不起，小黑。

　　奈绪摸着下巴，对旁边的两位成年人说：“黑尾君这是在扰乱军心？”
　　乌养咧嘴笑着说：“春心萌动的青春期小屁孩儿，看到漂亮女生就想孔雀开屏，很正常吧。”
　　他指了指乌野这边。

　　奈绪：诶？
　　刚好此时月岛拿下一分，他投来一个眼神，一时间，奈绪的背后袭来阵阵凉意。

　　“哈——”奈绪打了个哈欠，悄悄地活动了一下脚腕。
　　已经打了很多局，她和清水轮换着计分，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坐下了。

　　泽村推了一下菅原：“小经理看起来累了，你去问候一下。”
　　菅原眨了眨眼，没有问为什么让我去，周围气喘吁吁的一年级和二年级身上都是汗味……
　　他拿起奈绪的水杯，走了过去。

　　“啊，阿菅。”她晃了晃自己的身子，当做打招呼。
　　菅原坐了下来，递给她水杯。
　　“站久了腿疼的话，回去按摩一下比较好。”他的视线从奈绪的小腿上一扫而过，礼貌地移开视线后，把焦点落在球网上。

　　奈绪正在喝水，闻言笑眯眯地回复：“我不要等到回家，等下叫我亲爱的学姐给我揉一揉~”
　　菅原失笑，他伸直了自己的腿，双手按在身后放松地往后靠，侧头看向她：“小狐狸同学，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清水啊？”
　　“因为我们以前是笔友，她是我的树洞。”她回应，也学他的样子放松地往后靠，但是她没有掌握好力度，直接“咚”的一下躺在了地上。

　　菅原立刻坐直伸手拉起她来：“摔疼了吗？”
　　奈绪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呆呆地顺势起来，并顺着猛吸一大口：“阿菅阿菅，你好香喔！”

　　一般路过的月岛无语地鄙视她：“女流氓。”
　　奈绪飞速撩起他的球服前襟，去看他的腹肌：“哼哼，这才是女流氓。”

　　月岛“切”了一声，却没拦截奈绪的手，懒洋洋地睨她一眼，又转头看向另一位开屏的雄孔雀，那个公鸡头主将，歪了下头，状若挑衅。

　　“喂喂……对面的学弟好像真的把我当成坏人了。”黑尾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一块儿毛巾擦干脸上的汗水，看着对面给月岛擦汗的奈绪，心酸地捏住毛巾的一角。

　　身旁的研磨已经没有力气了，但是他还是犀利地回复：“小黑自讨苦吃。”

　　黑尾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抬腿就走。
　　“诶，他去哪里？”身旁的山本问，注意力从清水身上转移一瞬到黑尾的背影上，研磨不说话，视线跟着黑尾飘了过去，于是山本和研磨看着他像逛自家花园一样走到乌野的小经理身边，坏笑着说着什么。

　　山本：“好像小混混……”
　　震撼是今天的山本。

　　小经理歪了歪头，接过毛巾，温柔地擦着黑尾的脸颊。
　　“他不是擦过汗才过去的吗？”山本忍不住说。
　　研磨坐着的身子软软地缩成一团，不予置评。

　　黑尾成功挤开了月岛，他偷偷对着奈绪比了个耶：“终于可以和你说话了。”
　　奈绪忍俊不禁地说：“好久没看到月岛脸色那么差啦！”

　　脸色很臭的月岛恶狠狠地抓着毛巾走开了。
　　菅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像小朋友一样，举起手说：“我也要奈绪给我擦汗。”

　　黑尾眨了眨眼，试探着伸出手，手指停留在小经理的发尾，绕了个圈，没有被避开。
　　“哦呀，可是这个请求是我先提出的呢，菅原君。”他不停地绕着一缕发梢，直到缠在他的食指上为止。
　　乌发俏皮地滑落回少女脸颊的一旁，他莫名的有些脸热。

　　菅原笑得很爽朗，手臂搭在小经理的肩膀上，眼睛却冷飕飕地盯住了黑尾的手指：“怎么办呢，可是奈绪是我们乌野的经理诶。”

　　奈绪无辜地扭头看向菅原，似乎在说这不是自己的错。
　　菅原笑眯眯地和她对视，仿佛在说等下收拾你。

　　好嘛好嘛。她撇了撇嘴，乖巧地靠在菅原身上，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黑尾看着被菅原拉到身侧的奈绪，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退而求其次地说：“好吧……那么，可以交换line吗，小学妹？”
　　从一开始的风间小姐，再到漂亮的小美女，再到现在的小学妹，他还真爱给人起代号。她一边报出自己的账号一边想着。

　　菅原不赞同地看着她，捏住她的下巴，水润的嘴唇也挤在了一起：“小奈，要有防备心啊。”
　　奈绪唇齿不清地回答：“我莫办法说话惹……”

　　黑子递过来他的湿巾：“奈绪同学，请拿这个擦一擦吧。裙摆。”
　　菅原连忙松开了他的手，有些惊讶地看向黑子：“啊，你是小奈的朋友，黑子君，你好。”
　　奈绪接过湿巾，拍了拍裙摆：“好像不好擦掉，我回去洗掉好啦。”

　　黑子点了点头。

　　“很精彩的练习赛。”
　　他说，眼神落在了日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