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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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梦山海》的开发我们必须拿下，等下我们先开个会，拉个工作群，我交代一下内容。方予，麻烦你这段时间可不可以先做一下我的秘书？”
方予早知道傅汝归离婚的事，早先也担心傅汝归会不会从此一蹶不振，或者完全避讳与辜牧西乃至整个众恒有关的工作。所以他刚才特别激动，为的就是希望唤醒傅汝归的斗志，最起码不要消极怠工。
现下一看傅汝归斗志满满，差点热泪盈眶。
“没问题！傅总您吩咐，我一定鞍前马后唯您马首是瞻！”
傅汝归被他逗笑，拍了拍他肩膀。
“去吧，先工作。”
方予退出房门，退了一半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走回来道，“对了傅总，我们组还有个人，不过刚好今天请假了。这人叫于行伟，四十五六岁。回头他来上班您看见就权当没看见。”
傅汝归眼一抬表示疑惑，他从没听说自己的小工作室里还有这样的人。
方予继续解释道，“是这样，这事还得从几年前说起。那会您把归云做大之后，这个小工作室就改组成一个机动组了，基本上不会有人专门来这个组。后来中层就把这个组当成了一个养老组，时不时往里塞一些自己的老亲戚什么的。听说您要回来，别的人都被我打发了，就这个确实是难弄。”
傅汝归一听，心说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他怎么不知道归云科技还有这事？居然敢当着他面搞这些贪污腐败的小动作。傅汝归眼皮子抬了抬，示意方予接着说。
“这人吧，是之前归云的CFO，许靖远的司机，听说十八九岁就跟着许家了。后来有次出车祸为了护主撞坏了腿，这下不就开不了车，也就当不了老许的狗腿子了。所以老许就把他安排到这了，在这不用他干活，天天吃空饷也没人说他，毕竟这儿确实很久没人……不过您也不用担心，于行伟的工资是许靖远那边单独给开，不挂咱们的账。”
许靖远。傅汝归对这人印象很深，归云起步之初，公司经营初见起色的时候，这人是他跟辜牧西商量过，软磨硬泡又花大价钱从众恒挖过来的人。许靖远家庭不错，父母都在体制内，他也争气，据说高考那年是当年A市的高考状元，后来远渡重洋，留英做了几年金融顾问，后来在家里要求下才回国发展。
许靖远的父亲跟辜牧西的爹好像还有点关系，不然也不可能回国之后直接入职众恒。
要这样的人才去到归云这个小作坊打工，傅汝归确实做了不少努力。光是工资就开了众恒的1.2倍，更承诺愿意给许靖远百分之五的公司股份。
由是，这位大佛才纡尊降贵，来了归云发展。
不过有一说一吧，有许靖远打理公司财务的这几年，归云的流水确实也扶摇直上，去年鼎盛时期的时候，日活能达到一个亿。这种日流水量不知道让多少老牌游戏公司都望尘莫及。
只是树大招风，这也是为后来归云的瞬间倾颓埋下了隐患。但这也都是后话了。
傅汝归记得许靖远这人。许靖远年纪不大，今年不到四十，人长得还算精神挺拔，头发虽然白了点但每天也都是一丝不苟打了一脑袋发胶，西装剪裁得体也是高级行货，总体来说是个体面人。且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搞金融的人身上那种独特的精明。以前听过几个直接在许靖远手底下做事的员工说，私下里都管他叫老狐狸。
傅汝归也奇怪，怎么这么体面的人，还能干出这种假公济私的事来？不过说到底，要真是方予说的那个原因，这于行伟对许靖远有救命之恩，那许他个闲职还真就不算什么。
毕竟金银债易偿，人情债难还。
只不过这事放以前，傅汝归手伸的不够长，不可能对公司的每一个角落都照顾的面面俱到，自然而然就管不到这种灰色地带。可现在傅汝归回来搞事业，工作室里放这么一个跟游戏开发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就有点不合适了。
而以傅汝归现在的身份，直接把人开了或者调走都不合适，怎么说也得问问许靖远的意思。
这叫什么憋屈事？想调个人还得过问以前下属的意见。
