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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从我的梦里滚出去，陆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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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哦，死遁啊。
啊？！死遁？！
“咳，那么激动干嘛。”
听到系统在脑中发出的尖锐爆鸣声，规划好一切的陆泽反倒悠哉悠哉。
没等系统回过神来，他便颇为慢条斯理地分析起来：
“其实呢，我承认，原先的我是有些恬不知耻，”陆泽回忆起一开始主角攻对他的态度，轻叹口气，
“我以为他对我有那种不可描述的心思，而那时的我还因白泽瑞的事情只能放纵他而感到负罪，”陆泽只觉得往事不堪回首，
“结果一眨眼，孩子大了，不恋家了，还要反了天了。”
系统：……
我和你看的是同一条剧情线吗？
“他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首领。”
系统幽幽道：
【他的“主人”可是从头喊到了尾啊。】
“咳，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陆泽迅速转移话题，
“总之从他的种种行为来看，他的野心确实膨胀了不少。
“恰好，我干不过他，”陆泽说这话时特别理直气壮，
“而且，我创办匿临，甚至做那么多事情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系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顺着陆泽的话问：
【是什么？】
“为了给主角受一个happy ending啊！”陆泽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系统沉默了几秒。
哦，原来您还记得不是拯救世界啊。
陆泽突然阴恻恻道：
“我能猜到你在想什么，系统。”
系统：！！！
我个小系统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拜托，塔世界玩完了谁都不能he好吗？”陆泽叹口气，他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打白工，
“我现在需要稳住塔世界内部情况，并且在外神到来之际有足够的力量来对抗祂们。”
凭他自己本身肯定是没办法完成这件事的，所以他才准备借助主角光环的力量，让主角攻按照原文轨迹逐步登峰，恢复记忆，觉醒力量……
而且，不能与自己为敌。
既然他狼子野心，想要权势，他可以放手。
以无数世人可望而不可即之权势堆砌，以无限财富与名利簇拥，再给予包含威胁与人类智慧巅峰的机械……来最终完成这件完美的作品。
自己的“死”，会是这场进化狂潮的开端。
而自己的目的只有完成任务。
现在的矛盾要化解起来很难，干脆就让自己“死亡”。
——毕竟只是他的一个马甲。
这样，不影响主角攻的逼格，也不破坏整体局面，是他能想到的最优解。
剩下的，就是引导主角攻了。
让他发现塔世界崩坏的真正局面，从而掌控塔世界，以及最终觉醒对抗外神的力量。
他一直为了这个构思而忙碌。
保证在他“死后”，墨可以得到有效的信息和足够多可以利用的资源，以及逐步引导他的线索。
“墨一定要带着我的遗产好好成长啊，我可是把我塔世界的全副身家都托付给他了。”
陆泽熬夜研究的时候真有种自己背负着人类命运与希望，在茫茫黑夜中独自行走，争分夺秒地企图给迷茫后人多留些微光，尽量将这条注定会产生血雨腥风与人类勇气赞歌的道路铺平……
所以——
他不是来当渣攻的吗，为什么主角攻受的活都要他来干了？
陆泽短暂地凌乱了一瞬。
主角受那边——原本主线就不是他干的，他基本只需要舒舒服服娇娇弱弱地缩在攻的怀里众星捧月地迎接最后胜利。
主角攻那边，唯一的主力让他混成了死对头。
可恶啊！
系统还在一旁给他火上浇油：
【没事，宿主，能弄到这种众叛亲离的情况，你也是很厉害了的。】
领着炮灰渣攻的工资，混成了终极反派的模样，背地里干着正派主角的活。
不愧是它的宿主！
