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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某种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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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咽口唾沫。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但果然还是被他知晓了啊。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
陆泽内心慌乱，但表面还是一副强装镇静的模样，眸光随着他的衣摆滑至他的双眸，悄悄观察着他此刻的神情。
他所说的那条副本隐藏规则的确为真，当时在血雨之中，他将亡灵君主的双腿收集好之时，自己曾得到一个特殊道具。
那个副本类特殊道具里，已经告知了该副本的隐藏规则。
——收集完亡灵君主全部尸骸，需献祭一名玩家的灵魂来完成复活仪式。
他当时得知这个副本的隐藏规则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先选择将规则隐藏起来。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泽扑闪着双眼，大有一副“死不认罪”的样子。
现在还太多疑点了。
的确，面前这个家伙说的不错，这件事如果捅到白泽瑞面前，走向可能只有两个。
自己被献祭后直接死，或者被白泽瑞折磨一顿再去赴死。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摸不清这个家伙的意图。
不过他极具侵略性的动作让自己心里有点发怵。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他似乎对陆泽的态度早有预料，配合着他的话将好看的眉头蹙起，同时瞳中含有几分精光地盯着他雪白的脖颈，嗓音压抑得有些磁性道，
“你倒是不用害怕，现在最好的选择是我们合作。”
陆泽那双泛水光的桃花眸终于止住点泪意，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疑惑凝视他。
“我和他只能活一个，而你，也想要活命，对吧，”
他的语气倒不是压迫感极强的运筹帷幄，仿佛只是在平淡地讲述某个事实，
“你如果想要活着出副本，唯一的可能就是将他献祭。”
陆泽一言不发。
“我们合作，将他作为仪式的材料，这样才是双赢。”
陆泽半阖上眼眸，不去看他，只盯着墙边的一面漂亮雕花，不言不语。
他大致推测到面前之人的意图了。
从开始他便奇怪，如果分离体推测到自己的身份，很可能直接不管不顾地对他施加报复。
他既然迷晕了自己，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但他没有动手。
——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
“你的目的是什么？”陆泽终于抬眼，眼中懵懂茫然的神色褪去，沉静凌冽了几分。
就只是想让自己和他合作，铲除主躯体吗？
他这次也不掩饰了，直勾勾地盯着陆泽道：
“你。”
陆泽一颤。
“我想要你，”他执着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是由负面情绪和执念构成的，受副本的机制，我的第一目标是杀害主躯体。
“但我想要你。”
陆泽终于出现了瞬间的慌乱，他的漂亮眉头蹙起，低声道：
“要我？”
心照不宣的同时，太多限制与阻碍交织。这场试探如同隔在雾里，蒙在帘中，混沌中相互交锋，探不真切。
对方似乎真诚了许多，连不安分抚摸他身体的动作都止住，收回手，眼帘落下几分幽深的落寞道：
“我是副本的造物，这辈子都无法出副本。
“但副本不会更新，我只要不被怪物消灭，理论上……我的寿命和主躯体一致。”
“那你又为什么——”陆泽道。
“我只是不想以后都见不到你……”
他的语气认真道，
“我想要你，活着的你。
“我虽然不会消失，但也永远不能出去。
“但是你可以无限次进入副本，只要完成任务，离开的方式也会很轻松。
“你只需要答应我，你会定期来看我，我就会帮你的。”
陆泽一时间被这番话砸懵，脑海中一片晕眩，艰难地消化着他的话，许久才缓缓道：
“副本任务？”
男人的目光冰冷而无机质，里面没有任何善恶观，漂亮的眼瞳天真而残忍道：
“不难做的，熟悉流程后，你只需要每次带几个‘通关材料’。副本的奖励也不菲，你可以独吞每次的副本奖励，而后在塔世界发展。
“只要你相信我，我很快就能控制整个副本。你以后每次过来，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这样可以吗？”
他的语气认真严肃，似是在探讨一次完美的舞会的举办流程，神情专注而斯文有礼。
陆泽被他的话一时震撼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话语中的“通关材料”应该就是每次需要献祭的玩家。
但这种做法……实在颠覆以往的认知。
控制副本，控制S级副本……
陆泽欲言又止，话语在他的喉头滚动了无数次。
他觉得有些难以言喻，甚至莫名有几分好笑。
因为不知按面前此人的说法，这算不算另一种意义的“金屋藏娇”。
见陆泽还在迟疑，他不住轻轻扯住他的胳膊，继而摇晃道：
“如何？”
陆泽深吸一口气：“你确定？”
他见陆泽一副迟疑的模样，心知他还不够信任自己，于是压低眉头，似是有些失落，眸光都黯淡不少：
“不然呢，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如果我要动手，你早就死了。”
陆泽看着他这幅低落模样，还是在心里默默补一句。
不，他暂时还是死不了的。
毕竟有“半神格”的存在。
这就是他为什么敢将计就计，让分离体迷晕并带离自己的原因。
不过对方很聪明，这种局面，无论自己真正抱有什么心思，是否愿意相信他，和他合作都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陆泽抿紧唇，室内的光线黯淡，打在他艳丽的面容上，似平添几分无力。他的面容还维系着基本的平静，只是好听的嗓音略带失意地极轻道：
“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
分离体拥有原本的记忆，难道他就没有疑惑过自己的所有行为吗。
“我不在乎，”男人弯了弯唇角，勾起点弧度，轮廓分明的指节不住攀到脖颈，又顺着滑上，去寻那截白莹耳垂，低声道，
“我只在乎你，”
他顿了顿，又道，
“而且，我以后会有很多机会可以知道。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在这里，完全按照我们的喜好建造一处住所。
“你每次过来，都可以和我一起住在那里。
“我记得你先前在宫殿里，喜欢在阴凉干燥的角落捧一杯热茶阅读，也喜欢灿阳下的带半星露珠的烈玫，享受午间稍有燥热的暖风，以及夏夜漫天夜幕下过分璀璨的星光……
“每次副本任务的时间都很长，你可以在这里待很久……
“我了解你的喜好，可以为你做到很多。”
他修长冷白的手指节节扣进陆泽的掌心，缓慢而认真，五指与他交缠厮磨，而后抬起，神情专注，颇为克制地落下一吻，而后离开。
张唇，吐出的热气就酝酿在那人的手背，姿态优雅而性感；吐息明明是微湿的温热，配上他的神色和姿态，却让人觉得喉头滚烫得发紧。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陆泽都懵了。
只觉得这个家伙段位好高。
一边是情绪不太稳定，随时可能大开杀戒的白泽瑞，一边是温柔小意甜言蜜语甘愿做“金丝雀”的无辜白莲。
如果那家伙不是白泽瑞的分离体，他真可能有几分相信。
不过现在，好像也没得选择了。
“嗯。”陆泽轻轻应答一声，眼中闪动的神色晦暗不明。
但对面似乎不太满足，低着眸，柔软的脑袋轻附过去，试探性地蹭了蹭他的胸膛道：
“认真点回应我，陆泽。
“不然我冒着被你杀死的风险，也要将我说过的那些话全做一次。”
陆泽本想随意敷衍过去，又想起他开头说的那几句话。
——会被.操.翻的。
嘶……
于是陆泽开始绞尽脑汁地想如何“认真”回应他。
因为他还想维持他某些“基本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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