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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被动技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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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的念头刚起，就听门外稍显慌乱的动作中，夹杂着其他员工的一句担忧：
“莹莹没事吧？”
“......”预感成真，还真就是女主。
门被打开，她看见了地上一脸懵然无辜，却眼眶泛红的白若莹。
而此刻因为她的身份既是客人又是这些人职位最高的，这就导致开门后她是站在倒在地上的白若莹面前的第一人。
搭上她今日略显攻击的妆容，在谈判桌上还未收敛起来的气势，竟让人有一种咄咄逼人之感。
这该死的女配命运！
当真是逼着她发挥她女配的作用，照这样发展下去，她想她穿书后的金手指应该就肯定了，还是纯被动技能：伤害女主。
“有受伤吗？”尽管她想显得平易近人一点，可一个站着一个倒在地上，再加上冷傲的人设，清凌的声音显得没有半点温和意味，反而有种俯视睥睨之感。
这就导致四周围着的人一时屏住了呼吸，连被问的当事人都怯懦的摇了摇头，还是后面的墨泽幽幽地睇了一眼地上的白若莹。
随即给了秦秘书一个眼神，秦秘书意会赶紧上前几步，和刚刚问白若莹有没有事的人一起扶起她。
一边将白若莹交给那个人，一边向陆卿灵道歉：
“抱歉，陆副总，员工莽撞，让您见笑，请这边走。”
余光看了眼眼眶鼻头红红的，颇有点楚楚可怜的女主，陆卿灵点点头迈步离开。
总觉得，这一次次的意外，她想跟女主和平相处的想法是越来越不可能了。
秦秘书落后一步，让自家老板随陆小姐前后离开，确定陆氏员工听不到自己的话后，他才望向仍旧一脸委屈的白若莹。
“白助理，你说你想多学些东西，希望能够真正的帮到我，于是我给了你今天的机会，但很明显你并没有做到让我满意，连基本达标都不合格。”
因人是墨总直提，即便业务能力不行，他也不会对墨总的决定提出质疑，无非安排些出不了大错的活。
但不知道白若莹是不是突然开窍，竟主动要求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秘书助理。
看她诚挚的目光，又想到墨总虽是无视她，但也没有开除的想法，索性又拿着秘书助理的薪资，若真能胜任对他有利无弊，但他只能给她提供学习机会，每日陪墨总忙的连轴转，可分不出精力带一个完全空白的新人。
就这样，白若莹今日才会出现在和陆氏的谈判会上。
可她是如何表现的？
不懂察言观色，任由客户喝冷掉的咖啡；
注意力无法集中，看着陆小姐和墨总频频失神；
行事莽撞，明知在开会，却没有谨言慎行，造成和客人冲撞的尴尬局面。
在会议上接连出错，这是大忌，别人不会想这个错是否无伤大雅，只会觉得墨氏员工职业素养不过如此。
这也就是碰巧是和陆氏谈合作，来的又是和墨总交情不浅的陆小姐，彼此了解，陆小姐才没有见怪，不然整个墨氏都要让她丢尽了脸面。
说完不等白若莹回应，摇了摇头抬步离开。只不知是为对方摇头还是为自己先前的决定。
白若莹瞬间白了脸色，嘴唇嗫喏，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只觉得喉咙里好似塞了棉花，一个音都发不出来，只余憋了半天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
另一边，因陆卿灵注意力都在女主身上，直到上电梯前，才发现身边一起跟着走的墨泽，这人还一副准备跟着她再下楼的意思。
“墨总，您忙您的，不用送了。”
“唔？没事，谈完公事再私聊两句。”
私什么？大可不必。
陆卿灵不情愿，但她之前也想明白了，远离归远离，不必矫枉过正，毕竟从业务上总会像今天这样碰到一起。
何况聊几句也不代表谈感情，再说从这两次得到他们和女主的消息也能看出，男女主的接触并没有因为她的改变而减少，想来对她的感情应该也在淡化。