陆泽呆滞着勉强整理思绪：
“我记得我们一开始走的好像是万人迷路线？”
系统沉默了几秒。
【没办法，我们底子差嘛。】
白泽瑞和怪物那边有天然血海深仇，这倒是不能怪他的宿主。
不过主角攻倒是他自己作的了……
陆泽第一次听见“底子差”能用来描述这种情况的，后背发凉之下回眸望了眼早看不到任何建筑的茂密树林，还是莫名打了个寒颤。
“咳咳，管他呢，走了。”陆泽理理衣袖。
【去哪？】
“享受美色，不是，
“自投罗网，不是，
“去找我们亲爱的合作对象，以及——
“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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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那时很想接个“自焚”，但还是忍住了。
但当它看见面前的白泽瑞时，还是没忍住道：
【宿主，你找主角受做什么。】
当初没被折腾够，再回来玩一次他逃他追？
“放心，我有分寸。”
原著中白泽瑞虽没出什么力，但作为关键主角之一还是有不少重要节点需要他的触发。
主角攻是指望不上了，因为他在尝试掌控匿临动向时，发现白泽瑞的暗泽一直在针对他们。主角攻受应该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上了，所以与其绞尽脑汁撮合他们，还不如让自己走了这条线。
而且。
陆泽抿了抿唇。
不知为何，他私心不想让别人碰白泽瑞这条线。
但在潜入暗泽内部，破开白泽瑞的房间门后，他还是感到了一股异样。
准确地说，是铺面而来的，酒味。
预想中的重逢时对方的讶然与剑拔弩张的刺激场面没有发生，而就在房间内不远处，白泽瑞那张好看的脸被白玉似的手指懒懒托着，半倚半坐在书桌前。
眼尾飞了点浅淡的红晕，眼下青黑晕染，却无端给他添了点阴翳破碎的病弱气，像是某些小说中命不久矣却又权势滔天的反派，每次出场都能引得一群读者嗷嗷叫。
眼睛虽是半耷拉着，且被白瓷似的眼睑漫不经心地掩去一点，但还是可以看出里面分明的红血丝，正尽责地揭示着可怜主人许久未休息的事实。
陆泽来之前脑中构思好的草稿被打了翻，还被染上层白漆似的钝意。
——他看起来很累。
陆泽脑中出现这一想法。
而且还喝了酒。
这是显而易见的。
房间里略显浓重的酒气，除了书桌外其他都被整理地一丝不苟的整洁卧室，以及倒在桌脚的空酒瓶。
以及他看向自己的朦胧的眼神。
陆泽确认他看见了自己，却只流露出半分轻蔑，半分讥诮，半分自嘲，和剩下的混沌朦胧。
陆泽挠挠脑袋，怎么也猜想不到为什么白泽瑞见了他是这幅表情，但还是抱着几分试探进了卧室，然后将门带上。
等再次对上眼时，白泽瑞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陆泽：……
怎么搞得他好像才是那个喝了酒后夜不归宿被伴侣抓个正着的出轨丈夫。
“白泽瑞，我……”陆泽斟酌着用语，“来找你谈个合作。”
而对方像是全然没听他的话，自顾自道：
“你还敢回来，陆泽。”
白泽瑞一边用手背抵着额头，另一只手支着桌面，轻晃一下后略慢起身。
“为什么又要出现？”
白泽瑞说着，逐步往陆泽的方向走去。
他身上穿的是常服，不是往常特制的冰冷制服，褪几分冷漠锐气，多几分迷蒙慵懒。
和隔在雾中看花似的，柔软、靡乱，又魅惑。
而且不知是不是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内衬的柔软布料被蹂躏出褶皱，锁骨前的纽扣松散开来，隐约得见泛着剔透雪白的脖颈和锁骨。
但猎豹即便是慵懒的，睥睨的气场也始终未变，陆泽感到白泽瑞逐步逼近时，周围的空气都在悄然间变化凝结。
他想着何来“又”字，就看见白泽瑞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不知是不是酒精影响，陆泽看见他眼眶泛软湿红了一片。
他只能将目光重新放在他身上，语调无意识放轻：“白泽瑞我……”
结果下一刻，他的衣领就被他陡然扯下，耳旁被迫俯身贴到他的唇边，耳廓被抚过湿软柔和气流，道出的话却仍携几分凶戾：
“从我的梦里滚出去，陆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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