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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   因为沈婉君的一句话,江悦险些惊掉大牙。

      这原主居然玩得这么花?

      她到底有多少个胆子啊?不但女扮男装当了官,娶老婆,竟然还敢在外面玩女人!

      这是嫌自己命太长,找刺激吗?

      江悦不禁捏了一把汗。

      “夫人,原主……”江悦一顿,自知口误,立即改口:“额我是说,我以前难道在外面偷偷纳了个小妾?”

      沈婉君也没想到江悦反应会这么大。她惊讶,但不是被戳穿心思的惊讶,更像是……听到了一个令她感到惧怕的消息似的。

      难不成……自己猜错了?

      沈婉君收敛心神,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夫君素来洁身自好,从未在外沾花惹草。”

      江悦一听,长长的舒了口气。

      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可话又说回来了,沈婉君为什么要说让她将小妾接回来?

      “那夫人刚刚为何,要我接什么小妾回来?”江悦追问道。

      江悦眼神澄澈,样子更不似作假,看来真是自己误会了。也对,夫君半月前落水,醒来后便失忆了,如今又与自己朝夕相对,如何能在外面拈花惹草呢?

      沈婉君这会儿为方才的冒昧,感到一丝羞愧,她眼神躲闪,吞吞吐吐的答道:“晚饭时,夫君说想去扶摇楼,妾身以为夫君是要……”

      她说着说着,脸上微微泛红,垂下头,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了。

      江悦听完,愣了一瞬,紧接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夫人,你想多了。”

      她怎么就没发现夫人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居然会想着让自己纳小妾,还如此好声好气地跟自己说话。可谁能想到,她们前几天,还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呢!

      江悦紧接着说道:“这件事啊,待时机一到,夫人自见分晓。”

      沈婉君沉思片刻,点了下头,没再多问,此事便翻了篇。

      而江悦自飞鸽传书之后,也终于放下一桩心事。她命人烧了锅热水,待洗了个热水澡之后,沈婉君帮她重新上了药,便与沈婉君一同歇下了,不过今夜,江悦依旧睡在地上。

      此时熄了灯,沈婉君侧过头,隔着帷账,对江悦唤了一声:“夫君……”

      古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虽非出于自愿嫁与她,但她到底已经是江家的媳妇,而且江悦三番四次地救了自己,自己自嫁进江家以来,江家父子更是待她如掌上明珠,护她,捧她,爱她,从未让自己受过半点委屈。

      如今对表兄的执念已经放下,那她是不是该为江家做些什么了?

      沈婉君在想什么,江悦毫不知情。她因为终于放下心事,又洗了热水澡,浑身舒畅的她此时困顿不已,正要美美地睡上一觉,听到沈婉君在唤她,却依旧很有耐心的应声道:“怎么了,夫人?”

      “你……”沈婉君想说地上潮,不如到床上休息。可是这话太过孟浪,她实在说不出口,于是改口说道:“夫君是否还要去扶摇楼?”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难以相信,自己竟会问她这件事。

      江悦困顿不行,连眼皮都抬不起来,闭着眼,嘴里迷迷糊糊地答了一句:“自是要去的。”

      沈婉君听了,正过脸,望着床栏上的雕花,神色有些恍惚,她似是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想。

      不知过了多久,待到最后,沈婉君回过神,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夫君若实在……”

      沈婉君红着脸,银牙一咬,一鼓作气的说道:“夫君若实在想要纾解,妾身也可,夫君何必去那烟花之地?”

