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护士 ...
-
佐藤美和子自认说错了话，只沉默着开车，小川有纪也在懊恼着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气自己没能知道关于自己的八卦，一时间也不吱声。
车里只剩下紧促的打字声，气氛奇怪得佐佐木忍不住侧目。
“那个……”
小川有纪在警视厅就已经见识到了他嘴巴的功力，此刻一听就扔过去一个眼刀子，生怕他改变了目标，对准他们几个人。
他的矛头虽然不是对他们，但那些啰嗦话听多了只会觉得耳朵痒。
【系统：你悠着点，这里跟原身唯一有较深牵绊的就是佐佐木，你这个态度，万一被他察觉出不对劲怎么办？】
不对劲？
照佐佐木的反应，只会觉得妹妹进警视厅后就变得不可爱了，然后把锅全扔给他嘴中“多管闲事”的警察，怎么会觉得小川有纪态度奇怪呢。
再说了，原身对付佐佐木的招数其实都是瞪眼威胁，佐佐木要是因为她这么个眼刀子就不说了，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那就更不需要知道了。
【系统：……】
才短短几天，你竟然就摸得这么清楚吗！
佐佐木在接收到小川有纪的眼神后，果然坐直了不少，表情虽然还是很犹豫，但也没开口有要说些什么的冲动。
佐藤美和子通过后视镜注意到这个，忍不住皱了皱眉：“佐佐木先生？”
“啊……啊？”佐佐木茫然地看向佐藤美和子。
后者脸色缓了缓，瞥了眼小川有纪抱胸坐着并不理会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继续对佐佐木说道：“我看你一脸失神的样子，是想起什么案件细节了吗？”
“……其实也没什么。”佐佐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着还往旁边松田阵平那里瞄了一眼，似乎在顾虑着什么。
佐藤美和子目光一凛，以为他是在顾忌刚才的气氛，劝道：“没关系的，你尽管说，不用担心。”
佐佐木被佐藤美和子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又对上小川有纪递过来的“不要隐瞒”的眼神，脸色奇怪了一瞬。
他并不是想说这个啊……不过既然有纪酱都这样对他暗示了，这个时候还不说，他还是个好哥哥嘛！
在小川有纪眼中，佐佐木的眼神从犹豫到思考，最后又变成了充满决心，然后就听见一句：“松田……应该是叫松田警官吧，他好像并没有在意。”
以为他要说什么要紧事于是精神紧绷的小川有纪：？？？
所以他要说的就是这个？什么叫做松田警官好像并没有在意？
“你再说一遍？”
佐佐木瞪圆眼睛，看着小川有纪犹豫着又说：“松田警官跟你们说完后，就一直在沉浸着打简讯啊……”
接二连三地提到自己的名字，松田阵平就算再如佐佐木说的沉浸，也注意到动静了，再说他也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把最后一句“……这种肉麻的话下次绝对不会发了”打完，又点了发送，松田阵平才收起手机，挑眉看着前座的两位同事。
“是什么让你们认为我需要安静环境来获得安慰的？”
小川有纪/佐藤美和子：……
就算她们本身不是这个意思，此刻也有这种意味了。
不过，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说这种噎人的话了吧！
小川有纪梗了梗，没有接松田阵平的话，放到平时她压根不惧，但今天她根本不想浪费这些吵嘴的精力。
小川有纪果断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看向佐藤美和子，坚毅道：“前辈，我是不是要先往医院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呢，虽然之前在警视厅已经联系过了，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再进行最后的确认的！”
佐藤美和子眼皮跳了跳，连忙点头应下。
佐佐木这才瘫软靠着，嘴里开始轻声叨叨：“所以啊我就说他不是那种软弱的性格嘛，至少在我看来松田警官要比警视厅其他警察都要帅，帅气的肯定也有坚韧的灵魂，怎么可能被一点点困难打倒呢！”
余光里瞥到小川有纪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松田阵平耳边响起细碎的声音，听清内容的他眉心跳了跳，“我还不需要你这种奇怪标准下对我长相的肯定吧，你很吵。”
佐佐木闭嘴。
松田阵平如愿得到耳边的清净，神色放松下来，懒散地看向窗外。
窗外的人车如流水般匆匆划过，他的眼睛里装载着这些街景，试图以此放空思绪，脑海里却闪回到四年前公寓楼爆炸的情景。