就是疑惑，白若莹都要哭了，他不去哄还有心情和她闲聊？而且看他的样子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好吧，或许没她这个女配的推进，感情加深的慢些也能理解。
不过这些就留给他们自己去磨吧，她只要表明立场就好。
正暗自思索着，没看到墨泽也在意味不明地盯着自己，忽听他另外提起：“完成了这么大一个项目，晚上要一起庆祝吗？叫上子亦他们。”
陆卿灵抛开杂七杂八的想法，闻言忽的弯起了眉眼，勾起嘴角好笑地看着他：“我倒是可以庆祝，你确定你也需要庆祝？”她的成功可代表着他的退让。
清冷的人忽然毫无芥蒂的笑起来，亲近之意便比常人更甚，这让墨泽一身寒凉的气势也柔和下来。
“有什么关系，庆祝你首战告捷，庆祝我被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打败？”
这回陆卿灵笑意越发大起来，脚下自然地随着他迈出电梯：“这可真是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美人如画，弱骨纤纤，巧笑倩兮，谁的心跳盖住了周遭的嘈杂，天地只余那一抹亮色。
“什么事这么开心？”不远处忽然传来独属于某个人散漫的声音。
陆卿灵诧异地看向墨氏门口的人，正是其他三个男主，说话的果然是燕子亦。
对于在墨氏看见四人齐聚，陆卿灵没有丝毫惊讶，毕竟女主就在这里啊，想抱得美人归，可不得经常往墨氏跑吗。
倒没想到三个人今天居然撞在了一起。
惊讶只在转瞬，她没有多问几人为何在此，自然回应：“没什么，墨总正和我说庆祝的事。”
耳边传来墨泽无奈的提醒：“卿卿，工作之外还要叫墨总吗？”
燕子亦眯着桃花眼看向墨泽，只觉得此刻墨泽周身的变化十分碍眼：“这不还没出公司吗，叫墨总也是应该的。”
陆卿灵没在意男人间的暗流涌动，不是她迟钝察觉不到，是因为她压根就觉得这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原文里为了女主，几人间暗潮汹涌，阴阳怪气简直家常便饭好吗？
不过是她正好有了燕子亦阴阳怪气墨泽的理由罢了。
“要不你们先聊？我回去交个差。”晃晃手里的文件，准备和几人道别。
但墨泽却没有让她回避问题：“今晚的庆祝？”
“回头联系？”陆卿灵微微歪头，向几人确认。
几人自然随她意。和她浅聊了几句便目送她向对面大楼走去，看她不时侧头听着其他员工说话，笑容始终挂在脸上，阳光下，微风轻拂她散落的发丝，好心情一目了然。
黎阳不满的嘟囔：“一个合作怎么就让卿卿这么开心，我也可以和她合作啊。”
墨泽斜睨他：“盛泰现在有和陆氏合作的新项目？”
成功让对方一噎，他家和陆氏重叠的产业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这么多年下来，又本身是世交，有相关项目肯定也是优先考虑陆氏，除非陆氏吃不下，才会公开招标。
目前为止还真没有合适的新项目。
墨氏若不是刚好研发出新的人工智能，且恰好就在今年测试成功，短期恐怕也不会有合作。
“盛泰没有，燕寰说不定就有呢。”燕子亦就觉得墨泽现在一副好像先他们半步，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十分不顺眼。
可墨泽却不接他的挑衅：“你确定现在是内讧的时候？”
一听这话，燕子亦恢复了他原本的笑容，看来是他想差了，还是一如既往半点进步都没有啊。
“也是，卿卿现在主意可正的狠。”
始终望着陆卿灵离去的身影，直到人进入了大厦，谢清安这时才淡淡问起：“合作有问题？”不然正常合作，怎么会谈到庆祝。
墨泽摇了摇头，脑海中又浮现出谈判桌上，陆卿灵自信又耀眼的样子，勾着嘴角似感慨似叹息：“她带给我的惊喜出乎意料。”
三人闻言沉思片刻，没等来墨泽的进一步说明，黎阳也不等这个说话费劲的兄弟主动说明，直接问站在墨泽身后几步远，慢了他们一步才到的秦秘书：
“和陆氏的结果如何？”
秦秘书见墨总没说话，一副默认的态度，直言：“陆氏以高于原计划一点五的利益达成合作。”
三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墨泽，想当然以为是墨泽为了讨佳人欢心作出的让步，刚要调侃，就听秦秘书补充：
“陆副总抓住了所有漏洞攻讦，算是我司的纰漏。”