      说到底,她终究还是不信江悦去扶摇楼,不是为里面的姑娘而去。

      说完,她心跳加速,脸也火辣辣的,怕是已红如朱砂了。她静静等着江悦的回应,可等了片刻,最后等来的竟是江悦平稳的呼吸声。

      沈婉君侧过头,透过帷账看了一眼,幽幽的叹了口气。

      次日一早,街上锣鼓震天响,而江悦则被锣鼓声和人群喧嚣声给吵醒。

      只见大街上行来大量人马,敲锣打鼓,天女散花,热闹非凡。

      路人见此,纷纷回避。

      这时,只见队伍后面,有八个壮汉抬着一个大花轿,花轿四周并无隔板,而是用淡粉色的帷幔简单遮掩。

      帷幔时而随风飘动,里面的女子的模样、神态,在帷幔中朦朦胧胧,若隐若现,不觉得刻意,倒多了些神秘。

      不知里面坐着的是什么人,竟比嫁姑娘娶媳妇还要热闹。

      这时晨风拂过,不经意间掀开了帷幔,众人一见,纷纷够头张望。只见轿中女子婷婷袅袅,绰绰约约,只需一眼,就惊为天人。

      真叫人流连忘返,浮想联翩。

      站在路边围观的人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那轿子里的,原来是扶摇楼新来的花魁。

      扶摇楼里好不容易来了位番外姑娘,楼里的老鸨还不得赶紧搞搞噱头,招揽生意?

      于是现在便有了,花魁游街这一出。

      这不,只一会儿工夫,扶摇楼花魁游街的消息便全都传开了,一时间,吸引来更多来看热闹的人。

      然而,昨夜一直想要一睹花魁芳容的江悦,此刻却并无任何的惊讶。

      沈婉君一向比她起得早,江悦起来的时候,沈婉君已经不在屋中。

      江悦慢条斯理的起床穿衣,然后卷起铺盖收入柜子中,接着又是刷牙洗脸的一番捯饬,又给自己额头重新上了药,等全都整理妥当后,才走出屋外,接着径直向宅子大门走去。

      老爹不许她去扶摇楼,可没说不许出门凑热闹!

      宅子的大门此时已经打开,她一脚刚踏过门槛,却被沈婉君逮个正着。

      “夫君大清早的,这是要去哪?”沈婉君端着步子走了过来。

      江悦暗道一声“倒霉”,接着转过脸,脸上陪着笑:“好夫人,我出去一趟,先替我跟老爹保密,啊?”

      江悦把话一说完,一抬腿就跑了。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只能回头再向夫人赔礼道歉了。江悦暗道两声“罪过”,便头也不敢回的跑了。

      江悦在外办事,沈婉君从不过问,而此刻,她微微蹙了蹙眉,几次想将心里话说出口,可看着江悦仓皇离去的背影,她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接着便转身回去了。

      江悦转了几道弯,穿过几道巷,才来到主街上,却不早不晚地正好赶上游街的花轿。

      而此时晨风拂过,将轿帷掀起,正好与里面的女子打了个照面。

      江悦见了,浑身一怔,暗道这西域女子还挺好看的。

      这时,她在嘈杂的人群中,听到几声议论,江悦循声望去,是三四个穿得十分得体的书生,而他们居然当着正主的面,指指点点:

      “这知府家的真是奇了怪了,姑爷在外偷腥,这宋玉儿也不知检点,居然独自上街,在外抛头露面。”

      “说得极是。”说完,几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几人越说越离谱,语气里更是满含讥讽,似乎女子上街,在他们眼里就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这令江悦很是不喜。

      没过一瞬,她忽的就想起了沈婉君,她似乎也不曾见过夫人上过街,她还一直以为是夫人喜欢闷在家里,不爱上街。

      原来是这样吗?

      等回头,她要带着夫人在街上多转转才好。

      而眼下,她得教训教训这几个乱嚼舌根的人!

      “几位乱嚼舌根怕是不好吧?”江悦站在几人面前,说道。

      “你又是哪里来的竖子,敢来教训我们几个!”一说完,四人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江悦立刻冷下脸来,沉着声,一字一顿道:“本县,乃是奉命彻查青州采花一案的清平知县,江悦!”