傅汝归气闷，掏出手机琢磨要不约人出来聊聊出来，没等打开微信，又被无良媒体做的推送吸引了目光。
是个半个月前的老新闻。标题是众恒集团总裁辜牧西参加A市商业峰会。整篇新闻都快成辜牧西的个人专访了，事业上的事少之又少，私人事宜倒是能挖尽挖。一篇报道光是辜牧西离婚的事就占了打扮篇幅，而且把傅汝归描述成了一个祸国殃民的“男妲己”。
最可气的是，辜牧西还转发：
[我们离婚没有外因。请媒体不要过多解读。]
啥意思？没有外因就是内因咯？合着还是怪我是吧？
傅汝归气的上头。
不过话说回来，傅汝归早把辜牧西的社媒也拉黑了。除了经常上的社会新闻，其他地方是一概不见。那么为什么傅汝归会看到这篇报道呢。
因为，这篇报道居然是归云一个公司高层点的赞。于是自然而然出现在了傅汝归的信息流里。
“神经！”傅汝归读完整篇，大骂媒体胡编乱造，还觉得不够，连带着让他看见这篇报道的始作俑者，转发艾特一气呵成，并配文，[用不用帮你联系众恒那边让你去众恒上班！]
发完了，但消气是不可能那么随便消气的。傅汝归点开配图，放大看了几遍，心里又给辜牧西千刀万剐。
看着看着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种峰会，为什么许靖远会在场？他再厉害也只是公司CFO，按说没道理出现在这种场合。
画面里许靖远站在辜牧西身后，正在和其他人高兴攀谈。不难看出完全没有奴颜卑恭的意思，完全是主动受邀前往。
傅汝归灵光乍现，忽然明白过来。
许靖远身家不凡，当年肯来归云完全不是因为那1.2倍的工资和公司股份，很有可能是看在与辜家的交情的份上。不知道是辜牧西明着找人谈过，还是暗地里又有什么操作，才把许靖远弄到归云干活。
至于许靖远，归云被众恒收购之后第一个投诚，看来这些年一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了。
想到这一层，不免让人胆寒。傅汝归原想着今日直接把人约出来，直接谈谈于行伟是去是留的问题。他还想着许靖远看在旧主的份上怎么也得卖他三分薄面。这下好了，自从发现这么一层关系之后，谁卖谁面子可说不准了。
那于行伟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现下拆也拆不得，只能先放在原处。
傅汝归烦得要命，手机刚扔到一边，一个电话响起来，差点给手机震得三尺高。
傅汝归条件反射一样接起来，语气不善。
“哪位。”
电话那头显然也是听出来接电话的人运气不佳，犹豫片刻方开口。
“那个，傅总是我，乔智。是这样，辜总说让您今天下午去找他汇报一下这个季度的工作……”
乔智电话里声音细如蚊呐，听得出来也是觉得这种要求难以开口，但打工人嘛，老板的话怎么也得听。
赶巧傅汝归今天心情不好，本来昨晚就没休息好，今天一早又大受辜牧西的打击，因而也不太想体谅同病相怜的打工人。干脆冷冰冰直接回复。
“不去。”
乔智那边好像一早知道他要拒绝，照本宣科一样说道。
“那什么，辜总说是有关那个IP项目游戏开发的事，想先找您商量一下。”
“……？”
傅汝归差点气笑了。
辜牧西又搞什么幺蛾子，是觉得他傅汝归离了他活不了，连工作上的事也得备考众恒这棵大树了是吗？
“行，我这就过去。”傅汝归拍案而起。
“等等傅总，辜总现在没在总部，在众恒娱乐这边，要不您打车过来？”
“没钱，让他等着，我坐公交。”
傅汝归风驰电掣，顶着正午的大太阳出发，一路走到公司楼下的公交站台，坐上了没有空调的公交车。
空调车两块，普通车一块。
倒不是傅汝归穷的一块钱都舍不得花，只不过刚好来了一辆普通车而已。
好在春天还不算特别热，公交车环境虽然密闭，但也不至于像个大蒸笼。
而且不是上班高峰，公交上人也不多。还有不少位置能坐。
傅汝归刷NFC公交卡上车，目光一扫，直奔倒数第二排的空位。出门前他看了眼地图，粗略算了一下，从众恒总部到娱乐分公司大概得坐16站，不过不用倒车，这点倒是方便。
傅汝归坐定，原打算闭目养神，但奈何心里躁动，熬夜一宿的疲惫感已经过了，取而代之的只剩下莫名其妙的亢奋。
而后他睁眼，看见坐在他前面的两个小姑娘正在玩手机，刷社媒。
屏幕里刷的那个主页，正是众恒集团旗下子公司——众恒娱乐的主页。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