他确实如刚才所说，并不需要同事小心翼翼来应付他，事情已经过去四年，他早已经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这些不合时宜的情绪。
只是……离那个日子越来越近了。
想到昨晚在警视厅档案室里查看到的资料，松田阵平闭目将那些细节一一对照，试图找到犯人的蛛丝马迹。
hagi，保佑我能给你报仇吧，只此一次，这种肉麻的话下次绝对不会发了。
***
虽然已经跟医院沟通好只是在重症监护室外看看，他们到的时候，领路的医生还是再三强调不能停留过久。
佐藤美和子点头保证，转头又对佐佐木叮嘱了几句，让他上去看看。
佐佐木从刚才下车知道此行的目的后就一直紧锁眉头，点头应下后靠近观察窗向室内看去。
尽管有些距离，但还是能看出里面病床上躺着的女子脸色苍白。
她头上包着厚厚的绷带，口鼻戴着仪器，露在外的一只手腕上扎着输液管，虽然有仪器遮挡，但还是能看出她跟石田奈奈一模一样的眉眼。
佐佐木越看脸色越是严肃，最后抿着嘴看了佐藤美和子一眼：“确实是奈奈没错，但也不排除你们说的，是双胞胎另一个的可能性。”
他也分辨不出来吗？
他们来时就有了心理准备，毕竟这么多年能让外界一直认为她们是同一个人，就已经知道两姐妹的长相有多像，但佐佐木的话还是让佐藤美和子心里一沉。
如果他这个跟石田奈奈关系最亲近的男友都看不出来的话，他们可能真的要等人清醒后再来进一步调查了。
佐藤美和子皱着眉跟小川有纪和松田阵平说着这些打算，小川有纪之前就猜到了这个情况，拧眉突然看到走廊尽头走来一位穿着无菌衣的护士。
护士走近，看到他们一行人没什么反应，应该是之前就知道有警察会过来。
她戴着口罩手套，一身无菌衣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再加上她低着头，就连面容都看不太清。
护士指着推车里的药物跟医生示意：“要换药了。”
小川有纪看向监护室内，石田奈奈吊瓶里的药液确实见底了
他们给护士让开一步，松田阵平随意地看向推车上的药物，挑眉突然开口：“这些都是要换的吗？”
护士低着头本来准备去开门，闻言手里动作一愣，点头应道：“除了要更换里面那一瓶，还需要外加一瓶挂液。”
松田阵平点头，没再说话。
护士推门进去，开始给石田奈奈换药。
小川有纪看着里面护士的动作，都是规规矩矩地按照流程来，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但刚才松田阵平的话——
她眼神转了转，隐蔽地拽了拽松田阵平的袖子，轻声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他刚才突然的发问未免有些奇怪了，小川有纪怀疑他是看出点什么不对劲来。
感慨着他的敏锐，小川有纪却得到一个意外的答案——
“没什么问题，就是随便问问。”
啊？
小川有纪愣住，看着松田阵平脸上不似作伪的表情，又看看监护室内护士流畅的动作，有些傻眼。
没什么问题他问人家护士干嘛？还随便问问，刚才他审视的眼神根本不是随便问问吧。
护士换药的动作都在他们眼中，换好后也是没耽误什么直接就推着车出来了，小川有纪看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能把这种怪异感放回心里。
护士走后医生就对他们表示要保持安静的环境，这次探视要到此为止了，佐藤美和子想了想笑着道别，带着小川有纪、松田阵平和佐佐木离开。
“在医院的时间还没路上花的时间多，根本毫无收获啊。”小川有纪看着刚离开不久的停车场，叹了口气抱怨道。
“没办法嘛，办案子就是要到处跑。我估计等人清醒还要好几天，我们到时候再过来。”佐藤美和子拉开车门，看着落在最后的松田阵平催促着，“我们快一些，还能赶在下班前把工作日报写了。小川不是要去兜风吗，有想好去哪里吗？”
小川有纪还没回话，佐佐木已经眼前发亮：“有纪酱……啊不是，小川警官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有警察在我怎么可能乱跑，你说对吧？”
对上佐佐木殷切的眼神，小川有纪冷笑：“你做梦呢！警察是司机还是导游啊，我们可不包揽游览这项业务。”
佐佐木叹了口气：“我就知道……”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耳边小川有纪的一声惊呼——
“松田你干嘛去？！”
松田阵平跑过去时带来一阵风，小川有纪惊讶地看着他直直越过停车位，神色严肃地往停车场深处跑去。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护士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