      众伙儿一听她是彻查采花案的江悦,顿时噤了声。

      因那日庭审,城中百姓几乎已经无人不知这位清平县的知县。

      几人害怕惹祸上身,互相打了个眼色,接着随便找了个借口,一溜烟儿的工夫,便钻进人堆,溜之大吉。

      江悦倒也未缠着他们不放,这时她转过视线,看向他们口中的宋玉儿。

      她在给宋知府贺寿那日并未见过她,倒只是那夜,听宋知府提过一嘴。此时见到本人,江悦不禁打量起她来。

      只见她身姿亭亭玉立,身上有股不知名的香味,应是胭脂味,而她脸上化着浓妆,但不失娇媚。她媚眼如丝,一双眼,似能勾人魂魄,怕是男人见了,都想立刻将她占为己有。

      江悦在打量宋玉儿,而宋玉儿同样也在打量着她。

      那几人在她身旁议论,她不是不知,只是她不想与他们一般见识,怕浪费口舌罢了。

      倒是不曾想会有人为她出这个头,教训那乱嚼舌根的几人,而且来人自称是清平知县江悦,那个曾被他父亲打入大佬的江悦。

      江悦没见过宋玉儿,宋玉儿自然也不曾见过她。此时,她不禁打眼望去,当真端的是一个两袖清风、相貌堂堂的俊俏儿郎,竟比她夫君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时便见她对江悦微微福了一礼,说道:“多谢江大人替奴家解围。”

      声音婉转动听,一双媚眼目送秋波,直叫勾人心魂。

      但可惜,江悦是个女子,她根本不吃这一套。

      只见她胸怀坦荡,知礼节,懂进退,她对宋玉儿拱手揖礼,说道:“宋小姐客气了。在下虽是清平县的知县,但路见不平,也该伸以援手、除暴安良,这才是为官之本。”

      因为槐安是上门女婿,宋玉儿被叫一声宋小姐也不为过。

      宋玉儿望着江悦,眼里带着笑,她此刻越看江悦,心里就越是欢喜。

      好一个除暴安良,好一个为官之本!

      她看向江悦额头上缠着的布条,微微一怔,她知道这是她父亲用那石膏砸的,当日,她听她父亲提起过。

      不过,这样的好男儿,倒是险些让她糊涂父亲给杀了。

      “听闻昨日,江大人被采花贼挟持,差点命丧贼人之手?”

      江悦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确有此事。”

      “不知大人可有受伤?”

      江悦实诚的说道:“伤倒是没有,就是贼人趁机跑了。”

      说着,露出一脸遗憾,她随即又一脸疑惑的反问道:“倒是宋小姐,为何迟迟不见槐安姑爷出现?倒叫宋小姐平白受了这等屈辱。”

      哪知江悦话一说完,宋玉儿登时凝了笑容。她在江悦的脸上逡巡片刻,见她目光澄澈,似乎是真的在为自己着想,便又展露笑颜,说道:“夫君近日在府中苦读诗书,以期日后考取功名。”

      江悦做出一副了然的样子,点了点头:“原是如此。”

      这时那花魁的花轿已经远去,宋玉儿便对江悦说道:“热闹看完了,江大人,就此告辞。”

      “告辞。”江悦抱拳揖礼道。

      宋玉儿对江悦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而江悦依旧停在原地,望着宋玉儿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注视几眼。

      接着江悦便转身离去,但她并未回府,而是往扶摇楼的方向而去。

      江悦一进扶摇楼,有一姑娘便急不可耐地拉住她说:“我说大人,您可算来了!”

      此人不是那西域女子,又是何人?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江悦:狗作者,本县要和夫人贴贴,你居然让本县睡着了?本县这个年龄是怎么睡得着的!快让本县起来!我要贴贴!要和夫人贴贴!
    沈婉君:出去玩得不顾家,怎么?还想跟我贴贴?渣女!
    江悦:啊???夫人明鉴,我是有苦衷的啊!
    沈婉君:离我远点,脏!
    江悦:呜呜呜~~~
    罪过啊!昨晚做梦梦见催老表还钱,把老表逼急了,拿着小刀捅我,然后逮着我杀。我就拼命的跑,爬上一辆三轮,三轮一家全被杀了,然后接着跑,他拿着小刀拼命的追,又追我跑了好几个城市,最后还是追上来了,我一下子就惊醒,醒来眼里都是泪水。罪过,真是罪过啊!
    PS:明天的一章将在明天下午六点发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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