这回三人有点惊讶了，谢清安疑惑看墨泽：“阿泽没上谈判桌？”
墨泽心里不知为何，有点骄傲又有点好笑：“我若没上，墨氏让出的可能就不止一点五个点了。”
身为墨氏员工，秦秘书局促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目光落在自己脚下。
谁也没想陆大小姐会火力全开，势头如此猛，几次的辩驳连他都接不上话，这哪像第一次上谈判桌的人，简直就是深喑其道。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之后心里竟不约而同涌上了一股兴奋和期待。
燕子亦舔了舔嘴角，慵懒的嗓音忽变得低沉微哑：“哦？那么厉害呀，真想看看那样的卿卿。”
半晌，谢清安掸了掸衣袖，淡淡的嗓音透着清润：“说起来，很长时间没去探望陆伯父陆伯母了。”
确实，从陆卿灵出国后，虽说年节会送去礼物，但到底是以家族为名义，且因为工作很少会亲自过去。
闻音知意，四个人心照不宣，毕竟除了逼迫陆卿灵打消远离的念头，他们还有着全方位的计划。
另一边，陆卿灵带着优秀的战绩回到陆氏，此刻在她爸办公室里已经听自己父亲自夸夸了好一会了。
“哈哈我女儿行，不愧是我的女儿。”
陆卿灵也一直淡笑着看着父亲为她骄傲而高兴的样子，直到陆父叹息出声。
“怎么了爸？”刚刚不是还挺高兴的吗？
陆父笑着摇摇头：“陆氏其实到你老爸这代，只能算是中规中矩的发展了，不像那几家势头迅猛。”
陆卿灵一下就明白了陆父话里的意思，几个男主家所涉及的领域，可发展空间十分多元化，之前也说过几家是几代人累积下来的世交，源头可追溯到百多年前。
但随着年代的变化，社会需求也在不断变化，发展至今，陆氏只能说是一句守成为主，在关键时期，其他几家大胆革新才有今日的成果，而错过了时机也就是陆氏这样了。
即便出于交情多有提携，但在商言商，合作是最好的选择，谁也不会赔着自家钱去帮扶别人。
而且市场发展的饱和，抓住时机及时占领市场资源的大有人在，陆氏作为已经定型的产业，开拓新的方向不是不行，但绝对是牵一发动全身的过程。
当风险大于收益，无论是她爸还是再上一代，都不会轻而易举作出决定。
“以往的合作，其实也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结果，谈判也不过就是一个过场，大家心知肚明，爸爸也没什么不满足的，如今陆家在这一行占据市场第一，和各家的合作不是没有关系。”
说到这，陆爸爸又看向自己的女儿，觉得欣慰又骄傲。
“我的女儿非常优秀，爸爸知道你跟墨泽关系好，可爸爸了解墨泽，他是一个公私十分分明的人，即便是子亦他们，在商场上也是分寸不让，我只想到墨泽看在交情的份上不会为难你，却没想到你还能从墨泽手里挣出更多的可能。”
“哈哈，爸爸真的很高兴。”
看着陆父翻来覆去的夸着她，说自己有多高兴，想到原文里原主一家的结局，鼻子有点发酸。
陆父也有望女成凤的心，可原文里却也宠溺着原主做自己喜欢的事，连学业都没要求过她学金融相关专业，明明是家中独女，却放任她的肆意任性。
越深入这个身份，陆卿灵越确定对待男女主，不求交好，只要不得罪，方可保全陆氏。
即便她在公司管理上有前世经验，可诚如之前所说，陆氏是一个定型的产业，她也没有翻云覆雨的本事，经商不是小说里那般，一句话便可天可地。
就算现在四个男主针对陆氏，也不是说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瓦解的。
这一刻，游离剧情之外的陆卿灵，对这个世界多了一份真实感。
毕竟谈判成功的结果，是她实实在在熬了将近一个月的成果，这些都不是假的。
“爸爸要给你办个庆功宴会。”
刚回神就听陆爸爸说了这么一句。
“别，爸，您饶了我吧，我毕竟入公司不长，成功固然能得到认可，但是太高调了，以后可经不起失败了。”捧得越高摔得越惨这句话永远适用。
听她说完，陆父更骄傲了，不骄不躁，才能不断进步。便也顺着她没再提宴会的事。
“那晚上我们就吃点好吃的自己庆祝。”
陆卿灵这才笑着点头，好似完全忘了不久前刚和墨泽讨论的庆祝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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